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隐疾王爷睁开眼——狐狸小小九【完结】
时间:2024-07-04 23:10:27

  战承谨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甩给鸨娘:“赔你的银子,还有赏钱。”
  也转身跟在花无箴的身后走了。
  回到小院,院门紧闭。
  翻墙而入,屋门紧锁。
  战承谨拍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应声,吃了一个闭门羹。
  他转身问小丫头:“你家姑娘今儿怎么会突然跑去琳琅阁?你怎么也不跟着?”
  小丫头有点委屈:“今儿中午我跟姑娘出去集市买菜,她路上遇到了相熟的人,告诉姑娘,你今儿差了个酒楼的伙计,来琳琅阁叫了两个姐儿去吃酒。
  姑娘不信,非要亲自去琳琅阁里问,还不让我跟着,让我回来先准备做饭。”
  战承谨暗自懊恼,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么久了,自己第一次跟这些女人打交道,没想到竟然就被抓了包,真是百口莫辩。
  想了想,也只能去求助沈清歌。
  她应当能明白自己今日所作所为的用意,由她出面跟花无箴解释,应当会更合适一些。
  于是也没有多言,只叮嘱小丫头,好生守着花无箴,千万别让她再一个人跑出去丢了。自己转身走了。
  屋子里的花无箴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更是气得哭湿了枕巾。
  不让你解释,你就真的不解释了么?还是,压根就没有想到好的借口。
  越想越气恼,觉得自己今日简直就是自取其辱,跑去琳琅阁等着他做什么?
  狗还能改了吃屎么?
  自己还觉得他浪子回头金不换,这次真的是要改邪归正,再也不去那种烟花柳巷里风流快活了。
  狗屁!
  将军府。
  沈清歌正在榻上休息,战北宸又来了。
  当然,战北宸不能正大光明地来将军府,是从屋顶上飞下来的。
  银屏见到战北宸,就有眼力地退出去,并且给两人带上了房门。
  沈清歌不得不披上外裳,有些不高兴。
  战承谨的到来,扰了自己的清梦。
  “你怎么又来了?好歹也要顾及一下我的清誉,若是被人知道了,我日后怎么嫁人?”
  战北宸眉尖锁了起来,带着不悦:“你与十弟每天长安街上嬉笑打闹,不怕坏了清誉;与七哥大街之上谈笑风生,不怕坏了清誉。本王不过是偶尔到访,怎么顾忌就多了?”
  这厮怎么知道自己今日跟战承遇在一起?
  沈清歌挑眉:“你该不会派了人跟踪我?”
  战北宸不承认:“七哥是谁?走在大街之上掷果盈车,万众瞩目,你跟他一起,还能是秘密吗?”
  沈清歌不服气:“我们那是在光天化日,大街之上,光明磊落,自然不怕。”
  战北宸冷笑:“你我以前乃是夫妻,同枕共眠,该看的都看了,该摸的也摸了,更没有什么好怕人的。”
  沈清歌面色不由一红:“谁让你看了?”
  “你没让我看,可是你看了我了。”战北宸理直气壮:“再说了,你说与本王没有夫妻之实,谁又相信呢?”
  沈清歌磨磨牙:“无耻!战承谨都跟我说了,你经常偷跑到我的屋顶上来偷窥我。”
  战北宸被无情地戳穿,这次没有否认:“若非本王派了贺六偷偷保护你,你能天天这么潇洒自在?”
  沈清歌一愣:“贺六?你说他一直在暗中保护我?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
  “若是能轻易被你发现行踪,他就不是本王跟前最得意的暗影卫了。”
  “那我岂不每天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危,不该看的不会看。当你需要他的时候,他才会出现。”
  沈清歌顿时都感觉浑身不自在了:“我不需要,自己完全可以自保,你还是不要让他跟着我了。”
  “你确定不用?迄今为止,对你心怀不轨,暗中跟踪或者刺探你的人已经不下三拨。”
  “谁?我怎么都不知道?”
  “这些事情我自然会处理,你不用操心。”
  “算你有良心。说吧,你找我做什么?最好有正当的理由。”
  战北宸指指自己胸口:“换药算不算?”
  沈清歌没话说了,拿出新的纱布,没好气地道:“坐下。”
  战北宸指指她的床榻:“能躺着吗?”
  “不能!”沈清歌不假思索地反驳。
  战北宸乖乖地在鼓凳上坐下。
  “脱衣服!”沈清歌命令。
  战北宸解开腰间玉带,褪下外面锦袍,坦露出整个上半身,只穿了一条白色的绸缎裤子。
  “停!”沈清歌不悦地喊住他:“我要是不制止,你是不是要扒光了?”
  战北宸摇头:“我怎么可能让你轻易占了便宜?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会珍惜。”
  沈清歌轻蔑地嗤了一声,想打击他两句,可是瞄一眼他线条硬朗,近乎于完美的腰身,识趣地没说出口。
  算了,就当自己占便宜了吧。
  上前解开他伤口的纱布,指尖碰触到他的肌肤,感觉有点不对劲儿。探手摸摸他的额头,不由一愣:“你发烧了?”
  战北宸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嗯,头疼,还晕,十分想睡。”
  莫非伤口发炎了?
  沈清歌揭开纱布,见伤口处果真有些红肿,自己缝合的线都挣开了。
  这人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沈清歌不由怒声质问:“你怎么回事儿?不是叮嘱你,让你小心伤口吗?你做什么了?”
  战北宸被一通训斥,有点委屈:“我也没使什么气力,只是衙门里事情太多,昨日下午又有命案,忙着验尸勘察现场,折腾到大半夜,一时间忘了身上的伤了。今日就觉得伤口隐隐作痛,身上也不爽利。”
  沈清歌淡淡地“喔”了一声:“我交给你的消炎药呢?有没有按时吃?”
  她的语气很冲,战北宸似乎理亏一般缩缩脖子:“好像忘了。”
  “忘了?”沈清歌“啪”地将手里的镊子拍到一旁桌上:“你可真行啊,不要命啦?历任那么多京兆尹,谁跟你似的这么不要命?”
  战北宸委屈地低垂了头:“比起九死一生的战场,这算不得什么。我只是想尽力。”
第326章 屋子里藏了个小白脸
  沈清歌心里不由一阵心酸。
  战北宸自幼不得皇帝待见,就像那些渴望父爱的孩子一样,肯定是奢望能得到皇帝的肯定吧?
  他领兵打仗,冲锋陷阵之时,是拿自己的性命在拼。
  如今,皇帝给了他京兆尹的差事,他应当也是希望能一展所长,有一番作为,让大家都看看,他并非是只懂打打杀杀的莽夫。
  所以,一直以来,他做事这么努力,就靠着这股不服输的劲头,冲破了某些人刻意营造的困难与阻挠,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得到了上京百姓的认可与拥护。
  而皇帝老爷子,简直拿他当牲口使,又将穆家的案子交给他,稍有不慎,便是众矢之的。
  瞧着他因为发烧而有些泛红的脸,她顿时有些心疼:“躺床上去,给你输点消炎药吧,这样药效来得还快一些。”
  战北宸撩起眼皮,眸子里有光欢快地跳跃起来:“就知道夫人会心疼我。”
  沈清歌瞥他一眼,带着微嗔,眼角眉梢却是风情万种,令战北宸一时间忘了伤口疼痛,“噌”地站起身来,然后不由自主地咧了咧嘴。
  沈清歌抿着嘴儿笑:“活该。”
  这一笑,便如暖阳破云而出,战北宸更加灿烂起来,心跳得如小鹿乱撞。
  他毫不客气地上前,脱掉鞋子,躺在沈清歌的温软的床榻之上,舒服地喟叹一声:“这世间最舒服的地方,莫过于此了。”
  沈清歌不搭理他的马屁,麻利地给他做了局部麻醉,重新清理缝合伤口,包扎固定。
  然后配药扎针,动作娴熟,如行云流水,令人无端便生信任。
  战北宸不说话,只安静地看着她手上的动作,如着迷了一般。
  这一定是上天派来救赎自己的仙女。
  他心里窃窃地想,一辈子的福气全都积攒在了她的手心里,一同带给自己。
  这样的女人,自己即便是拼了性命,也绝对不会让她逃离自己的身边。
  就这样想着想着,就觉得眼皮子越来越沉,竟然忍不住瞌睡,慢慢入了梦乡。
  他昨日查案废寝忘食,忙碌到半夜,不过是在衙门里合了会儿眼皮,就立即起身上朝,的确乏累。
  沈清歌将镇静助眠的药物注入到药瓶里,低头看一眼呼吸匀称,好梦正酣的战北宸,也一时间出了神。
  她是第一次放肆而又大胆地打量战北宸的五官。
  以前只知道这个男人很帅,帅得阳刚,帅得深邃,帅得人神共愤。
  现在仔细看来,他的五官立体,雕琢得有棱有角,完美无瑕,处处透着硬朗,无论是英挺的修长入鬓的剑眉,还是高悬如玉的鼻梁,或者微抿的薄唇,都似乎带着锋利的攻击力。
  沿着他坚毅的下巴往下,咳咳,沈清歌扯过一旁的凉被,给他搭在了腰间。
  再看下去,自己会忍不住下手犯罪了。
  自己可不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外面天色已经黑沉,屋子里掌了灯。
  银屏在外面轻轻地叩响了房门:“小姐,十王爷来了。”
  战承谨?有啥事儿这么着急,不能明天长安街上见了面再说,非要这时候跑过来。
  莫非是战承遇那里有线索了?
  沈清歌顿时也迫不及待起来。
  起身撩下纱帐,开门出去。
  战承谨火烧屁股一般,在院子里风风火火地转圈,见屋门打开,立即就要往里挤。
  沈清歌横在门口,拦住了他。
  “都这么晚了,不方便,有啥话就在这里说吧。”
  战承谨丝毫不以为意:“我的事儿不方便在这里说,进去再说。”
  沈清歌脚下不动,害怕被他看到自己金屋藏娇,床上藏了个大男人。
  “银屏不是外人,有话就说。是不是有线索了?”
  “当然,你不看是谁出马。”战承谨一脸的自负。
  “是还是不是?”
  战承谨冲着她招招手:“你过来,我告诉你。”
  沈清歌不疑有他,上前一步:“快说,别卖关子。”
  战承谨瞅准了时机,就像一条泥鳅似的,从沈清歌的侧边钻进屋子里去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屋子我一向来去自如的,你今天竟然将我拒之门外,肯定有猫腻。”
  一边说一边就往里屋闯。
  沈清歌大吃一惊,转身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脖领子:“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究!”
  战承谨被定住身形,不肯罢休,抻着脖子往屋子里瞧,一眼就看到了低垂的床帐,还有脚榻之上,那双男人的黑缎大靴子。
  顿时目瞪口呆,磕磕巴巴地道:“你,你竟然......”
  沈清歌拽着他的衣裳,将他翻了一个面,面对着自己。
  “你看到了什么?”
  声音里带着威胁之意。
  战承谨并不害怕,捂着心口,做出受伤的样子:“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全都看到了。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把我的心伤得啊,一片一片,稀碎啊。”
  “滚!”沈清歌没有个好气:“我屋子里有男人,管你屁事儿?”
  “你那是屋子里有男人吗?”战承瑾理直气壮地质问:“你那是床上!”
  “床上又怎么了?犯法吗?”
  犯得着跟捉奸似的,这样悲愤吗?
  “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在我面前对你家花无箴海誓山盟,非卿不娶的时候,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九哥还在为你守身如玉,你竟然就红杏出墙,移情别恋了!你还怎么当我九嫂?
  半师半友半知己,半慕半尊半倾心,我多么倾慕与尊重你啊,你在我心里的形象,就在这一刻轰然倒塌了。
  不行,我这就去告诉九哥,我与九哥皆过客,你已经携着秋水揽星河,让他别再一厢情愿地等着你回心转意了。”
  一边感慨一边转身往外走。
  沈清歌站着没动地儿。
  他走到门口,又扭过脸来:“你怎么也不拦着我点?”
  “你自己不是回来了吗?我拦着你做什么?”
  “跟我解释啊,说你们是清白的,不是我想的那样。”
  沈清歌重复了一遍:“我们是清白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战承谨自己找到了台阶,又回来了。
  “要不是今儿有求于你,才不会相信你的解释。两人都到一张床上了,清白才怪。”
第327章 恭喜九哥得偿所愿
  沈清歌又好气又好笑,也不解释:“什么事儿,说吧。”
  “在这儿?”
  “否则呢?”
  战承谨便将今日遇到的麻烦一五一十地跟沈清歌说了。
  沈清歌听得是惊心动魄。
  “她现在压根就不听我的解释,我只有求你来了。”
  沈清歌挺难以置信:“你也是真够倒霉的,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你还幸灾乐祸!”战承谨控诉:“你知道的,我是为了查案。”
  “我不知道,”沈清歌一口否认:“假公济私狎妓,我也帮不了你。”
  “那我就把你屋子里藏小白脸的事情,告诉九哥。”
  “告去吧,我不怕。”沈清歌有恃无恐。
  “你,你......”战承谨气得涨红了脸:“那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九哥!”
  屋子里的床帐撩开,伸出一条结实的赤膊:“要告状就进来吧。”
  战承谨瞬间呆愣住了,嘴巴里可以塞得下鸡蛋:“这,这......”
  沈清歌撇嘴,自觉地让开一条道:“你不是要告状吗?去吧。”
  战北宸斜靠床榻之上,撩开半个帐子,露出精赤的上身,凉被堆在他的腰上,又被床帐遮住了下身的春光。
  这幅情景,格外令人浮想联翩。
  战承谨指指里面床帐,又指指沈清歌:“你们两人,你们竟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多亏我还替你抱不平,拿我当猴耍呢是不?”
  沈清歌自顾转身进了里屋,给了他一个背影。
  “你这人真纠结,不是你九哥吧,你上蹿下跳急得跟猴一样;是你九哥吧,你又噼里啪啦的跟炮仗一样。”
  战承谨也麻溜地跟了进来:“我就是有点意外而已,恭喜恭喜,九哥终于得偿所愿了。”
  战北宸抬了抬他扎针的手背,声音里还带着初醒之后的沙哑与慵懒:“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得偿所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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