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重生:宫斗就要当太后——猫猫特别甜【完结】
时间:2024-06-04 17:11:38

  和美人微微侧过脸,用自己挨了巴掌的那一面冲着他。
  她等着陆昭霖问呢,却见陆昭霖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不耐烦地又说了一句:“究竟何事?”
  姚兴德在他耳边低声道:“和美人的脸上,似乎挨了一巴掌。”
  “哦?”陆昭霖眯了眯眼,打量了片刻,然后问:“宸妃打的?”
  和美人委屈地低下头,道:“不怪宸妃娘娘,是——”
  状还没告完,就听陆昭霖理所当然道:“当然不怪宸妃。宸妃一向是个是非分明的性子,若非你做了错事,她如何会打你?”
  和美人惊愕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下一瞬,又听他道:“和美人以下犯上,禁足一个月。”
  “陛下!”和美人急了,她才刚解除禁足多久,这就又被禁足了?
  陆昭霖皱了皱眉,姚兴德何等知机的人,上前一步道:“和美人还不领旨谢恩?”
  和美人张了张口,行礼道:“嫔妾领旨。”
  陆昭霖点了点头,转身就头也不回地往湘影居里走去。
  刚进寝殿内间,就见兰卉正半蹲在地上,手里拿了巾帕在擦拭地面。
  “这是怎么了?”陆昭霖问道。
  “陛下来了。”江诗荧道:“阿荧刚刚手滑,打碎了一个茶盏。”
  “是手滑吗?”陆昭霖大步走到床边儿坐下,带了几分打趣地问道。
  江诗荧嘟了嘟嘴:“好吧,不是手滑。是阿荧刚刚一时生气,把茶盏扔到地上了。”
  陆昭霖问:“又是因为那个不懂规矩的和美人?”
  江诗荧点点头。
  陆昭霖笑道:“快别气了,月子里生气对你自己身子不好。朕刚刚罚了她禁足,可能让你消一消气?”
  江诗荧靠在他身上:“多谢陛下。”
  陆昭霖伸手揽住她,手触碰到枕头时,却碰到了什么湿漉漉的东西。
  他将那东西拿起来,发现是一张几乎湿透了的帕子。
  再去细看江诗荧的脸,就见她眼圈儿发红,显然是哭过了。
  他问道:“怎么今儿气性这么大?和美人究竟做了什么,还把你气哭了?”
  江诗荧从他怀里坐起来,直视他的眼睛,问道:“陛下,阿荧听说,外头有流言,说咱们平安是天降灾星,这是真的吗?”
  陆昭霖眉头紧皱:“是和美人跟你说的这话?”
  他让人来湘影居传过话,她身边的人,都死死守住了这个消息,绝不敢透露给她。
  再加上和美人刚刚来过,还把她气哭了,那就只能是和美人说的。
  不等江诗荧答话,就听他道:“姚兴德,把和美人的禁足延长到三个月。”
  江诗荧握住他的左手,语气发紧,眼中含泪:“看陛下这反应,宫外当真有这样的流言?”
  陆昭霖温声道:“是有这流言,但是朕已经着人控制了。”
  接着,他就将他恩威并施的手段告诉了她。
第182章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多谢陛下为平安考虑周全。”江诗荧破涕为笑。
  陆昭霖假装不悦:“谢朕做什么?朕是平安的父亲,自然要护着他的。”
  江诗荧道:“那阿荧身为平安的母亲,也得出一份力才成。”
  陆昭霖问:“哦?你要如何出力?”
  江诗荧扬声道:“阿圆,把我那个红木小匣子拿来。”
  阿圆应了一声,不多时,就抱了一个约么五六寸高的匣子回来。
  江诗荧接过那匣子,递给陆昭霖,道:“就用这匣子里的金银,给每个祝福平安的百姓,再添上一斗的黄豆吧。”
  陆昭霖把匣子放在自己膝上,打开之后,就见最上头是一小沓银票,银票底下,则是十几枚金簪银簪。
  他打趣道:“这怕不是你的整副身家?”
  江诗荧道:“哪有那么夸张。”
  然后,就听她叹了口气:“便是当真要散去阿荧的整副身家,若是能保平安健康长寿,又有可不可呢?”
  陆昭霖温声承诺:“会的,整个京城的人都为平安祈福,定会让他健康长寿。”
  ···
  次日晌午,京城南城九芝巷,一个上着褐色短衫,下着同色襦裙的中年妇人,步履匆匆地走进巷子,向着自家走去。
  她家对面,院门口摆了几个木质板凳,上面坐着几个与她同龄的婆子,手里拿了针线,一边儿做着针线活,一边儿在聊着些张家长李家短的话。
  见她这着急的样子,其中一个婆子叫住她:“王家的,你这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呢?”
  那个王家婆子停下脚步,道:“衙门里发粮呢,我这不是赶紧回来,叫上我家几个儿媳妇,还有孙子孙女一起,拿上家里的布口袋,去衙门领粮食吗。”
  这话一出,那几个婆子纷纷开口问道——
  “你说什么?发粮?”
  “真的假的,不要钱吗?”
  “发多少?”
  王家婆子道:“陛下有令,只要说一句祝福八皇子的话,就可以每人领半斗粟米,半斗稻米,还有一斗黄豆。”
  一个穿着暗红色衣裳的婆子道:“八皇子?不就是那个天降的——呜呜。”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婆子冲上来捂住了嘴,道:“你疯了,敢说皇子坏话,要被抓去打板子的。”
  那个婆子嘟囔道:“之前不是都这么说吗?”
  王家婆子道:“之前是之前,如今陛下下令了,再敢说这话,都要打板子。”
  那个婆子还嘴硬:“陛下也太小气了。”
  “呸!”王家婆子啐了她一口:“有人这么说你儿子,你生不生气?八皇子是陛下的亲儿子,陛下当然要护着他!”
  说到这儿,她的视线扫过这群婆子,道:“反正,但凡再让我听见有人说八皇子一句不好,我定是不会放过那人的!”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免费的粮食!
  然后,她摆了摆手道:“不跟你们说了,我赶紧叫上家里人去领粮食了。”
  这一句说完,原本聚在这儿的其他婆子也纷纷起身,回家叫人拿布口袋去了。
  这一幕,发生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不过短短几日时光,京城里就再也没人说八皇子是天降灾星。
  如今,但凡有人提起八皇子,口中说的,全都是祝福的话。
  祝福的话说完,就是感叹几句可怜天下父母心,便是高贵如陛下和宸妃娘娘,也要为了孩子的健康担忧烦扰。
  京城康宜坊,某一处高门府邸内。
  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轻轻叹了口气:“陛下这一手,真是出人意料。”
  他对面,一个青年人先是咳了两声,然后才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那些百姓们,拿了陛下和宸妃给的粮食,吃下了肚,自然就说不出八皇子的坏话。更何况,还有那二十大板悬在头顶,作为威胁。”
  中年男子道:“也罢,左右八皇子年岁还小,不急。”
  青年人抬眸看向他:“父亲,八皇子虽然还小,但是宸妃已经严重威胁到小妹的地位了。”
  “你当我不知道吗?”中年男子道:“前些日子,园子里传出来的话,你可别忘了。当务之急,还是把散出去的人都撤回来。”
  青年人道:“父亲放心,我已经命人清理了咱们的痕迹。陛下命人去查,只能查到潍州那边儿去。”
  说到这儿,父子二人相视一笑。
  此时,明光殿内,蔺由正在向陆昭霖禀报自己的调查结果。
  “启禀陛下,这流言,最初是从城西的一群小乞儿口中传出来的。臣找到了那群小乞儿,据他们交代,是有一个口带潍州口音的妇人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传播这流言。”
  “潍州?”陆昭霖的手指轻轻敲击在桌案表面,片刻之后,他手指一停,问道:“朕记得,尚书令的夫人,出身潍州邓氏?”
  蔺由道:“的确如此。”
  潍州邓氏,正是当今皇后的母族。
  陆昭霖问:“你的意思是,这次的流言,背后是皇后娘家?”
  蔺由却摇了摇头:“臣以为,若当真是皇后娘家所为,不该派一个有潍州口音的婆子去办这事。”
  尚书令老谋深算,不会暴露出这么简单的破绽。
  他又道:“而且,领头的那个小乞儿说,他曾偷偷跟在那个妇人身后,见她上了量没有徽记的马车,马车驶入了康宜坊之后,他便不敢再跟了。”
  康宜坊是高门府邸聚集之处,小乞儿不敢跟进去很正常。
  这一条线索,只能证明那个妇人,的确与这京城里的高门府邸脱不了干系。
  陆昭霖沉思半晌后方道:“继续暗中调查。”
  “臣遵旨。”
  ···
  日子一日冷似一日,进了十月后,后妃们已经齐齐换上了冬衣。
  十月初十这日,众人在明秀阁请安。
  皇后道:“陛下的意思是,十月底,就从园子里回京。诸位妹妹们,记得提前让宫人们打理好东西,做好准备。”
  众妃嫔齐齐应是。
  李嫔嘟囔道:“十月底回宫,估摸着过不多久就该下今年的第一场雪了。”
  “可不么?”宁贵嫔抿了一口茶:“我记得往年里,谨妃姐姐都要亲手做桂花茶的,今年只怕是要错过花期了。”
  谨妃笑了笑:“这倒是无妨。园子里也有几棵桂花树,我已经采好了新鲜的桂花,再过一两日就要风干完了。”
  宁贵嫔笑了笑:“如此甚好。”
第183章 挑拨
  等请安散去,珍充容回到溶春阁里。
  一进门,冯嬷嬷就抱着七皇子迎上来:“参见娘娘。”
  “免了。”说着话,珍充容从她怀里接过七皇子,逗弄了一会儿。
  冯嬷嬷站在边儿上,面带微笑。
  忽然,就听珍充容问:“嬷嬷,我听说说,谨妃娘娘每年都要亲手做桂花茶。”
  冯嬷嬷先是一愣,回忆了一下子才道:“似乎确有此事。”
  珍充容道:“我想请嬷嬷暗中着人打听一下,去年,谨妃娘娘做桂花茶的日子,是不是也是十月初。”
  冯嬷嬷不明白她为何要打听这个,却还是应了下来。
  这事儿不难查,当天晚上,珍充容就收到了肯定的答复。
  她找了个借口将冯嬷嬷打发了出去,室内就只剩下她和长夏两个人。
  灯光下,珍充容的脸晦暗不明,声音阴恻恻的:“好个谨妃,我还真当她是个无欲无求的呢,果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长夏现在还没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问道:“娘娘在说什么?谨妃怎么了?奴婢怎么一头雾水。”
  珍充容看了她一眼,道:“去年十月,我在御花园里受惊的事,背后之人十有八九是谨妃。”
  “什么?”长夏捂住嘴,有些难以置信。
  珍充容没有详细跟她解释什么,只道:“且走着瞧吧,这笔账,本宫迟早要找她算一算。”
  十月十六,在瀛台殿里举办了八皇子的满月宴。
  此时平安已经满了两个月,但是比之七皇子满月时,看起来还是有些身量偏小。
  江诗荧只抱着平安露了个面儿,就让万嬷嬷把他抱回了湘影居。
  满月宴之后,万嬷嬷本是要回到太后身边儿的。
  江诗荧着实不舍,先问了万嬷嬷的意思,然后亲自求了圣母皇太后,将万嬷嬷留在了自己身边,专门照看八皇子。
  这一晚,陆昭霖自然是宿在湘影居里。
  八个多月不曾沾过她的身子,今儿这么猛得金风玉露一相逢,不说胜却人间无数,至少是胜却了后宫三千的。
  陆昭霖有些欲罢不能,一晚上叫了三次水。
  从浴桶里出来的时候,江诗荧腿都是软的。被他殷勤地亲自擦干了身子,又抱回了床上。
  两人头挨着头,说着悄悄话。
  忽然,江诗荧猛得坐起来。
  “怎么了?”陆昭霖诧异地看向他。
  江诗荧不说话,拉开了床头的一架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什么东西,塞入了陆昭霖的手掌中。
  陆昭霖抬手一看,原来是一个圆形的香囊。
  以蓝色绸布为底,上头用更深的同色系丝线绣了竹叶的纹路。从针脚来看,绣这枚香囊的人,八成于女红上不怎么娴熟。
  只不过,这一句,最好还是不要说出来,免得佳人恼羞成怒。
  他挑了挑眉,问道:“不是说了要补给朕一个荷包吗,怎么做了个香囊?”
  江诗荧面带飞霞:“阿荧绣的荷包,只怕陛下戴不出去。”
  对自己的手艺,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然后,又听她道:“香囊却不同,陛下挂在中衣上也是使得的。”
  如此,与他贴身相伴,却不会被外人所见。
  陆昭霖低声笑了笑,道:“那这香囊里,得给朕放上与阿荧房中一样的香料才成。如此,朕把这香囊挂在身上,就如同将阿荧带在了身边。”
  江诗荧瞟了他一眼,也不唤人进来,自己下了床,踩了鞋子,走到妆台前。
  然后,微微弯腰,拉开了从上往下的第三层抽屉,从里头拿了个小匣子出来放在桌上。
  陆昭霖坐在床上,正看着她的动作,就见她转过身来,冲他伸出了手:“陛下还不把香囊给我。”
  陆昭霖也不穿鞋,光着脚走到她身侧,把香囊递给她。同时,探过头去看桌上匣子里的东西。
  这么一看,却是有些惊讶:“这是什么?”
  匣子里的东西,并非他常见的香饼香球。
  江诗荧话音儿里带了几分得意:“是阿荧自己用梨子皮、苹果皮、荔枝壳还有松子壳合的香。”
  陆昭霖赞道:“怪不得你房里的香气,闻起来清新雅致,与他人房中不同。原来阿荧在这合香之道上,也颇有几分妙想。”
  江诗荧噗嗤一笑,道:“什么妙想?这并非阿荧自己独创的法子,是从杂书里看来的。随手一试,味道竟还不错,便一直这样用着了。”
  说着话,她已经在香囊里放好了香料,又将那抽绳轻轻抽紧了,然后才递给陆昭霖。
  陆昭霖接过香囊,携了她的手回到床上,说道:“阿荧的心意,朕必定好好保存。过几日,这香味儿散了,还得请阿荧给朕换上新的香料。”
  不多时,两人便沉沉睡去,一夜好眠。
  十月二十八,御驾启程回宫。
  在静熙园门口上车时,江诗荧正要登上自己的车驾,却见姚兴德小跑着到了她身前,行礼道:“宸妃娘娘,陛下体恤八皇子,特意让奴才来带您和八皇子去前头,与陛下同乘。”
  江诗荧冲着御驾的方向屈了屈膝,口中道:“多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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