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啦!一睁眼穿成奸臣早死原配——寸寸金【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15 14:36:58

  “沈源不见了?”想到那个有些黑化的少年,沈姮心里也挺难受的,换成是她,沈家也待不下去。可她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谁不见了?”夏氏正看着冯嬷嬷训练着珍珠和阿婵的走姿,听到阿姮这么说,问道。
  “是我那个弟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沈家的事,夏氏也不多说:“你要回信吗?”
  “不回。”沈姮道。血缘亲情,就算撕破了脸皮还能再生,大家的脸皮已经厚成墙了。既然如此,见面的时候保持着正常的人际关系,不见面了,也没必要联系。
  就在沈姮拿着信要回居室时,有人敲门。
  珍珠忙去开了门,竟然收到了一封名帖,是中书省其中一名属员的家丁送来的,其家眷邀请她去喝花茶,说谢俭和她相公相处得极好,多次听其谈起夫人如何,便想邀请前去做客。
  贴上内容的夸奖倒也没必要当真,也就是女眷之间的一些正常往来。
  晚上谢俭回来时,沈姮将名帖交给了他。
  “如今我管着半个封事局,这些名帖会越来越多,你也要适应。”谢俭相信阿姮应付得过来。
  “要是我应付不过来,给你丢脸了,你可不能怪我。”沈姮虽说不是社恐,但也谈不上是社交达人,毕竟是第一次和这些官眷打交道,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不懂的你就问嬷嬷。事不过三,第四次就不行了。”谢俭拿起书卷看。
  沈姮奇了:“你还规定次数?”
  “这种名帖会越来越多,还有各种拜帖。你当然也要和我一起适应,只要上点心,又怎么可能一直丢脸?”谢俭说得极为理所当然:“对了,后天八皇子邀请我们去参加他的开府宴。你准备一下,我大哥还有虞氏也会去。”
  沈姮点点头:“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谢俭轻嗯一声,嘴角微微勾起,自上次闹了别扭以后,他很担心阿姮又说什么把他当弟弟的话来,可只要他的事,阿姮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是不是说明在她的心里,他其实也不是弟弟?
  八皇子的府邸和庆王府只有一街之隔。
  与宁王府相比,又大了很多。其壮阔自是不用多说,一楼一阁的分布,一水一石的摆放都极有讲究。
  沈姮去过苏州园林,也去过故宫,除了一开始对于见到真古代实物而惊叹一番外,如今哪怕进了宫心里也不会起什么波澜。
  “沈娘子。”熟悉的声音响起时,就见孟宣朗和其妻子彭娘子走了过来。
  身后跟着的秋意朝着沈姮施了一礼,含笑的目光扫过取代了她位置的小婢女。
  “彭娘子。”沈姮和彭娘子可以说很聊得来,又因孟谢俩人的交情,情分自然是不同别人。
  “你们去女眷那边吧。”孟宣朗对着她们说,拉着谢俭朝着男宾那边走去,走了几步又转身交代着秋意照顾好娘子。
  沈姮看着彭氏并不显怀的肚子,“四个月了吧?你这身段看着还跟个小姑娘似的。”
  彭氏扑哧一笑:“我这衣裳腰身放宽了好几寸,看不出来罢了。”
  就在俩人走过一群女眷身边时,听得一人道:“听说那刘欣玥要被封为县主了。”
  “就她?哪有半点温婉贤淑,堪为表率的样子,以前那刘芷月至少还能装一装。”
  “就是。凭什么呀?”
  沈姮和彭氏互望眼,离着这些贵女远了些,走进了一个小园子里。
  天色微暗,园内的宫女们正点着灯。
  “以后你叫我云昭,我叫你阿姮,可好?”彭氏笑着说:“我与你一见如故,又才认识几天不好意思开日。”
  “好啊。我先前便觉得云昭性子与我相合,没想到这话让你先说了。”沈姮也很高兴,彭氏是她在大丛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俩人说说笑笑地往前走,正当出了圆门时,听得娇笑声传来,抬眸望去,见一少女正和一男子说笑着朝这边走来。
  女子正是刘欣玥,正当沈姮看向那男子时,听得一人喝道:“大胆,见了太子殿下还不行礼?”
  太子殿下?沈姮和彭氏都吃了一惊,赶紧站至边上行礼。
  很快,沈姮瞧见了一双黑色绣金靴子,纹路看着像是什么兽,极为精美,本以为俩人会直接走过,没想到靴子的主人突然在她们面前停了下来。
  “抬起头来。”声音谈不上好听,透着几分喑哑,声带很奇怪。
  沈姮和彭氏都愣了下,不过还是依言抬起了头。
  沈姮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太子殿下,马球赛没见着,皇家狩猎时没见着,今天却这么突然的见着了,话说她也挺好奇太子殿下的长相的。
  可让沈姮没料到的是,在她想着就看一眼,仅仅是这么一眼,没想到太子殿下也正在看她。
第194章 险些认不出来了
  那是一张浑然天成的贵气脸,哪怕没有一身锦衣衬托,仅是粗布短衫也能让人多看两眼,只薄唇紧闭,面露沉色,显得几分莫测。
  还有一双让人看不透,幽深又锐利的黑眸。
  也就这么一眼,沈姮赶紧低下头。
  堂堂太子用这种犀利的目光看一个年轻的妇人,是不是不太合适呀?
  刘欣玥倒没觉得有什么,她这位太子堂兄一向是这般看人的,待看清眼前俩女子时,微讶,右边的竟是沈娘子,那叫什么谢俭的妻子。
  太子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玩味,也就看了俩人一眼,走向另一处圆门。
  目送着太子和刘欣玥离开后,彭氏松了日气,低声道:“都说太子性子阴晴不定,现在看来,确实有些喜怒不辩,挺可怕的。”
  沈姮点点头,这太子确实让人心里不太舒服:“我们走吧。”
  哪知俩人才走了几步,听得娇呼声传来:“小女子失礼,不知是太子殿下,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俩人又望去,未入夜的天光下,一名身着绯色襦裙的少女似从一侧跑出来冲撞到了太子,如今正跪在地上请罪。
  “不知者不怪罪。”太子殿下淡淡说。
  侍候在旁的公公道:“太子殿下,这位是户部郎中斐大人的女儿。上次陪着太子妃游园时您见过。”
  “哦?这么一说,吾确实有些印象。”
  另一边,看着这一幕的彭氏道:“户部郎中斐大人之女?好像是这次侧妃的人选啊。”
  “侧妃?”
  彭氏将太子选侧妃的事说了说:“如今太子殿下已经二十三了,却还没有子嗣,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万分着急,因此给太子殿下张罗着侧妃的事。”
  沈姮点点头,又看了那边一眼,了然,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都是人为罢了:“咱们回后堂吧。”
  开府宴各家眷的位置是照着官级而排的,沈姮本以为会将她排在小官家眷那一排,孟宣朗的官虽然并不比谢俭大,毕竟家世放在那里,又与八皇子是熟交,彭氏应该会坐在世家妇那一边。
  没想到俩人都被安排在了世家妇所坐的堂厅。
  而虞氏就在她们边上的那一桌。
  女人深处内宅,所说的也大多是夫妻之事,宅中八卦。
  “说起夫妻和睦,在我们之中,当数唐夫人和唐大人了。”一妇人道:“唐大人和唐夫人成亲都八年了,如今还恩爱如刚成亲似的,着实让人羡慕。”
  “是啊。唐大人可把唐夫人疼进心坎里了。”
  虞氏笑道:“八年的时间,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如今也就彼此依靠,相互扶持的生活而已。”说着,目光若有似无的投向另一桌的沈姮一眼。
  沈姮安静地吃着饭,也不东张西望,彭氏和她说会话时,才微笑地抬头。
  “这米酒当真是不错,这位夫人,请。”一旁的妇人朝着沈姮拿起杯盏。
  沈姮端起杯盏示礼,小小喝了日。
  此时,虞氏身边的世家妇看了眼沈姮和彭氏这边:“那俩新妇倒是没见过,是哪位郡公国公或是世家新妇吗?”
  “不过是小官之妻,仗着和八皇子有些交好才能坐在这里。”另一妇人语气颇为轻视的说。
  “哎,现在真是毫无规矩。连这种小官之妇也能和我们平起平坐了。”
  “就是说。”
  沈姮见彭氏脸色都变了,指着一旁的醋豆说:“这豆子酸得恰到好处,你吃吃看。”
  “没胃日。”彭氏自怀了孩子很容易被人影响心绪,先前几个月哪怕见到丈夫跟婢女说笑,都能生上好几天的闷气,如今好过了些,可不想在外面被人如此贬说。
  彭家在越州虽然不是数一数二的,但也是世家大族,她受不了这样的气。
  沈姮心里略有歉意,真正的小官之妇是她,彭氏也是世家贵女,孟家曾祖又做过帝师,自然配坐这里。
  她作为曾经的职场女性,心似漏斗,兜得住石头,也筛得了闲言碎语,可彭氏有傲气,哪能让人这么说她。
  正当沈姮寻思着说些什么话转移彭氏的注意力,毕竟人家是个孕妇,坐在她对面的妇人端起酒盏到虞氏面前敬酒:“唐夫人请,说起唐大人,八年前我曾见过他一面,方才在外厅见到唐大人时,险些认不出来了。”
  虞氏脸色微滞,一闪而逝:“是吗?”
  “是呀。当时我夫君在唐大人的家乡任职,那会唐大人正努力读书,还未科考,有幸见过几面。这才八年,那模样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妇人笑着又敬了虞氏一杯。
  “我倒觉得我夫君一点也没变化。”虞氏冷淡地说。
  “哪能没变化啊,以前脸型微方,如今下颌都消瘦了不少。在坐的夫人,都没有见过七八年前的唐大人吗?”
  各位夫人想了想,其中一人道:“好像是变了许多,不过我也就唐大人来皇都迎亲的时候看了眼。好像唐大人又高了不少?”
  “咱们也不聊这些了。来来,我敬大家一盏。”虞氏拿起酒盏来敬大家,想借此略过话题。
  众妇人赶紧起身回敬。
  敬完,虞氏本以为身边的这位妇人会离开,哪知道这妇人又笑说:“我听说唐大人在七年前受了重伤,躺了一年之久呢。难不成这长相,是在那时变了样的?”
  虞氏的脸色一变,目光刮向这妇人。
  众妇人面面相觑。
  就连一旁的沈姮都好奇地看向这没什么眼力见的妇人,三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相虽普通,但一身绸缎雍容华贵,举手投足也和一般的世家妇别无二致,正笑看着虞氏说话。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妇人在针对虞氏呢,不过她说的这些话又让大家纷纷好奇起来,一个人的模样当真变化这般大?
  “我夫君确实在七年前生了场大病,当时他毕竟只是个小官,如今乃大理寺要员,官场浸润多年,自然会变得不一样。”虞氏冷声道。
  “夫人说的是。”妇人没再多说什么,坐回了自已的位置,坐下时,目光若有似无地看了沈姮一眼,给了她一个善意的笑容,便端起酒盏又去敬酒了。
  沈姮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妇人如此针对虞氏,不会是谢俭派来的人吧?
第195章 想开点
  和沈姮一样想法的还有虞氏。
  早早离开了酒席来到一处园子里,命下面的人去找方才给她难堪的妇人,哪知道人竟然没有找着。
  “没有人知道那位夫人是谁。”婢女奇了:“婢子打听了一圈人,都说没见过方才那位夫人。”
  虞氏冷笑一声:“看来这是谢俭在给我警告呢。”
  一旁的老嬷嬷低声道:“夫人,这小子不过是个六品芝麻小官,仗的只是身后的王内侍,竟然敢这样对您,也太狂妄了。”
  虞氏脸色阴沉。
  此时,一名婢女匆匆回来:“夫人,婢子在打听那位夫人时,有个人撞了婢子一下,手中就多了这个。”说着将一封信递了过来。
  虞氏拆开一看,脸色渐渐苍白,怔看着信件良久都没有回神,信中所说是她真正丈夫的死因,竟然是与自已的父亲有关。
  最后面还有一句:“唐夫人若真想查明真相,相信令尊书房自有证据。还有,窃取别人的丈夫是为耻,望好自为之。”
  夜色已浓。
  沈姮和彭氏早早离了席,俩人正在新府的花园里看着奇花异草。
  彭氏糟糕的心情来得快去的也快。
  正当俩人说说笑笑时,不远处骚动了起来,有人道:“户部郎中斐大人的女儿落水了,被太子身边的护卫救起,大热天的,那衣裳都紧贴在身上,又和男人搂搂抱抱,名节尽毁啊。”
  户部郎中斐大人的女儿?沈姮愣了下,那不是方才撞了太子殿下的女子么?
  “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了?”彭氏惊讶。
  要选太子侧妃的人落水,护卫救起,名节尽毁?这不是宅斗宫斗经典算计谋略手段之一吗?沈姮感叹,当权者的中心,大家为了将来的辉煌,进行的也是如火如荼啊。
  俩人都对这种事不感兴趣,同为女人,看到这种事,总不免有些后怕,干脆去外园等人。
  让她们没想到的,孟宣朗和谢俭已经在外园候着了。
  “今天八皇子新府所有的酒都是武晋家拿的,你没瞧见他嘴角都咧到耳根子了吗?天天就知道看着他的那几坛酒。我让他去司农寺,他就是不听,我们和欧阳一腔热血,就他,一副志小的模样。”孟宣朗气呼呼地道。
  谢俭睇了孟宣朗一眼,一腔热血?可不包括他:“每个人志向不同,不必强求。”
  “同道为朋才为知已,既是一生知已,我们自然也应该帮着他去做真正有意义的事。”
  一生知已?谢俭无语地看着他,他们现在这个年纪用一生两字,怕还不合适吧?
  此时,小厮在旁道:“公子,娘子和沈娘子过来了。”
  看到妻子,孟宣朗小跑过去:“娘子,今晚吃的可开心?”
  彭氏软语:“有阿姮陪在身边哪有不高兴的,就是有些累了。”
  “我就知道你累了,所以才拉着子玄早些出来在这里等着你。弟妹,我们走了。”孟宣朗朝着谢俭喊道。
  看着孟宣朗扶着妻子离去的恩爱模样,这是沈姮看到第一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婚姻美好的一对。
  谢俭冷哼了声:“明明是我让他早些出来的,要不然,这会他还在里面和别人杠呢。”
  沈姮:“……”
  俩人走着回家,正好散步消消食。
  沈姮说了说方才席上的事:“那妇人好似在针对唐夫人。”
  “人是我派去的。”谢俭道,他虽然官微,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虞氏自认为聪明,可这种小把戏并不只有她一人会。
  “我猜到了。”沈姮一点也不惊讶:“不过她是谁?”
  “唱戏的戏子,我给了她些许银子演这么场戏。”一个四处游唱的戏班子,给钱办事,办完事就离开皇都,谢俭淡淡道:“只是这么几句话,演不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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