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称:白头吟
作者:非木非石
文案:
冷风四起,正是初春,乍暖还寒的季节。
一辆白色私家车从远处缓缓驶入内部道路,七八个空闲车位,车子没有选择往前停靠,却悄悄停在了最不起眼的隐蔽角落。
稍许,车门打开,一只黑色高跟鞋从车内探出来,衬的脚踝纤细白皙。
车门“啪”一声合上,暖色格温风衣的女子,戴着平顶礼帽从车内出来。
“哒、哒、哒”,人来人往的柏油路上,不盈一握的腰肢晃动,那高跟鞋落在地上的步伐,都是那么引人注目,优雅清脆。
放眼这热闹繁华的整条街,无论是身段背影,还是举止气韵,大概没有哪个女子,可以拉出来跟她比上一比。
果然,一辆比奥运五环少一环的深色私家车,从后面行驶而过,显然被这一幕挑起兴趣,无聊男士落下车窗,吹起口哨。
把雄性孔雀看了母孔雀就忍不住开屏的德性,展现得淋漓尽致。
男人嘛,看到背影都如此扎眼的姑娘,那自然想一睹姑娘芳容,也在情理之中。
只可惜,那姑娘却面戴白色口罩,巴掌大的小脸,还挂了一个金丝边墨镜,香奈儿天蚕丝围巾把脖颈藏的严丝合缝……
上半身看不清一丝真容,只有一双踩着高跟鞋的细白小腿,在冷风中不缓不慢前行,那叫一个欲盖弥彰。
男人忍不住摇了摇头,疾驰而去。
在这条干净整洁的人行道柏油路上,女子仰首阔步,是那么自信,那么优雅。
她走过一片商业区,又走过一片商业区,喧闹的市井,和她却是那么格格不入。
直到,“凤凰城C区”五个字赫然出现,黑色高跟鞋才驻足。
停留了,半分钟之久。
半分钟后,她继续踏步,目光扫过一排错落停放的,或奢侈或普通的车子,先看到的,是熟悉的号码牌。
转身,透过商业店铺的玻璃落地窗,隔着店铺外面的人行道,隔着一排车辆,温黎双手掏兜,一瞬不瞬瞧着茶饮馆内,身着白色体恤的男子,坐在那。
果然,他在这。
小麦色手腕上的表盘,随着他的动作,折射光芒。
室内很暖,三十三岁的男子,仍旧保养精致得宜,充斥着少年感。
室外很冷,风吹乱了温黎的秀发,墨镜里面,美丽的眼睛,略带破碎感。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他在那女人面前,高谈阔论,浑身散发着男性的魅力,指点江山,而女人坐在沙发上,托着腮略显慵懒,是仰慕,是崇拜……
四个月,温黎终于知道,自己输在哪。
观文指南:
1.双非C,甜虐,he
2.现实向 熟男熟女
3.纯属虚构,如有冒犯,在此致歉。
内容标签: 业界精英 成长 逆袭 美强惨 高岭之花
主角:温黎 李怀旌
一句话简介:如果爱,请深爱
立意:女性成长
第1章
冷风四起,正是初春,乍暖还寒的季节。
一辆白色私家车从远处缓缓驶入内部道路,七八个空闲车位,车子没有选择往前停靠,却悄悄停在了最不起眼的隐蔽角落。
稍许,车门打开,一只黑色高跟鞋从车内探出来,衬的脚踝纤细白皙。
车门“啪”一声合上,暖色格温风衣的女子,戴着平顶礼帽从车内出来。
“哒、哒、哒”,人来人往的柏油路上,不盈一握的腰肢晃动,那高跟鞋落在地上的步伐,都是那么引人注目,优雅清脆。
放眼这热闹繁华的整条街,无论是身段背影,还是举止气韵,大概没有哪个女子,可以拉出来跟她比上一比。
果然,一辆比奥运五环少一环的深色私家车,从后面行驶而过,显然被这一幕挑起兴趣,无聊男士落下车窗,吹起口哨。
把雄性孔雀看了母孔雀就忍不住开屏的德性,展现得淋漓尽致。
男人嘛,看到背影都如此扎眼的姑娘,那自然想一睹姑娘芳容,也在情理之中。
只可惜,那姑娘却面戴白色口罩,巴掌大的小脸,还挂了一个金丝边墨镜,香奈儿天蚕丝围巾把脖颈藏的严丝合缝……
上半身看不清一丝真容,只有一双踩着高跟鞋的细白小腿,在冷风中不缓不慢前行,那叫一个欲盖弥彰。
男人忍不住摇了摇头,疾驰而去。
在这条干净整洁的人行柏油路上,女子仰首阔步,是那么自信,那么优雅。
她走过一片商业区,又走过一片商业区,喧闹的市井,和她却是那么格格不入。
直到,“凤凰城C区”五个字赫然出现,黑色高跟鞋才驻足。
停留了,半分钟之久。
半分钟后,她继续踏步,目光扫过一排错落停放的,或奢侈或普通的车子,先看到的,是熟悉的号码牌。
转身,透过商业店铺的玻璃落地窗,隔着店铺外面的人行道,隔着一排车辆,温黎双手掏兜,一瞬不瞬瞧着茶饮馆内,身着白色T恤的男子,坐在那。
果然,他在这。
小麦色手腕上的表盘,随着他的动作,折射光芒。
室内很暖,灯火通明,三十三岁的男子,仍旧保养精致得宜,充斥着少年感。
室外很冷,夜色漆黑,风吹乱了温黎的秀发,墨镜里面,美丽的眼睛,略带破碎感。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他在那女人面前,高谈阔论,浑身散发着男性的魅力,像个指点江山的帝王。
而那女人坐在沙发上,托着腮略显慵懒,是仰慕,是崇拜……
四个月,温黎终于知道,自己输在哪。
这一次,她没有落泪,也没有上前,更没有拿自己的体面和尊严,扔在地上,任人践踏。
所以在李怀旌作势推门出来之前,温黎先一步转身,落荒而逃了。
出于体面也好,出于懦弱也罢。
温黎的第一反应,不是让李怀旌难堪,让自己难堪,而是逃离现场。
她躲进车里,才抱着方向盘哭了一场,压抑着,隐忍着,痛不欲生着,声泪俱下。
深夜李怀旌才给温黎打了一通电话。
温黎旁敲侧击,“晚上没有应酬?”
李怀旌说:“最近不忙。”
温黎隐忍少许,“是嘛,我还以为,你很忙。”
李怀旌淡笑两声,“怎么,想我了?这可不符合你的风格。”
温黎嗓音柔柔,意有所指,“想你的人那么多,应该不差我一个。”
李怀旌坐在车里,捏着手机侧头扫了一眼窗外,拧眉,“又开始了。”
不耐烦的语气,通过电话那端传过来,明明只有四个字,却让温黎,前所未有得心房刺痛。
又开始了?
她也不想如此。
在没有那个女人挑衅她之前,李怀旌从来不会这样说话。
温黎知道,此刻服软,说好听的,才是挽留他,最理智的做法。
否则就是把他往别人怀里推。
就算一开始真的没什么,最后也变成,有什么了。
可如果温黎能伏低做小,那就不是温黎了。
她用力咽下情绪,眼眶微热,语气生硬道:“我不会甜言蜜语,也不会仰慕崇拜,只会惹你不悦,抱歉,是我技不如人。”
说完,不等李怀旌反应,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李怀旌向来脾气不好,有生之年,大概也只有温黎敢这么不把他的耐心当一回事,都是惯的。
被挂断电话,忍不住冷笑两声,没再打过去。
*
温黎是个国学讲师,向来清高,不为三斗米折腰。
她今天跑过去,在她有生之年,都是头一遭。
足以见得,李怀旌在她心中的地位。
按照她的秉性,早就应该不给他辩解机会,直接撇清,提分手了。
可就是因为喜欢,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解释的机会。
李楠曾问过她:“黎黎,你到底喜欢李怀旌什么?是喜欢,还是因为他有钱?”
喜欢李怀旌什么?
温黎其实自己也不知晓,就记得有一次,两人刚在一起,发生矛盾。
她性格脾气那么温顺,竟然气炸毛,要跑过去打他。
李怀旌得知温黎要驱车过去,一反常态的愉悦,给她打了一路电话,一直问她,“快到了吗?”
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知道自己要挨打,还这么迫不及待,反复催促的。
等温黎到地方,看到李怀旌双手掏兜,站在车子旁,居高临下坏笑着睨她,那坏笑里,还有满满的溢出眼眶的宠溺,突然就偃旗息鼓了。
深夜里,四下寂静无人,一排昏黄路灯,空荡荡的广场,远处湖面上波光粼粼,倒映着一座金色佛塔。
当时李怀旌一步步逼近,拉着她的手腕,往自己坚硬的胸膛送,“你不是要打我,来,打这里,我看看你到底多厉害……”
温黎自然没有打李怀旌,反而被他逼得节节败退,下一秒就被李怀旌弯腰扛起来,转到身前,一边横抱着她,一边低头啄吻。
“你不是要打我?”
那一刻,温黎就知道,自己是彻底沦陷了。溺死在了,他得逞的笑里。
他逼自己情绪失控跑过去,不过也是计谋之一罢了。
那一夜温存,温黎至今难忘。
爱过,是真的爱过。
一个男人到底爱不爱你,是完全能感觉tຊ到的。
可惜,这世间的情爱,就像一朵脆弱的花儿,太娇贵太易碎,需要用心呵护才能长大。
有多少痴男怨女,在过程中肝肠寸断,才明白相爱容易,相守难啊……
如果两人之间,能够永远停留在那个夜晚,该有多好。
温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得时候,忍不住这么想。
她偶尔也会想,倘若这四个月,选择信任他,而不是推开他,一切会不会又是另外一个结局走向呢……
第2章
自两人电话里不欢而散,李怀旌没再自寻无趣,温黎自然更不会上赶着,对李怀旌示弱。
温黎初识李怀旌,正是工作失意之时,那段时间身体亦不好,就去中医馆做义工,只图一个锻炼身体,调整心态。
恰逢那个时候,李怀旌母亲王瑞兰身体欠佳,李怀旌和医馆老板是老相识,偶尔也过去喝喝茶,论一论养生之道。
男人三十岁往上走,稍微有点小钱,就会开始注重保养。
枸杞鹿茸,那自然是少不了。
温黎每天去中医馆,往返车程都需要一个小时,每天打下手不要工资,浪费时间还需要搭油费,囊中羞涩现实所迫,所以只待了不到半个月就走了。
不过,大抵是老师傅的药膳效果好,温黎身体改善很大。
很长一段时间和李怀旌没有任何交集,只静静躺在彼此通讯录。
有一天,破天荒的,李怀旌发消息。
李怀旌:不在医馆?
温黎有些意外,礼貌回了句:跟老师傅说好了,只待半个月。
李怀旌道:有空过来吃饭,随时欢迎。
说罢,还发了一张医馆晚膳的照片。
他一副主人的语气做邀请,不知道的,还以为医馆是他家开的。
不过温黎也是后来才得知,这医馆,明面上跟李怀旌没关系,背地里,他确实投了股份,还是最大股东。
温黎初识李怀旌,并不知晓李怀旌很有钱,平日里,两个人接触,他为人异常低调,全身上下,就连一件贵重的首饰也懒得戴。
一开始以为有个三四百万,后来从崔项口中得知,大概有个三四千万资产,再后来,李怀旌只是笑笑,“三四千万?他知道的不过是皮毛。”
李怀旌说起来漫不经心,温黎也没太往心里去。毕竟有点小钱的男人都爱在女人面前夸大了显摆,也不算稀奇。
更何况,李怀旌是白手起家,从底层摸爬滚打出身,身边跟着一群向他讨饭吃的小弟,他有事没事爱端一端架子,也正常。
这其中的跟班里面,崔项,就是其中之一。
刚认识李怀旌的时候,有一次温黎心情不好,李怀旌亲自接她,二人晚上出来喝酒。
讲起年少轻狂时,酒过三巡,李怀旌抱着手臂,一脸淡笑地对温黎,委婉透露:“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做过帮人催债的营生,有次出了事,被关进去三天,我母亲哭了两天两夜,从那以后便明白做人要守天道规律,否则家人跟着担心……”
温黎托着腮,醉眼朦胧,拧着细眉想半天,问:“出了点事,什么事?”
李怀旌嘴角上扬,“下手狠了。”
温黎脸庞苍白了一瞬,“死了?”
李怀旌摇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低着头,细碎的黑发遮挡神情,“那倒没有。”
话音落地,是长久的寂静。
两人相互凝望。
他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讲一件稀松平常,再稀松平常不过的往事。
而温黎却觉得毛骨悚然,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往上爬,红唇动了动。
下意识去摸包。
“我,我还是……还是不跟你喝酒了吧……”
李怀旌却沉声笑了,略带嫌弃地挑眉,“不跟你说是陈年旧事,年纪小,不懂事。”
温黎秋水一般的眸子,染上胆怯,试探着小声问:“那你现在还打人吗?”
李怀旌沉吟了会儿,“打,不听话,就打。”
唔,就是这样生活在两个世界,本来按照正常发展轨迹,这辈子不太可能搭噶的两个人,因为一场酒,强行融合在一起了。
那晚温黎也不知自己脑子抽了什么风,在李怀旌扶她进卧室,转身准备去睡沙发的时候。
温黎从卧室里跑出来,口齿不清地邀请他,“你是主人,我是客人,让你睡沙发好不礼貌……你其实,可以来床上……”
抱着我睡……
前提是,你能克制得了的话。
那是两人的初夜,李怀旌第三次约她出来,温黎伴着酒意半推半就,李怀旌也喝了不少酒,折腾到凌晨三点。
温黎并不否认,她对李怀旌是有好感的……
虽然他三十三岁,可皮囊不错,又成熟又稳重,看着她的时候,总觉得像在看一个小孩,眼神中的宠溺,是那么不加掩饰,那么明目张胆。
让温黎误以为,她再任性,再欲所欲为,都会被纵容……
除了床上,他是霸道的。
是温黎二十六岁的人生中,前所未有过得狂风骤雨。
“孟浪”是温黎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像一头攻城掠地的雄狮,占领,攻陷,不容反抗地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