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名著衍生)如何阻止男主发疯——爆炒小黄瓜【完结】
时间:2024-08-09 17: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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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越之前,薄莉从未相信过这个世界上有鬼。
  但亲眼看到埃里克超出常人的表现后,她忽然不确定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有鬼了。
  她看着册子上灵媒的位置,脑中冷不丁冒出一个想法——这个灵媒,会知道她回去的办法吗?
  薄莉按照宣传册上标注的位置,找了过去。
  让她颇为惊讶的是,那位“知名灵媒”居然是一位男士。
  他既年轻,又英俊,穿着黑西装,两手交握在膝上,见她过来,微笑着站了起来。
  “这位小姐,”他笑着说,“您先别说话……让我猜猜,您最近特别烦恼,对不对?”
  薄莉有些失望。
  她想听的不是这种灵媒套话。
  “你对每个人都这么说吗?”
  “当然不是。”他微笑着摇摇头,“我只是听见了您灵体的声音。它对我说,您最近特别烦闷。嘘……”
  他看着她,忽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您别说话,让我猜猜,您并不属于这里,对吗?”
  薄莉心脏一阵紧缩,竭力装作若无其事:“为什么这么说?”
  “您的灵体告诉我的。”他说,“我们边走边聊吧。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劳伦斯·博伊德。”
  “博伊德先生。”薄莉对他点点头。
  “灵体是非常敏感的,”博伊德说,“只有温柔细心的人才能跟它们对话,所以这一行女性居多,但也不是没有男性,我就是一个例子。”
  他的语气确实十分温柔:“它们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凶恶,相反,脆弱又柔软,就像黄油一样。”
  薄莉假装受教。
  博伊德带她去看他拍的灵异照片,都是一些看似平常实则令人毛骨悚然的黑白照片。
  比如,一个女子端坐在照相馆,身后是模糊黏稠的白色幽灵,正亲密地纠缠着她的脖颈。
  可能是为了保护女子的隐私,女子的脸庞被钢笔涂黑了。
  “这是我的一位女客,”博伊德说,“那个幽灵是她死去的情人,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总是来找她。但幽灵跟正常人接触,会给正常人带来难以估量的厄运。”
  他视线下移,直勾勾地望向她的脖颈:
  “就像您一样。幽灵会在那些人的身上,留下极其粗暴的印记。您一定是走投无路了,才想到来找我,对吗?”
  糟糕!
  薄莉懊恼,她忘记给脖子系上丝巾了。
  博伊德一边说,一边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她的脖颈——距离她皮肤仅有一厘米时,他猛地收回了手。
  “抱歉,”他说,“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幽灵的气息。你的灵体很害怕,甚至试图向我寻求庇护。这很少见,除非害怕到极点,否则灵体绝不向外人求助。”
  “……唔,”她试图含混过去,“我在意的不是这个。怎么说呢,我认识一个人,他来自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可能需要一些特殊仪式才能回去。你认识对这方面有研究的人吗?”
  博伊德摇了摇头。
  “但我可以帮您留意。”他双手递上一张名片,深深看了她一眼,“除此之外,有任何需要,请随时联系我。我就住在这里。”
  可能是心理作用。
  博伊德说话的时候,她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平白生出一种被什么盯上的颤栗感。
  有人在看着她。
  或者说,不是人。
  对方的视线危险,锋利,散发着不祥的寒意,跟博伊德口中的幽灵一模一样。
  薄莉几乎遍体生寒。
  应该是埃里克留下的……后遗症。
  过几天就好了,她想。
第16章
  薄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把希望寄托在鬼神上。
  但她确实开始跟博伊德频繁来往,想从他的口中套出更多跟灵媒有关的信息。
  平心而论,博伊德是个值得交往的人。他温和有礼,幽默风趣,手指修长白皙,身上洒着淡淡的香水。
  即使他不是灵媒,她也愿意跟他交朋友。
  博伊德告诉她,灵媒们都很谨慎,不会轻易接待客人。
  “您要理解,直到现在,有的地方仍保留着烧死女巫的传统,”博伊德说,“每一位灵媒,尤其是女灵媒……都是灵界在人间珍贵的资产。我们必须保护她们。”
  “但请放心,”他温声说道,“等到时机成熟,我一定会向她们引见你,让你那个朋友找到回家的办法。”
  薄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病急乱投医。
  她非常清楚,博伊德有的话,与其说是听她“灵体”诉苦,不如说是一种话术。
  比如,会找灵媒的人,大部分都是走投无路的人。
  既然走投无路,必然会心情烦闷。
  更何况,她的脖子上还有埃里克留下的指印。
  脖子都被掐到青紫了,当然会感到害怕,所以他才会如此笃定地说,“你的灵体很害怕”。
  她真正在意的,是那一句“让我猜猜,您并不属于这里”。
  但她的口音、语气、动作、穿着打扮、走路姿势,都与周围的淑女格格不入。
  他得出“她不属于这里”的结论也正常。
  薄莉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一天,她跟博伊德吃了午餐,又去剧院看演出。
  她想到电影里的剧情,其实不太想去剧院。
  博伊德以为她不想看歌剧,笑着解释:“这是个小剧院,没有歌剧演出。来这里的观众,都是为了看魔术、杂技,听歌唱明星唱歌。”
  薄莉琢磨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也许最后,她还是得回归老本行,去剧院了解一下现在的表演风格,也不是什么坏事。
  博伊德是剧院的常客,径直带她到深红色的包厢落座。
  他从怀里掏出一副观剧望远镜,递给她:“用这个,看得清楚一些。”
  观剧镜带着他的体温,令她一阵不适。
  不知是否她的错觉,她接过观剧镜时,他用大拇指轻轻划了一下她戴手套的手背。
  薄莉忍不住蹙起眉毛。
  可能因为所有人的呼吸都夹缠在一起,剧院闷热极了。
  薄莉坐了不到十分钟,就出了一身汗。黏汗顺着她的脖颈滑下去,简直像虫子在爬动。
  不知是否她坐在包厢的缘故,总觉得有热风吹拂在她的后颈,就像是有人在她身后呼吸一样。
  这时,博伊德忽然开口:“这个女歌手疯了,居然把头发剪得像男人一样短。”
  薄莉只想出去透气,根本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嗯?”
  “头发是有灵的,”他低声说道,“我为那些女客治病时,都会劝她们保护好自己的头发。女性的头发也是灵体的一部分……剪掉头发,相当于剪掉了自己的灵体,这会引诱幽灵入侵。”
  薄莉终于发现他在扯淡:“头发怎么可能是灵体的一部分?那男人的灵体,岂不是都是灵体中的残疾人?”
  博伊德没有说话。半晌,他站起来,走到她的身后,按住她的肩膀。
  薄莉越发不适,挣扎了一下:“你——”
  “别动,”他俯身,在她耳边说道,“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没想到,我们认识久了,你还不相信我能看到灵体……让我为你证明。”
  他伸出手,轻轻摩挲她的颈侧:“感受到了吗?你的灵体正随着我的手指游动……它很害怕,害怕你再次被某个人掐住脖子,留下可怖的瘀痕。但是没关系,我会治愈它的——我的血液带有磁性,只要你跟我共处一室,坦诚相待,一切都会治愈——”
  薄莉嘴角微微抽搐,猛地站了起来。
  ……太丢脸了。
  作为现代人,她居然跟一个江湖骗子来往了这么久。
  她猜得没错,博伊德的话都是套话,目的是骗色。
  不知道他靠这一招骗了多少太太小姐——涉世未深的女性,说不定真的会因为他的碰触,感到浑身发麻,误以为灵体在皮肤下游动。
  博伊德有些惊讶地看向她:“怎么了,克莱蒙小姐。”
  薄莉很想翻脸。
  但这几天,她跟博伊德同进同出,博伊德早就知道她也住在酒店里,还看到了她钥匙上的房号。
  她真的太不谨慎了,居然因为博伊德长得像正人君子,就认为他是个好人。
  如果这是现代,她可能已经一脚踹过去了。
  但这就是十九世纪,美国,新奥尔良。
  警力匮乏,办案手段有限。
  博伊德还跟特里基·特里有关系——经理为了钱,把艾米莉卖给了特里基·特里,特里基再把她“安乐死”,卖给有需要的“科学家”。
  她碰见特里基的时候,刚刚逃出马戏团,自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完全忘了特里基跟经理一样危险!
  薄莉手心渗出冷汗,一股寒意从脚底蹿起。
  博伊德跟特里基是一丘之貉,很有可能做出跟特里基一样极端的事情。
  她现在处于弱势,必须冷静,先稳住他。
  别的离开这里再说。
  薄莉吞了一口口水,后退一步,勉强说:“这里太闷了,我有些喘不过气。下次再一起看演出吧。”
  博伊德挑挑眉,知道她对自己的举动害怕了。
  但他经常见到女客的这一面,没有当回事。
  作为一个优秀的猎手,他深知,只有猎物放松警惕时,才可以收网。
  薄莉很漂亮,虽然手掌略显粗糙,但谈吐举止完全不像穷人家的女孩。
  他不介意多等一段时间。
  “没事,”博伊德用两根手指轻抬帽檐,温和地说道,“等你想要治愈灵体了,随时联系我。我会一直等你。”
  薄莉没有说话,取下女士大衣,匆匆离开了。
  博伊德坐回天鹅绒座位,两腿交叠,喝了一口琴酒。
  他拿起观剧望远镜,专心致志地看着演出,没有注意到,被关上的门又无声无息打开一条缝隙。
  ·
  回到酒店,薄莉让侍者烧好热水,她上楼摘掉假发,脱下繁重的裙子。
  女装太危险了,以后还是穿男装吧。
  而且,太热了。
  那个剧院很小,包厢更小。
  两个人坐在一起,像三个人在呼吸。
  ……不对。
  她忽然打了个冷战。
  不会真的有第三个人在吧?
  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埃里克。
  但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也没有理由出现在那个包厢。
  这时,侍者敲了敲房门,告诉她洗澡水烧好了。
  薄莉想了想,找来一把剪刀,剪掉一簇假发,准备待会儿放在客房门口。
  这样一来,就能知道有没有人进过她的房间了。
  做完这一切,薄莉特地嘱咐侍者,不要进她的房间,也不要派人去打扫,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她回到客房,蹲下来,看向门缝的发丝。
  没有任何变化。
  是她多虑了吗?
  这一晚,她睡得不怎么好——如果包厢里的人是埃里克的话,很有可能半夜闯进她的房间。
  她在枕头底下塞了一把剪刀。
  一整晚都握着剪刀的把柄。
  第二天早晨,她起床后,立即检查了客房门口的发丝。
  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经过博伊德事件后,她不敢再掉以轻心,继续在门口摆放发丝。
  为防止自己记错,她甚至拿出备用机——开机,启动省电模式,拍了一张照片。
  时间一天天过去,第四天,发丝终于有了变化。
  非常轻微的变化。
  对方似乎发现了她夹在门口的发丝,弄乱以后,又试图按照记忆还原。
  但他没想到她有手机,每一根发丝都纤毫毕现地拍了下来。
  薄莉不知道偷进她房间的人是谁——埃里克,还是特里基的人。
  她想了一会儿,发现这个问题很没意义。
  这两个人,都有可能威胁她的人身安全。
  是谁又有什么不同呢?
  然而,她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说——有不同的。
  博伊德并不能填补她穿越后精神上的空虚。
  埃里克却可以,他让她心跳加速,呼吸困难,肾上腺素飙升,整个人变得敏感而警觉。
  他让她听见自己激烈的心跳声,感到自己是活着的——真实地活着的。
  博伊德虽然也让她警觉,但带给她的感觉跟埃里克完全不同。
  为什么?
  她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立即离开这里?
  如果是后者,会不会激怒对方,招来更不好的事情?
  第五天,门口的发丝不见了。对方似乎意识到她察觉了,不再还原那些发丝。
  这一发现,让薄莉不寒而栗。
  她立刻去码头问了几个近期会出海的船长,看能不能捎她一程。
  她的举动似乎激怒了闯入者。第六天,她客房里的留声机被打开了,放上了一张磨损的唱片。
  沙沙拉拉的歌声流淌出来,居然是……她和博伊德在剧院听的那首歌。
  薄莉听得头皮发麻,胸口一阵紧缩,心脏跳得像是要炸开。
  她努力压住慌张的情绪,转身想打开房门,却发现房门被锁死了——对方不想再玩恐吓的游戏,开始对她发起进攻了。
  薄莉没有停顿,立即想去开窗户,但是窗户也被锁死了。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去拿个东西砸开窗户,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直直朝她袭来——
  有那么几秒钟,她几乎是僵在原地,心脏猛地被恐惧攥紧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东西停在她的眼前,不断前后摇晃。
  ……居然是博伊德的手指。
  她对他的手指印象深刻,一眼就认了出来,更何况这根手指上还戴着博伊德的戒指,边缘刻着他姓名的首字母,L.B.。
  不是特里基·特里的人。
  是埃里克闯入了她的房间。
  知道这一点后,她不仅没有放松下来,心脏反而提得更紧了。
  埃里克的行为变得更加不可预测了。
  她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闯进她的房间,为什么要割掉博伊德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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