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身娇腰软,禁欲王爷不经撩——九筝【完结】
时间:2024-05-11 17:15:56

  景昭的野心却在这一刻疯狂滋长。
  他一直想拉拢兵部,但又怕晋元帝猜忌,眼下,正是天赐良机。
  或许,还可以来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不但能将兵部收入囊中,还可以将萧宴玄踩进泥地里,让他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只要为晋元帝解决了心腹大患,太子之位迟早都是他的!
  景昭难掩激动,匆匆回府,召幕僚来商议。
第35章 开始治手
  外面如何风起云涌,宴王府内却是一片平静。
  沈青黎忙着给萧宴玄和长公主炼药,到了傍晚,才腾出手炮制菩提藤。
  她写了一张药方,交给溟一:“让府医按照这个方子配几副药。”
  溟一应声,拿着方子去药房找府医,很快就把药材都配齐了。
  他看着沈青黎脸上的倦色,道:“王妃,你忙了一整日,这药我来熬吧。”
  沈青黎揉了下眉心,道:“还是我来吧。”
  重塑筋脉,非同小可。
  若是药材的顺序错了,药性就会不同,连带着药效也会不同。
  还有火候,也是至关重要,火候不对,药效就不能发挥到最大。
  就只有这么一株菩提藤,沈青黎不敢大意,把菩提藤和配好的药材放进药炉一块儿熬制。
  一个时辰后,药熬好了。
  那药黑乎乎的,闻着就很苦,萧宴玄端起来一饮而尽,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溟一盯着他的手,有些紧张:“王爷的手,是不是全好了?”
  沈青黎正色道:“还得施针,让筋脉更畅通,施针时,不能被打断,一旦被打断,便会筋脉俱断,再无治愈的可能,你和锦一守在院子里,不能让任何人来打扰。”
  她和长公主的交易瞒不过晋元帝,怕晋元帝搞暗杀。
  溟一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脸上闪过杀气,肃然道:“王妃放心,就算粉身碎骨,我等也绝不会让外人扰到您和王爷半分。”
  说罢,就开始部署。
  夜风扬起他的衣袍,衬得他整个人煞气冲天:“今夜,敢擅闯王府者,杀无赦!”
  “是!”
  侍卫们左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一时间,连风都带着一丝杀气。
  溟一飞身掠上屋顶,身后背着弓箭,连一只鸟都不允许飞进来。
  院中,则有锦一守着。
  整个王府严阵以待,灯火明亮,宛如白昼,让一切阴暗无处潜藏。
  一炷香后,药效开始发挥。
  萧宴玄能感觉到,有一股暖流从手臂到指尖,缓缓流淌而过,随后,又麻又疼。
  沈青黎把了下脉:“王爷,我要行针了,接下来会更疼,若忍耐不住,我们可以停下来,缓一缓。”
  萧宴玄挽起衣袖,t道:“开始吧。”
  沈青黎颔首。
  她打开针袋,露出一根根又细又长的银针。
  随着沈青黎每一次下针,萧宴玄额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
  整只手臂,仿佛被烈火焚烧,下一刻,又似被寒冰裹挟,没一会儿,又宛如被万蚁啃噬。
  “王爷。”
  “继续。”
  沈青黎又落下一针,针尾微微震颤,发出轻微的嗡鸣声,疼痛瞬间剧增。
  萧宴玄脖子上的青筋也暴了起来,冷汗一滴滴滑落,浸湿了鬓角,也浸湿了衣衫,整个人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沈青黎捏着银针的手顿了顿,放软了声音:“人只是血肉之躯,不必硬忍着。”
  萧宴玄眉眼锋利,因浸了汗,更加凌厉:“这点疼,本王还受得住。”
  比起至亲惨死,手足背叛,这样的痛,实在不值一提。
  沈青黎看他神色坚决,只好继续行针。
  她一边捻动银针,一边转移他的注意力:“军械走私案闹得很大,看着并非只冲着兵部去的,会是陛下的手笔吗?”
  军械走私案,就像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一个饵,也不怪她怀疑晋元帝。
  这太像他的行事作风,放一个饵出来,坐山观虎斗。
  萧宴玄没想到她这般敏锐,幽冷的眸底光影暗沉,凝视着她:“是谁的手笔不重要,他们最终的目的,或许是本王,或许不止本王。”
  沈青黎眉头皱了一下。
  这满朝上下,容不下萧宴玄,恐怕不止晋元帝和容家一派。
  明处的敌人不可怕,棘手的,是藏在暗处的毒蛇。
  萧宴玄见她皱眉,心口忽然有一股滞闷感,道:“不必为此事忧心,凡事都有利弊,静观其变便是。”
  “王爷还是多防着点景昭,陛下要做明君,不会留一个残害忠臣的污名,让人写进史书里,景昭不同,他为了太子之位,一定会千方百计嫁祸王爷。”
  “你倒是了解我们这位陛下。”
  沈青黎的唇角露出一抹嘲弄。
  这天下间,再也没有比晋元帝更虚伪的人了。
  十年前,他弑兄夺位,却又惧于身后名,下旨让起居郎篡改记录先帝言行的《起居注》,以证明先帝残暴昏庸,他是为天下苍生,逼不得已才起兵替天行道,起居郎把《起居注》交给她二叔,二叔为捍卫史书公正,以死相谏,结果惹怒了晋元帝。
  叶家被诬陷谋逆,晋元帝那么快就定案,未尝没有这个原因。
  叶家风骨,宁折不弯,更衬得他像个小人,令人不耻。
  如今,她去不了青州,不能收集容家的罪证,但《起居注》,就在长安,她一定要找到,扯下晋元帝的真面目。
  只是,二叔死后,《起居注》下落不明,不知被藏在何处,她之前找了许久,都一无所获。
  萧宴玄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沉沉的,有憎恶,也有杀气。
  她从来都是冷静的,从容的。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情绪这么外露。
  萧宴玄眸光更深了:“怎么了?”
  “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恶贯满盈,却可以长命百岁,而有的人罪不至死,却偏偏非死不可?他们一生所求,不过道义,却蒙受陷害不得善终,只是想无愧于心,为何活不了?”
  萧宴玄隐约地察觉到了什么,但又抓不住。
  “因为,好人是这世间最大的诅咒。”他看着沈青黎的眼睛,还是那样清冷,“却也是最大的救赎。”
  沈青黎扬唇笑了起来,眼里像是藏了星星点点的光:“多谢王爷,有被安慰到了。”
  萧宴玄转开眸光,面无表情道:“本王没安慰你。”
  沈青黎莞尔,一针又一针地扎了下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夜色越来越深沉。
  整个王府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锦一和溟一强行压下心中的焦灼。
  他们得保持冷静,才不会让人钻了空子。
  屋里,萧宴玄的手臂、手腕,扎满了银针。
  一针比一针煎熬。
  寻常人根本受不住筋脉重塑的痛苦,萧宴玄全都熬了过来。
  沈青黎的心里仿佛也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针,泛起难以言喻的疼。
  说不清是疼惜,是怜悯,还是别的什么。
  这些年,他过得得多难,多苦,才会面不改色,一声也不吭。
第37章 王爷的耳根红了
  收了针,沈青黎身子一软,眼见着就要一头栽在地上,萧宴玄手一伸,将她揽进怀里。
  重塑筋脉,不管是对精力,还是心神,都是极大的消耗。
  沈青黎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如雪,额上布满了汗,整个人虚弱得不行。
  “我不是占王爷便宜,”她的声音又轻又软,“我没力气了。”
  萧宴玄道:“我让人去请府医。”
  “不用了,”沈青黎靠在他怀里,“只是有一点累,歇一会儿,就没事了。”
  她累极了,一动也不想动:“王爷,右手。”
  萧宴玄把右手伸到她面前,她虚虚地握着,把着脉:“王爷的手没大碍了,只是,筋脉刚刚重塑,要循序渐进,好好休养一段时日,王爷不要擅自练武。”
  “嗯。”
  “陛下没有派人刺杀,军械走私案,果然是他的后招。”
  说着说着,声音忽地低了下去,手一滑,落进了他的手心里。
  她的手,纤细柔软,轻轻一握,就能拢在掌心之中。
  听着呼吸声,知道她睡过去了。
  上次在沈家,寒毒发作时,也曾这般亲近过,但那时,他神志不清,到底是不同。
  沈青黎身上的温度透过肌肤传了过来,萧宴玄整个人仿佛被火烧了一般,燥热得不行,偏偏她往他怀中倚得更深,还抱住了他的腰。
  那露在外侧的半边小脸,没有一点血色,看着有些可怜。
  萧宴玄闭了一下眼,到底没有推开她。
  然后,便有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喃喃着:“王爷,我会帮你的,谁都不能......不能害你......晋元帝也不能,我们共进退......我护着你。”
  想杀他的人有很多,不自量力想护着他的,这么多年,倒是从未有过。
  她是第一个。
  萧宴玄垂眸看着怀里的少女,瞳眸极深,似有一片暗色涌动,最终,冷冷地嗤笑了一声:“怎么就这么蠢呢。”
  须臾,将她抱了起来。
  怀中的人,轻飘飘的,没几斤重。
  萧宴玄蹙了一下眉头。
  “吱呀”一声,房门被踹开了。
  溟一从屋顶上飞下来,朝屋里望了过去,就见萧宴玄抱着沈青黎往外走,差点惊掉下巴。
  就连锦一那张面无表情的冷脸,都露出了一丝惊讶。
  王爷不近女色,所有企图靠近他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还是第一次见王爷抱一个女人。
  “王爷,”溟一开口。
  萧宴玄让他把侍卫都撤下去,道:“让府医去一趟翠微院。”
  “是。”
  星夜低垂,明月如钩。
  月色落在萧宴玄身上,似覆了一层莹然清辉。
  他抱着沈青黎回翠微院,轻轻地放到了床榻上,正要给她盖被子,沈青黎一个翻身,抱住了他的胳膊。
  萧宴玄想把手抽出来,沈青黎低低地哼了一声,抱得更紧了。
  他感受到了一阵柔软。
  那熟悉的触感,让萧宴玄呼吸微微一窒,本就深邃的眸子,瞬间幽黑起来,随时都会把人吞噬殆尽。
  偏偏,沈青黎还用小脸蹭了蹭他的手臂,如猫儿一般,带着别样的痒意,一点一点,从手臂,蔓延到了心里。
  萧宴玄的耳根也一点一点染上了一抹绯色。
  “王爷。”
  门外传来溟一的声音,他把府医从床榻上捞起来,飞快地带了过来。
  萧宴玄深吸一口气,把手抽了出来,又给沈青黎盖上薄被,淡声道:“进来。”
  府医进来,刚要见礼,萧宴玄道:“给王妃看看。”
  府医走到榻前,将一方锦帕放到沈青黎手腕上,仔细地诊着脉,道:“王妃的身子并无大碍,有一些血虚之症,小的开些食补的方子。”
  “不用吃药吗?”
  “是药三分毒,食补温和些。”
  府医开了方子,便退下了。
  萧宴玄吩咐溟一:“明日起,让厨房给王妃炖些药膳。”
  ......
  翌日。
  沈青黎醒来,看着熟悉的床榻,惺忪地想起来,昨夜好像在萧宴玄的怀里睡着了。
  怎么会躺在自己的房中?
  难道是萧宴玄抱她回来的?
  她怔怔地想着,侍女鱼贯而入,伺候她洗漱。
  没多久,又端来了早膳。
  沈青黎看着侍女盛好放在她手边的鸡汤,没什么胃口,让侍女撤下去。
  侍女道:“王爷特意吩咐的,还加了很多药材。”
  沈青黎喝了口,鸡汤入喉,忽然如一道暖流浸润心底。
  她唇角高高地扬起,喝了一大碗。
  用过早膳,她去找萧宴玄。
  萧宴玄坐在案后看书。
  沈青黎笑盈盈地道:“鸡汤很好喝,多谢王爷。”
  萧宴玄淡淡道:“汤是厨娘炖的,谢本王什么?”
  “可是,是王爷吩咐的呀。”
  “不过是一句话,有什么可在意的。”
  “是心意呀,”t沈青黎弯着眉眼,笑容明媚,“虽然只是一句寻常的话,但因为出于真心,便显得弥足珍贵。”
  萧宴玄想要冷笑,但心底又涌起了一股莫名的躁意,他垂下眸子,手里的书卷翻了一页。
  沈青黎见他不说话,凑近了些,歪着头,直勾勾地看着他:“昨夜是王爷抱我回去的吗?”
  萧宴玄冷冷道:“下次再占本王便宜,剁碎了喂狗。”
  “我都说清楚了,怎么能算是占便宜?顶多算互帮互助。”
  萧宴玄呵地冷笑了一下。
  沈青黎也觉得这多少有些诡辩的成分在,忙转开话题。
  “我给王爷把个脉吧,”她探指搭在萧宴玄腕间,又是一副认真的神色,“王爷感觉怎样?可有什么不适?”
  “有些轻微的灼痛,还有些使不上力气。”
  “筋脉刚刚重塑,脆弱得很,会有些无力,药还要继续喝,若过两日,还感觉灼痛,我再给王爷行针。”
  “嗯。”
  “这里面是我炼制的,治胃疾的药丸,王爷若是胃疾发作,倒一颗,温水吞服。”沈青黎递给萧宴玄一个小瓷罐。
  他的胃疾极为严重,即便有了玉灵参,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治愈的,要慢慢养。
  倒不是沈青黎不信自己的医术,实在是萧宴玄不听话,她炼制一些,以备不时之需,免得疼起来受罪。
  两人正说着,溟一进来禀报:“王妃,张掌柜求见。”
  来得还挺快。
  沈青黎道:“带他去正厅等着,我马上过去。”
第38章 最大的秘密被拿捏了
  正厅里,张掌柜焦灼万分。
  昨夜,他小孙子又咯血了,大夫诊断活不过两日。
  沈青黎一进来,他连忙起身行礼,说明来意:“老奴有一好友,他孙子得了重疾,大夫都束手无策,老奴怜他年纪尚小,斗胆请大小姐救他一命。”
  沈青黎温和地笑:“张掌柜真是重情重义,但情义都是有代价的。”
  张掌柜道:“只要大小姐能救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我要和沈家合作的所有粮商的名册和底细,还有沈家的粮商商队,以及,粮道路线,这些,也可以吗?”
  开辟一条粮道,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人力财力,既然已经有一条又安全,又快捷的,她为何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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