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隐疾王爷睁开眼——狐狸小小九【完结】
时间:2024-07-04 23:10:27

  只求王妃娘娘一定要替我们主持公道,将那个真正的恶贼绳之于法。”
  “那,”沈清歌犹豫了一下:“假如,让你重新沿着赌坊地窖的位置,重新凭着感官走一遍,你还能找到那个房间吗?”
  银屏一咬牙根,下定决心:“或许,我可以试试。”
  沈清歌拍拍她的肩,作为安慰。不敢耽搁,立即起身,简单地跟战北宸说了。
  战北宸也明白,对方警惕性高,心狠手辣,不能耽搁,两人顾不得休息,立即带着银屏赶往盛京赌坊。
  如今的赌坊仍旧还被查封着。案子虽说暂时结了,但是赌坊还没有人接手。
  银屏站在地窖口,闭上眼睛,凭借着深刻在心里的记忆,由沈清歌搀扶着手,慢慢的,一步一步往前走。
  吆五手里提着灯笼,小心提醒着二人小心脚下。
  慢慢摸索着,银屏带着沈清歌几人,拐过后院,在一堵围墙之处停下了脚步。
  当她睁开眼睛,有些愕然:“门应当就是在这里了。”
  吆五拎着灯笼上下查看,围墙足有一人半高,隔壁应当就是妓坊,并没有门从中相通。
  “会不会,记错了?”吆五有些不确定。
  银屏犹豫片刻,重新再走一次,还是走到了围墙跟前。
  吆五半信半疑地屈指轻叩墙面,使劲儿推了推,扭脸回禀战北宸:“王爷,这堵墙有点猫腻,似乎是活的。”
  战北宸上前,摸索几下之后,掌心暗自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这堵墙竟然被向内旋转推了进去,露出仅容两人并排通过的甬道。
  吆五率先上前带路,四人沿着甬道进去,柳暗花明,径直走到了妓坊的后院!
  妓坊里在后院烧茶的龟奴发现了几人行踪,出声呵斥:“什么人?你们从哪里进来的?竟敢私闯我仙乐坊!”
  吆五从腰间摸出令牌,在龟奴脸前晃了一眼:“官府查案,闭上你的嘴!”
  龟奴没见过这令牌,但是见吆五理直气壮,战北宸又一身凛冽杀气,顿时不敢吭声,将手里的水壶一丢,撒丫子就跑,着急忙慌地跑到前院,找鸨娘通风报信去了。
  吆五想拦没拦住。
  银屏顿住脚步:“就是这里了,再往前走大约一百步,右拐迈过一道门槛,就是那个房间。”
  “你确定?”沈清歌询问。
  银屏点头:“确定,炭火混合着茶水的味道有点熟悉。”
  沈清歌按照她指引的方向继续往前一百步,然后右拐,果真有一道紧闭的房门,设了门槛与锁。
  鸨娘慌里慌张地从前面妓馆过来,见到吆五,一脸的皮笑肉不笑。
  “这几位官人,怕是走错了地方吧?我们这里乃是妓馆,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你们这有男有女的,若是需要打尖,还请到别处。”
  吆五再次晃了晃令牌:“官府查案。”
  鸨娘“噗嗤”笑出声来:“你这令牌若是骗骗我这楼里的姑娘还可以,骗我可差点火候。以前衙门里的杨捕头可是我们这里的常客,这衙门里的令牌我是见过的。你这是哪门子的令牌哟。”
  吆五冷哼:“不识得令牌不要紧,这位新上任的京兆尹大人你应当听说过吧?”
  鸨娘微微变了脸色:“莫非是九王爷?”
  吆五狐假虎威:“不错,九王爷办案,还请配合,将房门打开。”
  鸨娘吓了一哆嗦:“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老百姓啊,这楼里的姑娘也都是登记在册的,没有干过那些逼良为娼的勾当,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
  “打开!”吆五提高了声调。
  “这可是我的宿处,我一不偷二不抢,又没有犯法,你们凭什么要进我的房间?”
  战北宸冷哼:“就凭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的住处本王就搜不得吗?”
  鸨娘不敢废话了,战战兢兢地打开了自家的房门。
  四人入内,环顾四周一眼。
  屋子里摆设简单,不过就是雕花拔步床,八仙罗汉榻,妆台条案,博古架。
  床侧有一架水墨山水屏风,屏风后搁着一个浴桶,一个床凳。
  战北宸与吆五屈指轻叩四面的墙壁,吆五用剑尖试探脚下的青石板,仔细辨别声音。
  鸨娘跟在几人身后,面色有点不好看。尤其是在注意到沈清歌跟前的银屏之后,不由多瞧了两眼。
  然后小心翼翼地试探:“九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我这还能藏人了不成?您这究竟是在调查什么案子?好歹也要跟妇人我提个醒吧?”
  战北宸对于鸨娘的话充耳不闻,四处查验,在一处墙壁跟前站住,吩咐鸨娘:“将机关打开吧?”
  鸨娘仍旧还想装傻充愣:“什么机关啊,我听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
  战北宸轻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想让本王直接下令,拆了你的这堵墙吗?”
  鸨娘面色瞬间变得灰白,干巴巴地挤出一丝笑意来。
  “妇人真的不明白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最起码,妇人犯了什么罪过,您要说个清楚明白吧?您这一上来就要拆墙扒屋的,究竟是什么名堂?”
  战北宸沉声低低地道:“本王数到三,你若不肯配合,罪同同谋。一...二...”
  鸨娘知道纸包不住火,一定是露馅了。装模作样地摸摸身上:“钥匙被我落在前院了,我这就去拿。”
  说完转身就逃。
第217章 你们斗不过他的
  沈清歌身形一晃,就挡在了鸨娘的面前:“想逃?你也要问问我是否答应。”
  鸨娘尴尬地转身:“哪里哪里?你们在这里,我想逃也要逃得掉不是?”
  磨磨蹭蹭地转身,走到条案跟前,手在条案下面一通摸索,四人听到有扎扎连声,知道是触动了机关。却没想到,房间的四面八方骤然间有箭雨及各种暗器纷射而至。
  战北宸大吃一惊,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一把将沈清歌拽进自己怀里,袖袍一卷,就将迎面而至的一波暗器卷入旋涡之中,然后反射墙壁之上。
  而危急时刻,吆五也当机立断,拔出佩剑,磕飞无数暗器,将银屏护在身后。
  那仙乐坊的鸨娘趁此时机,翻窗想逃。
  谁料窗户刚打开,鸨娘就一声闷哼,整个人像一个断线风筝一般,“嗖”地弹了回来。
  满屋子的暗器不长眼,她避无可避,没有招架之力,接二连三,暗器件件都招呼在她的身上。
  与此同时,有黑影一晃,跃上一旁屋顶,瞬间逃之夭夭。
  一旁战北宸瞧得清楚,正是适才那个拎着茶壶,通风报信的龟奴。
  他知道鸨娘在劫难逃,直接杀人灭口,然后趁机飞身遁隐了。
  屋子里暗器此消彼长,战北宸因为要保护沈清歌安全,一时间也未能及时追赶上去,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那龟奴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到风平浪静。
  沈清歌上前查看过鸨娘的伤势,已经气若游丝,几乎说不出话来。
  沈清歌忙用银针护住她的心脉,企图能留她一条性命。
  鸨娘原本就是存着同归于尽的决心,怎么可能轻易投降?她望着沈清歌与战北宸,面带狞笑。
  “别......白费功夫了,你们从我身上......得不到任何线索的。”
  “助纣为虐,残害无辜,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当别人的走狗?如今兔死狗烹,你落得这样下场,还想替他隐瞒?”
  鸨娘急促地喘气:“你们斗不过他的,.......别枉费心机了。劝你们现在就见好就收吧。”
  沈清歌见她冥顽不灵,一把卡住了她的下巴:“我一定会为那些受害的少女讨回公道,即便他是天王老子也不行。说,他究竟是谁?”
  鸨娘抬脸,看一眼面沉似水的战北宸:“讨回公道?是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哈哈!”
  一阵大笑,猛然喷出一口鲜血,然后气绝身亡。
  线索又断了,沈清歌很是懊恼。
  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何如此愚忠,即便被灭口,死在自家人手里,竟然也要保全他们的主子。
  而这人究竟又是什么来头,就连战北宸都招惹不起?
  战北宸吩咐吆五,派人包围仙乐坊,控制住里面所有的人,等候盘查。
  自己与沈清歌和银屏四处一通摸索,竟然误打误撞果真打开了机关暗道,露出十几级台阶来。
  墙壁之上镶嵌着夜明珠,散发着黯淡的光,映照着幽深的洞口。
  沈清歌看一眼战北宸,战北宸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与沈清歌拾级而下。
  银屏略一犹豫,也鼓足了勇气,尾随二人身后,走了下去。
  台阶走到尽头,就是一间普通的房间,正如银屏所言,摆设简陋,全都是灰扑扑的色调。
  与楼上轻纱漫舞的调调截然不同。
  银屏面色苍白,甚至于有些反胃。
  这里的场景令她感觉到窒息,似乎是重新回到了当初的噩梦之中。只看了两眼,便跌跌撞撞地上了地面。
  战北宸蹙眉:“这里的布置与摆设看着有些眼熟,似乎是从哪里见过。”
  沈清歌环顾四周:“这里的布置给我的感觉很刻意,似乎是有意布置成这个样子。”
  战北宸恍然间大悟:“我想起来了,这样的布置跟宫里大太监的房间是一模一样的!”
  “大太监?”
  “对,宫里能得势的太监不住大通铺,在宫里可以有自己独立的房间。房间的布局就与这里大同小异。我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曾经见过。”
  沈清歌默了默:“看来,这个拍花贼是从宫里出来的。有没有可能,是个太监呢?就那个莫名其妙失踪了的太监,与宫女对食心理变态的那个。
  他不能人道,所以导致的心理变态,才会靠折磨少女满足自己心里的扭曲。”
  “可你以前说过,他说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听说太监也有净身不净的,隔两年能重新长出新的来。所以宫里会每隔两三年刷一次茬儿,检查太监的身体,若是果真有那出芽的,就再挨一刀子。”
  战北宸紧盯着她的眼睛:“沈清歌,我发现你懂得有点多啊。”
  沈清歌干巴巴地笑:“我听慈安宫里的宫女们说的。”
  战北宸摇摇头:“你的假设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一个从宫里出来的太监,即便当初他在宫里如何得宠,一旦离开主子的恩宠,就什么也不是。怎么可能有这样大的权势?”
  战北宸一句话推翻了沈清歌的猜测。
  沈清歌撅撅嘴:“我就是一个假设而已。你看,不能人道,喜欢用各种变态手段折磨女人,还有这种带着缅怀情愫的房间布置,喜欢穿着宫装的女人。
  多方面联合起来,我怀疑,就是一个意淫宫女,求之不得,以至于形成男性功能障碍的男人。
  宫里的男人不外乎就是太监和侍卫嘛,我们只要找到当初与这个宫女有交情的男人,自然就能破解这个秘密了。”
  战北宸反驳道:“宫里的男人除了太监,侍卫,还有御医,皇子!”
  “皇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是唾手可得吗?怎么会有这样变态的嗜好?”
  战北宸还未反驳,突然听到床帐背后发出“啊啊”的响动,不由神色一凛,示意沈清歌不要出声。
  这个声音有些急促,沈清歌也听到了,立即侧耳倾听。
  “啊啊”的声音更加急促,甚至于带着激动,分明是有人,那种被掐住咽喉,使尽全身气力求救的动静。
  战北宸不假思索地上前一步,一把撩开了厚重的床帐。
  床帐后面乃是一堵墙,单看的话没有丝毫的破绽,可声音确定就是从墙后面传出来的。
  战北宸屈指轻叩,回音阵阵,发现这又是一堵夹心墙,而这堵墙不过是一块木板。墙后别有洞天。
  战北宸将沈清歌护在身后,后退一步,掌心暗自积蓄内力,气沉丹田,猛然向着墙壁一掌拍了过去。
  木屑飞溅,墙面四分五裂,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洞口来。
  “啊啊”的叫声变得明显。
  沈清歌从战北宸身后探出脑袋,好奇地朝着洞口里面张望。
  然后眼睛越瞪越大,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一头扎进战北宸的怀里。
第218章 人彘
  战北宸也已经看清了黑洞之中所掩藏的东西,面色一凛,将沈清歌紧紧地圈在怀里,摁着她的后脑勺,紧贴自己心口,柔声哄道:“不怕。本王在呢。”
  沈清歌自认胆大包天,但是此时此刻,她像鸵鸟一般,将脑袋扎进战北宸的怀里,惊魂未定,瑟瑟发抖。
  两只胳膊圈住战北宸劲瘦的腰,心“扑腾扑腾”跳得厉害。
  战北宸又用手揉了揉沈清歌的头发,沉声道:“不用怕,是个人彘。”
  沈清歌惊魂稍定,悄悄地将脑袋从战北宸的怀里抬起一点,斜着眼睛向着黑洞里再次偷瞄了一眼。
  身体诚实地又是一颤,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
  她即便是曾经穿梭在战火纷飞的战场,见多了残肢断腿,也从未见过这幅人间残相。
  用惨绝人寰四字来形容,都有些无力。
  洞中虽说光线暗淡,但是也能清晰地看到,一个半人高的灰黑色坛子,里面盛着一个被剁掉双臂,挖掉眼睛,削去鼻子,耳朵,割掉舌头的人。
  这人“啊啊”地怪叫着,嗓子粗哑,似乎也被人灌过什么药水,导致了失声,费尽全力,也只能发出一点轻微的动静。
  他面部的表情有些狰狞,像是恐惧,也像是激动,也或者带着愤怒。
  他在努力地晃动自己装在坛子里的身体,前后左右地摇,似乎是想要撞破坛子,破茧而出。
  这令沈清歌想起小时候玩过的那种不倒翁的娃娃,没有四肢,只有圆圆的肚子,前后左右地摇晃,却永远也跌不到。
  战北宸用手遮住沈清歌的眼睛,让她不要再看。
  然后出声询问那人:“你是谁?”
  那人不能出声,眼眶也空洞洞的。
  战北宸又沉声问道:“是谁将你害成这样?”
  人彘脸上露出更加畏惧与愤怒的表情来,这两种表情糅合在一起,令他那张失去了五官的脸,变得更加恐怖。
  战北宸这才意识到,两个人压根无法进行沟通。
  他最后尝试着询问:“你会写字吗?”
  人彘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不知道他究竟在表达什么。
  战北宸轻叹一口气:“他莫非已经神智错乱了吧?”
  沈清歌不敢上前看,也无法判定战北宸的猜测是真是假。
  黑洞里散发出难闻的腥臭味道,那似乎是肌肤腐烂之后的气味,令沈清歌几乎作呕。
  战北宸一时间也无法与人彘交流,只能先带着沈清歌上了地面,然后吩咐带来的侍卫将人彘从那个黑洞之中解救出来。
  人彘听到沈清歌与战北宸的声音,就表现得很激动,嘴里一直“呜呜”地叫着,似乎是想向着二人表达什么,但是又无法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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