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嬿婉盯着绿枝冷静的眉眼吩咐:“我知道你会骑马,明天天不亮你就去找进忠,他会给你安排最快的马,但是路子不要走他的,回到京城以后除了澜翠,不许叫任何人知道你回了京,赵九霄那里也只叫澜翠说是我派了人来送密信,你隐在澜翠身后、帮她筹谋,等我回京之前路过京郊梅林,我会以‘为皇后娘娘选一株梅树’为由叫鸾驾停留一日,你那时候再避过众人回来。春婵会接手你在省亲队伍中掌着的消息渠道,也会给你遮掩。”卫嬿婉说完顿了顿,低眉想了一瞬,又抬眼看着她:“澜翠有她另外要做的差事,田姥姥这条线由你主谋,但是不能叫任何人抓住漏洞,田姥姥那里也只说启祥宫视永寿宫为死敌,我方无力救援她女儿,让她另想办法,同时堵住她向太后、皇后求援的路子,她自然只能听命于启祥宫。田芸儿那里,你找机会安插人去偷偷接触,看她对田姥姥与我们的关系知道多少,若只知道我们曾予她银钱治病,那便严格封锁消息,等嘉贵妃动了皇后的胎之后、或对她动手后再救下;若她知道的太多,你需要保证她以及所有有关联的人都死得透彻。”绿枝凛了一凛,抬眼慎重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又低敛了眉目,只轻声道了声:“奴婢领命。”声音倒是平静低沉,看不出丝毫慌乱。卫嬿婉很满意,转眼去看了春婵一眼,春婵又领着绿枝悄悄出去做交接和北上的准备了。
整个晚上卫嬿婉都没睡,只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心里把各方势力、各种可能的预期发展都条分缕析的细细盘算。第二天春婵来唤她起床,见她睁开的眼睛里一片清明冷然,就知道自家主儿这又是一晚没停下脑子。春婵轻声回禀了说绿枝已经在鸡鸣报晓前就走了,然后伺候着她起床梳洗用膳,结果主儿一直到傍晚了都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只喝了几口茶和几碗汤,急得春婵伺候在一旁心里直打转转。
自家主儿什么都好,就是一遇到紧急事态就顾不上吃饭休息、只一味在心里盘算琢磨这个毛病总是改不了,之前进忠公公在的时候,他胆子大、威重势高又没脸没皮,还能硬喂着炩主儿吃些东西,可是自从他昨晚从殿里又风一样的刮出去之后就再没见人影儿,自家主儿都连着两顿没好好吃饭了,春婵轻声劝了几次,都被沉思着的主儿皱眉推了,她也不敢再劝,知道主子肯定是在琢磨正事。连绿枝都被主儿直接扔回了京城,要不是自己是主儿身边近身伺候的大姑姑,倘若突然不见了实在太扎眼,她估摸着自己也会被扔出去办差事。
可是主儿不能一整天不用膳不休息,这么着她身子会垮的,春婵急得要跳脚,看着摆上的晚膳主儿也一筷子没动,她只好跪下来抱着自家主儿的腿,满心焦灼的恳求:“主儿,主儿您好歹吃一点儿,您昨儿夜里就没睡好,今天又一天没吃东西,这么下去您身子熬不住啊主儿,天大的事儿有奴才们去办呢,您得千万保重好自己才成啊,您想想几位小主子,汪太医嘱咐您的话,您别不往心里去啊......”
卫嬿婉眨了眨眼,好不容易把自己从纷乱的思绪里拉出来,低头看着抱着她的膝头快哭出来的春婵,春婵这是怎么了?她好像一直在劝她吃饭,可是她真的不饿啊。她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见进忠背着霞光一步迈进了殿门。他看了看跪在炩主儿身边苦着一张脸的春婵,又看了看桌上没动的晚膳,瞬间就冷了脸,转头盯着卫嬿婉不说话。卫嬿婉被他看得低头摸了摸鼻子,至于嘛.......她不就是两顿没吃,又不会饿死,再说她喝过鸡汤啊,她喝过的对吧?味同嚼蜡的,她实在是没胃口。
春婵一扭头见进忠公公来了,却不行礼、也不回禀消息,只一味的冷着脸盯着自家主儿看,主儿也没斥责他不懂规矩,倒是自己委委屈屈的摸了摸鼻子,手就去够筷子。春婵眨了眨眼,还是进忠公公的冷脸好使啊,忙爬起来去给主儿布膳。进忠这才立到了炩主儿身边,轻声的回禀自己已经安排下头,去引逆贼、阻侍卫队、各处加紧收网等等。
“都安排妥当了?”卫嬿婉眉头蹙了蹙,这么快?
“没,奴才就是不放心来瞧一眼,马上就回去继续安排。您又不好好儿吃饭休息?瞧瞧春婵都快哭出来了,您这毛病不改,奴才在往北去的奔马上也不安心啊。”进忠冷飕飕的看着她,把她看低了头,继续埋头喝粥。进忠在她身边叹了口气,转头吩咐春婵:“我不在的时候,盯着炩主儿用膳休息,每日用了什么、几时入睡、几时起身......饮食起居都记好了,等回了宫,我要检看。炩主儿,您好生吃着,奴才去做差事了。”说完也不行礼告退,转身走了。
卫嬿婉撇了撇嘴,抬头瞥了眼一脸震惊、对进忠公公如此大不敬的行为做派满脸不敢苟同的春婵,轻轻“哼”了一声,没反对。春婵的眼睛瞪得就更大了,心里暗忖,进忠公公这是跟主儿做了什么交易啊?拿什么换的主儿这么听话?她好想问一问、学一学,虽然她觉得进忠公公根本不会告诉她、她自己也很可能学不来,春婵苦巴巴的皱了皱脸。
等一切安排妥当已经是两日后了,进忠遣退了春婵,跟卫嬿婉回禀过细节后,抬眼盯着她说道:“明儿您要去法喜寺上香祈愿、听观音道场,因寺庙在离杭州三公里远的群山中,是以需在寺内借住一晚,第二天吃过午斋再回转行宫。”
卫嬿婉听他说到半途就低了眉眼,这狗东西是真的打算把杭州的神佛菩萨都得罪个遍了,法喜寺?她记得那里是以求姻缘灵验而闻名,那儿的香客大都是单身男女吧?她一个有夫之妇去法喜寺祈愿?祈他个头。
“知道了。”卫嬿婉垂着眼睑,没什么起伏的音调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像有点儿赌气。狗东西见她同意了却不抬眼,也没再说什么,自己悄悄退下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贵妃娘娘从杭州行宫动身,前往法喜寺祈福。法喜寺早早的就清了场,卫嬿婉在住持方丈的引领下挑了几对儿御守福袋,写了祈愿挨个儿装进去,只有一个红色的她拿着默了许久,什么都没写,就把空纸卷儿卷好放进去了。她把成对的福袋拆开,只自留了两个,一个黄色的、一个红色的,其他的都叫小师傅挂到了满是红绸和御守福袋的树上。她仰着头瞧了好一会儿,也不知在想什么。等她复又低下头来的时候,觉着自个儿的脖子都酸得要断了,叫春婵帮她揉了好一会儿才稍稍能活动自如。
狗进忠自从进寺庙门就一副恭敬样子的在不近不远处守着,也不上前、也不远离。等卫嬿婉吃过午斋,又听了半日道场,傍晚时分回到了特意给她准备好的厢房,他才溜身钻进来,叫春婵出去守好,自己伺候她换了僧袍,又把一头雾水的春婵唤进来,在她紧皱的眉头和狐疑的视线里跟她说,叫她守好禅房,炩主儿和他有事出去,明日早膳后再回来。春婵一副十分不信任他的表情盯了他许久,又看看自家主儿刻意偏开的视线,春婵终于心闹气堵的发现,自家主儿这是跟外人一起把自己也瞒了个彻底。
卫嬿婉顶着春婵谴责的眼神在心里腹诽,别看她,她也只知道今天要来上香,狗进忠什么细节也没透,她都不知道要在什么时候、怎么出寺庙,她还以为进忠跟春婵早交代好了呢。
春婵能怎么办?她只能认命的接过了进忠公公手底下留在寺庙里打掩护的人手,心里满是不忿的、兢兢业业的去给自家主儿的偷溜打掩护——主儿真是被进忠公公带的越来越不守规矩了,可又是自己家的亲亲主子,打不得骂不得、吵不得怨不得,春婵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个没人要的小苦瓜,只能苦哈哈的留守寺庙,好在这里的素斋好吃,主儿现在“在厢房休息”,晚斋啊、明日的早斋啊,她都能吃两份儿——留守大姑姑春婵苦中作乐的安慰自己。
卫嬿婉跟在进忠身后,混在一队假扮佛家外门弟子的侍从队伍里,从寺庙后门出了法喜寺。院门外是后山,进忠在行过了不远处一个密林时,把她用玄色披风严严实实的一包,带她跨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匹,他扶着她坐稳之后,脚一蹬翻上来,坐到她身后,一扬鞭,就带着伪装好的一队人马奔下了山。不到两刻钟的马程,他们就在夜幕完全降临时,直接骑马踏入了仲宅的大门。其他的护卫在到达仲宅前门时就勒绳下马、四散护持,只有进忠带着她马不停蹄,踢踢踏踏的驭马溜达进了正院,到了熟悉的主屋门前才勒了马缰绳,把她扶下了马背。
进忠把马栓到了小院里的银杏树下,卫嬿婉自己撩起兜帽,走进了正屋的门。桌上摆着丰盛的吃食,进忠几步赶进来,伺候着她净了手,问她要不要换衣服,卫嬿婉摇了摇头。她之前没穿过僧衣,不过这衣裳的薄棉布料子挺软和,她并不觉得难受。
两人随意的吃过了晚膳,进忠伺候她漱口更衣的时候,从僧衣里摸出来了一个红福袋,扬了扬眉抬眼瞧她。卫嬿婉瘪了瘪嘴,眼神转开不看他,老大不乐意的说:“你拿了那就归你了。”
明明是特意给他挑的,进忠逐渐对嬿婉的这种口不对心开始熟悉熟稔,他上午见她挑了好几对儿福袋,红色这对儿的另一个她什么都没写就叫人挂上去了,他就暗暗猜是不是她给他挑的,因为他不信鬼神,所以她才盯了半天却什么都没写。等见她最后只留了一个黄的、一个红的,进忠当场就低了头压嘴角,黄色的是给皇帝解释为什么她来法喜寺,红色的肯定就是给他的。他如今又从她僧袍里摸出来了这个福袋,进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一把把这个身穿缁衣的宝贝娘娘抱起来,不等转进屏风就开始寻她的唇吻她,一边往床边迈步,一边抱着她揉她的肩背。红红的小福袋被他紧攥在手心里,放她到床上的时候,被他小心的塞到了铺盖底下藏起来——他现在就要cao她,这小东西可不能一不小心给弄丢了。
第98章 嬿婉及良时
进忠先给她解僧袍,僧袍宽大,扯开系扣就敞了怀,他上次见她半遮半掩的风姿实在心痒,于是这次他就没执着于扒光她,反而只是层层解开了她衣裳的系扣,只把她裸露的胸腹腰胯在掌下摸了个遍,又揽住她的纤腰往自己身前拉了拉,立在床边低头吻她。
在两人接了个长吻之后,卫嬿婉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把他剥到最后一件亵裤的时候,进忠已经把她身上的衣服揉得不成样子了,他揉她身子的手越来越重,眼底的凶兽放出来,用眼神肆无忌惮的、凶狠的舔舐着她。卫嬿婉手指搭上他亵裤的系绳,抬眼自下而上的盯着他的几欲喷火的眼睛,进忠揉她身子的手停了停,盯着她的眼睛不曾移开分毫,哑声说:“很丑。”
卫嬿婉盯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手指开始缓慢的解绳结。她看着进忠不明显的喉结开始上下滑动,他的身体越绷越紧,呼吸声越来越重,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紧张,盯着她的眼瞳开始颤动,但是他仍旧一动不动的任她施为。等她把他的亵裤解开,任它落到他脚踝的时候,进忠整个人仿佛绷的像根拉满的直弓,他慌乱的移开了盯着她的眼神,抽回握在她肩上的一只手想要遮掩,却被卫嬿婉一把握住了。他身子抖了抖,没坚持要去遮挡,但是他已经出了一身细密的汗。
她把视线从他脸上移下来,第一次见到了男子被阉割过的下身究竟是什么样子。似乎因为早早去势了的缘故,进忠身上的体毛几乎没怎么有,他下身很干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意修理过。本来应该是男根的地方,有一圈菱形开口的疤痕,颜色要比周围的皮肤重些深些,中间下部有一个小小的尿道口。卫嬿婉暗暗吸了半口气,几乎是屏气凝神的去瞧,她没忍住抬手抚了上去。
进忠身子狠抖了一下,震惊的转头看着嬿婉的脑袋顶,她......在干什么?她不觉得恶心难看吗?她怎么会想要用手去摸那......那只柔弱无骨的、白嫩嫩的指尖摸上了他下面的小口,摩挲着蹭了蹭,进忠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真的被人揪住狠拧了一把,是爽是疼他根本分不清楚,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疯了。
他一把攥住那个还在摩挲着他尿口的手,为了控制住力道不捏伤她,他手筋都绷出来了,他嗓子干涩的张了好几次嘴,才勉强挤出了一声近乎嘶哑的:“脏。”
卫嬿婉终于抬头看了看他,她感觉进忠整个人都快绷断了,她一只手伸上去勾住他的脖子,拉他弯下身来与自己接吻,一只手的手腕被他紧紧攥着,依旧把掌心整个儿贴在了他下身的疤上,她的手小,但是她也几乎把那处大疤完整的遮住了。进忠随着她的动作僵硬的弯下身来,满脸不可置信、愣怔的盯着她,卫嬿婉安抚的看着他,一边贴上去浅浅的吻他,一边轻声的引导他:“呼吸,别把自己憋死了。”
等进忠终于贴着她的唇开始大口的喘息的时候,她把终于能动了的进忠拉上了床,让他仰躺在被褥上,进忠胸膛起伏的有些难以控制,他仍旧一脸难以理解的神情死死的盯着她,他的手不敢再捏到她身上,他现在控制不住力道,怕捏坏了她,只能紧攥住身下的锦被,力道大的把上好的料子都拧滑了丝。
卫嬿婉一边轻轻的亲吻他,一边用盖在他下身的手轻柔的抚摸,磨蹭他微微有些湿润的尿口。她摸索着用指腹去揉他的小口,还用薄薄的指甲尖去剐蹭那个小口边缘,贴着他的唇轻声哄劝他:“你以前摸进我身体里,按着我的肚子,让我在你手里失禁的时候,你怎么不嫌脏的?怎么到你身上,我摸一摸都不成了?”
进忠的脸上仍旧有些没缓过神儿,他快速的眨了下眼,哑声开口道:“那不一样,我、奴才.......”卫嬿婉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嘘”了一声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继续轻声开口:“没什么不一样,男人、女人,主子、奴才,都是人,你要一定说,我也曾是奴才,你要是实在心里过不去这坎儿,要不你现在把我当樱儿?你还记不记得那个雨夜,你最先提出来的,不是要我与你对食吗?进忠公公,求您疼我?”卫嬿婉轻轻笑了笑,“我还跪你来着,雨水打在我眼睛里,我那时都没看清你脸上的神色,可是你撑着的伞偏过来了,所以我知道你答应了帮我。”
她一边轻声的帮他回忆,一边不停的揉弄他下身的疤痕和小口,他身体里的尿液渐渐难以控制的被挤出来了些许,被她揉散了,抹在他的小口边缘,用柔软的指腹轻轻的打着圈儿。
进忠终于紧紧的闭上了眼,急促的喘吸了几息,再睁眼的时候几乎是惊涛骇浪的情欲爱意直扑向了一直柔柔的看着他的嬿婉,他发出的声音好像是从牙根儿里咬出来的,哑得发沉:“嬿婉,我要是控制不住......”
“只要外头不留下印子,里面由着你疯。”卫嬿婉微微笑着轻声说。
进忠一个挺身把她扑倒在了床上,压着她凶狠的亲了几息,他的手都不敢往她身上抓,只能死死的攥住她肩侧的被褥。他眼神凶的发亮,里面的野兽彻底挣出了笼子,几乎要咬上被他压扑在身下的人那纤细的脖颈,他压低的声音几乎发着狠:“等在这儿。”
他翻身下床迅速的捞了油膏罐子和暗格里可穿戴的那个玉茎,好不容易还能记得去用壶里的水冲洗一下本身就洗净了才收起来的玉茎,翻身上床死死的盯着嬿婉的眼睛,才开始往腰上套皮带和玉茎。等糊满了艳红油膏的玉茎抵住她的小穴开始往里顶了,卫嬿婉才意识到没被好好温烫过的玉茎原来这么凉,她皱了皱眉,没去要他烫热了再来,他眼里的凶兽等不及,他的手到现在都不敢掐她的腰,只敢拨开她的双腿,死死的捏着玉茎往里顶,手指都捏的有些泛白。
他顶进去了一个头,撑在她身上抽插了几下,就皱了眉,想了想,把她的一双腿抬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架着,把她对折着压在身下,手握成拳撑在她身侧,沉腰顶胯的往下操干她。她这次完全没有被什么手指或工具预先开拓过,但是已经熟悉了进忠和玉茎插弄的穴肉,借着油膏的润滑,欢天喜地的就裹了上来,她下面的小嘴熟悉了这个粗硬的口粮,自己就往里吞得不亦乐乎。卫嬿婉知道这时候心里再哀嚎也没用了,她的身体已经适应了他的操弄,甚至渴求着他的到来。狼心狗肺的混账东西、黑心的恶鬼,他的算计成功了,她的身体已经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被他经年累月、滴水穿石的诱降成功,彻底背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