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别休妻(快穿)——岁既晏兮【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28 14:36:17

  ……说实话,她这段时间吃吃喝喝,还不用强做温柔,自在得紧,倒是把魏越抛在脑后了。不过,她还不至于这么傻地说实话,眨了眨眼,点头道:“妾自然是时时刻刻念着陛下的。”
  魏越听得这话,却脸色一沉,抬手就去捏乔书的鼻子,“小没良心的。”显然是看出乔书说得只是场面话罢了。
  憋了一阵儿气,乔书脸上泛起浅淡的红晕。魏越见状,忙松了手,强作的怒气早已消失无踪,眼中只余下心疼。
  ――他觉得自个儿约莫是栽了……
  其实早早便有察觉了,他明明对女人缠磨最为不耐,却在她劝说自己“雨露均沾”的时候生出怒气来。接连赌气两个月,他本想真的像乔书说得那般“雨露均沾”,可看着以前钟爱的美人,他脑中却总现出乔书的面容来,莫说宠幸了,便是多待一刻都觉得烦闷。
  他想着,只要乔书托人带一句软话来,他便回去。可这小没良心的,真就把他抛在脑后,自己吃吃玩玩去了……这些日子,他过得煎熬难耐,可另一个人确实轻松惬意,这让早已习惯了对方温柔体贴的魏越不忿之余,也隐隐生出个认知来:自个儿在乔书心中,怕是没有想的那般重要。
  看着乔书颈侧的伤口,魏越舔了舔唇,却没什么悒郁之情:不心悦又如何?天下都能夺来,何况是一个女人的心?
第6章 刺杀
  (修)
  乔书觉得魏越最近奇怪得很,有事儿没事儿老往她跟前凑,明明上次劝他“雨露均沾”之后,这人便甩袖走了,只初一十五才过来一趟。可没两个月的功夫,又恢复到以往了。
  还有更过分的,竟是放着政事不错,拉着她变装往宫外跑。
  堪堪半年的平静,玉都的街头便恢复了昔年的热闹,那连年的战乱好似都已成为久远的过去,一片喧嚣吵闹中倒是满溢着别样的安宁。但若是细究过去,便会发现,外面的人大多是妇孺老人,壮年男子竟是极少的。
  在这般景况下,竭力把自己隐藏起来的护卫便格外显眼了。
  魏越在旁温声询问着什么,乔书随口应着,眼神落在前面那个络腮胡的男子上,若有所思:新朝初立,本就是忙时,魏越这个皇帝不在在宫中处理政事、而是出来瞎晃,这本就可疑,更遑论他还一反常态带了这么些护卫……
  曲邵也察觉到皇后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想到陛下令他们暗中保护的命令,他心头一紧,唯恐皇后察觉什么,就近找了个摊子,随手捞起个东西便开口询价。
  那是一个买首饰摊子,摊主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一个近九尺的壮年男子往前面一站,光影子便把她拢住了。小姑娘心头一阵紧张,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凶神恶煞地拿起了一个镯子,语气冰冷地问道:“这东西怎么卖?”
  小姑娘吓得都快哭了,颤声道:“不、不要钱。”
  曲邵本来着意注意帝后那边的情形,听到这哭腔顿时一阵尴尬,他抬手摸了摸脸:自个儿长得有这么可怕么?这姑娘胆子也忒小了吧?
  他腹诽了两句,直接打量了几眼手里的镯子,略估摸了一下,便要去掏钱袋,也没想自己一个老光棍儿买这东西回去做什么。
  乔书瞧着那边的热闹,嘴角抽了抽,也收回了眼神,将目光放在不远处的一个糖人摊子上,摊上插着不少小人儿形态的糖果,各个神采不同。
  这种摊子总是最讨小孩子家喜欢的,外头闹哄哄地围了一圈小孩子,摊主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被一群孩子围住也不恼,笑呵呵地哄着孩子,似乎是被哪个孩子逗得笑了,竟是给周围的孩子一人递了一支小糖人,孩子们欢天喜地的接了,又呼啦啦地散了去,看样子是去呼朋引伴了。
  乔书看得一笑,这老爷子这般干,也不怕亏了本儿。
  一旁的魏越自然注意到了乔书的视线落点,当即带着笑提议道:“咱们也去瞧瞧的?”
  乔书点头,两人便接替了孩子的位置,凑了过去。见魏越在瞧那架子上剩下的糖人,那老人又笑道:“老爷夫人您瞧一瞧,若是没有中意的,现捏也成的。小老儿这大半辈子的手艺,您只管说出模样来,一定给您捏出来。”
  魏越被这老人含着傲气的话逗得一笑,索性指着他自个儿的脸道:“那便照着我捏一个罢。”
  要照着自个儿的模样捏糖人的人多了去了,老人利索地应了,一面搅着糖液,一面打量着魏越,嘴里惯常说着那些恭维话。
  乔书的视线追着那老者的手瞧,只觉得那手指灵活得简直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这想法刚刚生出来,她心底便生出一股淡淡的违和感来:他手上茧子的位置似乎不大对……
  几乎是她意识到不对的同时,那老人的窄袖中骤然出现一截利刃,直直地冲着魏越刺过去。
  乔书瞳孔一缩抬手就要去抓那老人的手腕,魏越也反应极快地出手,想要擒住这人。孰料那老人中途变招,拼着被魏越伤到的风险,转而向乔书攻来,魏越再去拦他,已是来不及了。
  他只觉得脑中似乎又一道声音“嗡”的炸开,脸色骤然白了下来,“乔――”
  他方出口了一个字,就眼睁睁地看着乔书掰折了那人的手腕,另只手直接卸了他的下巴,然后一个手刀将人劈晕在地。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也将魏越的后一个字卡在了喉咙里,他木了好一阵儿,才语气飘忽地补上了后半句,“……乔。”
  发生了这事儿,周遭的侍卫也顾不得隐藏了,呼啦啦地一下子围了过来,见歹人已被制服,又整齐划一地跪下来请罪。
  魏越被也缓过神来,他眼神冰冷的盯着那倒在地上的老人,又转头看向曲邵。
  曲邵额上渗出点点冷汗,忙请罪道:“属下失职!”前段时日,他顺着那个被刻意放跑的刺客的踪迹追查,果然找到了这群反贼的据点,领头的是当年宛城之战中逃脱的禹王之子。
  曲邵借此露了一个大脸,虽是官职未变,但是爵位却提了数提。他本以为刺杀到此为止,谁承想……
  他下意识地撇了眼一旁的乔书:多亏皇后会些武艺,若是今日皇后伤了一星半点,他怕是要用命来赔了。
  魏越拧了拧眉,本欲发落,但余光瞥见俏生生地立在一旁的乔书,他最终只是语气平淡地让曲邵将这老者带到刑部,交由汤郅审问。
  经了这么一场刺杀,魏越也绝了再逛下去的心思,带着人摆驾回宫。
  回程途中,乔书心底难免懊悔,她方才纯粹是下意识地出手,却忘记她此刻并非在陇州的地盘。想着自己这几年好不容易经营出的温柔小意表象毁于一旦,乔书脸色便有些不好看,连这几年来习惯挂在脸上的笑都维持不住了。不过,察觉落在她身上隐带打量的眼神,乔书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要同魏越解释清楚她这身手的问题。
  她倒不是一定要瞒着自己当年在陇州的经历,只是根据26收集的资料来看,魏越更偏爱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美人。
  其实,便是没有26这一提醒,乔书自己也能察觉一二。魏越虽无正妻,但妾却不少,她嫁过来第二日,后院一众美人便来她房中请安:燕环肥瘦、应有尽有……站了一院子的美人,硬生生地将那开得正盛的桃杏给比了下去。
  虽是各有各特点,但有一点却是一样的,全都是柔柔弱弱,她一根手指都摁倒的那种。
  乔书:……
  两方联姻、各取所需,乔书本觉得这样的亲事稳固得紧,至于二者之间的感情,倒是没有这么重要了。
  ――但起码不能两看相厌啊……
  她蓦地想起司元正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你再这般凶下去,哪家的公子少爷敢来求娶啊?”
  #乔书,你已经是个成熟的任务者了#
  下定决心收敛自个儿的脾性之后,乔书发现这也没有那么困难,毕竟她的面容生得同她母亲极像、温婉精致,在不动手的情况下,还是颇具欺骗性的,便是有一二不合适的行为,对着她这张脸,观者还是会自发地给她找理由的。
  更何况,她活动范围被拘在后院里,并无什么动手机会,行事间又有26提醒,一段时日下来,闺秀做派竟是学了个七七八八。乔书自觉一切进展都颇为顺利,照此下去,任务完成只需要这一个世界便罢。只是未曾想,这一出宫,便是遇到了这事。
  ……身手好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若是魏越问起,便实说了就是。乔书思来想去,最后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
  乔书这边胡思乱想,那厢魏越也缓过神来。毕竟是连年乱世,不少人家的子女都会学些武艺傍身,以防不测,这本不是什么少见的事。他先时那般惊讶,也只是乔书那干净利落的动作与弱质芊芊的模样反差太大,他一时有些反应不来。
  想到方才那惊险了一幕,魏越也不由生出些后怕来,多亏了乔书有些武艺傍身,不然……
  他稍稍平静了一阵儿,方打趣道:“朕先时听闻,陇州献郡王家的二小姐文采卓绝,乃邱先生得意门生……只是未曾想,连身手都如此了得。”
  乔书听他这语气,倒是稍稍放下心来,但旋即关注点便微妙的偏了一刻――
  二小姐……?
  在陇州之时,司元正确实用“大少爷、二小姐”之类的称呼打趣过他们姐弟俩,但她着实没想到,这玩笑一般的话不仅传出了郡王府,还传出了陇州地界。
  眼前不觉浮现出司元正那张挂着痞笑的脸,乔书手指动了动――果然当时还是揍得轻了!
  虽是这般想着,眼下还是同魏越解释要紧,她蹙了蹙眉,柔声道:“陛下,妾……乃是家中长女,虽承蒙邱先生几句指点,但与文词一道着实没甚天赋,从不敢以邱先生门生自居。陛下所言之人,怕是妾的胞弟。”
  魏越着实没想到她回是这个回答,愣了一瞬:传言献郡王只有一子一女,儿子自不必说,带兵打仗是一把好手,便是在这将才频出的乱世,也是排得上名号的;女儿虽在闺中,但承蒙大儒教导,连向来不收徒的邱先生都不计男女、意欲收她做关门弟子……
  乔书看魏越愣住,柔柔一笑,“世人多以讹传讹,陛下如此圣明,自是明白‘传言不可尽信’的道理。”
  “乔乔说得是了,倒是朕着相了。”他这般说着,也只当是乔书在娘家时娇养闺中,在外没什么传言,外人便把献郡王的二子一女,误传为一子一女罢了。
  乔书虽不解他明白了何事,但见他再也没提起她的身手一事,倒是着实松了口气。
  她转眼又想到方才那场刺杀,就魏越的态度看,这怕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乔书拧了拧眉、复又舒展开来,她本来还奇怪魏越缘何突然带她出宫,现今看来怕是为了引蛇出洞。
第7章 壁角
  (修)
  “陛下,今年的秋A,可是要皇后娘娘随行?”王息一面问着,一面小心觑着魏越的表情。
  新朝初立,要处置的事太多,他本以为皇帝定然是无暇出行的,可半月前,魏越突然又提起此事。八月已过,宫中本已默认皇帝不会出行,丝毫没有准备,奈何皇命已下,各署只得日夜准备,总算是赶上了九月中旬的出行。
  王息虽是这般问着,但对答案却早已笃定,依照陛下对皇后那独宠的态度,要带去秋A的人选定是不做二想的。
  果不其然,魏越片刻未顿,直接回道:“不了。”
  “皇后娘娘定然……”王息刚刚接了半句话,突然意识到不对――
  方才陛下是不是说“不了”?
  王息一时竟有些愣神,过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陛下可是要哪位宫中的娘娘同行?”
  孰料魏越一蹙眉,有些不耐道:“带她们做甚?”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纯粹去捣乱。
  王息被他这理直气壮的反问一噎,但皇帝出行,哪里有不带妃嫔的。心头一时涌上数套劝词,但王息最终还是唯唯地保持了沉默:这位主儿压根不是听人劝的性子。
  *
  魏越突然决定要去秋A,倒不是兴致使然,纯粹是为了引蛇出洞。
  月前曲邵追着刺客的踪迹追去,果真有所收获,竟捉住了禹王之子。
  若说禹王,也是一代枭雄,只是太心急了些。在占据了西北六州之后,便自立为帝,一下子成了天下公敌,三方夹攻,再加上西北异族趁机内侵,不出半年,势力便七零八落,他本人也在宛城之战中被魏越削了脑袋。禹王对自己的战败应当也有所预料,决战前夕已提前将家眷悉数送走,事后魏越搜遍全城,也未能找到他妻儿。斩草除根的道理他自然是懂的,但当年形势危急,他也着实分不出人手再去搜捕这些人。
  现今既捉住了幕后组织者,魏越本以为此事早已了结,孰料他不过带了乔书出宫一趟,便又遇上了刺客。
  虽是命曲邵戴罪立功去查,但魏越也明白,这人追踪打架是把好手,若是论起查案来,怕是刑部随便找个小吏来都比他经验老道。他实际也并未对此抱有太大的期望。
  他本欲故技重施,再将刺客放走后顺着线索追查。但自那次宫外刺杀之后,对方便再无动静了。魏越琢磨着,那次抓捕也不是没有效果的,这般重创,背后那人怕是也元气大伤,不像先前那般派人来骚扰。
  既然没有机会,便给他们创造机会便是。秋A的时候需得出宫,便是如何守备也比不得在宫里的时候,正是刺杀的好机会。
  至于对方知不知道这是陷阱?
  魏越冷笑,知道便如何?这般难得的机会,他就不信,对方真的会白白将它放走。
  不过,他虽然自信,但也明白此行当是有一定风险的,自然不愿意让乔书陪他走这一趟的。
  *
  准备秋A的动静不小,在魏越刻意为之的情形下,没过几日,秋A的消息便在宫中传了个遍,乔书所居的长乐宫也不例外。
  魏越下了朝会之后,便惯例来了乔书这里,他过来长乐宫向来不让人通报,长乐宫伺候的宫人们早便习惯了皇帝的突然出现。见了礼之后,便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
  这几日天气渐冷,殿内的门窗除早晚通风外都关着,魏越走到近前,王息正要去推门,就听见里面小宫女在闲聊。
  “也不知猎场那边是怎样的光景?约莫是比宫里冷了许多,要带些厚衣裳才好。”
  无意间听了这么一句,王息动作一顿,下意识地去看魏越:陛下前些日子还说此次秋A不与皇后同去,这些小丫头怎么连带什么衣裳都商量起来了?
  他转念又想,就按陛下平日里待皇后那态度,怕是谁也想不到,陛下今次竟是不让皇后伴驾。
  瞥见魏越微蹙的眉头,王息心中一跳:这些小丫头也忒糊涂了,这些话也是能随便说的?若是陛下计较起来,一个妄揣君心的罪名怕是跑不了。
  宫里头也讲究结个善缘,何况听着这声音,这小丫头倒像是皇后娘娘近前伺候的那个,若是真被陛下发落了,这帝后二人说不得又生出些嫌隙来,到时候陛下心里不爽快,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底下人。想着,王息便要推门打断这两个小丫头的谈话,免得她们再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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