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皇女她只想躺平(女尊)——萄兮【完结】
时间:2024-05-04 17:17:28

  本书名称: 风流皇女她只想躺平(女尊)
  本书作者: 萄兮
  本书简介:
  应如风穿进了一本古早女尊文的结尾,成了风流倜傥,坐拥三宫六院的原女主……的女儿。
  生为皇二代,她虽然得到了荣华富贵,但也失去了所有烦恼。
  每日流连红墙瓦舍,看漂亮的小郎们弹个曲,舞个剑。
  享受了他们的美貌,还不用付出真心。
  优哉游哉,美得很。
  不料咸鱼也会招人嫉恨,某日她正凭栏听曲的时候,突然闻悉母皇失踪,姐妹阋墙。
  被叛变皇妹圈禁之后,她卷着家私跑路了。
  京城太乱,那就换个地方继续躺平。
  没想到,离开京城后,她身边的男人渐渐有了两副面孔。
  和睦守矩的双生花魁反目争宠。
  忠心不二的寡言暗卫以下犯上。
  自称清倌的狐狸美男日夜勾引。
  骄纵难训的异族王子温驯如猫。
  活泼可爱的落难公子耍尽心机。
  目光澄澈的避世神医茶言茶语。
  诡异的苗疆少年迷上她追他逃。
  清冷的魔教剑圣满口虎狼之词。
  世道不平,人心不古。
  前朝虎视眈眈,后院乌烟瘴气,这鱼咸不了一点。
  那就拨乱反正,起来夺个位吧!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穿书 成长 逆袭 轻松 万人迷 女尊
  搜索关键字:主角:应如风 ┃ 配角:伊恒,红袖,洛云澜,花见雪,蓝潇,追月,怀星,和玉,霍青阳,江淼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海王掉进大米缸,大位全自动上门
  立意:属于你的,谁也抢不走
第1章 天香阁开局
  咿呀——
  士兵推开厚重的城门,城门外赫然出现一条浩浩荡荡的队伍,逶迤着朝城门内行来。
  队伍里的侍卫头戴尖顶高帽,身穿斑斓绸衣,耳朵上缀着大如手镯的耳环,走起路来叮当作响,一看便知是从西域而来,与崇尚内敛的中原人截然不同,引得京城里的老百姓纷纷驻足,站在路边好奇地观望着。
  “那金顶轿子里坐的就是喀兰王子吧?”
  “听说他是西域第一美人,此次是为和亲而来,也不知道哪位皇女有此艳福?”
  “多半是五皇女吧。其他年龄合适的皇女要么已娶正夫,要么有婚约在身。”
  “可五皇女是个浮浪的,这会恐怕正在那对双生花魁的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呢。喀兰大汗能同意吗?”
  讨论声从窗口飘入天香阁二楼的厢房里。此刻厢房里光影浮动,琴声悠扬。
  五皇女应如风斜倚在黄花梨凉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浑不在意外头纷扰的议论声,只顾着欣赏眼前踏着琴声起舞的小倌。
  小倌眉眼如画,仿若精雕细琢而成的玉像,朱唇点缀其上,添了十二分的灵动。月牙白的窄袖长袍上染着墨竹,随着他的剑招迎风摇摆。手中的软剑化做灵蛇,游走在摇曳的竹影间。腰间束着的那条红带勒出修长匀称的腰身,抬首,垂眸,旋身,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世间最勾魂之事莫过于顶着一张不谙世事的脸,跳着诱人心魄的舞。
  应如风略感口干,微微启唇,一粒剥好的葡萄立时滑进唇中,轻轻一抿,便在舌尖上化为甜水,汨汨流进喉中。
  “你们有所不知,这位王子可是个狠角色,喀兰的王公贵族没有不怕他的。”
  “看你的打扮是从西域来的,可是知道内幕,快与我等说道说道。”
  “这位王子擅使鞭子,又被王夫宠得无法无天,连喀兰的丞相之女都曾被他打得头破血流。若是你们大兴的五皇女娶了这位,保准不敢再流连勾栏,纵情声色。”
  “嘁,信五皇女不逛勾栏,还不如信我娘是京城首富。”
  “那你可太小看王子的手段了。”
  “我看是你太小看五皇女了。”
  外头的议论声愈发高亢,琴音变得迟滞,坐在窗边低眉抚琴的男子抬头看向应如风,“殿下要娶喀兰王子吗?”
  “我若要娶他,现在就该在宫宴上巴巴等着。”应如风轻笑了一声,“西域强国喀兰的王子,还有第一美人的名头。我这个闲散皇女可无福消受。就算别的姐妹不争,也该是母皇纳了他。”
  应如风话音刚落,流水般的琴音便从跃动的琴弦中泄出。
  日影西斜,看完热闹的百姓各自散去,大街上的议论声渐渐停息了,唯有厢房中的声乐舞蹈依然如故。
  怀星一舞毕,收剑坐到应如风身侧。他的额头沁出一层细汗,一张俊脸染上绯红,胸膛贴在她的手臂上起起伏伏,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冷白的皮肤比纱衣更轻薄,应如风忍不住伸出手,抚了上去。
  应如风摩挲着白瓷般的肌肤,感叹道:“大兴的风水比西域的风沙养人,西域第一美人哪及得上大兴第一美人呢?”
  看着怀星羞涩地低头钻进她的掌中,应如风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穿来这个女尊男卑的世界已经二十年了,她非但不想回家,还想永远留在这里。
  穿书前,应如风是个社畜,拿着仅够糊口的工资996,还时不时被油腻的秃头男上司爹味说教。
  猝死当夜应如风就穿进了一本古早女尊文《十个美男夜夜宠》。书中的女主草根逆袭,在腥风血雨中打败了一个又一个的反派,和众美男们几度生死边缘游走后终于登上皇位,一揽江山美人。
  不过这一切艰难险阻跟她应如风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她穿到了故事的结局,成了女主众多女儿中的一个。
  出生就在罗马的人终于多了她一个。母皇治国有方,太女宅心仁厚,她身为五皇女,既不用学习帝王之术,也不用担心天塌下来没人顶,每日只要吃喝玩乐,做条咸鱼。虽然没了手机,可生活的质量却是指数级增高。这样美好的日子她少过一天都觉得亏,更别提这里的男人谨守男德,行事端方有礼,说话温声慢语,跟男尊世界的粗鄙男人是两个物种,简直为她的xp量身定做。
  见应如风的眼神越来越深邃,侍奉在旁的龟奴适时地问道:“殿下,今个还是怀星公子作陪吗?”
  应如风揽住怀星的细腰,正要说话,琴音忽然间停滞了。
  追月摁住琴弦,皱着眉看向她,“殿下,时候已经不早了,该回府用膳休息了。殿下年纪尚轻,当以学业为重,勿要沉溺……”
  应如风从榻上站了起来,打断了男子的话,“追月公子,须知客人来天香阁是享乐的,可不是来听你说教的。”
  她斜睨了一眼坐在琴后的追月,明明跟怀中的怀星长着同样的脸,怎么就多了张比太傅还能劝学的嘴?龟奴也是多此一问,她跟追月单独待一会都烦,哪会与他共享良宵?
  应如风让侍从给龟奴发了赏银,示意她带着其余人退下,搂着怀星向里屋走去。
  怀星倚在应如风肩头,小声劝道:“风姐姐,哥哥他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应如风刮了下他的鼻尖,见怀星敏感地缩了一下,饶有兴致地说道:“没生气,你哥从小不就那样,我都习惯了。还是星儿性子好,我最喜欢了。”
  铮的一声,背后传来刺耳的弦断声。应如风揉了揉眉心,那位哥还当自己是丞相府的大公子呢,气性那么大,这里可没人惯着他。
  三年前,丞相突然被御史弹劾贪污赈灾粮款,母皇震怒,不过十多日便下了丞相府阖府女子流放北地,男眷没入贱籍的圣旨。应如风向来不参与政事,但念着十多年青梅竹马的情谊,便拜托天香阁的老板将兄弟二人买过来庇护起来。
  她与追月原有婚约,是父卿生前替她定下的,所以母皇知道此事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责难她。应如风私心里倒对此事有几分庆幸。她生性散漫,追月却是个循规蹈矩的,两人互相看不惯,勉强结婚也是怨偶。反倒是他的弟弟怀星温柔体贴,感激她的相救之情,不求名分以身相许。
  她关上门,把钉在背上的视线隔在门外,俯身吻上怀星的唇。
  怀星羞涩地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不知亲过多少回了,怀星依然如同初次一般,充满含苞待放的青涩。
  应如风抱紧他的腰,正要加深这个吻,怀星却忽然间像没了骨头一般向后软倒。
  一位身形高大,蒙着面纱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怀星身后。他拉下面纱,露出额角一块形状奇特的疤。是她那早亡的父卿留给她的暗卫江淼。
  “下回下手轻点。” 应如风把晕倒的怀星放到床上,心疼地揉了揉他后颈上的红痕。
  江淼拉住她的手腕,“小主人,情势危急,快跟我走。”
  应如风旖旎的心情当即散了,问道:“发生了何事?”
  江淼附在她耳边说道:“六皇女策反了禁军,在今日的宫宴上大开杀戒。皇上下落不明,在场的皇女全部横死。”
  他的声音如同平地一声雷,应如风当即绷直了身体,颤声问道:“太女呢?”
  “太女殿下薨了。”江淼抓紧她的手腕,向外走去,“小主人快跟我离开京城吧,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应如风理了理散乱的外衣,跟着江淼朝门外走去。经过窗边时,一道银光突然从眼前晃过,她下意识地闭了下眼睛。
  “不好。”应如风顿住脚步,扒在窗台边向下望去。
  窗外,密密麻麻的士兵有序地排列着,把天香阁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铠甲和长枪在月光下泛起明晃晃的银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昔日深夜也不会停的喧闹声戛然而止,天香阁的内部仿佛突然间被冻住了一般,陷入死寂。
  “属下誓死护小主人出城。”江淼的手心不可自抑地浮起一层湿意,不由得把她的手腕握得更紧。
  “等等。”应如风拂开他的手,“这么多禁军,往外逃跟送人头没什么区别。我与六妹还算交好,从不参与政事挡不了她的路,跟着禁军走或有一线生机,你且在外面见机行事。”
  江淼愕然,所有皇女都死了,小主人哪来的自信能在残暴无情,杀尽姐妹的新君手底下存活?他急得满头大汗,可对暗卫来说,主人的命令是必须服从的,他不敢违逆。
  “快藏起来吧,连你也陷进去,我就真的孤立无援了。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照顾下他。”应如风看了眼昏迷的怀星,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应如风离开里屋,意外地发现在外间的窗边,追月还静静地坐在琴后,两眼空洞,像是失了魂一般。她微微一怔,“你怎么还在这儿?”
  追月听到她的声音,蜷起搭在琴上的手指,缩进宽大的衣袖中,低眉怅然道:“弦断了。”
  断掉的琴弦处有几滴不太显眼的血迹,他大概又在伤怀往事吧?应如风猜测着。
  此刻形势突变,应如风自身难保,也无心关心他人,转身向门外走去,却听追月在背后幽幽地问道:“殿下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大概是我的倒霉日吧。”应如风长叹一声,掀帘离开了厢房。
  屋中隐隐传出花好月圆的曲调,少了根弦,琴音便有些晦涩。这曲子通常是在婚礼等喜庆的场合吹奏,她从未听追月弹过。他在幸灾乐祸吗?
  应如风心思沉重地沿着楼梯走下,一进入大堂,几十道目光刷的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第2章 与虎谋皮
  应如风穿着一身素袍,衣服上没有纹饰,只有腰间坠着一块成色上佳的玉佩。虽然身上没有彰显身份的物件,但浑然天成的贵气以及跟皇上如出一辙的英气面庞,还是让人一眼便知,此人定是五皇女无疑。
  台阶下,刚从禁军副统领升任统领的赵庆瞪着一双铜铃大的牛眼,恶狠狠地看向天香阁的鸨公,“你刚刚不是说五殿下不在你这儿吗?”
  应如风信步走上前,示意身量比赵庆还宽阔,却被吓得说不出话的鸨公退下,和颜悦色地问道:“找我何事?这么大阵仗,也不怕吓着大家?”
  她望了望赵庆背后黑压压的士兵,士兵们表情肃穆,将宽阔的大堂挤得满满当当,压迫感比在楼上俯视时更甚。客人们畏畏缩缩地站在墙边,再没有了左拥右抱时的意气风发。
  “本将依律行事,怕是只有废物才会被吓到。”赵庆握住刀柄,意有所指地看着应如风,厉声道,“今日有贵客远道而来,皇上亲自设宴迎接,各位皇女殿下尽皆到场。五殿下不仅没去,竟然还在这等腌臜之地花天酒地。”
  赵庆新官上任三把火,有意拿应如风摆个下马威,她大手一挥,当即有几名士兵朝应如风走来,意欲将她押走。
  应如风也不恼,温声道:“我早已跟母皇告过假了。难道你对此有异议,要替母皇来训斥我吗?”
  赵庆即便有胆子跟着六皇女造反,也不敢公然应下代替皇上这种话,她给几名士兵使了个眼色,制止了她们的动作,口气软了下来,“本将绝无此意。六殿下有事欲与殿下商量,已在殿下府上等候多时了。请殿下速回府上共商大计。”
  应如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六妹要找我商量‘大计’啊。怎么不直接来天香阁,我姐妹二人同享丝竹之乐,岂不美哉?”
  赵庆刚起的那点敬畏之心顿时消散了,当即在心中呸了一声。六皇女乃是成大事者,哪像你这个草包,整天流连花丛,不务正业。要知天香阁这种烟花之地,但凡一个有野心的皇女都不会踏足,免得影响名声。
  可偏偏应如风毫无野心,并不在乎名声。皇上又怜她父卿早逝,只要她不闹出事来,从不拘着她,才让她得了皇女中独一份儿的逍遥。
  应如风轻挑地问道:“怎么不说话?六妹的意思是让我带几位佳人回府上,一同欣赏吗?”
  周围人的眼神瞬间玩味了起来,应如风这样问,难道六皇女也是秦楼楚馆的常客,只是藏得比较深么?也是,上层人玩得多花,下面的人根本想象不到,表面上仁义道德,背地里女盗男倡的事多了去了。反倒是这位五皇女,快人快语,不藏着掖着,倒有几分坦率的可爱。
  赵庆哪能让她继续在这儿玷污主子的名声,在场这么多人,传出去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值此人心浮动之际,若让御史记上一笔,她的脑袋估计就得跟着应如风一起搬家了。赵庆只得毕恭毕敬地说道:“六殿下寻殿下乃是商量正事,佳人就不用带了。轿辇已经备下,恭请殿下回府。”
  应如风坐入轿中,推开窗子,两侧站满了面无表情的士兵,她的侍从不知道去了哪里。
  罢了,从她刚刚的试探来看,六皇妹起码没有让她横死街头的意思,且走一步看一步。
  轿辇一路颠簸着到了五皇女府。虽说是皇女府,却是王府的规格。赵庆骑马立在府门前,一眼都看不到围墙的尽头。她抬起头,匾额上是皇上亲提的衔玉府三个烫金大字。字迹遒劲有力,气势逼人。
  据传在应如风及冠那日,有仙鹤衔金色鲤鱼而来,皇上龙颜大悦,当即提下这三个字赐下。自那以后,应如风就有了个衔玉皇女的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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