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德拉科马尔福和恋爱中的折磨——EstherM【完结】
时间:2024-10-18 14:34:51

正如约好的那般,格兰杰在19:45回到了房间。看到他正在看书,她迅速向他走了过来:“哦,你在看什么?”
“为明天做做功课。”德拉科说,“再给我一分钟——我看见了些有意思的东西。”
格兰杰走到床边来以看清他的书名。余光中,德拉科看到她已经换上了一件白色透气的太阳裙。她的头发被扎成了一个辫子,但已有些松散了。她闻起来像阳光拂过皮肤,杂糅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甜美。他深吸一口气——杏仁?
她嘴里还嚼着什么东西。
德拉科伸出手,注意力依旧黏在书上。
“没了。”格兰杰说。
德拉科把书飘得低了一些,以便他能看清她的眼睛。“骗子。”
格兰杰叹了一口气,掏出一个皱巴巴的袋子。“杏仁酱酿枣。”
德拉科接过那袋杏仁糖填充的枣子。
它简直色香味俱全。
“嗯~”德拉科说,“我为这帮法国人送上我诚挚的祝福。”
他接着读了起来,但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格兰杰正以一种眼红的姿态在书的上方晃来晃去。
他又将书往下飘了飘。“有什么事吗?”
“可以给我看看吗?”格兰杰问。
“晚饭后给你看。”德拉科说着又将书飘了回来。
格兰杰把一条大腿搭在床边。
“你想干嘛?”德拉科看着这一举动问。
“挪过去点。”格兰杰说,“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看了。”
“不,我们不行。这是私人空间,格兰杰。”德拉科说着用手做了一个驱赶的动作。
“但这是我的床。”格兰杰并没有毛病地指出。
德拉科咕哝着移过去了一点(这儿没有多少空间可以移动)。“我们马上就要去吃饭了。”
“但你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格兰杰说,眼里闪着好奇。
她挤到他旁边。书漂浮在两人上方。
“这——”
“嘘。”格兰杰说,“我看书呢。”
德拉科不爽地陷入了沉默。
顺便再提一嘴,格兰杰才不是在看书——她就是在狼吞虎咽。她的阅读速度比德拉科高出百分之五十,而他已经算读的快的了。不过,他并没有按着她的速度来翻动书页;相反,他给她上了一堂关于吸收信息和品味文本的重要性的道德课。
对此,她用一声长而富有戏剧性的叹息来回应。德拉科可以感受到她的胸腔在他身边随着动作扩张又收缩。这使他意识到格兰杰的存在,与她不耐烦的存在截然不同。这也使他的神经警觉而敏感,因为他正和一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而这个女人是赫敏·格兰杰。如果他曾经疯狂地想象过这样的场景,与儿时的敌人如此近距离地亲密接触对当时的他来说一定让人反感且心生厌恶。
但此时此刻,她让人感到温暖,她身上阳光和杏仁的味道包裹着他,她的头发轻轻触碰着他的脖子,这般亲昵又这般奇妙。他好似陷入了名为愉悦的麻痹剂,不想呼吸,不敢动弹,怕一不小心碰到她太多了,甚至更怕的是,导致她挪开。
他翻过这一页,脑子里对于刚才读到了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的目光控制不住地不断从他们上方的书页上飘到她的腿上。她的腿在膝盖处弯曲,一条腿交叉在另一条腿上。她的裙子在大腿上打了个结,遮住了春光——这么做其实没有任何不当,真的——但从这个角度看着格兰杰的腿,感觉像在犯法,让人心跳加速。她已经踢掉了她的凉鞋,和他一起躺在床上。他可以看到她赤着的足弓的精致拱形,看到她被太阳亲吻过的肌肤,然后将视线漫过绑带,看到她粉红色的脚趾。
那只精致的小脚开始上下跳动起来。
“你看这么慢就是故意来恼我的。”格兰杰说。
德拉科将自己的目光拉回书页。“没,这叫细心认真。”
格兰杰挥舞魔杖显示出时间——现在正好八点整。“呃。我们得走了。”
她站起来,穿上凉鞋。“卡勒鲁加【notes:西班牙的一个小镇,在圣多明各-德-西罗斯修道院以南几英里处。】的防御技术看起来很敏感。你觉得修女们会使用它吗?”
“可能会。”德拉科说。(他发现自己的大脑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运转;它还在忙着处理她的大腿和捆绑起来的裙子,尚未来得及加入他身体所处在的现时。)
“万一这些东西像这篇文章所暗示的那样一触即发,我们明天就一定要多加小心了。”
格兰杰正在重新梳理她的辫子。德拉科闻到了她的洗发水的味道。这将他的大脑唤回了现时,因为它喜欢这味道。
她还在继续谈论他们刚刚读过的那一章,以及德拉科是否觉得他需要更多的准备,还有他们是否应该重新审视计划,如果是的话,他们应该修改哪些部分。也许她应该在修道院里装病,分散修女们的注意力,为他独自去闯地窖争取更多时间?但不行,他没有像她那样仔细研究过地图;她花了几周时间才记住这些迷宫般的通道,等等等等。
这其实挺好的,因为这给德拉科时间来控制住自己。他到底是怎么了?他去洗手间往脸上泼了些冷水,希望能让自己的大脑恢复清醒。
之后两人下了楼去用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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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馆里一片热闹。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户外装横,位于那种长长的可以延伸到海里的码头上。为了满足客流量,上面最大限度地设置了餐桌。德拉科和格兰杰穿过其他顾客,来到码头尽头的一张双人桌前。
由于是仲夏,在这样的时间点太阳还挂在地平线上,把大海染成金色和橙色。这是一个美不胜收的六月夜晚;微风懒洋洋地吹拂着他们的头发,海水沿着码头的边缘溅起音乐般的小浪花,海鸟在天空上编织着它们的花环。
事实证明,处理他们预订的半聋老太创造性地理解了两人的名字。
名牌上的标语表明,这张桌是为“荷尔蒙和裤裆”【notes:Hormone et Crotch】准备的。
一位一脸郑重的侍者走过来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格兰杰的嘴唇紧紧地压在一起,而德拉科则感觉自己的胸腔在冒一个个想要大笑的泡泡,很不舒服。
“先生,酒单。”侍者说着把它递给德拉科。
“谢谢。”德拉科说。
侍者推荐了红酒;德拉科同意了,因为他所有的脑细胞都在忙着控制自己的嘴不要爆发出笑声。
格兰杰的眼睛又飞快地瞄了一眼名牌。她发出一声咕噜声,然后迅速用咳嗽掩盖住了。
侍者列举了今晚的菜单。格兰杰对黄油鳎鱼点了点头,而德拉科对菲力牛排挤出一句“就它吧”。
格兰杰咬着她的一个指关节。德拉科听到她在做深呼吸运动。
终于,侍者离开了。
格兰杰瞬间笑摊在桌子上。“‘裆部’。”她喘着气试图抓住呼吸。
“荷-荷尔蒙?”德拉科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格兰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摊抑制着笑声的软泥,肩膀的地方上下颤抖。德拉科则脱力地靠在椅背上,感觉自己被大笑抽干了力气。
“救命。”格兰杰喘道,“上帝…为什么…为什么…”
德拉科试图打住笑声,但他错误地又看了一眼名牌,而上面用漂亮流畅的字体印着的“裆部”也正好在看他。他迅速将餐巾压到嘴边,物理镇压自己的笑声。
格兰杰深吸了一口气。“你为我们,点了,什么酒,裆-裆部——”
她的声音越来越尖,并且由于那尖尖的傻笑而无法完整地说出句子。他们周围几张桌子的人都朝她这边看了过来,她只得把脸藏在双手后面。
“他们会觉得我们已经喝醉了然后把我们赶出去的。”德拉科说,勇敢地直起身子,试图恢复控制。
“对。”格兰杰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透过双手传来,“把那名牌拿走。我不能再看到它了。我会笑死的。”
德拉科把名牌翻了过去,让它面对桌面。“好了,荷——”
“别,闭嘴。”格兰杰说。
那位侍者回来了,带着他们的面包、黄油和酒。
“谢谢。”格兰杰边说边擦拭着眼角的泪珠。
至于德拉科,他几乎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苹果肌了。他向服务员做了个手势,让他把酒瓶留下。
再过了一会儿,两人都恢复了自控能力——好吧,基本恢复了。格兰杰控制着不让自己的眼神靠近名牌。
海水抚摸着他们下方码头的岩石边缘。耳边顾客们喋喋不休的说话声和海鸥叽叽咕咕的嘀咕此起彼伏,天空上的太阳又往下走了一大段距离。他们切开面包并抹上黄油,德拉科为两人斟上酒。
“干杯。”格兰杰说。
“为明天的胜利。”德拉科接道,将自己的杯子微微倾斜和她碰了碰杯。
格兰杰脸上最后的一丝笑意消失了,变得严肃起来。
德拉科盯着她,然后在周围布下一个静声咒。“你在紧张。”
“是的。”格兰杰说,嘴角由于焦虑而绷紧,“很多环节都可能会出现问题,说实话,这让我很害怕。我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了。要知道我现在可是一名守法公民。”
“大部分时间吧。”德拉科想了想自从一月份被派到格兰杰身边以来,单是他知道的,格兰杰就至少违反过20条法律。
“大部分时候。”格兰杰承认。
“明天会一切顺利的。如果事与愿违,你就放火把那里夷为平地,然后我们去偷一个更好的头骨。”
这样轻率的态度让格兰杰忍不住轻声哼笑起来。“你就一点不担心是吧?”
“我向你保证,我面对过比一群修女更让人紧张许多的任务。”
“有吗?”
“当然。”
“说来听听。”
于是德拉科开口讲起了故事。他分享了两个他最喜欢的,也是两个最能凸显他的英勇和智慧的故事。然而,格兰杰并不是他通常分享这些故事的那种轻易被俘虏的、扑闪着眼睛的听众。她善于分析,好奇心强,并提出了一些相当有深度的问题。他为什么不先给塞壬【notes:人鱼(merpeople)的亚种之一】消音?刀战虽然很惊险,但他是如何让自己先被缴械的?为什么他的急救包里面没有补血药水?为什么他没有对巨怪使用神经毒剂?
是呀,为什么?德拉科抵挡、反击、辩解、复又狡辩,直到格兰杰满意为止。
他为自己满上第二杯酒,发现自己在被审讯过后感到相当疲惫和口渴。他讲的故事大多数情况下收到的都是赞美和吹捧,以及对他英勇聪颖的星星眼形状的惊叹。但是当他和格兰杰在一起的时候呢?这些都不见了。
“至少我们当中有一个人会充满信心,总比没有好。”她最后这样总结。
她已经喝掉了酒杯里的红酒,德拉科主动提出为她再倒一杯,她默许了,说她需要它作为情绪支撑。
侍者带着他们的点餐再次来到桌旁。也是时候了;德拉科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在汽车上享用零嘴和几个填了料的枣子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格兰杰说,祝你有一个好胃口,德拉科也做出了类似的回应。
他狼吞虎咽地消灭了那份菲力牛排。至于格兰杰,她正心不在焉地戳着盘里的食物,她沉思的目光盯着驶向远方的海岸线。
这样过去五分钟后,德拉科对她的心不在焉失去了耐心。他用刀在她的盘子上敲了敲。“先吃饭,吃完了再想。”
格兰杰眨了眨眼。然后她指着他身后的某个地方说:“我觉得我们好像可以看见修道院。”
德拉科在椅子上转过身来,看到了从远处悬崖上的树冠中探出头来的沙灰色的突起。“天呐。那是相当高的地方,不是吗?”
(photo: religiana.com)
“几乎需要两小时的攀登。”
“那就快点吃饭。如果你明天感觉有点不济,我们就只能坐扫帚飞上去了。”
这个威胁显然达到了目的,格兰杰终于开动了。
德拉科的记事簿在口袋里发出一阵阵嗡嗡的响声。
“我母亲。”他边说边编了一个回复,“她想知道我是否已经安全到达。”
“她知道你是和我一起来的吗?”格兰杰问。
“不。”德拉科说,“她只知道这是工作需要。”
“那就行。”格兰杰啜饮着她的酒。
德拉科发送了他的回复,向他母亲保证一切安好,而他也没有被法国强盗伏击,请放心。
格兰杰已经快要吃完自己的那份鳎鱼,此时的她正在努力维持一张扑克脸;但觉得好笑的神情还是不断在她脸上闪现。
“怎么了?”德拉科问。
“哦——没啥。”格兰杰在一根胡萝卜上找到了新的眼神焦点,她用叉子将它推来推去。“我没想到你母亲也用记事簿。”
“她没有。是我上周说服她买的,因为用猫头鹰寄信到法国实在是太久了。”
格兰杰抬头看了他一眼,努力掩饰着她对之强烈的兴趣,但完全是无用之功。“是吗?那她喜欢吗?”
“挺喜欢的。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感兴趣?”
“没什么。”格兰杰边说边努力和德拉科的下巴维持着亲密的眼神交流。
“这真的就是你能做到的最好的程度了吗?”面对这样悲惨的失败,德拉科忍不住问。
格兰杰给他满上酒,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但这只是让他更加专注于要如何一步步问出答案了。(不过,他还是接受了这杯酒。)
“格兰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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