他低哑说:“冲了好久,可肚子里还是不干净……”
“所以你下午一直没吃东西吗?”
严宁将他遮脸的手臂拉开,凑近问他,又在线条的最下端按了按。
“没!没吃……”
沈长秋仰头倒吸气,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她和天花板亮晃晃的灯,又看回严宁,模样可怜极了。
“阿宁……能、能关灯吗?”
“当然不能,沈长秋,你这么好看,怎么能不看呢。”
严宁在这种场合夸奖,沈长秋难堪侧过头去,他传统地觉得这种事应该黑灯瞎火做才对。
“我不好看……”
“好看的。”
严宁再次夸他,笑得理所当然,推推手,似乎下一刻就要闯进去。
“别,等一下……”沈长秋小声喊起来,连忙坐直握住她的手腕,看她的手,又看向地上那堆乱糟糟的东西。
“你……不用它们吗?”他臊得脸通红,“我不知道你要用什么,我也都洗过了……”
严宁听他这样说,心快要化了,脑海里是他拿着这些东西一一洗净,又一一擦干的模样,那时候,他也一定红透了脸。
“沈长秋,明明是你最可爱。”
严宁吻了吻他抿红的唇,调皮一笑:“但我们现在先不用它们,我自己来不好吗?等会……还要去吃蛋糕呢。”
“那、那还是……”沈长秋瞥了一眼她干净的指节,撑身到床下,闭眼在那堆东西乱摸,找出一个小小的塑料包装递给她。
“戴这个吧。”
“这是什么?”
“指……套……”
他声音几乎听不见,发红的脸都快要贴在肩膀上了。
严宁低头贴近,正脸对上他躲避的脸,“我不介意的,而且,你不是都洗过了。”
“但那里,它也是……”沈长秋梗着脖子说不出口。
严宁轻笑一声,将食指和中指伸在他面前,“那你帮我戴,好不好?”
帮她戴?
沈长秋闭上眼不说话,脸上火辣辣的烧。
“求你了,沈长秋。”严宁故作委屈,“你不帮我……那我不用这个了。”
她太像耍赖欺负人的流氓了。
沈长秋抬起头,嗔视她一眼,喉结滚了滚,也确实拿委屈的她没办法。
沈长秋撕开包装,取出薄薄的白色橡胶指套,对准她的手指。指套边缘一点点套住,一点点推向指根,就好像这细长的手指,是她的武器,而沈长秋是在帮她戴……套。
沈长秋真的感觉自己快要被无名的热浪烧死了。
终于,戴好了。
“那再帮我涂上吧,好不好?”
她递过一个瓶子又在撒娇,两根戴好指套的手指头在空中勾了勾,很是涩.情地划过他两点粉红。
这件事超乎了沈长秋的预料,他感觉在火炉里快要烧成碳了。
他就像第一次闺中出阁,被掳来被迫服侍他人的新娘,而服侍的对象,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大坏蛋大流氓,下.流粗俗又放荡。
但沈长秋还是照做了,因为严宁的神情看起来,真的像拆礼物一般激动高兴。
一凉,沈长秋颤颤巍巍闭上眼,要献出自己一般神情决绝。
严宁说着放松宽慰的话,涂了些东西后,确实不像之前那么痛苦,只是太过于别扭和羞耻,慢慢地,冰凉变化作滚烫,他嗓子好像不听使唤,一直在哼哼唧唧。
他不想发出这种声音,可严宁灼热的浅笑就在面前,她说:“我好爱你。”
她还是像那个熟练的按摩师,梳理开紧绷的身体,按压最关键的粘结点。
或许,这里才是启动礼物的开关。
她按了几下,沈长秋细细叫喊起来,泪花泌出眼眶,他睁开眼,这才发现视线都花了,是梦里那种酸胀感,没了疼,他浑身都没劲了。
“沈长秋,你说你都了解过了,那你知道这是哪吗?”她轻轻问着手在还动。
是哪?
沈长秋僵在原地,他听到了水声,他感觉脑子不够用了,可这能是哪呢,早在没准备送礼物之前,他就看过。
是只有他才有的另外一件东西。
“告诉我,是什么?”她又追问。
“前……”沈长秋嗓子像被卡住,呼吸越来越抖,喉间的哼声疑惑又高昂。
那梦,仿佛变成了现实,那颗虚无的气球在她手下,充水般越来越大,可还没炸开,他就哭出来了。是舒服吗,他不明白。
“阿宁……”沈长秋啜泣。
两只手紧抓住严宁的左手向她左右摇头乞求,他内心惶恐不安,似乎那个气球炸开后,
他就不再是他了。
可严宁就在面前注视他,她脸颊微红,眼神充满了对他的爱意,沈长秋内心又甜美起来。
他是他,但就是她的了。
“沈长秋……我真的,好爱你……”
严宁低下头吻住沈长秋半张的唇,沈长秋身体像是被铁丝穿牢,禁锢在原地,电流从她的指纹递进四肢,激起的内心的水花,只剩空白的大脑停在半空。
似乎唇还有意识,沈长秋费劲力气回吻她,喉间的呜咽甜腻又浪.荡。
但是一切太快。“唔!”他抖动的双手想要推开严宁。
可按摩师似乎已经成功启动了礼物的开关,梦里头那颗水淋淋的气球在这瞬间炸开。沈长秋的魂儿从头顶飘出窜没了影,积累的紧张在这瞬间释放,强烈的从尾椎一路蔓延至脚心。
他灵魂像是去了某个世界,身体失去机能一般,抖个没完没了。
严宁拥抱他。
安慰他。
沈长秋在迷茫中找到了救星,手足无措埋在她怀里,紧抱着她啜泣乱抖。
仿佛世界只剩她了,哭得伤心又脆弱。
严宁又亲吻他。
过了好几分钟,他的魂儿才回到了脑袋里,本就没劲的身体,像是打过仗一般酸软无力。
现在他真的饿了。
这时,扔在客厅的手机闹钟响起,轻柔的音乐声远远传来。
这意味着还有十分钟,他们应该要去吃生日蛋糕,唱生日快乐,还要看新年绽放的烟花。
是年初,也是月初。
严宁也听到了,她回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思考片刻,眼睛一亮,俯身在床下找什么东西。
“我好饿……我们……”
沈长秋睁开沾泪的眼,小声说了几个字又呼不上来气,这时,有什么东西扫过他的皮肤,他瞪大眼清醒过来。
尾巴!?
严宁不知什么时候把那条白色尾巴拿在手里,还在翻来覆去地看,还拿着那头朝他比划!?
“等一下!”
沈长秋连忙蜷起身,双腿双手护住自己,紧张又惶恐:“阿宁你要做什么?你你你你……你看,我们要去过生日了……不,不能用这个。”
他未战先怯,别的不说,要是戴上这条尾巴,垂在身后,那裤子怎么穿?不穿,那也太羞耻了!
一想到那副模样,沈长秋下意识一动,又害怕似地打了个激灵。
“怎么了?”严宁看了看手上的尾巴,又看了看沈长秋,笑得神秘又纯真,“没错啊,小白兔要给我过生日。”
她勾着唇角,抓住沈长秋的脚踝,将他拉开,期待的语气又飘进沈长秋的耳朵。
“别人家的小白兔都有尾巴,我家的怎么能没有呢,剩下的这些,吃饱了再做正事,不对吗?”
不是……
她……她真的是流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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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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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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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是流氓。
沈长秋晃晃悠悠侧撑起上半身,右腿无意识搭在左腿前,但这个姿勢,他侧面的曲线更加圆润,雪白的两瓣缝隙中间,果真长出一个四五十厘米的白尾巴。
沈长秋扭过头,湿漉漉的眼睛瞥向身后,本就满面通红的他,难堪地泪快要挤出来了。
细细软软的毛,挠得他腿.根直痒痒。身子动一下,那儿滑滑腻腻,金属塞子塞在里面,扩充感久久不退。
他一脸哀怨叹了口气,那尾巴还随他起伏的胸膛微微卷了起来。
严宁穿着黑色小背心跪立起身,直勾勾看了他片刻,亲了亲他委屈的侧脸。
“爱你,沈长秋,特别好看。”
她又哄他似的亲了两口,低下头在凌乱的被子里翻找她乱扔的衣服。
沈长秋看她眼神不在他这,右手偷摸摸背到身后去,刚握到那根尾巴的毛上,严宁余光发现了他的小动作。
“不许动。”
一声警察的常用命令,严宁膝行两步,将他右手从身后拽回来。
“但、但是……”沈长秋嘀咕。
“刚才不是说好了,要这样过生日的么。”她箍住沈长秋的双手,温声威胁:“你要是取出来,那我就把你的手……铐起来!”
她虎口作势在沈长秋手腕上套了套,还瞪了瞪眼睛。
沈长秋抖了一下,无奈又绝望,如果拷住,她指不定还要做什么更过分的事……
她确实是爱欺负人的流氓无疑了。
沈长秋心里的小人在指指点点,可一见严宁看过来,立马老老实实不敢乱动。
严宁比划完爬下床,随手套上沈长秋的睡衣,迫不及待拽起发愣不动的他,“起来,时间要到了。”
“啊……慢点、慢点……嗯……”
沈长秋别别扭扭挪下床,脚尖挨上地,腿上的肌肉一使劲,又沙又软的声音立马化作一道颤抖的波浪。
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就这么光溜溜立在房间。
沈长秋捂住身前,紧并双腿微微屈膝,冷风吹过,他感觉自己是屠宰场里,被金属铁钩吊起来的一条鲜猪肉,勾的,竟然是那种位置。
那条白尾巴从身后紧实的缝里垂到了膝窝,末尾还弯起一小截弧度,沈长秋看不见,尾巴和他白皙的皮肤配合的天衣无缝,完美无缺。
“沈长秋你……”
严宁单手抱臂,一手敲着下颌,扬眉点头,360度巡视了沈长秋一圈。
不,是欣赏。
沈长秋脑袋随着她的脚步左转右转,红脸抿唇瞪视,却不敢违背她的意愿揪出尾巴。
“冷……”他只细声说。
严宁看到他这样,唇角笑得更加坏,但她大发慈悲,给他找了件平时穿的白衬衣。
“裤、裤子……”沈长秋往下扯着衣摆小声哀求,右脚的前脚掌踩在左脚上。
“好啦,沈长秋,小白兔都是光屁股的,你买的兔子也没穿裤子啊,有尾巴怎么穿裤子呢。”
严宁边说边点头,像是很有道理,说着,她抬手整理沈长秋蓬起来的头发。
她从得到沈长秋这个礼物开始,一直保持微妙的笑容,同样不变的,还有她眼里两团燃烧的小火苗。
沈长秋哪知道会这样境地,他真的低估了严宁的害臊程度,也像是上了贼船,下了海,完全无法反抗了。
下海?
他的脑回路又飞了起来,之前大学舍友总说哪个哪个日本女明星下海拍片。
现在身后这个尾巴,他好像真的下海,要被千万观众看光光了?
沈长秋内心还在嘀嘀咕咕,右手被严宁牵着向前走去,可越走,他脸颊越烫。
他步伐本就虚浮,现在每走一步,一抬腿,那尾巴的毛就在两瓣中间来回骚扰。
他膝盖发软。
马上要出房门,沈长秋心惊胆战,外面像是人头攒动,亮着无数盏闪光灯和噼里啪啦对准他的相机。
看他下海。
脚步一顿,沈长秋拽住严宁牵他的手。
“阿宁……”
他抬眼唤她,眸子里满是羞耻不已的嗔意和卑微乞求,另一手还扯着衣摆挡住自己。
严宁回头搂住他的腰,含笑问:“怎么啦?”
“过完生日再玩……不行吗?”沈长秋低头,
“不行,沈长秋,今天是我过生日,就应该听我的。”她手绕在腰后,捞起那条尾巴,轻轻拽了拽,仰头在他耳边再次威胁:“尾巴呢,你别让它掉了,不然我……”
严宁后退,那条尾巴突然变直,沈长秋面色一变。
“别……别……”他加紧身子小碎步跟上。
临近午夜,客厅只留了一盏落地灯,两人坐在餐桌前,脸颊被窗外不时闪过的花火照亮。
两只小玩偶各放在他们身边的椅子上,沈长秋右手边放着的是那只小黑猫,斜对面是那只白兔子。
严宁就在对面。
餐厅四周萦绕着暖色的氛围灯,桌面上,一根蜡烛插在草莓蛋糕中央。
还差一分钟。
此刻的氛围温馨极了,除了沈长秋要尽力侧坐,避免将尾巴坐得更深。
不知是被此刻的氛围影响,还是习惯那条尾巴的存在,沈长秋穿着宽松的白衬衫,专心致志划亮火柴,呲啦一声,点燃了蛋糕上那根蜡烛。
火苗燃起,严宁凝望他的眼眸更亮。
寂静夜色里,两人面前一个蛋糕,一道微小的烛火。一呼吸,那燃起的火星轻轻晃动,脸颊上暖色的阴影来回飘荡。
他们相视而笑。
褪去方才浓烈的欲色,这一刻很是纯真和神圣。
沈长秋扣紧她放在桌面的手,掌心相对,他的声音水润温柔,“还有半分钟了,阿宁,闭上眼吧,等外面放烟花,你就可以许愿啦。”
严宁看着他微微摇头,“不……我不要这样许愿。”
时间还剩十秒。
世界静极了,窗外是绚丽登场前的静谧深蓝。
严宁起身越过蛋糕,手撑在桌面,俯身靠近沈长秋同样恬静的脸。
“沈长秋,我……”她近距离凝视他棕黑色瞳孔的沟壑。
“我要对你许愿。”她如信徒一样虔诚。
严宁闭眼低头,不带任何情.色的,唇,贴上了沈长秋的唇。
这一刻,两颗心仿佛突破了真实世界的限制,在触碰的唇齿间柔软相抵。
噗通,一并跳动。
一秒。
沈长秋呼吸停滞,严宁闭眼向他许愿,爱意浓缩在最后一秒。
噗通。
砰砰砰!
连续的烟花声声炸响,新的一年,一天,如约而至。
沈长秋睁开眼,在她眼里,也看到了明媚璀璨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