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之嫡女归来(重生)——喵了个咪
时间:2017-12-31 15:55:06

 
    “将军府现如今就是一个烫手山芋,谁挨着谁遭殃的,县主,听卑职一句劝,你别想那么多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个道理,崇武将军比谁都明白,将军府的众人也比谁都明白。”
 
    沈嘉园听着却是猛地瞪大了眼睛,伸手,她抓紧了小桥上的雕花栏杆:“你什么意思?”莫不是这将军府的事情原本就是皇上的手笔?她,不,应该是沈梦园拿进宫的红镖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引子,真正想要对付的就是崇武将军以及他背后的将军府?
 
    可是现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皇上可能会这么做吗?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虑,石伟又淡淡提醒道:“你别忘了,定北侯重伤之后,崇武将军才毛遂自荐领兵上阵的,定北侯醒来之后,你衣袖中却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条小蛇来?而且,皇上又会恰巧那个时候的宣你去了尚阳宫?”
 
    莫说在尚阳宫内宣召沈嘉园一事处处透着古怪,便是那沈梦园恰好那个时候拿着红镖进宫也有些奇怪。
 
    所有的事情怎的都偏偏发生在了那一日?凑巧的让人生疑,却又偏偏让人找不出一丝儿的破绽来!
 
    见沈嘉园沉默着,紧紧抿着唇,微蹙了眉头,他又道:“广恩候虽说神通广大,可他有那个本事说动皇上,让他放将军府的人?”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一干女眷翻不出什么滔天的浪花来,他们只是想要杀尽将军府内的男丁的!也顺便的杀鸡儆猴,挫挫某些人的锐气!
 
    而这只猴是谁,或许是功高震主,前朝后宫都有一席之地的陆家,也或许是边界被敌军射中一箭,瘸了一条腿,无法上战场对敌却依旧手握着半边虎符,掌控着兵部大权的硕王爷!
 
    见沈嘉园怔怔的,石伟又道:“这也都是卑职的猜测而已,县主若还想要去天牢自找死路,那石伟也无可奈何。”
 
    风一阵阵的吹过,有叶子飘落,落在了沈嘉园的身边。沈嘉园伸手接起,却觉得那一片小小的叶子似是都染了风霜一般,她倒退两步,惊慌的把手中的叶子扔掉,踉跄着跌坐到了石凳上:“那将军府便只有死路一条了么?”
 
    “皇上就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除了将军府吗?人都说兔死狗烹的,也只是在功成之后,这现如今边界尚未稳定,他便要对武将下手了吗?”
 
    沈嘉园呐呐的说着,抬头望向了石伟:“不,不会的,你一定是猜错了,石统领,你别在这儿胡言乱语的吓唬我,我要去天牢,我一定要去天牢中看一看的。”她起身,使劲的挥了一下衣袖,脚步仓皇的便下了桥。
 
    只是走的有些太急,她没有注意脚下,一个脚滑,她便差点朝着一旁的大树撞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石伟飞奔过来,伸手使劲的拉着了沈嘉园。
 
    看着她摇摆的身子逐渐稳着,石伟脸色发沉的道:“天色已晚,县主先去休息,明儿个轮班之后,我会把此案的疑点都一一告知圣上的。”他是有些佩服沈嘉园的,或许,真是他猜错了也说不准。
 
    为了沈嘉园,他赌一把便是!
 
    看着这样的女子,倔强的为了她所在乎的人,固执的寻找着真相,他在对她敬佩的同时,却也隐隐生出了一丝儿心疼来。
 
    沈嘉园刚刚站稳身子,便听到石伟这么说话,眼睛蓦地一亮,她伸手激动的拽着了他的衣袖:“当真,石统领,你会帮我?”
 
    石伟目光落在她攥着的衣袖上,良久,就在沈嘉园发现异状,松开了他衣袖的同时,他点了点头:“我也希望我猜错了,也希望崇武将军府能够逃出生天,重新保家卫国,守护我大魏黎民。”
 
    “好,那我就等你的消息。”沈嘉园点了点头,对他道了一声谢,这才转身回了屋子里。
 
    一夜辗转反侧的想了好多,沈嘉园越发觉得此案疑点重重起来,而这疑虑,在第二日夜晚的时候,便得到了应验。
 
 第二百二十三章硕王府,暗影露马脚
 
    秦风从夜色中快速掠过,直接从窗子翻越进了沈嘉园的房间。
 
    沈嘉园早已经习惯了他如今的举动,把手中翻阅着的书放下,她看向眼前,被烛火映射出来的秦风的影子,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抬手把蜡烛扇灭了去。
 
    “县主现如今倒是越来越警戒了。”秦风笑着说了一句,便吊儿郎当的直接坐到了沈嘉园的床榻之上。
 
    沈嘉园偏头,借着月色朦胧使劲的瞪了他一眼,道:“查出来东西了?”是问句,但那语气却是带着几分肯定的。
 
    秦风从昨儿个夜里消失,一直到现在才露面,可见,他定然是查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了,不然,他不会这般无赖的坐她榻上,还一副“求表扬”的可恨模样。
 
    秦风掏了掏耳朵,翘着二郎腿又抿了抿唇:“好渴,现在,我两夜一天的没有合眼,也没有吃丁点东西,你是不是该先犒劳一下我的五脏庙再说的?”
 
    沈嘉园从一边的桌子上端了一盘点心过去,又端了一杯凉茶水,都放在了同一个托盘上,她站在了秦风的面前,居高临下的:“若是消息有用,这些自然都会给了你的。”
 
    她说完,在秦风快要端起茶盏的时候,又迅速向后倒退了两步,把东西稳稳端着在了自己手上:“先说。”
 
    秦风撇了撇嘴,“好吧,谁让你是主子呢。”他朝着沈嘉园勾了勾手指,压低了声音,脸上的表情也快速切换成了认真。
 
    沈嘉园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一旁的凳子上,倾身,凑到了秦风的跟前。
 
    秦风压低了声音道:“我去将军府溜达了一圈,在那养着巴沙蛇的洞中发现了一些痕迹,然后我又根据着那些蛛丝马迹,摸去了硕王府,在硕王府里证明了我的猜测。”
 
    沈嘉园的眼睛微微迸出了一道儿厉色:“直接说结果。”
 
    “真是个着急的性子。”秦风没好气的说了一句,道:“结果就是,我已经证实了,将军府后花园中的那个蛇洞,硕王府的暗卫曾经去过。也就是说,那巴沙蛇很可能就是硕王府的暗卫放进去的。”
 
    沈嘉园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能把这些作为呈堂证据吗?我等着明儿个白天了,直接也进宫告御状去。”
 
    秦风脸蓦地耷拉了下去:“不能,我们暗卫都是隐身在暗处的,硕王府的那个也是因为我对他的一切都很熟悉,这才猜想到了的,若是作为证据,除非我们把那暗卫抓着了,摆着在了明面上,不然的话,他可是会反口咬你的。”这便是暗卫的优势,因为不曾露脸于人前,所以,你不说出来,谁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谁的人,真正为谁效力的。
 
    沈嘉园刚刚亮起来的眼睛,又蓦地暗淡了下去:“那说来说去,还是不能证明将军府的清白。”
 
    “是不能证明,但咱们现如今已经确准将军是冤枉的了,不是吗?”他们接下来只要找到硕王府冤枉将军的证据,就可以为将军府平冤了呀。
 
    虽然需要一些时间,但也总比瞎子挑灯似的,眼前一抹黑,根本不知道从何处下手的情况要好多了不是吗?
 
    沈嘉园也知道这个道理,默默的把托盘中的东西放到了秦风的跟前:“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那暗卫自个说出他的主子来?最好是当着皇上的面,或者是写下证词来?”
 
    秦风端起茶盏轻轻啜饮了一口,而后,夹起一块儿点心扔进了嘴里,嚼巴两下,细细的品味了,这才又伸手夹起了另一块。
 
    沈嘉园看着他那慢条斯理的动作,心口处憋了一股儿火:“你倒是说话呀。”她作势去和秦风抢那托盘。
 
    秦风紧紧的护着了,嘴巴里塞着满满的,他嘟哝不清的道:“我这不正在想着办法么,这一时半会的肯定是不好想法子了,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尽快想一个法子出来的。他这人谨慎的很,一般轻易不会露出破绽的,要不是将军府那蛇洞中凸起的一个石头尖刮了他的衣服,留下了一条细细的就跟头发丝似的衣服条理,我都不会发现他竟是去过那里的。”
 
    沈嘉园听得咂舌,“那你也够厉害的呀,一个衣服条理就能够发现他的端倪了。”
 
    秦风抓了一把的点心在手里,举了举,道:“你不知道,他这人穿着的衣服和我们穿着的不同,虽然都是黑衣,但他那衣服却是从……”秦风眼睛蓦地瞪的大大的,把手中的点心一把都扔在了托盘中,他道:“我想起来了,风影的母亲就是匈奴人的,他曾经说漏过嘴。”
 
    “是吗?”沈嘉园冷笑了一声:“那这样倒是说的通了,只不过他一个暗卫蹿到将军府里养蛇,这事儿,怕是硕王爷也心知肚明呢。你快想想,他还说过其他的什么没有?”
 
    秦风摇了摇头,但随即眼睛一亮,他又道:“他这人还有一个特点,也不知道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他特别的害怕鬼神,可以说是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的。”
 
    “那咱们就从这入手,先把人逮着了,再诈他,让他说出他的幕后主使之人来。”沈嘉园一手成拳,使劲的砸着在了另一手的掌心,脸上激动显而易见,“秦风,把人逮着就靠你了。明儿个石伟应当就会过来轮班的,到时候我和他再商量商量,若是能把人带到殿前就更好了。”
 
    沈嘉园越想越觉得这样可行,把秦风撵出了房间,她便又点燃起了蜡烛,在桌子旁边坐着,脑子里却在想着,要如何诈那暗卫,说出那巴沙蛇不属于将军府来,这样,指认将军府的罪证就少了一个。
 
    但令沈嘉园没有想到的是,还不等他们把那暗影逮着,天牢中,庞容临便出事了。
 
    他出事的时候,沈嘉园正从马车上下来,朝着天牢走了过去。
 
    石伟已经和皇上说过了,皇上也同意了她进天牢来问话,可不曾想到,刚刚走到天牢之中,便听到了庞慎行和庞谨言的哭声。
 
    庞慎行性子火爆一些,直接砸着牢门破口大骂:“那个乌龟王八羔子下这么狠的手,过来,看爷我不抽死他!”他手伸着,隔着牢房的门,去夺狱卒手中的鞭子。
 
    刚刚走过来的两个狱卒连忙倒退着往后一步,露出了身后的沈嘉园来:“你过去吧,这是钥匙,我们先出去了。”两名狱卒把钥匙朝着沈嘉园一扔,拔腿就朝着外头跑去。
 
    沈嘉园伸手没有接着钥匙,那钥匙却是落到了牢门不远处。
 
    庞慎行直接弯腰捡起,快速打开了牢门,拖着长长的铁链子,他冲了出来:“你们两个给我站住,别走呢!给爷把话说清了,谁把爷的老子打成这样的?”铁链子摩擦过地面,发出“当啷,当啷”的声响,听得沈嘉园心里一阵心酸。
 
    伸手,她轻轻拽着了庞慎行:“你别追了,舅舅怎么了?”
 
    庞谨言正蹲身在庞临容的跟前,闻言,抬起了头,道:“用刑了,那班黑心肝的,这一天都用了三次刑了,再这么下去,爹可如何能够挺得住呀。”
 
    “不碍事的,爹挺得住,他们不就是想要屈打成招么?我偏偏的不如了他们的意,你祖父一生铮铮铁骨,怎么能受了这等奇耻大冤?他们就是打死了我,我也不会招认的!”庞临然咬了咬牙,穿着的白色囚衣上已经遍布了血迹,有深的,也有浅的,囚衣褴褛,有深深浅浅的伤口露在沈嘉园面前。
 
    沈嘉园不觉轻捂了一下唇:“他们怎么下这么狠的手?”
 
    “就是,等着咱们出了这天牢,爷也非得让他们进来体验一下这一百零八道刑罚的。”庞慎行狠狠的说了一句,从嘴中吐出一口血水来,他走到了庞临容的跟前,瘫坐在地上,他扯了一把干草,放到了沈嘉园的身边:“嘉表妹,这牢里脏兮兮的,你好不容易出去了,还进来干什么?”
 
    庞临容也抬眼望向了他,道:“将军府的女眷都出去了,此事多亏了你和广恩候,嘉园,谢谢!”
 
    “舅舅你说的什么话,这事儿本来就是因为我而挑起来的,嘉园理当该救她们出去,只是嘉园无能,现如今还没能找到证据,证明将军府的清白,不过,舅舅放心,很快,我就能找到证据的。”
 
    庞谨言看了她一眼,却是相当的不乐观:“祖父的通敌信函是在书房的暗格中发现的,嘉园,这案子不好翻盘,你……”他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沈嘉园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勉强扯出了一抹笑容,道:“大表哥不用担心我,我是想要救人,可不是想要把自个再赔进去的,相信我,我肯定会救你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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