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被渣过的偏执陛下黑化了——云哩哩【完结】
时间:2024-07-09 14:41:03

  “老东西,听到没有,快按手印!按了我们大家都能活命!”栓子恶声恶气地道。
  男人呸了一声:“做梦!她就算是死也是我的女儿,休想摆脱!”
  他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儿子这幅德行实在是寒了他的心,他不想看到他如意!
  芸娘早料到他不会这么轻易的同意,毕竟他爹可是把血脉看得比天重要,即便是不喜她这个女儿,却也不会顶着被戳脊梁骨的风险和她断绝关系。
  栓子闻言顿时大怒:“你疯了不成?难不成你想拉着大家一起死吗!”
  这老东西,想死也别拉着他啊!他可还没活够呢!
  “今天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栓子可不管他的意愿,上前强行拉着他的手划了条口子,往文书上摁。
  “孽障!你个孽障!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男人嘴里不停地发出咒骂,栓子充耳不闻,按好了手印就把文书小心翼翼递给芸娘。
  “妹妹,这下总能放过我了吧?”
  芸娘接过文书看了看,心里闪过满意,她凉凉地瞧了眼这一家子:“小妹呢?”
  栓子连忙打开里屋的门,将熟睡中的女孩儿抱了出来递给芸娘,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芸娘现在不是人,把小妹给她还有活路吗?
  栓子不是没想过,而是不在乎。
  妇人几次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芸娘看着怀里的女孩儿,心里越发厌恶这一家子,她意味不明地道:“这次就暂时放过你,我还会再回来的!”
  一阵白烟起,带烟雾散去,原地已经没了芸娘的身影。
  见状,几人更加确信这是厉鬼回来报仇,纷纷瘫软在地。
  *
  虞甜看向芸娘怀里的女孩儿,让惊蛰带人去休息。
  芸娘面色感激:“还要多谢姑娘出的主意。”
  虞甜摇摇头:“他们迟早会知道你没死,有这两份文书在,即便是闹到官府也拿你没办法,不过可能会有些风言风语。”
  芸娘摇头,面色冷漠:“我不在乎,只要能摆脱那一家人,我做什么都无所谓。”
  风言风语又算得了什么,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你那爹娘也太不是东西了,还有你那哥哥,什么玩意儿?”阿满皱了皱眉,一脸义愤填膺。
  芸娘演戏的时候他们就在不远处看着,自然把那一大家子的丑态尽收眼底。
  一家人凑在一起也挑不出个有良心的。
  真是奇葩!
  摊上这样的家人也是倒了八辈子霉。
  “让你们见笑了。”芸娘眼神一暗,自嘲地勾起嘴角,“我早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只是心里还抱有一丝期待罢了。”
  不过那一丝期待也在她被困在棺材里,叫天天不应的时候磨灭了。
  虞甜看了眼阿满,示意她少说两句,后者吐了吐舌头,连忙转移话题:“那个王家呢?他们也不是东西,可不能轻易放过!”
  刚想出结阴亲这样恶毒的法子,还把活人埋在棺材里,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芸娘眸光发冷,想起自己之前绝望的经历,脑海里闪过王夫人那张尖酸刻薄的脸,她微微勾唇:“我本来也没打算放过他们!”
  阿满眼睛一亮:“我帮你啊,吓人这种事情我最擅长了!”
  ……
  接下来芸娘故技重施去王家装神弄鬼,那王夫人做了恶事本就心虚,夜里都睡不好觉,比之前那一家子还不禁吓,不知道是不是报应,竟然活生生吓中风了。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芸娘那一家子更加草木皆兵,生怕她哪天又找上门。
  与此同时,好几家结过活人阴亲的人家,家里也陆陆续续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情。
  结阴亲这种事情,虽是私底下进行,可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这一系列诡异的事情加在一起,村里便流传开一个传闻――
  那些女子回来报仇了!
  这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还十分损阴德,而且那些女子几乎都是被逼着结的,要说心里没有怨气基本不可能。
  众人一寻思,顿时有些胆战心惊,没干过这种龌龊事的人家暗地里庆幸,干过的则坐立不安,连觉都睡不好,连夜给人烧纸忏悔。
  没过多久,里正一脸严肃地公布了一个消息――
  上头刚公布了一条法令,严禁结阴亲等一系列封建旧俗,违者当斩!
  以前是没有明令禁止,大家还敢偷偷摸摸私底下进行,如今公布了法令,再加上之前那些诡异的事情,顿时没人再敢顶风作案。
  好长一段时间,人们甚至听到这两个字都会色变。
  当然,这都是后话。
  ……
  ――
  小妹见到活着的芸娘十分激动,黏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至于为什么不回家,小妹没有问。
  “离开了那个家,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虞甜看着这一对姐妹花。
  芸娘低着头思忖片刻:“我打算去镇子里给大户人家做丫鬟,听说每个月不少钱呢!”
  虞甜神色无奈:“那不等于还是卖给别人么?”
  芸娘神色茫然,喃喃地道:“可是我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虞甜沉吟片刻:“有什么手艺么?”
  芸娘还没说话,小妹眼睛一亮:“二姐做的饭好吃!”
  芸娘顿时一脸窘迫:“那只是你觉得,其实也就一般。”
  虞甜来了点兴趣:“我可以试试么?”
  “当然,姑娘不嫌弃的话。”她忙道。
  问客栈老板借了厨房,芸娘便着手忙碌起来,没一会儿便做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
  她擦着手,神情羞赧局促:“时间仓促,食材也有限,委屈你们将就一下。”
  虞甜拿起筷子尝了尝,眼睛一亮,她看向傅明礼:“怎么样?”
  傅明礼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嘴里,矜持地点点头:“尚可。”
  他嘴挑剔,能说出这么一句已经不容易了。
  傅凛知本来没什么兴趣,见状也纡尊降贵尝了一下,轻轻挑了下眉,没有表态。
  阿满则很给面子地大声夸赞:“好吃!”
  芸娘半是欣喜半是局促,觉得他们可能只是安慰自己,却见虞甜放下筷子,一脸认真地建议:“你有这手艺,可以去支个摊子或者开个小店,不愁养不活自己。”
  芸娘瞪大了眼,足足反应了好一会儿,连忙摆手:“我,我不行的!”
  “有什么不行的?”虞甜挑了挑眉,“我们这几个嘴都比较挑,连我们都觉得不错,证明你的手艺确实好。”
  芸娘张了张嘴,磕磕绊绊:“可是,我是女子,哪有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的?”
  “那可就太多了!”阿满闻言嗤笑一声,“女子怎么了?盛京多的是女子做生意的!当今陛下有明令规定,女子可以上学堂,也可以做买卖,甚至还能入朝为官呢!”
  傅凛知挑了挑眉毛:原来那个自己这么开明?这倒是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并不觉得女子比男子弱在哪里。
  阿满的话让芸娘陷入震惊中迟迟不能回神,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女子已经能独立撑起一片天!
  虞甜托着下巴想了想:“这样吧,你要是担心凑不出本金的话,我可以借给你,就当是入股,到时候等你赚了钱,给我分红就行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直接给她银子固然可以,可却不是长久之计,芸娘的手艺确实不错,虞甜并不担心会亏,而且她也不差那点儿钱。
  在盛京的时候她就想过做生意,只是苦于找不到人手,自己也没那个手艺,眼前这不是现成的吗?
  “好主意!那我也加入!”阿满乐滋滋道,“说不定以后你的饭馆还能开到京城呢!”
  她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一语成谶。
  芸娘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他们的神色中满是笃定,似乎没想过她会失败。
  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都如此信任她,她有什么理由否定自己,认为自己不行呢?
  芸娘红着眼,用力点点头:“好!”
  反正是入股,虞甜大大方方出了一笔银子,让芸娘自己选地段,顺便雇几个帮手,她一个女子,怕的就是有心人存心闹事。
  店面没费多大力气就已经选好,虞甜倒是想亲眼看着小店开张,可时间紧迫,他们必须启程了。
  “等我们回来的时候,相信你的饭店已经步入正轨了。”虞甜见芸娘眼睛通红,一脸不舍,笑眯眯开口。
  芸娘破涕为笑,认真纠正她:“是我们的。”
  “行吧!”虞甜弯腰上了马车,挥了挥手,“回去吧,不用送了。”
  阿满扒着窗户舞了舞拳头:“要是你那恶心的爹娘还敢来烦你,你就让人把他们揍一顿扔出去!”
  芸娘笑吟吟应下:“好,一路保重。”
  “他们要走了吗?”小妹盯着马车,懵懂地开口,“还会再回来吗?”
  “会的。”马车缓缓启程,她摸了摸小妹的头,“命运本就是奇妙的东西。”
  譬如她差点死去,可在一夕之间又获得新生。
  有缘的人会再相见的。
  *
  “你要是不想和我坐一辆马车呢,可以现在就下去。”虞甜翻着手里的话本子,头也没抬。
  “哦?”对面的傅凛知挑了挑眉,懒洋洋支着下巴,“为什么这么说?”
  她终于抬起头来,面无表情道:“从我上了马车之后,你就一直在看我,我脸上有花吗?”
  “倒还挺敏锐。”傅凛知唇角轻勾,眼神意味深长。
  虞甜心说您那眼珠子就差没黏在我身上。
  她要是毫无感觉,那就有鬼了。
  莫非这人终于后知后觉认识到她的美色,有了什么非分之想?
  然后她听对方慢悠悠道:“你看了那么久的书就没有发现,书拿反了?”
  “……”
  虞甜脸色微僵,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
  他妈的还真拿反了。
  她面无表情“哦”了一声,强行挽尊:“我喜欢倒着看。”
  “哦”傅凛知兴味地拖长了语调,“那书上讲的什么?”
  虞甜:“……”
  她看了那么久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她怎么知道讲的什么?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面不改色地胡编乱造:“讲的一个渣男王爷失忆后抛妻弃子翻脸不认人,最后媳妇儿跟人跑了的故事。”
  傅凛知:“……”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那渣男有着跟他一样的名字。
  “呵,现在的书都这么没营养的吗?”
  虞甜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我就喜欢看这种没营养的书,你管得着吗?”
  她真是太怀念那个乖巧可爱的阿凛了,不像面前这个逆子,一天气她八百回。
  虞甜正准备眼不见心不烦不搭理他,却听他突然道:“我好像想起来一点。”
  她抬头,对上对方幽幽的瞳仁,下意识问。
  “你想起来什么?”
  傅凛知眼里闪过潋滟幽光,一字一顿道:“狩猎场上,你救过我。”
  虞甜眸光微动,那确实是他们初次相识的场景。
  彼时系统提醒她,剧情进展到了一个关键节点,傅凛知遭人背叛,会遭遇一场刺杀,九死一生才活了下来,这也是他后期黑化的一个重要诱因之一。
  而她的任务,不是救他,而是将他的生路堵死,让他活不下来。
  想不到吧,系统那个老六!
  虞甜也没想到,她本来是去杀他的,结果当她看到那个浑身浴血,眼神却像狼崽子一样凶狠的少年时,鬼使神差改了主意。
  她朝他递出一只手:“喂,需要帮忙吗?”
  444在她脑子里险些气的冒烟,然而虞甜充耳不闻,眼前只有少年的身影,他回过头来,露出一张令人惊艳的脸,眼神满是警惕防备。
  美强惨,用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虞甜感觉心脏被刺中一样,444骂她色迷心窍,还当真骂的一点不冤枉。
  虞甜回过神来,下意识擦了擦嘴,还好没有哈喇子……
  “还有呢?除了这个,你还有没有想起来别的?”记忆在恢复,是不是证明在好转?
  令她失望的是,傅凛知摇摇头:“暂时只想起来这么一点儿。”
  虞甜眼里闪过瞬间的失望,很快又自我安慰起来:“好吧,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慢慢来。”
  她垂着头,也自然错过了傅凛知盯着她的目光饱含深意。
  果然是她。
  那些事情也不是梦,而是另一个时空真实发生过的事。
  他轻轻搓了搓指腹,那么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那个自己又去了哪儿?
  他抬头看向对面的虞甜,眸色晦暗,她心心念念想让那个自己回来。
  可万一,他回不来了呢?
  ――
  “你们觉不觉得他最近有点奇怪?”虞甜看着不远处的傅凛知,眯了眯眼。
  “哪里奇怪?”看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傅明礼好奇地仰着头问。
  阿满也摇头:“没觉得呀,他这副臭脸的样子不挺正常吗?”
  惊蛰下意识点了点头,又做贼心虚地摇头:“我也没看出来,陛下不都一直这样吗?”
  虞甜若有所思:“刚刚我不过是无意间用手碰了一下他,他竟然耳朵都红了,还冷着脸跟我说让我自重?他什么时候那么纯情了!”
  众人:“……”
  惊蛰张了张嘴:“十六岁的陛下,纯情应该挺正常……吧?”
  虞甜冷笑一声:“放屁!”
  别人她不知道,这厮纯情?
  十六岁的他亲自命人给她打了一个金笼子,还笑吟吟问她喜不喜欢。
  她一个常年看小黄文的都没他会玩儿!
  阿满眼神止不住的好奇,眼巴巴凑上来:“所以你们平常的相处模式都是怎样的?”
  虞甜清了清嗓子瞪她一眼:“这是重点吗?”
  几个脑袋齐齐点了点。
  “……”
  ――
  “这一带多蛇虫鼠蚁,山势险要,老头你年纪大了,就别跟着我们瞎折腾了。”虞甜看向菩提老道,语气认真。
  后者挑了挑眉,胡子翘了翘:“哟,这是嫌老头子我拖后腿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虞甜眉头微皱,“这一趟凶险难测,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麻烦,您老人家一把年纪了就好好歇着吧,找个地儿自己玩几天,等我们事情办完了再来找你汇合。”
  菩提老道也知道自己跟着去帮不上什么忙,他这把老骨头说不定还会拖后腿,让他们分心照顾他,于是倒也没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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