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女神龙同人)无尽的轮回——幽心【完结】
时间:2024-04-05 14:41:57

  “小小年纪口气不小啊,简直像极了我那个徒弟!”老人叹口气,屡屡他花白的胡子说道。
  徒弟?像极了?难道那个人?我惊奇地开始打量他,又想到了他是如何接住我金线的,能接住被欧阳明日教出来的人使出的金线的,除了.......
  我上前问道,“老爷爷,你身上有很多故事吧?什么徒弟?”
  老人笑着问我,“怎么,你不向我打招呼了吗?”说着,他摸摸我的头,“你叫什么名字?”
  “欧阳霜忆。”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你也姓欧阳?如果我的徒儿和他夫人真在一起的话,是该有个像你那么大的孩子了。”
  我确信,眼前的老人就是我爹所说的他的师傅了!我的师公!可是,我可不能这么快暴露自己的身份,要不,他有得好问我了,什么你爹怎么样啦,你娘怎么样啦?你读书怎么样啊?呵,老人家就是爱唠叨!
  “要不,你先去里面坐坐?”师公似乎根本不在乎我这个陌生的女孩闯到他家里去,而是把我当作客人般热情地招呼着,或许,他知道我身份了?爹不说师公一直关注着我吗?那他一直就知道我是他徒孙了?
  曾经,怀着个美好的希翼去找我心中慈祥的师公以来帮我解决上辈子人的恩怨,更想寻求自己的身世之迷,可是我却让自己下不了台了,对师公这么不敬,仔细想想,我不从小就是以顶撞大人而出名的吗?爹对我无可奈何,似乎说不过我,有时呢,狠狠地教训我,我的眼泪水就出来了,这时爹就哭笑不得了,一边教训我一边哄我。想想也挺可笑的,这风流倜傥的赛华佗欧阳明日,居然被自己的女儿,一个小孩子弄得一个头有两个头大。
  我想,未来的师公也会被我整惨吗?他应该有比爹更好的方法来哄我,比如拿出糖来,奶奶常常这样哄盈雪,在我们小时候,而那时,我在性格上早以过了撒娇的年龄,虽然那时才七岁。
  “小姑娘,你进去吗?”师公微笑着问我。
  我“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老爷爷啊,您不是该问我觉不觉得这屋子寒酸呢?”
  “你不是穷人家的孩子吗?习惯了呀!”师公爽朗地大笑着,“乡下姑娘?”
  一时间我心里好气,说我是乡下姑娘?我爹又不是种田的!我一时激动起来,那种感觉,仿佛又是被司马长凌欺负了一样,我喊道:“我爹才不是种田的呢!谁是乡下姑娘呀?”
  老人意味深长地微笑着,“小姑娘,我想,你来到这里,就是想进这间屋子的吧?”
  “你这样判断的理由就因为我是个‘乡下姑娘’?”
  师公头一次皱起眉头,打量着我,口中似乎叨念着,“难道......真的是?也不至于这样呀?”
  我知道,他料定我是他徒孙了,从那金线就知道了吧,爹告诉我金线就是师公做的,他怎么会不认识自己做的东西呢?唉,算了吧,不知道哪时候爹铁青着个脸来问我长问短,我就知道一定是师公去告状了。
  谁让我像爹说的那样“越大越不懂事”呢?我向来,只是.......
  “我可以进去吗?”我突然发话问师公,“老爷爷,当你了解我时,自然会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无理了。”
  “呵呵,为了探究你,我只好让你当我客人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那时,我的嘴角微微浮起一丝微笑,这个细微的动作估计我爹的老鹰般的眼睛都不能察觉,因为,它的幅度是那么小,发生和结束的时间是那么的一瞬。
  好不容易,在经历我的顶嘴后进入了师公的屋子,天,怎么会这么简陋呢?也许是我从小看惯了家里的豪华,看惯了皇宫的金碧辉煌,真正第一次接触,还真不习惯吧。
  我习惯金碧辉煌,可是在那里只能显得我很孤独,我更习惯于幽静的竹林,因为那里,曾经有我偷偷哭泣的痕迹,也有我悄悄吹笛子的余音,大家都不知道,包括潋滟也不知道,我的床头,永远放着枝横笛,静静地,我会在夜晚吹,也会到竹林里去吹。
  现在,笛子自然在我包袱里。
  “可以坐吗?”我问师公。
  师公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还真担心有灰,可是坐下后,竟然感觉特别舒服,悄悄用手去碰,一点灰都没有呢。
  师公也会打扫自己的家吗?好细心啊,环顾下四周,简陋,可是却好清净,真的是“唯吾德馨”吗?我爹,就是在这样个环境中长大的吗?好羡慕啊,看着这里的清雅,我笑了,微笑着,这回,弧度更大了......
  “你笑起来很美。”一个慈祥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
  我幡然醒悟,想到自己只是在一个茅屋里而已。
  师公在我面前坐下,这个情景不由得让我想到爹是如何教我书字的,难道师公要对我说教了吗?
  “小姑娘,你不介意我刚才怎么说吧?”师公似乎在向我道歉。
  我一喜,知道有机会挽回了,于是,我头一次做了淑女,柔声说道:“对不起老爷爷,是我不好,我太任性了。”
  师公的眼中似乎闪着光芒,会心微笑地点点头。
  一时间,我竟感到窘迫起来,我这么做仅仅是怕被爹责备吗?还是,我真的长大了?我低下了头。
  “欧阳小姑娘,想吃点什么?银杏糖吗?”
  我撅起了嘴,“老爷爷别把我当小孩子看好吗?”
  “可你明明就是小孩子呀!”师公哭笑不得地说。
  想想,师公应该是很开明的老人吧,或者,我可以把我的心里话告诉他呢?到底要不要呢?
  “小姑娘,怎么了?有心事不开心?你这个年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呀?”
  “老爷爷,只要你愿意听我说,你马上可以领教到一个叛逆倔强的孩子是什么样的。”
  “你吗?”
  我点头默认。
  “我觉得你和你爹之间一定很奇妙,之前我说你是乡下姑娘,你却为你爹辩护,你很孝顺呀。”师公缕缕花白的胡子,笑着说。
  “才不是!”我站起来叫着,“他总是把我当小孩子看!”
  师公的眼中流出惊奇。
  顾不了太多,我感到自己的视线模糊了,于是一古脑儿地说出来了。
  “难道,这,就是我一直不能主宰自己的理由吗?我感到自己像个风筝,而爹,就是牵着风筝线的人,我始终不能脱离他,如果脱离了他,我就会迷茫,不知道飞到哪里去。”
  师公似乎听得有点入神,有惊奇,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会这样高谈论阔?不过,这在他眼里只是发牢骚,不是什么谈论吧。
  “可是,我并不是特别喜欢牵着风筝线的人,他总是......我是说我爹总是.......”我说着,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了。
  “总是怎么?不会整天打骂你吧?”
  “他没理由打我。”我说道,“老爷爷知道吗?我爹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个父亲,而是师傅,我所有的本领,我的书字文学,琴棋书画都是他教的,我爹他对我好严厉,小时候教我写字吧,一个字写不好让我整整不知道写了多少遍,握笔姿势对我也盯得特别紧......”
  师公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拭去我的泪水说道,“你一定有很多心事对不对?我看你一定是离家出走了,你干脆住我这里好了,只要你不嫌弃。”
  我一时竟忘了答应奶奶晚饭前要回家,拼命点头答应了。
  师公现在说出去下,而我,就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屋子里的竹椅上,沉思着。
  这次出来,还不光是来认亲,更是想让自己开朗一点,刚才才开朗了那么会,可是,我理解心里的一丝寒意是怎么产生的,因为,我很可能要对家人失约了,我对奶奶说过要吃晚饭前回来,可是我想呆在这里过夜。
  真是有得必有失,人的一生,原来就是在这样不停轮回的吗?得到,失去,得到,失去......突然,想到,难道我爹失去娘就是因为有了我?依我前面的道理很说得通啊,唉算了吧,他一生到现在失去的肯定比得到的多。
  闭上眼睛,开始沉思,想着要怎么样处理好双方给我的条件。
  我感到夕阳的余辉照在了我脸上,有点暖暖的感觉,沐浴在阳光中的感觉一定很棒,可是我知道,我一辈子恐怕都没这个福气了,没这个闲情野鹤去享受......
  睡一会吧,也许一觉醒来,就会发现这只是一个梦,我依然在欧阳山庄,依然过那种生活,依然过着那种和爹时不时吵架的生活。
  偏偏有东西要我接受这个现实,我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我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自己腿因为走路时间长的疼痛,清清楚楚地感到有阳光照在脸上的暖意,而且,我的耳朵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翅膀扑棱的声音。
  警觉地,我睁开眼睛,侧目一看,原来是只雪白地没一丝杂色的鸽子,它的腿上?好象还绑着什么东西似的。
  我立刻从躺椅上跳下来,轻手轻脚地走进鸽子,真怕自己笨拙的举动会吓跑这只洁白的小精灵,可是鸽子似乎用种不同的目光看着我,仿佛一点都不怕我。
  我一把抓住它,其实是很轻地将它捧在了手上,因为我一向没什么力气,真要我去抓只鸟还是很费劲的。
  此刻,我很担心这只鸽子会嫌我抓它抓得太紧而从我手中逃走,我略懂一点西方文学,说是世界上有一种叫做天使的东西,而天使,正是有着雪白的翅膀纯洁无暇的,而眼前的这只鸽子正是符合的啊,所以我忐忑这个天使会突然从我手中遛走——就好象幸福从你身边擦身而过一样。
  我突然又想到,谁会给我传达信息?一定是师公的吧,但是另样东西同时吸引了我的注意,鸽子的腿上绑着一只竹筒啊,一只光滑摸上去凉滑的竹筒,咦?怎么这么奇怪,竹筒看上去好熟悉。
  思忖片刻,我想起来,爹曾经给我看过类似的竹筒,说以后有用处,现在,这个用处就在我眼前吗?
  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拆开了竹筒,里面是张小字条,摸上去很舒服,我断定这一定是我爹的,他写字可讲究呢,用的纸都这么高级。
  展开小小的字条,上面用毛笔漂亮地写着几个字:事如子愿。
  直觉告诉我,这,一定是爹写的!原来他当初说这竹筒就是用来飞鸽传书的呀,我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想起了他雕刻时那认真劲,只是一个小小的竹筒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呢?
  回过神来,我开始思考那几个字的诠释,突然我想通了,原来爹的意思是说,事情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咯,那不是很好吗?但是,这似乎是对长大的我而言的呀。
  我叹口气,其实不为什么,我经常做出这样的举动的。
  一样斜斜地铺满了整个房间,把地板都染成橘红的了,它似乎也把这美丽的光芒分到了我的脸上。
  捧着鸽子,我坐回到那张竹椅上,继续做我的梦,闭上眼睛,只是我手上还摩挲着那小白鸽。虽然毛硬硬的没我的小兔子的毛那么长摸起来那么舒服。
  躺了多久?我不知道,只是感到夕阳好象要离去了,可是我的脸上依然感受地到夕阳的摩挲。
  “欧阳小姑娘,来吃饭啦!”慈祥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睁开双眼,一眼瞥见窗外师公的身影。
  我把小白鸽放在了桌子上,也不担心它会飞走,即使要飞,又怎么是我能阻止的呢?
  “乖啊,小白鸽,等我吃好饭一定想办法给你吃饭啊。”刚说完我就觉得可笑了,鸽子吃东西自己会去找,它不见得吃我剩下的饭咯。
  “老爷爷,你打算招呼我些什么?”
  我慢慢地走到竹椅前。
  瞧瞧桌子上的饭菜,咦,竟都只是些山涧采来的野菜做成的菜,味道会好吗?我很好奇,伸出手用筷子碰了下,又缩了回来。
  “怎么了?你怕有毒吗?”老爷爷虽然这样质问,可是依然带着微笑。
  “有毒我也不怕,我会用金针试的。”我轻轻说道,我不想再让师公感到我有多么无理了。
  “金针?你小小年纪哪来的金针?”
  “我爹给我的,他知道我还不懂什么医术,便直接给了我金针,上面已经施了药,直接可以验出事物是否有毒。”
  我像个推销员,一口气说那么多,心里忽然一惊,他会不会意识到什么?
  “你爹,介意我知道他的姓名吗?或许和他还是老相识呢”老爷爷,不,应该说是师公微微皱了眉头。
  “当然是姓欧阳的。”我一口回答。
  “先坐下,小姑娘,我们慢慢谈。”
  推开椅子,我一坐,心里的疙瘩就结了起来,生怕自己一个不留嘴就说我爹姓欧阳名明日,而自己,是她的女儿。
  “小姑娘,你吃啊,走了一天的路,东西再难吃也要闭着眼睛塞下去呀。”
  我笑笑,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你怎么就知道你做得一定难吃?”
  师公继续以他慈祥的笑容面对我,“你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吧?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为什么这么说?”我边道,边夹起了棵青菜。
  碧绿的嫩叶,夹着菜的筷子上没有油腻。
  “你的打扮,你的谈吐,像是从小受了礼教。”
  我愣愣地瞧着师公那双仿佛充满了对我关爱的眼睛,此时我真想回答:赛华佗的女儿不会是个野丫头呀!
  “这菜味道不错,清而不腻。”闲闲地,我这么说道。
  清而不腻?正是一种脱离了世尘的境界吧。
  我夹起了第二根菜。
  “你瞧,你不是挺喜欢吃吗?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回答好吃,所以我有把握回答你我做得不会难吃!”
  “口令不是这么饶吧?”我狡黠的笑容表露无疑。
  “为什么老爷爷你会一个人住这里?您没有子女吗?”我装做一副随便问问的样子,其实我心里真的很在乎这个问题的,这不仅是不是他有没有子女的问题,更可能关系到我身世的问题。
  “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好。我洗耳恭听。”我放下手中的筷子道。
  “你可以不当真,反正只是故事,就当是给你们这些年轻人一点见识了!”
  “我明白,您快说吧。”
  “从前,我有个徒弟。”师公的眼睛仿佛在追忆他已经失落的记忆。
  心,提了起来,我知道他一定在说我爹。
  “他非常聪明,跟在我身边这些年来,变得非常博学多才,更要说的是,也是他更厉害的一面,他是个神医。”
  我装做听得很认真,其实这些我不都知道吗?
  “但是美中不足的是,他身有残疾?”
  “什么?!”惊异,完全表露于我的脸上,使我道出了这么一句话,也使我不由开始思忖起师公说的到底是不是我爹,因为,爹他没有残疾呀!
  “小姑娘,你想说什么?”
  “我......没有,您请继续。”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