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子成说——小胖子喵
时间:2017-10-26 15:36:55

  张妈妈不理她,打开了细看,里面用红布包裹了好几层,最后打开了,竟是一副翡翠镯子。
  陆琼也愣了,看着绿荷便问:“这是哪儿来的?我可没赏过你这个!”
  绿荷哆嗦着不敢吭声,张妈妈笑道:“三姑娘别急,还没查完呢,等查完了你一起问也不急。”说着又仔细翻检一遍,竟又找出一个赤金扁方簪,一包珍珠,件件都不是丫鬟应该有的。
  陆琼气的脸都白了,照着绿荷便甩了一巴掌,骂道:“小蹄子,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张妈妈笑着拉开她,道:“还是到前头当着二夫人问问清楚吧,别到时候又说冤枉了谁。”
  陆琼听出她话里的嘲讽之意,气的头晕脑胀,怒道:“那也轮不到你这老奴才看热闹!”
  张妈妈便不言语,只拿着东西,带了绿荷到前头,一一跟刘氏说明了,刘氏十分难堪,她先前说查过了,其实只是推托之词,没想到张妈妈一查就查出问题,真是现时打脸。
  绿荷跪着,惶恐地说:“二夫人,饶了我吧!”
  刘氏咬牙问道:“东西从哪里来的?敢是偷的不成?”
  绿荷迟疑着不肯说,陆琼恨她丢脸,照着她就是一脚,骂道:“狗奴才,敢不说打一顿卖了!”
  绿荷被她踢得眼冒金星,知道她一向蛮横,再不说还要挨打,忙说:“不是偷的,是程姨太太赏我的!”
  陆微冷冷一笑,程姨妈么,还真是关心陆家啊!
  刘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又问了一句:“那个程姨太太?”
  “夫人的妹妹程姨太太。”绿荷哭着说。
  “她为什么给你这个?”刘氏越发懵了。
  “姨太太每次过来都向我打听家里的事,有时候我出去办事,碰上了也会问我话,末后就给了我这些。”
  陆琼哪里肯信,上去又是一脚,骂道:“还敢胡说!我姨妈有事难道不会来问我?问你这死蹄子做什么!”
  绿荷吃疼,哭的更厉害了:“我说的实话,不信姑娘去问程姨太太!”
  刘氏心乱如麻。她素来信任程姨妈,家里事也很少瞒她,为什么她还要收买绿荷打探消息?她踌躇着不说话,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陆微便道:“带走吧,由老太太定夺。”
  陆琼刚要阻拦,刘氏拽住她,道:“别闹了,是该好好问问。”
  等陆微回到陆老太太处,检查各处的人也都回来了,有查出厨房侵吞公中份例的,有查到上夜婆子吃酒赌钱的,车房还查出来把马匹私自借给别人用的。
  刘氏跟着过来,听见这一桩桩事,心知自己这个管家的躲不过责任,忙向陆老太太请罪,陆老太太淡淡地说:“当家理事都不容易,幸而查出来了,明天再仔细发落吧。”
  刘氏原以为自己要挨一顿好骂,见老太太如此平淡,倒吓了一跳,反而羞愧起来。
  陆老太太见她面色复杂,心中也是感慨,亏得上次陆微提醒她给刘氏留几分面子,如今看来,刘氏也并非不知感恩的人。
  正在此时,一个婆子忙忙进来,说:“老太太,柳姨娘说肚子疼得很,要不要找大夫?”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写着写着反派私奔了?这感觉好怪,好像反派才是真爱……
☆、东窗事发
    柳姨娘虽然傲气, 以往却并没有这么闹腾过,陆老太太一时也吃不准她究竟要干嘛,正在沉吟,那婆子凑近了低低地说:“老太太,在柳姨娘屋里找到几张房契地契,还有一些银票。”
  她声音虽然不高, 但刘氏坐得近, 还是听见了, 脸色顿时难看的不行。柳姨娘一向很得陆启欢心, 刘氏虽然吃醋,但到底自恃身份,并没有对她赶尽杀绝, 但是给房契地契却大大超越了刘氏的底线,须知一个姨娘, 况且还是通房丫鬟提起来的姨娘, 半主半仆的身份, 有什么资格买房子置地?
  陆老太太脸色也不好看。小儿子一向文不成武不就, 她这么多年也认了,但是给一个姨娘买房子置地算什么事?别说现在没分家,所有房产地亩都是公中的, 便是分了家这么办也够荒唐的!一个姨娘有钱有地,腰杆子自然硬挺,如何还能安分守己?
  她看看刘氏,头一回觉得这个儿媳妇也挺不容易, 便放软了声音道:“二郎这事做的糊涂,明天我好好说他。”
  刘氏受宠若惊,满心的委屈顿时散了一半,郑重其事地给老太太道了谢。
  陆老太太回头便跟报信的婆子说:“让柳姨娘安分些,如今都宵禁了,明日她还要是还疼再请大夫。”她心知柳姨娘这肚子疼多半是因为搜出那些东西的缘故,也就懒得过问了。
  陆微见此事已毕,便将绿荷的事回禀了。陆老太太对刘氏说:“明日请程夫人来一趟,当面与绿荷对质清楚,免得她说咱们冤枉了她。”
  刘氏满心惭愧,只得应了,正想着回去,忽听陆微说:“二婶别忙,还有一件事没了。”
  跟着便看见边张妈妈带着青桐过来,将搜出来的银子和东西摊开来给陆老太太看,刘氏吓了一跳,抢着说:“今日太晚了,老太太身子要紧,还是明天再问吧。”
  她抢话抢的太急,反而惹得陆老太太起了疑心,便道:“微丫头就在这里查问她吧,我听着呢。”
  刘氏陪笑说道:“兴许是谁赏给青桐的吧,我就曾经赏过她两个戒指。”
  陆微垂眼思索了一会儿。刘氏这么心虚,多半跟青桐有来往,她刚刚说的这话,无非是引导青桐把东西说成是主子赏赐。这个却也好查。
  于是便问青桐:“东西和银子从哪里来的?说清楚了就没事。”
  青桐下意识地看看刘氏,吞吞吐吐地说:“是主子们平时赏的。”
  陆微点头道:“既如此,你把谁赏的,什么时候赏的都报上来,各屋都有细账,拿来对了,对的上你就回去,对不上就按规矩罚。”
  青桐慌了,看着刘氏说:“太久了,好多都记不清了,就恍惚记得二夫人赏过戒指。”
  “什么时候?赏过几个?”
  青桐支支吾吾答不出来,刘氏勉强笑道:“年深日久的,想来她也记不清了。”
  陆微从那包银子里拿起一锭,道:“若是主子平时赏的,不会有这种整锭的大银,青桐,你说实话,到底从哪里来的?莫不是从库里偷的?”她脸色陡然一冷,“你合家都在府里,说清楚了是你一个人的事,说不清就是你一家人的事!”
  青桐彻底慌了。她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若说是主子赏的,哪个主子会随身带这种五十两一锭的大银给丫鬟打赏?这样的一看便是从库里取来的!
  青桐慌乱地向着刘氏说:“二夫人,您知道的,我没有偷啊!”
  刘氏暗恨她不会办事,忙道:“你偷没偷说清楚了不就行了!”一边使眼色让她赶紧扯谎圆过去。
  哪想青桐却会错了意,忙说:“大姑娘,银子是二夫人赏的!”
  陆微心说果然如此,便又问道:“既然是二夫人赏的,也罢,你只要能说清楚什么时候为什么事赏的,就不算你偷。”
  刘氏忙说:“也没为什么事……”
  青桐已经忙不失迭地说:“二夫人说二少爷那边有什么事让我给她透个信,这几回我但凡去回禀二夫人,就会赏我点东西。”
  陆微便不再问,只看着刘氏,刘氏心虚地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我想着元丰年纪小,怕有个什么事照应不过来……”
  陆老太太一张脸冷的如寒霜一般,心中暗骂刘氏上不得台面,她摆摆手让张妈妈带着一干人等都退下,待堂上只剩下刘氏、陆微两个人,这才冷笑一下,道:“我竟不知道你私下里安了这么多耳报神,你这是防着谁呢?我的好媳妇!”
  刘氏不安地搓着手,满脸惭愧:“媳妇就是怕元丰那边有点什么事照应不及。”
  “这话你哄别人去吧!”陆老太太一拍桌子,再也顾不得陆微先前提醒她宽待刘氏的话了,怒气冲冲地说:“你那妹子手伸到你闺女院子里,整天挑唆三丫头作妖,你不想着好好管束,还跟着她学这种下作手段!你一个婶娘,好端端手伸到侄子屋里做什么?打量辖制住了他,将来辖制我吗?”
  刘氏慌忙跪下,连声说:“媳妇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
  陆老太太气犹未消,她当家理事这么多年,为人一向刚硬,况且前半夜已经因为家中乱象对刘氏有些不满,只因为听了孙女的劝才没有发作,此时审出这件事,岂能压得下火气?当下又道:“让你管家,你看看你管成什么样了?厨房偷,车房也偷,上夜的吃酒赌钱,你可真是能耐,正经分内事你管不好,倒有闲心刺探侄子的事?你打量大房没了主事的你就能称王称霸了?收起你的糊涂心思!只要我在一天,你们谁也别想打我孙儿的主意!”
  当着陆微的面,刘氏臊的满脸通红,哭着说:“媳妇不敢有这个心,求老太太明鉴!”
  陆微叹气,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本来婆媳俩关系已经有些缓和了,这事一出来,再加上老太太当着自己的面痛斥刘氏,估计这婆媳俩的心结就再也没法解开了。既如此,以后只能打起精神好好看紧了二房。
  陆老太太又说:“好歹你也是大家子出身,以后少给我弄这些龌龊下作的手段!正经有这闲工夫,倒去好好帮衬你男人,看好你院里的姨娘,自家屋里都沸反盈天的,还想着去打探侄子的私事!”
  刘氏听她提起柳姨娘的事,越发心中难受,抽泣着说:“老太太明鉴,实在是媳妇一时糊涂,前头我妹子说我在您面前讨不着好都是因为对元丰姐弟俩的事不上心的缘故,媳妇这才想着多打听些消息,有什么事也能及时帮个忙,您看着也放心些。媳妇真没有起歪心。”
  她又是懊悔又是恼怒,今天难得老太太对她体贴照顾,只是没想到转眼就出了青桐这事,今后再想讨婆婆欢心,怕是不可能了吧!都是被陆微坑的!
  陆老太太冷哼一声,道:“你那好妹妹对咱们府上还真是关心啊!既如此,明天接她过来,她想知道什么,我亲口跟她说!”
  翌日一早,焦头烂额的刘氏派车到程宣府上去接程姨妈,只说有急事想见妹妹,程姨妈毫无防备,跟着车便来了,进门就见刘氏在垂花门候着,拉住她就往自己院里走,程姨妈见她这个架势,还以为真出了什么事,急着追问:“又怎么了?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刚一进屋,陆琼已经跳起来,气呼呼地说:“姨妈来的正好,我正要问问你,你收买绿荷是什么意思?感情连我也算计上了?”
  程姨妈冷不防被她一问,顿时张口结舌,只得向刘氏说:“这是怎么说的?”
  刘氏一夜没睡,此时顶着俩黑眼圈,无精打采地说:“昨儿大姑娘挨屋搜检,查出来绿荷拿了你的钱,还有我给青桐银子的事也发作了。”
  程姨妈眼珠子一转,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呢,你怕什么,你也是一片好心关心侄子,谁能说你半个不字?”
  刘氏苦笑道:“妹妹,就算我没你精明,你也不必这样塘塞我吧?这话连我都不信,你就准备让我这么着回老太太?”
  陆琼冷冷地说:“娘别跟她废话,她连我都坑,没安好心的东西。”
  程姨妈脸一板,自己在椅子上坐下,对着陆琼道:“琼儿这话姨妈可听不得,你怪谁也不能怪我。”
  “你收买我的丫鬟,你倒有理了?”陆琼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给我说说看,怎么不怪你?”
  “我都是为了你好。”程姨妈一脸痛心疾首,“你娘是个软善的,你又没心眼,陆微那丫头鬼精明,老太太又偏心大房,我隔得远,就算有心帮你们支个招,可这高墙大院的我怎么知道出了什么事?就是因为这个,我有时候碰见了才问问绿荷那丫头你这里的事。你自己想想,你家的事我打听来有什么用?我哪点不是为你好?还是谁嫌银子多的扎手,大把大把地给你的丫头?”
  此言一出,别说陆琼,就连刘氏也信了五六分。在刘氏看来,程姨妈的确没有什么动机要打听陆家的事,除非是为了她。她有些动容,迟疑地说:“你既然是为了我们,怎么不早些说呢?再说了,有什么事你问我就好,做什么问个丫头。”
  程姨妈叹气,道:“你就是个傻子,要不是你这么软善,我也不操这么多心了。你平日里老怕老太太不高兴,怕大房的嚼舌根,有什么事我不问你就不说,白白吃了多少亏,受了多少气?我要是等着你说,你早让人欺负死了!”
  程姨妈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刘氏母女俩的表情,见她们都是一副懊悔的模样,心中暗暗好笑。她拉拢绿荷,确实是为了及时打听消息好点拨刘氏,但目的却并非全为了刘氏的好,只是这话却不能告诉刘氏罢了。
  陆琼“哎”了一声,道:“我就说姨妈不能害我!都是陆微,存心挑拨咱们不和气!”
  正说着,便看见刘氏的心腹陪房匆忙过来,道:“夫人,早上柳姨娘请了大夫来看病,刚刚诊出来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要深夜取消收藏?好诡异。
☆、程家生变
    刘氏怔怔听着, 一时竟没有反应。
  程姨妈心思活络,立刻问道:“你们老太太知道了没有?”又向刘氏说,“我的傻姐姐,可真有你的,眼皮子底下还叫她怀上了?你就不想个法子?”
  刘氏的陪房答道:“二老爷昨儿就歇在柳姨娘房里,早上一听说有喜, 刚刚亲自去回了老太太。”
  “呸, 奴才怀的小奴才, 算个什么东西, 也值得当成宝贝一样亲自去回!你家可真是好规矩!”程姨妈愤愤说道,“姐姐,你就这么着看着?”
  刘氏心乱如麻, 道:“我有什么法子,你还不知道, 老爷连房契地契都给了她, 老爷可没当她是奴才。”她心里酸涩的不行, 柳姨娘是陆启成亲前就有的通房丫头, 青梅竹马的情分,原就比她多占了一个情字,更何苦柳姨娘容貌妖娆, 心思灵巧,虽然这些年陆启也纳了三四房小妾,但说到宠爱,始终没人越过她去。
  程姨妈轻哼了一声, 道:“男人不牢靠,你就自己抓紧些。她年纪也不小了吧?我记得她比你还大几岁,这么大年纪怀上身子,成不成还是两说。”她轻轻拍拍刘氏的肩膀,道,“别慌,有我在,咱们慢慢来。”
  刘氏这才想起正事,忙说:“走,咱们去见老太太,是她让你来的,说要你跟绿荷当面对质。”
  程姨妈定了定神,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应对的言语,一边又拽上陆琼,道:“让琼儿跟着去,有些话你当媳妇的不好说,她这个孙女正好说的着。”她心想,老太太要是穷追不舍,就挑唆陆琼出来闹,总之不能吃亏。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