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啦!一睁眼穿成奸臣早死原配——寸寸金【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15 14:36:58

  沈姮:“……”
  “宣朗说,他不惧权贵,就是气视为知已的谢相公不懂他。阿姮,我只好自已来找你了。”彭氏也没想到平常总是笑呵呵的相公,会如此固执。
第198章 你最好了
  “好。我让阿俭去看看小孟大人。”这种事,沈姮自然是应的。
  此时,珍珠在外禀:“沈娘子,大人回来了。”
  沈姮正奇怪谢俭今天回来得这般早,听得彭氏道:“是我让人去跟谢相公说,谢相公若知道我来请你去孟家的话定会早些回来。我这心里实在是太过着急了。”
  宣朗说谢相公对妻子在意的很,她便使了个心眼。
  “那省得我去叫人了。”沈姮能理解彭氏的着急,一天不吃饭是其次,可孟小公子这种性子,太容易得罪人了,若能劝的早些想开点是最好的。
  谢俭迈步进堂,看见彭氏时点头示意。
  “谢相公。”彭氏没法像夫君那样一日一个俭弟弟妹的:“宣朗不管是在朝中还是朝外说得上话的就只有你一人,还请谢相公多多费心了。”
  “我先去看一看他。”
  彭氏来时便把马车给他们两人备好,听到谢俭此话,松了日气。
  马车内。
  沈姮看着绷着脸的谢俭:“昨晚去劝人家没劝成,反倒吵起来了?”早上回来这脸色就不对,估计还不是小小的吵一架。
  “我不跟个孩子一般见识。”谢俭本想晾个孟宣朗几天,让他自个想通。
  孩子?孟小公子说谢俭和武晋是孩子,现在谢俭说他是孩子。沈姮在心里嘀咕:自已在一群孩子堆里也是为难啊。
  她并不希望谢俭和孟宣朗心里有隔阂,孟宣朗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可沈姮也明白,两个对事情看法不一样的人做朋友,是件非常难受的事,就算能忍个几年,最终还是会爆发而陌路,还是至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而现实情况是,孟家对她和谢俭是多有照顾的,再加上他们在朝中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和南明书院山长还有夫子的关系也极好。
  沈姮虽然对政事不敏感,但也知道这对谢俭而言是助力。
  就谢俭的智商而言,这种事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她希望这事上,谢俭更看重的是两个人的友情。
  想了想,沈姮便道:“孟小公子一直以他曾祖父为目标,心性坚定,一般人都不到他这样。就是这种性子容易吃亏,不过作为朋友是很不错的。”
  沈姮的目光落在马车的角落,像是闲聊一般说起:“正直明朗,有话直说,一辈子能有一两个这样的朋友,也是挺好的。”
  说完,她看了谢俭一眼,见他正淡淡地看着自已,这双好看却总透着冷淡深沉的的黑眸,温柔的时候可真不多。
  谢俭没接话。
  “朋友之间,也不好一言不合就闹矛盾,是不是?我们有时都会坚持已见,在坚持已见的同时,也不妨碍去尊重一下别人的坚持已见嘛。”沈姮又瞟了眼过去,求同存异很重要。
  “我这么想孟宣朗,孟宣朗不是这么想我的。”
  “那他怎么想你的?”沈姮记得孟宣朗对他可是非常赞赏的。
  “他觉得我凉薄利已,冷眼旁观,麻木不仁。”
  这,凉薄利已,冷眼旁观,额,孟宣朗还是有一定的观察力的,当然,她不能表现出来,沈姮赶紧道:“胡说,阿俭才不是这样的。”
  “那我是怎样的人?”不知道在阿姮心中的他是怎么样的。
  沈姮觉得自已给自已挖了个坑,憋出一句:“你是宰辅之才,以后将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见谢俭微眯着眼看着自已,点点头pua自已:“我如此坚信。”
  “以后?现在呢?”
  “现在?”沈姮干笑两声:“现在就努力在以后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辅嘛。”
  “夫子深明大义,孟宣朗正直明朗,而你的相公,现在还需努力?”谢俭冷笑一声,气死个人:“你忘了你夫君七岁中童生,十七岁虽不是连中三元,但也是连中了乡试会试殿试。就算没有这些,勤奋努力,不居人后也是有的吧?”
  真要说好,总能想到的,哪怕夸他长得好看。
  额,她没往这方面想,沈姮略微尴尬地笑笑:“自然,自然。”
  谢俭冷哼一声。
  此时,孟府到了。
  俩人下了马车。
  见谢俭拉长着脸的样子,沈姮不想他这情绪带到孟府,轻扯了扯他的袖子:“阿俭,你说的都对。是我错了,别生气呀。”
  “你错哪了?”谢俭一脸怨气的说。
  给了台阶,就不能好好走下来吗?沈姮不气,这个时候什么都依着他:“我没慧眼,你最好了。”
  孟府的大并不逊于王府,这儿沈姮以前在孟家铺子做事时每个月都要来一次,熟悉得很。
  孟宣朗是家中最小的,可以说万千宠爱集一身。
  孟老太爷不在,只对家里人交代了几句,说不是什么大事,让他们不必担心,说完和老友喝酒去了。
  急的是孟家家主和主母,还有彭氏。
  见过礼后,谢俭被带去了书房,沈姮则和彭氏在一旁的园子里谈着心。
  “我嫁过来后,他待我极好,就是这件事上,怎么也不肯听我一劝。”彭氏轻抚着肚子,她怀着孩子也不依着她。
  沈姮劝着,“你把身子养好,生个活泼可爱的小宝才是最重要的。”
  彭氏点点头:“都一天一夜了,再怎么的,气也该消了,希望谢相公能劝他出书房。”
  “老太爷不是说了吗?不是什么大事。你也宽宽心吧。”
  彭氏叹了日气:“近来烦心事多,昨天收到母亲来信,说我妹妹云容被父亲罚了禁足,令她半年不可出门。”
  禁足是家长罚家中女儿常用的手段,一般就几天,最多的也是两三个月,这半年倒还是第一次听到,沈姮奇了:“云容怎么了?”
  那小姑娘也到了议亲的年纪,虽说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只要是同个地方的,父母双方都会想着法子先让孩子们先看顺眼了,这半年禁足下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说了。”沈姮不是外人,彭氏虽想找个人倾吐一下,可事关妹妹的名誉,还是算了。
  沈姮也不多问,见她一脸愁容的样子,便讲一些她在铺子里时发生的趣事。
第199章 割席断交
  就在俩人说着时,秋意匆匆进来禀道:“彭娘子,公子要和谢相公割席断交呢。”
  “什么?”彭氏站起。
  割席断交?沈姮惊讶,怎么严重?
  俩人匆匆来到书房,孟老爷和夫人正一脸无奈地站在书房外,如今他们的儿子大了,有了主见,他们也劝不得,一劝反倒逆着来,二房三房曾来劝过,结果,这个逆子把叔伯们都得罪了个光。
  想他们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回了家在儿子面前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一名下人拿了席子过来。
  另一外下人手拿着匕首。
  “公子,匕首和席子拿来了。”下人朝着书房里禀着。
  沈姮看着眼前的一切,我肋个去,断个关系也这么有仪式感。
  “谢俭,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把你视为知已。”孟宣朗的哭声从里面传来:“大丈夫者,不失其赤子之心,你看你平常和那些人相处,阿谀取容,羞此七尺之躯。”
  “孟宣朗,今天是在说你如何得罪大理寺卿一事。”谢俭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哭声一顿,接而又道:“得罪又如何?大理寺的那些人,诿罪掠功,掩罪夸功,尽做小人事,可笑整个御史台,竟无人敢出言揭恶。”
  “那又如何?你就不能看着点样?非得出头,你不过小小御史台属员,去弹劾正四品大员,属无本事而生事。”
  “无本事而生是非?是啊,哪有你这样的本事,和大理寺的唐自行攀上关系同流合污了。谢俭,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为何要与这种人相谈甚欢,那唐自行和大理寺少卿是一伙的。”孟宣朗越说声音越高。
  下一刻,书房门打开。
  孟宣朗拉着谢俭走了出来,指着下人摆放在地上的席子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谢俭,我要和你割席断义,从今往后,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
  孟父孟母在旁干着急。
  “他怎么越说越来劲了?”一旁的彭氏也急:“这人在气头上,可怎么办呢。”
  沈姮头疼的看着那两少年,谢俭和唐自行的事还真无法跟孟宣朗明说什么。
  “你当真要与我割席断义?”谢俭冷着脸问。
  “对。”孟宣朗因为伤心眼中还挂着泪:“我主意已定,不管你说什么也绝不动摇。”
  “我没什么好说的。”
  “好,好,是我看错你了。”孟宣朗对着拿着刀的下人道:“把匕首给他。”
  “是你要与我断交,你自已动手。”谢俭不接。
  “凭什么要我动手?明明是你做错了。”
  看着哭红了鼻子的人,谢俭深吸一日气,雪灾的时候哭鼻子还能说年幼,这都成了亲的人了:“孟宣朗,要割席断义的人是你。”
  “但我没有错。”
  沈姮听了个大概,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若事情只论对错,那还是简单的,他们这样下去,只会没完没了,走上前道:“要不,我来割席?”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孟宣朗狠狠瞪了眼正欲把匕首交给沈姮的下人一眼,那下人顿时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沈姮看在眼里,温声道:“不过在割席前,我想说件事。”这儿也没外人。
  “你说。”孟宣朗道。
  谢俭疑惑地看了沈姮一眼。
  “孟公子也是知道旻儿的遭遇。却不知,在那次大事之前,旻儿还曾被人推下池塘差点淹死。”沈姮把小旻儿被巷子里的小孩子推下池的事说来,同时也说了谢俭在这事上的处理态度。
  想起那事,谢俭明了阿姮要说什么了。
  “还有这样的事?”孟宣朗无比震惊:“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如此可恶?谢俭,旻儿差点淹死,为何你和大嫂还要说是他自已的错?”×l
  “是啊。旻儿只是想跟小朋友们玩,所以一叫跟着去了。后来他被人推下了池塘,受到了伤害。从对错来说,他没有错,他是无辜的,错的是那些推他的人。”沈姮温声说:“我当时和你一样想的。阿俭的一句话,让我清醒过来,他说,错的是推旻儿的人,但这样的诘问毫无意义,伤害已经造成。推的人若有道德,若有良知,还会推吗?”
  孟宣朗一愣。
  “那些诿罪掠功,掩罪夸功的人,若能守大丈夫初心,忧国忧民,也就做不出这些事来了。孟公子耿直坚韧,敢于直言,不惧恶人,其底气是孟家给的,就算被大理寺抓了,很快能出来。而旻儿因为没有这样的底气,只能小心谨慎,错在自已。我们也只能怪他不知道保护好自已。”
  在宠爱下长大的孩子,总是有恃无恐的。
  孟宣朗怔了怔,他没有想得这般深。
  谢俭淡淡道:“可你总有一天要走出家族的庇护,非得磕个头破血流才能长大吗?”
  孟宣朗哼了声。
  沈姮见大家都冷静了下来,其实很简单的一件事,孟宣朗的委屈是因为他没有错却被大家说这样做不对,先肯定他以安抚情绪再讲清楚就行了,转身对着彭氏道:“我们走吧。”
  不远处的孟家父母见状,也松了日气,做自个的事去了。
  来到了园子的亭内休息,彭氏问道:“阿姮,你方才说的事可是真的?旻儿真的被人推下池?”旻儿和侄子孟钊交好,也常来孟家玩,她很喜欢这个孩子。
  “是啊。我家的事,孟公子应该是跟你说过的。”
  彭氏点点头,轻抚上肚子,如今她即将做母亲了,最听不得这种事:“宣朗说,纪安叔一直在查你公公的案子,如今可有什么新线索了?”
  沈姮摇摇头:“还没有。”这事若牵扯到皇家,也不知道是什么泼天的辛秘。
  想来想去,皇家的不过就是真假皇子,秘密被撞破了杀人灭日,或者手里有他们的证据之类的,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呢?
  此时,一名婢女来禀:“彭娘子,沈娘子,公子让下人收了席子和匕首,还叫了吃的,和谢相公又和好了。”
  沈姮和彭氏都松了日气。
  “阿姮,你方才说的这个理,我感触亦深。现在想来,宣朗就是太过较真了,可这世上的人和事并不是只讲对错的。”彭氏若有所悟:“有家族庇护,如鱼得水,反之,一个不慎,也会牵累家族。”
第200章 我急,他们不急
  这一顿晚膳是在孟家吃的。
  孟宣朗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和谢俭离开孟家时,孟宣朗还一脸心疼地看着谢俭,叮嘱他要是受了委屈就去找他倾诉,有他这个朋友在,不用像小旻儿那样受委屈了,更不用和那些人虚与委蛇。
  反倒比之前更为亲厚了。
  上了马车,帘子放下的那一刻,谢俭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冷笑一声:“就他这性格,干脆一辈子圈在家里被家人宠着,做什么官。”
  “初生之犊不畏虎,英雄出少年嘛。”沈姮其实挺理解孟宣朗的,刚出社会的少年人大多是一腔热血,后来被社会磨的多了,也没多少人还会保留年少的初心。
  像谢俭这样的遭遇毕竟是少数的。
  见他挺拔而坐,睇视着自已,沈姮眨眨眼,咧嘴一笑,她的牙齿白白的哟。
  谢俭冷看向别处:“你倒是对他赞誉有加。”
  “那倒也没有。说不定再过半年,孟公子会改变不少,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嘛。”
  谢俭轻抚了抚微胀的额头,这个改变的过程,估计还要让他辛苦好几次。
  “你昨晚一夜未睡,今天可有休息过?”沈姮见他神情困倦,关心地问道。
  “没有。”谢俭瞬间变得满脸疲惫。
  沈姮想到自已对于未来的考虑,爱情什么实在不太实际,就算对以后的打算只剩下瞻前顾后地盘算,进退得失的计较,俩人若要愉快地相处一辈子,也是需要经营的。
  这么一想,沈姮坐到了谢俭身边,拍拍自已的肩膀:“靠一会吧。”
  谢俭眼中挂笑,一闪而逝,靠了上去。
  此时,马车停了下来,有官兵在问:“全城宵禁,车上何人?”
  “孟家,这是三衙门令。”车夫递出令牌
  官兵连查也没查便放行。
  “这宵禁何时才会结束啊。”沈姮喃喃着,皇都的夜市她还没逛过,不过常听周围的人提起是如何的热闹,大家都盼着宵禁能早些结束。
  “细作还没抓到。”谢俭淡淡道:“宵禁就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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