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白日斗渣,夜里被太子逼嫁—— 掉毛的橘猫【完结】
时间:2024-05-29 23:10:35

  她话中有话,一时说得有疑虑的女眷们面色讪讪,更多的人被这两盒香勾得心动,准备出了宴会便差人去买。
  香品了两轮,燕姝见女眷们都面露疲色,便请众人在园中自便。
  “舒窈,你今日马车出问题,是不是又是成安候府的人在捣鬼?”
  燕姝与江舒窈单独说话,侍女都坠在后面。
  江舒窈摇了摇头。
  “今日的车夫是个生手,估摸是没检查好车架,应是意外,不过殿下放心,回去后我会再查的。”
  “那便好,你这婆家够令人倒胃口的,听说世子腿断了,你应该能安生几日了。”
  在燕姝眼里,江舒窈就是一朵娇花,侯府不知怜惜,她恨不得江舒窈的头衔立马就从“世子妃”变成“太子妃”。
  两人说了会话,日头起了,燕姝便要回房更衣,江舒窈也解了披肩给彩杏拿着,自己往池塘边女眷扎堆处走去,说不准还能再给馥兰堂收获几名客人。
  “这两条鲤鱼真通人性啊,我说转圈,它们竟真的开始转圈了。”
  贵女们绕在池边看锦鲤,见江舒窈来了便给她让了个空当。
  她今日出现,不再是以前那般唯唯诺诺的样子,又有长公主护持,不少人便有意同她交好。
  “世子妃今日好大的威风,我瞧着这副点翠头面流光溢彩,能否赏面给我戴戴?”
  蒋如茉不怀好意地笑着挤了进来,她方才便一直对江舒窈怀恨在心,若不是此人,自己怎会在长公主面前丢脸?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伸手去摘江舒窈鬓边的小簪,这簪子抽走发髻可就散了。
  “不可,还请蒋小姐收手。”
  江舒窈皱眉一躲,蒋如茉失了力气,身形一晃就要掉入池中。
第32章 落入太子怀抱
  “啊啊啊!”
  她面露惊恐,只来得及朝着江舒窈胡乱抓了一把,便“扑通”一声落进了池塘。
  江舒窈只见眼前一花,一白衣少女也被蒋如茉带入了水中。
  “快来人啊!泽兰掉水里了!”
  一旁的贵女见状尖声喊道。
  泽兰?太子太傅最疼爱的小孙女梁泽兰?
  江舒窈心中一凛,天寒水冷,蒋如茉还在水中扑腾,那梁泽兰却没了声息。
  她想也不想,一头便扎进了池中。
  燕姝喜好养鱼,池底放了不少假山水草,池水也颇深。
  江舒窈一入水便感觉冰寒刺骨,她腿一蹬,脚踝便碰到了某个硬物,传来了钻心的痛。
  她咬牙忍住痛楚,勉力睁眼在水中看去。
  只见明晃晃的阳光透入水面,蒋如茉的腿脚不断扑腾着,而远处梁泽兰双眼紧闭浮沉在水中,竟在往下沉去。
  她拨动双臂绕开蒋如茉向梁泽兰游去,待抓住她的胳膊后赶紧向上浮去。
  “出来了!泽兰被世子妃救起来了!”
  甫一浮出水面,岸边便传出一阵欢呼声。
  江舒窈顾不上其他,她被冻得牙齿“咯咯”颤抖,只觉得自己的浑身都快僵住了。
  她用最后一丝力气将晕过去的梁泽兰推上了岸,梁泽兰好友众多,此时团团将她拉了上去围住,蒋如茉也被内侍救起。
  岸边人头攒动,一时却没人拉江舒窈出水。
  “让一让!我家世子妃还在水里!”
  彩杏一个侍女死活挤不进来,只能在人群外干着急。
  好冷啊……
  江舒窈脸色青白,僵着身体,再也扒不住岸边石头,就要又沉入水中。
  “抓紧!”
  这时一道男声低喝一声,所有人只见方才一道人影从高空掠至水面,下一秒江舒窈便感觉自己冻僵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攥起,随即整个人被拎出水中,落入了一个泛着乌沉香的坚挺怀抱。
  女眷们都惊呆了,太子怎么此时来到了公主府?
  “见过太子殿下。”
  岸边所有人都忙不迭地跪了下来,燕桁看着自己怀中颤抖着几欲晕厥的江舒窈,面沉如铁。
  “拿来。”
  他未让众人起身,而是先朝身侧内侍伸手,内侍赶紧将他方才解下的大氅递了过来。
  江舒窈被温暖裹住了,她勉强睁眼,只见眼前是燕桁放大的俊脸,那深沉的眸子中关切一闪而过。
  “太、太子……”
  她牙齿打颤还要勉强行礼,燕桁紧紧地用大氅裹住她,然后将她丢给身侧内侍。
  “宣太医。”
  “皇兄!”
  此时燕姝换好了衣裳匆匆赶来,他面无表情地朝她递了个眼色,看了眼自己身上被打湿的外袍,头也不回地又带着人离开了。
  “怎么回事?为何本宫只是离开了一小会,便有三人都落入了池中?”
  梁泽兰与江舒窈被送进了客房,蒋如茉没得到长公主恩典,只能勉强裹着斗篷站在风中。
  燕姝明艳的脸孔此时沉了下来,同燕桁一贯的阴郁表情竟有些相似。
  一众女眷被接连而来的变故惊得缓不过来,一时无人吭声,还是方才站在江舒窈身侧的刘珠珠主动站了出来。
  “回公主殿下,蒋如茉想去抽世子妃头上的钗子,世子妃不愿,便往旁挪了挪,结果蒋如茉自己未站稳掉进了池里,她胡乱攀附,把梁泽兰也拉入了池中。”
  “你胡说!是世子妃当时推了我一下,我才未站稳!”
  蒋如茉立刻强词夺理,反正大家都挤着,谁也看不清,她把这盆脏水泼到江舒窈头上又如何?
  “错了,臣女方才瞧得清楚,世子妃双手未动,是蒋小姐自己掉下去的。”
  这时又有人站出来说道,方才她们见到不近女色的太子竟然愿意救江舒窈,心中不免五味杂陈。
  不过江舒窈都是人妇了,太子必定只是因为长公主才救她吧,那也算她的脸面了,不过是说句话便能帮她,何不卖个好呢。
  “是啊,我方才也看到了,分明是蒋小姐自己无礼在先,哪有直接从别人头上抽簪子的道理?”
  像她这般想的人不在少数,顿时都附和起来。
  蒋如茉连一块青一块红,她未曾想到这些人竟然都帮起了江舒窈。
  燕姝听了众人的话,思绪一转便知发生了什么,这种伎俩在宫中早就玩烂了。
  “蒋如茉满口谎言,蛇蝎心肠,来人,赶出来,永不许入公主府。”
  她眼神一横,属于皇家的威严蔓延在室内,压得所有人不敢说话。
  蒋如茉顿时面无血色。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赶出公主府,以后整个京城她都没法抬头了,这叫她如何自处?
  想到母亲那严厉的面孔,她忍不住哭求。
  “求长公主殿下开恩,饶了臣女一回吧,臣女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哭得妆都花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毫无方才的蛮横样子。
  “臣女去给世子妃道歉,求长公主殿下莫要这般赶臣女出去。”
  燕姝眼皮也不抬,纹丝不动地坐着,身旁白薇见状向内侍使了个眼色。
  两个内侍立刻上前堵了蒋如茉的嘴,一左一右将她拉了出去。
  “本宫乏了,你们都散了吧。”
  燕姝起身往客房走去。
  江舒窈洗了热水澡,重新换上了燕姝的衣裳,此时正偎在火炉旁烤着,太医在为她下火针。
  “舒窈,你方才吓死我了,你怎么这般傻,有内侍在旁,还自己跳了下去。”
  燕姝一进房间就变了脸色,一脸心疼地走过去看她。
  江舒窈淡淡地笑了笑。
  “让长公主忧心了,当时事发突然,哪里想得到那么多呢,况且梁小姐本就体弱,若是在水下出了事,到时候长公主也不好对梁太傅交代的。”
  虽然事出突然,她当时还是极快地思考了一下。
  梁太傅宠爱这个孙女,不能让梁泽兰出事是一方面,若她将人救了起来,梁家便要承了她的情。
  受点冻不算什么,这可是份大礼,蒋如茉送给她,她便要了。
  燕姝怎会不知她的成算,可她看着江舒窈,只想到自己与皇兄小时候在宫内如履薄冰的日子,不也是一步步艰难才有了如今吗。
  她未觉得江舒窈心思深重,反而更怜惜她了。
  “那群没眼色的东西,还好皇兄正好来了,否则你岂不又沉到水中了,待会就把他们都打死!”
  燕姝想到方才的惊魂一幕只觉心悸,忍不住骂道。
  江舒窈肩上扎着针不好动弹,只好直着脖子劝她。
  “殿下仁慈,放他们一马吧,横竖都是那蒋如茉作祟,太子殿下已走了吗?还未谢过殿下救命之恩呢。”
  她看到一旁放着的玄色锦纹大氅,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燕姝愣了一下,随即无谓地摆了摆手。
  “无事,皇兄不过是衣裳湿了些,你不必放在心上。他身强体壮的,顶多染些风寒罢了。”
  她没看见江舒窈拼命给她使眼色。
  “哦?那我若染上了风寒,便切了皇妹的肉做药引子。”
  低沉的男声响起,燕姝脖子一缩回头看去,燕桁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来了,正站在门口,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
第33章 只有死人的嘴是最严
  “皇兄,你未走?”
  燕姝讪笑着起身,燕桁走进来,身上带着微寒的湿气。
  “见过太子殿下……今日多谢殿下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江舒窈无法起身,只能坐得笔挺用嘴行礼。
  燕桁一抬手止住了她的动作,并不搭她的话。
  “孤找你有事。”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燕姝,燕姝心里却偷偷想。
  找我?分明是要看舒窈才对,才进来多久,眼睛不知道往里面瞟了几次了!
  “那……舒窈,我与皇兄先出去了,待会再来看你,”
  她没有拆穿燕桁,但太子在此久留也不合适,于是赶紧将燕桁差了出去。
  太医为江舒窈收了针,过了一会,燕姝还未回来,外面侍女又来禀报。
  “禀世子妃,梁夫人来了。”
  梁夫人?江舒窈愣了一下,便想到了,是梁泽兰的母亲。
  “快请梁夫人进来。”
  她心中暗忖,梁夫人多半是来感谢了。
  门打开了,一个穿着丁香色木兰纹比甲的高瘦夫人走了进来,她柳眉轻弯,整个人透着一股书香气息,未想到开口的嗓音却带着一丝沙哑。
  “小女今日多谢世子妃相救了。”
  梁夫人年长,她要行礼江舒窈赶紧拦下了。
  “梁夫人不必客气,我本就站在一旁,不过是遵循本意罢了。”
  江舒窈知梁家家风清爽,梁夫人看样子也不是个刁苛人,但既然是太傅家眷,必定也不会单纯到哪里去,她不能说实话,也不能说虚假的漂亮话。
  干脆半虚半实,反而能让梁夫人信服。
  梁夫人果然被这句“遵循本意”说得舒畅了。
  方才她匆匆赶来,见到自己的小女儿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先是恨不能宰了那蒋如茉,而后便是想着要感激江舒窈。
  然后来的路上,短短几息她就冷静了下来,江舒窈这样做未必是不想要梁家的人情。
  近年三皇子同太子相争,朝中势同水火,梁太傅门生遍布天下,又一心忠君,乃是双方眼中最大的肥肉。
  受梁太傅叮嘱,梁家人在外行事已开始有所防范了,虽成安侯府目前还未站队,但人情一旦欠下,便是覆水难收,将来有什么都难说了。
  江舒窈没有挟恩图报的苗头,梁夫人便放下了三分戒心。
  “世子妃说得哪里话,您不知道我那个丫头,从小体弱多病,方才太医说了,若在水中再泡片刻,便是捡回一条命也难以生育了。”
  说到梁泽兰,梁夫人眼中多了几分温情,不仅开始拭泪,言语也恳切了许多。
  “现在多亏了世子妃,那丫头除了受了些寒,倒是一切都好,只是还不能下床,否则必让她来给世子妃磕头。”
  “梁小姐无事便好,说起来此事也因我而起,若非我没拦住蒋小姐,梁小姐也不会被伤及无辜。”
  江舒窈走到梁夫人身边温声安慰着,闭口不提报恩一事,反而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梁夫人更觉她真诚友善了,再一想到她虽然成婚两年,如今也不过十九岁,只比小女儿大了三岁。
  她心中怜惜更甚,转身握住江舒窈的手拍了拍。
  “世子妃客气了,改日我亲自带着小女备上厚礼登门侯府,以表谢意。”
  梁夫人眼角笑得皱起几条细纹,方才她还在想如何不留人情,现在却是想主动给出人情了。
  江舒窈听到这句话,知晓机会来了,她轻轻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惶恐,又很快遮掩下去。
  “梁夫人不必如此,今日救梁小姐都是我个人的举动,前些日子我因为体寒还在吃药,若是让婆母知晓了,定要责怪我了。”
  她话语中有几分软弱与凄苦,听得梁夫人心都揪了起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梁夫人只略有耳闻江舒窈因为没有生子,在侯府境遇不好,却没想到如今分明是件好事,她却这样害怕。
  这成安侯府忒不是东西了,她这般想着,眼神又软和了几分。
  “既如此,那便不登门拜访了,只是这份恩情我们梁家记下了,等小女好了,我们再请世子妃来府上做客。”
  她撇去了成安侯府,只重重强调了“世子妃”三个字,这份恩情是梁家记给江舒窈的,而不是记给侯府。
  江舒窈终于达到了目的,她嘴角微弯,欣然应下了。
  待出了公主府后,见天色还早,江舒窈带着彩杏又去了一趟馥兰堂后院。
  董良辞了马夫一职后便长居馥兰堂,专心为江舒窈做事,今日她来后便屏退了旁人,只余她与董良、月娘三人。
  “董良,李承楷的腿是你差人做的?”
  江舒窈依旧戴了斗笠模糊了面容,坐在上首问道。
  董良恭敬站在一边,垂首道。
  “是,公子放心,我找的都是些亡命之徒,给够了银钱的。”
  他以为江舒窈会高兴,没想到江舒窈一拍桌子呵斥道。
  “你最近过于得意了,侯府的势力没有你想象的单薄,银子的作用也没有你想的那般大,这世上只有死人的嘴是严的,你找的那些人,只要稍微一撬,嘴便开了。”
  她说得董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不顾礼节地慌张抬头。
  “怎么会……莫非……莫非那些人出卖了……”
  江舒窈冷哼一声,丢给他一个铜制哨子。
  董良看到那哨子,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凉透了。
  这正是他找的那群人身上带的一个装饰,因为还算少见,所以他印象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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