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一群高智商精英在夜店团建?你脑子没事吧?”Ethan乐着摸了摸她的头,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其实他能理解,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乖孩子当久了也有想叛逆的时候,只不过他没想到云綦会玩这么大。
见她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Ethan干脆点了一杯鸡尾酒递给她。
“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一醉解千愁’,如果宝贝儿你还是很难过,那就喝点酒吧。”
主要他还有点急事儿,实在没功夫陪她了。
那边有个一米九的肌肉猛男一晚上已经看他好几眼了。
应宁轻轻说好,Ethan摸摸她的头,猴急地离开了。
在离开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她的穿着。
她今天穿着一件OL风格的包臀小短裙,搭配着紧身白衬衫,曲线凹凸有致的,白皙的小腿裸露在外,显得既优雅又性感。
尤其那一把纤细小腰儿,好像一手就能掐住一样。
Ethan不禁啧了一声,这身在夜店确实有点危险啊。
他有些不放心,思考片刻后,拿出手机给小楼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妞妞回家。
他一会儿可不一定在了呢~
Ethan走后,应宁就拿起了那杯鸡尾酒,她还是很有安全意识的,特地问了服务员关于这杯酒的酒精度数。
在得知几乎没有酒精后,她才放心地喝了起来。
只是时不时地看向那扇小门,想象阿綦哥哥在里面的样子,眼睛逐渐变得模糊。
她低头揉了揉,脑海中却又浮现出了小雅和阿言在陪奶奶吃团圆饭的画面。
奶奶是她最亲的人,如今却和小雅、阿言一起吃着团圆饭……
想到这儿,眼泪就再也止不住,越揉越多,她慌乱地从包里翻找着纸巾,就在这时,身后有双粗糙的大手摸上了她的屁股。
应宁浑身一颤,感到身后有人贴了上来。
那人的手搭在她的腰上,暧昧地在她耳边吐了口气,声音轻佻:“新来的?要不要一起玩玩?”
应宁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心跳加速,她立刻用力推开那人,紧紧抓着吧台边缘,努力保持镇定,“不用了,我朋友在,我不是一个人。”
说着她便焦急环顾四周,寻找Ethan。
可是酒吧里灯红酒绿,舞池里的人群疯狂舞动,她怎么也找不到Ethan。
那人看着应宁的反应,舔了舔后槽牙,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她的胸部、臀部、腿部和腰部。他心里暗骂一句:“操,这妹子真他妈正点。”
应宁察觉到那人不轨的眼神,心里更加害怕,她想要逃跑,但刚一扭头就撞上了另一个大块头。她立刻转向另一个方向,但还没迈出一步,身后的男人就抓住了她的胸罩带子,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应宁几乎摔倒在地,她惊恐地回头看着那个男人。
那男人发出嚣张大笑,如同在逗弄小猫小狗一般,戏谑地说:“跑什么啊美女,没看出我们全哥想弄你吗?”
“弄你大爷!”关键时刻,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怒喝。小楼迅猛冲向那个男人,一脚狠狠地踹向他的面门。男人惨叫一声,鼻血狂喷,整个人如同被踢飞的沙包,重重摔在地上。
小楼转身将应宁拉到自己身后,紧紧护住她。怒火燃烧在他双眼,他双臂的肌肉紧绷,仿佛要将所有愤怒都转化为力量。
应宁看到小楼,松了口气的同时,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刚刚小楼那一脚,直接将那个男人的小弟踢得半死。其他小弟见状,纷纷抄起家伙围了上来,酒瓶子、拳头、脚踢如雨点般落在小楼身上。酒吧里顿时响起尖叫声,人群四散而逃,混乱不堪。
小楼抄起旁边的高脚凳,奋力与他们扭打在一起。然而,很快又有一波保镖冲了过来,人数达到了十五人。十五对一,纵使小楼是铜墙铁壁,也难以抵挡如此多人的围攻。更何况,最后来的那拨人手中都拿着长棍。
其中一下,狠狠地打在小楼的头上,他眼前一黑,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他第一反应,不是保护自己,他知道自己打不动了,对面人太多了,他下意识转过身,将应宁紧紧抱在怀里,牢牢将她护在身下。
他就那样背对着她们,完全不顾及自己头破血流的伤势,只用双手死死护着应宁。
应宁整个人都惊住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小楼的额头鲜血如注,那些无情的桌子和椅子一次次狠狠地砸在他为她遮挡的脊背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小楼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目光却温柔地注视着她。他的鼻梁上,血珠缓缓滑落,白色的背心已被鲜血染红,都什么时候了,人都快玩完了,却还他妈的咧着大嘴对她笑!
“没……事……”短短两个字,半天才从他的嗓子眼里拉扯出来。
应宁瞬间泪如雨下,她拼命地摇着头,双手紧紧拖住小楼,向那些围攻他们的人哀求道:“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应宁嗓子都喊哑了,拉扯出血丝来,可却没一个人住手。
叫全哥的那个人看她哭得可怜兮兮的,这才打了个手势,棍棒声停止的一瞬间,应宁顿时感到身子一沉,只见小楼整个人无力地瘫在了地上。
她立刻蹲下,双手颤抖地抚摸着他的脸,眼泪不停地落,“小楼,小楼,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去医院!”
她慌忙地翻找手机,却发现手机早已没电了。
小楼脸贴在地上,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却还是对她咧嘴笑,“我没……没事儿……”
就在这时,陈全一把将应宁拽起,故意搂在怀中,他对着小楼笑了起来,“没想到吧楼爷,有一天你也会栽我手里。”
他说完,小楼就乐了,他来的时候就他妈知道,在Bliss要是碰到陈全,准他妈没好儿。
他俩有过节。那会儿还在上大学,忘了因为什么事儿了,反正他亲手废了他一条胳膊,现在陈全的左肩膀还比右肩膀塌了一块。
毕业以后,俩人就井水不犯河水,燕郊这一面小楼很少来,就是知道这是那孙子的地盘。
果然……
“你别碰她。”小楼艰难抬起手,指了指自己,“怎么玩我,你随意,老子他妈的认了。但你要碰她一下……我杀了你全家,信不信随你。”
陈全冷冷地笑了,"好,这是你说的。"
他松开紧抓应宁的手,转而拿起手下递来的一根长长的铁棍。
那铁棍如同一条毒蛇吐出的信子,从小楼的胳膊一路轻轻滑向肩膀,最终停留在他左肩的位置,只那么稍稍一顿,陈全勾起唇角,便毫不留情地扎了进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应宁甚至来不及反应,小楼的身体在铁棍的冲击下颤抖着,发出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
Ethan在人群里目睹了一切,他吓得捂着嘴巴,颤抖的手紧紧握着手机,他第一反应是打给坤,才发现丫他妈根本不在国内,他又打给云綦,可电话无人接听,估计地下没有信号,于是他转而拨通了阿言的电话!
谢天谢地!阿言很快就接了!
Ethan已经哭了,“Oh my God,Ayan,please come quickly!Please,Niuniu and Lou have had an acci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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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陆言一挂断电话,就猛地站了起来。
谭韵泠不满地看了过去,“你又要干什么?”
“小楼出事了,我得过去一趟。”
“他出事儿有闻家照应,关你什么事儿?给我坐下!”
“他出事儿,关我什么事?”谢陆言扭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谭韵泠,声音发了抖,“妈,您儿子是人,不是冷血动物,小楼是我兄弟。”
谢陆言冷笑一下,扭头就离开了椅子。
谭韵泠立刻拿眼峰去扫保镖,保镖刚要去拦,就在这时,老太太放下碗筷,语气严肃地发了话,“让他走。”
谭韵泠沉着脸不说话,咬牙切齿。
老太太加重语气,手握拐杖,咚咚杵了两下地板:“我说,让他走!”
小雅扯了扯嘴角,不声不响地坐着看戏。
最终谭韵泠败下阵来,她挥挥手,保镖散开,谢陆言立刻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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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陆言刚踏出家门,就迅速拨通了大力的电话。
“给你一个地址,立刻带人过去,给我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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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宁从未经历过如此漫长的三十分钟。
她的嗓子已经沙哑到几乎发不出声音,眼泪也流干了,只能无助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个男孩,捂着脑袋,发出一声又一声痛苦的惨叫。
他大概是疯了,越痛,就越笑,还要挑衅地骂上一句“操'你大爷”,总之就是不求饶。
疼痛几乎让他昏迷,身体逐渐僵硬,眼皮沉重得就要睁不开,但陈全却毫不留情地拿起酒桶,从头到脚将他泼醒。
“啊――操!”酒精渗透他全身的伤口,小楼就像是在油锅里挣扎,只能咬牙忍受着那火辣辣的疼痛。
应宁几次想要冲过去,但都被两边的保镖牢牢按住肩膀。
随后,一群人再次围了过去,继续对着他拳打脚踢。
陈全则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这一切。
就在这时,一个小弟突然从门外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边跑边喊道:“全哥,不好了!有人来砸场子了!”
陈全立即做了个手势,那群原本在围攻小楼的保镖瞬间停下动作。
“是谁?”陈全沉声问道。
“好像是……谢……”小弟的话音未落,门口处突然响起“怦怦”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酒吧里一瞬间像炸了窝一样!尖叫声此起彼伏,人群慌乱四散!警笛声也在喧嚣中隐约响起,狭小的空间内顿时乱作一团!
应宁已经顾不得别的,她泪眼朦胧地爬向小楼,颤抖的手不停地抹去他额头的血……
“妈的!”陈全从沙发上猛地站起来,瞥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意识到自己刚刚下手过重,现在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他也开始感到心慌意乱,急忙吩咐道:“快,快去通知文哥!”
小弟立刻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慌慌张张地冲向那扇通往地下的小门。他下了两层楼梯,来到地下最深处的那个包厢前。
包厢外还有两个门卫在把守着,小弟匆匆在其中一个门卫耳边说了几句,随后门被打开,他快步走了进去。
包厢内是一个小型赌场。
此刻,低沉的爵士乐如细水长流般萦绕,昏黄的灯光与斑斓的霓虹交织,营造出一种既昏暗又迷离的氛围。
正中央,一张熠熠生辉的方桌显得尤为醒目。桌上铺着华丽的绿色绒布,映衬着周围四个男人的脸庞。
□□的白俄美女站在桌前,优雅地发着牌,她的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白皙。
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和香水味混合的味道。
这里似乎与世隔绝了一样,纸醉金迷的气氛和外面的兵荒马乱相比,好像让人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桌子周围,围坐四位男士,分别是Bliss酒吧的老板罗文、李京岳、一位高官的公子,以及今天坐庄的云綦。
云綦细长的手指夹着一根香烟,手指边堆着厚厚一沓筹码,吞云吐雾中,淡淡瞥了那人一眼。
“文哥,楼上有人闹事,警察也来了。”
李京岳听后,一手轻轻抚摸着身旁俄国女人的屁股,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问:“在北京,还有人敢在文哥的场子里闹事?这不是不要命了吗?”
罗文目光一凛,问道:“谁。”
小弟有些慌,像是筛子般颤抖着声音,一口气把刚刚楼上发生的事情都抖了出来,“是……是谢陆言,估计是为了闻小楼来的。”
李京岳:“真他妈新鲜,他们怎么来这儿了?”
话音落,一桌子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云綦。
云綦微微沉默片刻,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吐出一口烟雾,随后在身旁美女的腰上直接将烟头碾灭。
“我避一下。”说完,他便起身走向了后门。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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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在前面开路,谢陆言带着人紧随其后。
酒吧内一片混乱,随着警察进场控制,人群逐渐冷静下来。
一片狼藉下,应宁跪坐在小楼身边,她毫不犹豫地脱下了自己的衬衫,迅速为小楼包扎伤口,试图为他急救止血。
她上身只剩了一件紧身的黑色胸衣,雪白的皮肤,触目惊心的,满是被勒过的红痕。
小楼蜷缩在地板,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才抬起头,看了一眼走来的谢陆言,声音异常平静,“叫救护车。”
又低下头继续急救。
“来不及。”谢陆言脱下自己的西装,一把将她盖住,随后抱起小楼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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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在车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在阿言怀里。
他强撑着扯出一抹苦笑。
“妈的……没事儿,老子没、没那么矫情。”
头上的血暂时是止住了,可是眼睛却肿成了乌眼青。
“要是坤子在,要是坤子在……”
他龇牙咧嘴地咒骂一声,要是坤子在,他今天也不至于这么窝囊。
可惜那个傻逼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女人的温柔乡里逍遥呢。
他还想要挣扎着坐起来,然而刚一抬起胳膊,就好像被狠狠凿了一拳头,剧痛使他无法继续。
谢陆言皱眉让他别动。
“再开快点!”他催促司机。
司机听后,一脚油门踩到底,轮胎与地面摩擦产生的刺耳声尖锐又急促,油门几乎被踩爆。
谢陆言紧紧抱着小楼,身体是僵硬的,煞气几乎就要从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里溢了出来。
一路上,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抱着他,眼睛紧盯着坐在前排的应宁。
小楼认命似的,像个娘们一样躺在他怀里,哎了一声说:“那我、要妞妞抱……”
应宁自从上车后,就一直扭着身子看向后排,目光紧紧定在小楼身上。
她一颗心悬在嗓子眼,脸色因紧张变得苍白如纸,好像随时会崩溃。
这会儿听到小楼这话,她才终于挤出一丝笑来。
应宁抬起手背,抹掉脸上的泪痕,也无视谢陆言的存在,然后从椅子缝隙中把胳膊伸了过去,紧紧握住了小楼垂在车底的手。
两只手,在谢陆言的眼皮子底下,隔空交握在一起,都是血迹斑斑的。
“没事的小楼哥,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小楼握住她的手,满足地闭上眼睛,他嘴角上扬,好像终于得到个什么机会似的,故意把应宁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半眯着眼睛问阿言,“吃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