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见她仍穿着正式觐见皇帝和太后的贵妃服制,知道是在太后那队人马的监视下她不能有一刻的放松和懈怠,但是如今鸾驾周围都是他的人,她不用再这么一板一眼的被禁锢着。看她似乎有些热,就柔了声音道:“离落脚扎营还有好几个时辰,奴才伺候您先换下这套衣裳罢。”
卫嬿婉从铜镜里看了看他,没反对。朝服的扣子都做的死紧,好像生怕这一身厚重板硬的从一品朝服在正式场合不小心脱落下来。她刚想转过身去让进忠伺候,就见一双修长有力、指骨如竹节一般的手从后头搭上她朝服的宽肩,顺着前襟领口,摸上了贴着她脖子的第一颗盘扣。
卫嬿婉就从铜镜里看着他从身后探手过来一颗一颗解她的扣子,解到下面够不到的地方,那双手从她肩上收回去,又从腰侧穿过来。进忠把她揽抱在怀里解完了她这身庄重朝服的所有盘扣。
真是个对皇权庄严没有一丝畏惧、还不断试图挑衅的疯奴才,卫嬿婉看着那双手缓缓拉开她朝服对襟的时候想。她又看回自己的眼睛,那双眼里也有同样的东西,自己还真是进忠教出来的好学生,她一松肩颈,朝服就从她身上落了下去。
朝服里面又脱了一层才算是是贴身的衣物,天气还略有些凉,她穿这么多里面都没出汗,也就没再换新的衣裳。进忠伺候她脱衣的时候一直沉默,现在在一旁给她把朝服收好,卫嬿婉从绣凳上起身,歪回了软榻上。
等进忠收拾好所有物什,转头去看她的时候,发现她歪在锦绣堆里快睡着了。他凑近了她的榻边,低头去仔细看她,她刚出了月子,脸颊还有些肉嘟嘟的,只是神色有些疲惫,眼下也有些虚虚的青黑色,想来是这些日子都没怎么睡过安稳觉。他看她看得发怔,她总有惑人的气息引着他不断靠近,想每时每刻的看见她,嬉笑的、蹙眉的、恼怒的、温和的......什么样子都好,他都没法把目光移开。
所以当卫嬿婉听不到任何细碎的声响睁眼的时候,就看见了进忠半趴在她榻前迷迷怔怔的望着她的一双眼。他好像又有些要犯傻,卫嬿婉想,他怎么回事?御船事件之后好不容易他管住了望向她的那双眼,现在出了紫禁城,又开始了。
......算了,出了紫禁城,没有皇帝、没有太后,他偶尔发傻就发傻吧,反正他都说了周围是自己人,这里也再没别人。卫嬿婉颇有些自暴自弃,这人的赏赐还没给呢。
“这榻你从哪里抢来的?”卫嬿婉侧身卧着,跟进忠脸对脸说话。
进忠似是才从迷梦里醒过来,深吸一口气的同时快速的眨了眨眼,切回到平日里卖乖讨喜的一张笑脸:“皇上的私库。”说着又眨了眨眼,笑着看卫嬿婉微微瞪大了眼,又乖巧的解释说,鸾驾一应布置从皇帝私库的好东西里挑是皇上提的,为了安抚可能会因为见到进忠公公而生气发飙的炩贵妃娘娘,不过具体挑哪些是他私自拿的主意。
卫嬿婉听他一本正经的揶揄皇帝,想起他俩如何在皇帝和太后的手下面前阴阳怪气的嘲讽彼此,于是努力下压嘴角,抿着嘴说进忠公公作为御前总管如此中饱私囊真是可耻啊可耻,又见进忠努力忍笑的脸也变得有些滑稽,最终两个人都没忍住,把脸埋在软榻上的锦缎被褥里一齐笑了出来。
笑过之后身上也松乏了不少,卫嬿婉又问起王福的事,结果进忠颇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说,之前他重病,她给他偷偷放好药去取的人就是王福。那小子机灵,有次瞧见了她的背影,认出了她。他没法子,只好把那么个机灵鬼儿拢在了身边,本来进忠并不喜欢太过伶俐的人做近身人,他虽然从能开始挑徒弟起就暗中收了王福,但是由于王福的机灵劲儿跟他太像,他原不打算作为接班人培养的。进忠说完,没把压在舌底的话说出来,他偷偷在心里想,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种事,发生一次在嬿婉身上就够他受的了。
卫嬿婉听说原来是因为自己不谨慎的缘故导致进忠不得不选了王福,倒是有些觉得对不住他。她了解进忠挑人的喜好,所以之前才有所疑惑。不过既然已成定局,听进忠话里话外的意思其实对王福还是很满意的,就是有些过于满意了,引起了他的警觉和不快。
看着神色里还是有些不爽快的进忠,不知为什么让卫嬿婉想起了富贵儿那只小狗,它是金玉妍的爱宠,见了她就气哼哼的,后来她偷偷喂过它几次,小狗见她不气哼哼的了,但是那神情怎么看都带着一丝不情愿的不爽快。想着想着,卫嬿婉就伸手搔了搔进忠的下巴,这是她养的大型恶犬,撒出去咬人的时候利齿上都带着毒,只在她面前显出这副柔软可欺的样子。然后她眼见着大型犬的眼神亮起来,眯着眼睛抿着嘴笑的贱兮兮的,仰着下巴给她挠,卫嬿婉想,如果他也有尾巴的话,怕不是要摇成纺车轮了。
鸾驾行进在官道上,略微有些摇晃,但是比一般车驾稳当多了。所以卫嬿婉也没什么借口解释为什么在进忠假装一个不稳扑上来的时候她没把人推开,哦,她推了,她把巴掌盖在那人脸上,只是没使力。进忠就得寸进尺的舔她的手心,舔的她的手湿漉漉的,更像大狗了。然后她把湿漉漉的手心蹭在进忠胸前的衣服上,二品的官服被她糊了一把口水,他也只是低头看着笑了笑,一把扯开外裳丢在了榻下头。
卫嬿婉看着进忠那副随手掷开权势象征的官袍却满不在乎的神情,突然觉得如果他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富贵锦绣之所,恐怕也会像富察傅恒或者其他贵族子弟一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拨弄朝局和人心,潇洒快意的享受人间欢乐。可那样他就不会变成她的刀、她的剑了,也不会双手撑在她耳边这样看她。
这个人是属于她的,卫嬿婉勾着他的下巴吻下来的时候心想,命运对他不公,他还之以蔑视和挑衅,既然上天安排他遇见了她,那所有的偶然造就的必然、因境遇经历而生的性格、以及由之引导的命运,她就只好照单全收了。
【os:二人世界外在条件达成,忠啊你知不知道妈为了这个铺垫了多少东西,妈想权谋都想得快吐了】
【进忠:妈为进卫举大旗,妈好!】
【嬿婉:呵。】
第60章 训犬
卫嬿婉知道她养的这只大狗缠人,但是没想到这狗带了蛇的属性,缠起人来又热又黏,密密匝匝的缠的她透不过气来。当她被他压进软榻上堆得又厚又软的锦绣堆儿里,亲的脑子缺氧的时候隐约还留着一些清明思考,他把这软榻塞进鸾驾,怕不是就为了扑她方便吧?而且这狗东西为什么技艺能如此突飞猛进,她记得他俩好像总共也没亲过几次。她知道进忠脑子聪明、学什么都快,但是情爱欢好这种事也在其中吗?话本子还教这些?他无师自通的能力是不是有些过于强悍了。卫嬿婉一边被进忠愈发熟练灵巧的唇舌搅得应接不暇,一边在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这些无聊事。
进忠在狠吸了一口她胸腔里残留不多的气息之后,终于肯放开她的嘴唇,舌尖像蛇搜寻猎物一样蜿蜒而下,先去勾她的耳垂,卷进嘴里啃咬到通红之后,又去挑她紧贴着脖颈的衣领口,沿着领口游移了大半圈,舌尖绕到第一颗盘扣上打圈儿,又拿牙齿咬住,抬眼看她的神色。
卫嬿婉好不容易深喘了几口气缓过来一些,低头就看见他抬着一双含情眼直勾勾的看她,里面仍存留了些忍耐着欲望情动的理智、却也撒泼打滚儿的在说,奴才想要解这个,炩主儿赏是不赏?
这狗东西。卫嬿婉本来不想容他这么得寸进尺,不过她今天实在是太兴奋了,内心几乎要手舞足蹈的庆祝自己同时对上皇帝太后两个人还能反将一军的成功。在这里面,进忠是她此行所有计划成功的关键,决定她这一棋盘生死的定军山,而他对她吩咐下的差事的完成度几乎超越了卫嬿婉的想象。皇帝对他的信任和重用都快要让他在御前做到手眼通天了,而且他还拿下了和富察傅恒接洽朝堂工作的职务,虽然只是一个临时的二品督察官,皇帝在江南事了之后收回去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但这对于卫嬿婉现阶段想做的事、想铺的路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卫嬿婉想都没敢想,进忠和她这两个被无常的命运一直捉弄鄙弃的人,还能有如此的际遇、如此的好运。
所以她虽眼神发亮的瞧着进忠,却没立时作反应。进忠没得到她的允许只好恋恋不舍的舔了舔她的盘扣,又往上抬了抬下巴想好歹再讨个吻,卫嬿婉没理会他,直接从他紧紧环抱着她的双臂中抽出一只手来,抬手自己解开了第一颗紧贴着她领口的盘扣。
进忠本来见她不肯再赏吻又抽手出来,脸上满是失落的打算起身,却被她后面直接解扣子的举动惊讶的呆了一呆,随即眸色中涌上狂喜,径直凑上去亲了她下巴一口,复又低了头用嘴去解她剩下的盘扣。卫嬿婉低着眉眼看进忠把她的扣子用牙和唇含着解了大半,只剩下被他压在身下不方便够到的几颗,他也不纠结于全部解完,又用鼻尖去蹭她半开的前襟,像个小狗似的想要用鼻子拱开她外头这层衣裳。卫嬿婉翻了翻眼皮,心想你又不是没手,松开她一下能死吗?而且谁家好狗把自己全身都趴在主人身上,她都快被他压扁了。
这软榻实在不算大,躺卫嬿婉一个娇小的女子还好,但是两个人都挤在上面就显得很不够用。进忠大部分身体都是叠在卫嬿婉身上的,她身上的衣料又滑又软,他紧紧抱着才能不在亲吻缠闹的时候从她身上滑下去、滚到榻下头。卫嬿婉根本不想管这些客观因素,她看着终于拱开她一层衣裳的进忠,他脑袋上都拱出层薄汗了,显得他的头脸湿漉漉、潮乎乎的。
然后卫嬿婉就见着他的整张脸和脖子肉眼可见的开始变红,眼神也盯着她的胸口有点儿发直,好半天没动静儿。怎么了?卫嬿婉疑惑的勾了头往自己身上瞧,结果就看见被进忠拱的乱糟糟的衣襟上有氤氲的奶白水渍,卫嬿婉只觉得脸上“轰”的一下热了个透熟——她溢奶了。
她刚出了月子,奶乳还没收回去,这几天忙糟糟的,永寿宫准备南下事宜几乎忙得她连轴转,所以她没空找嬷嬷通奶、又没仔细按时去喝收奶的汤药,今日被进忠缠着亲吻求欢,浑身被他箍着、又被亲的软麻的厉害,她都没注意到胸口的胀痛和濡湿的触感。但是现在她感觉到了。
她好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卫嬿婉虽然知道进忠是个太监,她之前位低的时候,晚上伺候皇帝前要全身赤裸的被驼妃太监裹上锦袍背到皇帝的龙床上去。进忠那时候偶然一次,忘了什么缘由,曾做过她的驼妃太监,所以他是见过她的身体的。后来他溜来永寿宫的时候也偶尔伺候她更衣洗漱,皇帝在她宫里浑闹的时候也不怎么避讳服侍的太监,她穿的更少的时候他都见过。
但是现在他作为与她欢好的对象,感觉怎么都有点奇怪,不像平日里的奴才和主子,更像是男女偷情。卫嬿婉很罕见的起了一丝羞赧又难堪的心绪,她仿佛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她现在尴尬居多,没太抓住这丝不对劲的尾巴细究。
她把脑袋仰了仰靠回软榻上的枕头,脑子里想自己现在装死的话,进忠能不能自觉的从她身上滚下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然后就见进忠懵着一张大红脸,愣愣的低下头去,舔了舔她衣服上渗出的奶渍。然后似乎是忽然被那奶香味惊醒,脸爆红了起来,却很有些怯怯的抬眼,偷偷摸摸地觑她脸上的神色。
卫嬿婉第二次发觉了进忠对她的小心翼翼和不敢碰触。这倒是让她心里的那丝羞赧和难堪瞬间消散了,更重的疑惑和好奇爬了上来。进忠不是个胆小蠢笨的人,相反,他因聪明而生了对规矩的叛逆之心、因大胆而起了对皇权的逆反之意,他日常行事绝对能称得上一个疯子。而且遇上她的事就愈发疯得厉害,但是一直以来,他的疯和狂虽因她而起,却从不曾朝向和作用到她身上。
在紫禁城那压抑的环境下,卫嬿婉一直是紧紧地拘着他脖子上的套索的,她不敢、也不能撒开了他的野性去行事,所以她完全不能估算进忠的疯究竟能疯到什么程度。有时候她也好奇,进忠这个性子,他的界限在哪,他最近和最远的底线在哪。
但现在他们都暂时得以逃离了,卫嬿婉没有了必须去守的尊卑和规矩,不用小心翼翼的去提防别人的窥伺、避免上位者的疑心,在进忠给她营造出的这一方鸾驾仪仗里,她是最高的统治者。只要她肯,进忠就能真正得着机会撒野,而他一直对此乐此不疲。
只是这对于卫嬿婉自身来说是一种风险极高的冒险,且没什么实际的利益可图,就算她不松进忠脖子上的绳套,他也会乖乖的任她驱使、受她摆布,当一只她眼前乖顺、只向别人露齿的大狗。但她实在是有点儿抵抗不了自己的好奇心。
现在机会摆在她面前了,她要不要撒开一直死死控制的缰绳,去试他会带着她奔向何方。
进忠偷眼瞧见卫嬿婉的一双原本情动的眼眸变得冷静的过分,其中光芒忽现、波光流转,显然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虽然他完全猜不通为什么她之前明明很尴尬的神色突然变化,但一般嬿婉眼中出现这种流光时脑子里转的都是正事,是以他也不敢再有动作,只悄悄的把身体慢慢从她身上挪到榻沿上,软榻太窄了,他只能恰巧的不会滚下去,但他之前压着嬿婉好一会儿了,男子的体重本就要比女子的重上许多,他怕一会儿再给嬿婉的腰腿压麻了。
所以当卫嬿婉侧身往榻里挪了挪,给他让出一块更大的地方容身,又伸手抱住他的脑袋揽到胸前,挑着眉尾带了调侃之意,用晶亮的眼睛低头看他的时候,进忠都一时没能领会她的意思。
卫嬿婉看着进忠难得一见的脑筋卡壳、一副反应不过来的呆傻模样,眼中调侃意味更浓了,握在他后颈上的手微微施力压向自己,又略抬了抬鼓胀的胸脯,轻声说道:
“不要吗?”
【嬿婉:虽然感觉就是在给自己挖坑,但是既然作者说了得跳,本宫也没得选择】
【进忠:妈好!给妈磕头!】
【os:为啥我一个肉要分三章......希望不需要四章】
第61章 乳水甜香
等进忠意识到卫嬿婉在说什么的时候眼睛倏一下睁得溜圆,嘴倒是一点儿没含糊,几乎是发乎本能的一口咬了上去,还隔着最后两层绸缎亵衣和丝绵肚兜,就去吸她的那一捧雪脯。卫嬿婉贴身的小衣都是上佳的轻薄丝料做的,如今本就被奶水浸湿了大半的丝绸,被进忠的口水一沾就透了个彻底。卫嬿婉略微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的一只胸脯被进忠含在嘴里啧啧吸吮,浅薄透湿的布料下略微凸起的那颗红豆粒被进忠用牙齿轻轻咬住,舌尖缠上来绕着她若隐若现的粉红乳尖打圈儿。
这时候卫嬿婉虽然觉得有些脸热,但观察进忠的反应还更能吸引她的注意,不过当进忠的舌头挑开亵衣的缝隙、钻进她肚兜里直接去勾她乳尖的时候,卫嬿婉就觉得有些看不下去了。进忠一边情色满满的舔吮探寻、一边抬着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眼里压着情欲翻滚、色浪滔天,那神情仿佛在说:您这缰绳一旦松了,往后可就由不得您了。
卫嬿婉深吸一口气,心一横干脆仰头闭眼不再看他如何动作,环着他脑袋的手又往怀里压了压,就感觉进忠的动作顿了顿,而后直接伸手解了她的亵衣绳结,撩开最后一层衣襟之后,探手到她腰后、解了肚兜的系绳,只留了她脖颈后的红绳还松拢拢的挂着。紧接着一只手臂从她身下穿过去,紧紧的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利落的掀开肚兜的遮挡,滚烫的掌心就紧贴着皮肤握上了她的另一只乳首,灵巧软烫的唇舌也不再受丝绵绸缎的遮挡,一口含上了她已经充血肿胀的乳尖,又急又凶的舔咬吸吮起她乳房里的奶汁来,吞咽声起,牙齿还不断地变换着法子去嗫咬蹂躏她敏感的那一点。握住她另一只丰乳的手也没闲着,两个指腹按着那一点或揉捏按压、或轻拉慢捻,大掌推挤着她胸前的那堆软肉,挤得那蓬弹柔嫩的雪乳要从他手指缝里勒出一股股白花花的嫩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