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之前被Mafia派出的异能者控制了,不过现在还好,一切平安,我们已经找到了新的躲藏地点。”
嗯?Mafia的异能者?控制?我去!是那个Q啊!啊西我怎么忘记了还有这家伙!
好在事情应该完美解决了,我松了口气,看向洛夫克拉夫特:“你还要巧克力吗?”
不怪我谨慎讨好,只怪这家伙要是精神崩溃说不定就化身旧日支配者了,场面过于掉san而且不好控制。
“就,你乖乖呆在这里照顾你的队友,我就把我准备好的超棒的巧克力带过来。”
神志不清的呆滞爱手艺朝我点了点头,真就守着约翰听话不动了。
有……有点可爱哈?
我一边给太宰试探性发送新情报一边骑着我的小电驴打算回到侦探社拿糖。
托组合全员行动起来的服,除了马克,爱伦坡和赫尔曼,其他人的异能力我终于能够全部剧透出来了。
“……顺便一提,我觉得乱步先生完克坡,这样,以后看到小浣熊或者头发挡眼睛的外国人咱就扔乱步先生吧?还有就是我的异能力出了点问题。”
太宰抽空回了我一个“好,异能力的事见面详谈。”以后就没有说话了,就连安排也没有,我琢磨着估计我就是个应该苟起来的低战力人员,果然在询问了社长以后获得了“按兵不动”的指示。
而在给洛夫克拉夫特献上我买的最昂贵的巧克力套装后,我看着洛夫克拉夫特给我捏的触手皇冠瞳孔地震疯狂拍照,还重新get到了他的签名。
“怎么样,跑团好玩儿吧?下次再一起玩儿?”
看着在我问他以后居然哆嗦了一下的洛夫克拉夫特,我快活地离开了那里回去找太宰。
太宰在他家,把我迎进门后问我:“异能力出了什么事吗?我记得2应该是个不错的结果吧?”
“虽然是这样,但是发动的时机很奇怪。”我把我原本的计划和异能力突然莫名其妙提前发动的事情告诉了他后,太宰的家里多了两个沉思者。
“你现在能立刻用出来吗?”
我试了一下,摇摇头。
太宰想了一下,去厨房拿出几瓶酒:“我有个想法……”
他话没说完,我沉痛地看着酒瓶子,回想起了之前的醉酒经历:“我知道你的想法了,我喝。”
不就是把原本的君歌喊出来问问她清不清楚吗,问题不大,吨吨吨就完事,这次她不要继续无能狂怒给我搞事情就行。
在太宰的注视下成功给自己灌了一瓶多清酒的我倒下了。
第二天宿醉后从太宰床上醒来,我惊恐地冲出卧室门,却只看见太宰留的小纸条。
“异能力的发动权还是在以前的君歌身上,而且她似乎和异能力产生了某种融合,所以导致许愿的只能是你这个人格,问题不大,你俩商量商量说不定以后就能无限制使用异能力了。”
我懂了,我就是一个借用身体顺便借了异能力临时使用权的战五渣。
不过这还能商量吗?我满头问号,想着之前在那片光海前把我推出来的她,决定暂时放下此事。
问题不大,反正这个能力十分看脸,最好不要常用,况且还没有从太宰床上醒过来的刺激大呢,我怎么就上他的床了呢?我难道不应该誓死捍卫我和他家沙发的亲密关系吗?
百思不得其解并收到惊吓的我选择休息一天然后回侦探社看Mafia的红叶美女。
“尾崎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看着端庄的传统日式美女喝茶,我人都放松了许多。
“什么问题?”
我兴致勃勃随口瞎说:“是这样,听说太宰先生以前是黑手党的干部,想必也很擅长审讯,实不相瞒,那天我在门外偷听到太宰对您说‘接下来就是大人的时间了’,可惜之后我因为工作离开了,那么他究竟做了什么呢?”
仗着红叶当时躺在病床上啥都不知道的我随口哔哔,要知道,我好奇这个可是很久了,毕竟台词糟糕太宰眼神糟糕说话场景也很糟糕。
就算是踩雷我也要勇敢地问出来!
红叶的脸沉了下来,显然是对那天的事产生了心理阴影。
“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得好。”她低垂眼帘,身后的金色夜叉蠢蠢欲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这个黑历史见证者杀人灭口。
我连忙生硬地转移话题:“原来是这样啊,说起来,小镜花应该出现了呢?”
“她在哪儿?”
红叶显然很关心镜花的状况,声音都急切了许多,而我却恨不得把自己摁进茶杯里。
果然是最近飘了,可恶,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镜花现在的状况是能随便说的吗?
“呃……”纠结了一下我选择稍微删掉一些情节,拿出手机里敦敦的短信消息给她看:“最后一次联系我记得敦敦和她在一起。”
好巧,昨天他俩才见面没多久,小镜花就被逮住关局子了。
不过红叶显然松了口气,不着痕迹地放松了下来。
一时之间有丢丢愧疚?
我反手就从会客室沙发背后掏出我屯的糖果:“请好好休息,我先离开了。”
溜了溜了,我对不起红叶美女,我居然对美女撒谎,我变了。
第19章 第 19 章
太宰遇到车祸后打了个电话回来报了个平安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敦敦被捉走后组合也蛰伏了起来。
“大概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还没感慨完,就被与谢野一个电话call到了晚香堂:“既然还没到时候,不如你再来练几天,到时候也好帮忙。”
感恩与谢野到晚香堂的时候没有带电锯,看着熟悉的柴刀和闲得没事兴致勃勃想帮忙的宫泽,我瞳孔地震,只觉得自己危在旦夕:“这么快我就要开始一打多了吗?”
与谢野不知道被谁激起了斗志:“敦可比你进步得快多了,都是一个时期入的社,没道理我的学生打不赢太宰的学生。”
???
猫猫问号,为什么我要和新双黑的钻石比?
不过我不敢把这个质疑说出来,只有含泪在晚香堂外面的地铁通道东窜西窜疯狂求生,在经历了一场惨无人道的训练后,再次被异能力治愈得油光水滑的我摸到了乱步身边:“乱步大人,我要说个事儿。”
我试图靠意念告诉他横滨接下来因为Q导致的大灾难。
乱步撇了我一眼:“……所以你到时候记得帮忙不就行了吗,这种事情我也阻止不了啊。”
我琢磨了一下,也对,弗朗西斯选用这个计划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想保住自己的所有物队友,而导致玛格丽特受伤濒死的罪魁祸首是Mafia,根本没有武侦能插手的地方。
虽说可以让与谢野医生去奶玛格丽特一口,但毕竟Mafia的屑老板还在虎视眈眈,弗朗西斯也不可能因为玛格丽特就放弃自己的老婆,可能奶了也就换个计划不那么狠罢了……等等我去!奶了神父就不会跳反到俄罗斯人那里了啊!
“让与谢野小姐去治疗有机会吗?”
“嗯?”乱步皱着眉愣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了他的那副黑框眼镜对着我猛盯,看了一会儿他才摆摆手:“虽然有点道理但是没多大用啦,就算治疗了一个人,这次事件已经发生了,弗朗西斯为了保全自己的组织肯定还会启动这个计划,他们不会放弃所求的东西,说到底最后还是会和武装侦探社对上,既然这样不如不给他们增加战力的机会。”
“我懂了,那我现在就去搏一搏看看能不能直接把计划关键角色捆吧捆吧带回来?”
乱步看了看我,颇有些无语:“你的异能力……你的状况也太乱七八糟了吧。”
“好巧,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正因为这种乱七八糟,我现在才想试试。”
毕竟身体不是我的,异能力也不是我的,只要愿望许得好,计划成功我就赚到,计划失败我也不亏,这么算起来要是我回老家了说不定还算是因祸得福。
我下意识划掉脑子里冒出来的某个绷带精,一脸镇定。
乱步看了看四周,确定福泽社长不在后选择配合我:“你要试就试吧,破坏了他们的计划我们就赚了。”
“好。”我摸着我的小刀到角落去刺激我自设了。
按照太宰语焉不详的说法,我姑且得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原本的君歌和我,就像是一台机器里的备用系统和主系统。现在是我主导身体控制权,而当我难以控制身体时她就会顶上。同时我俩的灵魂,或者说意识,都和身体相连,所以我做什么或者遇到了什么她应该都清清楚楚,不然不至于之前被与谢野小姐训练时异能力三秒一小震五秒一大震,成功阻碍太宰寻找殉情美女了。
而异能力是依附意识不依附身体的一种特殊插件,所以我可以感觉到备用系统使用了异能力却无法主动开启它,不过介于能力的表现媒介是身体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导致现在异能力这个插件激活以后是由我来使用。
至于太宰说的,异能力这个特殊插件和备用系统我自设相互融合,我估摸着说不定是薛定谔的涩泽龙彦状态,对能力使用更得心应手的同时越发地不做人,说不定哪天她就靠着异能力做一个实体出来了。
至于小纸条最后那句“无限制使用”,也许是在告诉我,『为世界所爱』的限制现在对她本身而言并不构成负担或困难,所以只要沟通到位,作为主系统的我可以随时向备用系统提出申请然后使用能力。
不过虽然琢磨了这么多,我对如何和她沟通还是感到一头雾水,纠结半天以后我在墙角嘀嘀咕咕碎碎念:“君歌啊君歌,咱俩商量一下,要不我许愿让异能力有实体然后你出来咱俩聊个五毛钱的?”
“或者我许个愿让我分出来我俩聊个五毛钱?”
“又或者我给咱来一刀,你配合一下我们把梦野久作抓过来用他聊五毛钱?”
“姐妹我给你讲,今天这个五毛钱我聊定了。”
等了一会儿,很好,看来备用系统君歌并不愿意挨那一刀,我感觉到了异能力的发动。
『为世界所爱』
我忙不迭许下了愿望,静候半天安静得不行,感觉无事发生。
我拿着折叠小刀摸不着头脑:“嗯?这什么状况?”
乱步在前面吃零食都觉得很看不过眼:“你给太宰打个电话,他把你异能力掐了。”
“原来如此!”
我转头给太宰打电话,电话接通后我听到那边似乎挺忙的,仿佛还有坂口安吾的声音在那儿喊他:“太宰先生现在有空吗?”
“当然有啊,现在大家都没什么动作嘛,君歌好难得给我打电话啊,有什么事吗?”
嗯???
太宰,为什么不过两三天没见,你说话语气就黏黏糊糊的了?
没有面对别人的我忍不住皱着脸露出“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呃……我就想说一下,因为我要和以前的我聊个五毛钱,所以可能会用到骰子,太宰先生接下来可以不抹消掉我的异能力吗?”
太宰声音听起来很轻快:“嗯,可以哦,还有什么事吗?”
我觉得不是我幻听,我隐约间好像听到对面有人模模糊糊在问他和谁聊天,过了一会儿又语调大惊小怪的回复“太宰你居然还能有女朋友?”
我十分震惊,太宰,你这是何等的坚定人设,居然在说了临时交往三个月以后,就真的不搭讪新人,在外面还坚持说自己脱了单。
这是怕我能听见吗?太宰可真是好男人啊,太心思细腻照顾我情绪了吧?
成功在短短几十秒完成自我攻略的我忍不住疯狂称赞他:“太宰先生,你真的每时每刻都很温柔细致又贴心。”
“???”太宰很懵,但是他反应及时,很快就甜甜蜜蜜地回我了一句:“君歌今天也很可爱,打电话就是为了夸我吗,哎呀就算是我也会害羞的。”
“……”
我觉得我的自我攻略buff迅速消失。
不,我主要是喊你不要掐我异能的,好,我悟了,你说话奇奇怪怪是不是在那边恶心坂口安吾?
羞耻和困惑和搞事等多重情绪交织在一起,我在晚香堂的角落里缩成一团,连双下巴都快挤出来了,一心希望逃离电话现场:“太宰先生在外面请注意休息,那我先挂了。”
这可真是,奇怪的太宰增加了。
收好手机,我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定了定神重新碎碎念:“我准备好了,你发动能力吧姐妹。”
『为世界所爱』
随着异能力的发动,我再次把愿望许了出来:我想拥有我自己的身体,和凤君歌这个人物身份分离。
愿望许下,我听见了骰子滚动的声音。
随着手机短信的震动,一阵让人恨不得尖叫的痛苦从身体深处爆开,窒息感和压力向内压迫着我。
我好像听见了尖锐的呓语,伴随着刺耳的嗡鸣声和某种不可名状的生物呻吟灌进我的耳朵。眼前的世界陷入一种枯竭又死气沉沉的色调中,从视野边缘扭曲的场景逐渐支离破碎,古怪的,让人忍不住避开眼的污秽符号闪烁着惨绿的光线,从虚无处飞来变形旋转。我闻到了血的味道,花的味道,浓郁到令人作呕的香气夹杂着无法忍受的恶臭,就连求生的呼吸也成了催命符。
脑袋像是被人拿着凿子一下又一下凿成两半一样,我忍不住跪倒在地,折叠刀和手机落在地上,声音微小得仿佛与我隔了一个世界,翻盖的屏幕弹开,我挣扎着想要看清这一点闪亮出来的幽光,用一种近乎于趴在地上的姿势伸长了脖子去看它。
我仿佛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像是一只被困在茧里的蝴蝶,束缚和窒息笼罩了我,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内容:“66,没事吧?”
大意了,我怎么就忘了这个破骰子是君歌前半辈子灾难的来源呢。
……
我又看见了那片海,那片昏暗的,由光的碎片组成的海。
或者说,我站在海的中央,碎片无规则地流动着将我包围住,而伴随着这些碎片同我接触,无数的信息将我包裹住。
那是信息属于“凤君歌”的记忆,我明白了,这些碎片,就是当初君歌被抹掉的,被判定构成了伤害的,她的大半生。
她的快乐,她的痛苦,她的迷茫,所有的记忆里都夹杂着沉痛的感情。我忍不住向外跑去,太痛苦了,我讨厌这种痛苦。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我终于看见了海的边缘,以及在那边缘伫立着的“我”。
我跑了过去,确认了自己并没有看错,那是黑发黑眼的真正的我。
“…………”
我急切地张嘴想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发现自己连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
就像什么一下子获得的提示,我脑海里划过几个字:此地禁言。
她向我伸出手,在手指触碰到我的一瞬间,那片海亮了起来。
我侧过头,试探性地接触那些明亮的碎片,感情挟裹着记忆向我涌来,那是我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