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个演技派——苏子叶寻雪
时间:2017-11-24 16:08:52

  慕九渊和青竹子前来告辞,说是有事先行回城,几人就此道别。
  ……
  死扛着回到客栈的慕九渊,一进房间就虚脱的倒下了。
  青竹子这才发现主子也发了烧,显然不是一时之间,从昨晚到现在他是如何强撑着瞒过所有人,强装自己无碍。
  因为没有及时医治,慕九渊现在的状况比昨晚的白子曰糟糕许多,发烧外加风寒,大夫说起码要卧床几日,方可好转。
  青竹子笨手笨脚的在客栈后院煎药,内心十万个自责,没能照顾好主子。
  第二日晌午,慕九渊已经清醒,只是拖着病体,还是得待在屋子里好好休息。
  青竹子端着药碗从后院楼梯上回去的时候,刚好撞见阿英扶着白子曰进门,焉离行至门外想要多留,却被白子曰拒绝,纠结着默默下楼去了。
  白子曰看起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笑容挂在脸上,有了不少先前的活力。
  关门的瞬间,突然望向了这边,门随即又再次打开。
  “青竹子!”白子曰喊道。
  青竹子没有停留,端着药碗这就回房去了。
  “阿英,他手上端的黑乎乎的东西是药吗?”子曰问,然后猛地反应过来:“木九病了?!”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青竹子,快开门,木九是不是病了?”说话的人自然是子曰。
  门被打开,木九有些苍白的脸出现在子曰面前。
  果然,是生病了。
  “回来了?看起来病都好了的样子。”慕九渊带着笑意寒暄道。
  白子曰没好气的一拳砸在慕九渊胸口:“你还笑?!明明自己也生病了,为什么不在驿站就让大夫瞧瞧,还自己硬撑着回来,不告诉任何人,你是觉得我们同行的几人都对会视若无睹不闻不问吗?”
  “我…”
  “我什么我?!你趁我生病,爬到我床上的事阿英都告诉我了,这笔账还没算清楚呢!你最好赶紧好起来,我可不想被人说以强欺弱!”白子曰显然已经恢复常态,生病的事也翻篇了。
  慕九渊看她一脸活泼的模样,笑而不语,随她怎么说都行。
  “药呢?药呢?”白子曰推开慕九渊就进了房间,从青竹子手上强行拿过药碗,命令式的对慕九渊说:“你!坐下!吃药!”
  “……”
  子曰仔细的一勺一勺将药舀起,怕有些烫,还轻轻吹了吹。
  这样的子曰,连阿英都未曾见过。
  勺中汤药从碗里移向慕九渊的嘴巴。
  “张嘴!”
  ‘啊…’
  汤药进入慕九渊的嘴巴,子曰看着他咽下,脖颈的喉结微动。
  再抬眼看向慕九渊,两人的眸子无意识的相遇,说不上来的一阵悸动,两个人的情绪起伏。
  ……
  “要不你还是一口闷了吧。”子曰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
  气氛转换的玄妙且哭笑不得。
  药喝完了,房间里也只剩下慕九渊和白子曰两个人。
  “我那天烧糊涂了,应该没说什么胡话,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吧?”子曰试探的问了问。
  慕九渊呵呵的笑了两声说道:“死死的抱着我不肯放手。”
  子曰尴尬的“啊?!”了一声。
  “然后喊着,妈,我难受!”慕九渊继续说。
  天呐,天呐,白子曰心里想着,我居然用了妈这个词。
  “妈…是什么意思?”慕九渊带着探究的目光问道。
  “妈啊…嗯…就是…就是一种语气词而已,没什么实质意思,你就当我说的胡话就是了。”白子曰嘻嘻哈哈的模样看起来一点也不自然。
  慕九渊意味深长的‘哦,是吗?’让白子曰莫名觉得谎话好像骗不过他似的。
  “白子曰专用!你当然没听过了。”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见长。
  “那…医生又如何注解?”
  “啊?!医生啊…医生…医生就是大夫的意思,我自创的词,有时候胡乱说说,你不必这么当真的,啊哈哈…”
  白子曰尴尬的笑容依旧迎来慕九渊一句‘哦?是吗?’
  这一句话配上慕九渊的表情和语气,怎么让人听着就像他什么都知道,就是看你承不承认似的。
  他怎么可能知道?!
  “你什么时候成亲?要是赶得上,没准儿我还能去观礼呢!上次都没来得及问,你那未过门的妻子是哪家小姐?说不定我认识也不一定呢。”
  逃避解答不了的事情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了。
  慕九渊了然一笑,一脸随之任之的表情,也不计较白子曰是不是会回答他前面问的话。
  好像答案也不那么重要,有些事情,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
  “你对我的婚事好像特别关心…”慕九渊笑着说。
  谁知白子曰莫名一紧张,脚后跟不自觉朝后一踢,撞在了桌腿上,疼的呲牙咧嘴。
  慕九渊依旧笑颜:“你的反应出卖了你!”
  “哪有?!”白子曰才不服气。
  “不准爱上我,这是作为朋友对你的忠告。”慕九渊听着像是开玩笑的语气,却说着比任何时候都认真的话。
  只是这话瞬间让沉默占据了时间。
  “自然不会!”白子曰心头一紧,有点强撑:“你我本来萍水相逢,更何况,我有要嫁之人,你也有要娶之人,两条平行线而已。”
  “对慕九渊也是一样…”对方又说。
  白子曰忍不住望过去,他的侧颜此刻已不带任何情绪,平静地说着让她不明白的话。
  他真的认识慕九渊?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过几天,我就要回北翟了。”
  疑问无法解开,话题又转开了。
  白子曰定了定心神复而说道:“来年开春,我也要去北翟,到时候,一定要介绍你的妻给我认识,这样,我在北翟也不算无亲无故了。”
  “好!”慕九渊一口答应。
  ……
  时光缱绻,一段相遇相知,然后分别踏上新的旅程。
  仿佛不曾来过,也不知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九渊小王回北翟去了,
所以...你们懂得...他即将掉线...
不过男主光环会指引他继续绽放在你们面前,
就一小会儿,马上回来。
存在感什么的不能丢!
九渊:过会儿就回来,休息!休息!
某苏:为什么我想到了一休哥!(木鱼敲起...)
 
☆、白府·两姐妹
 
  秋意渐凉,转眼寒冬即至。
  客栈的商旅明显也在递减,往来过客不如春暖花开夏日缤纷时来的热络。
  初雪降临的时候,白子曰已经搬回了白府,这或许是在家中度过的最后一个冬日,亦或是最后一个年。
  “府里的暖炉就是比客栈的好上千万倍,炭火都是从北边入南月的好货。”阿英往暖炉添火,小脸红扑扑的活泼可爱。
  白子曰半躺在床榻上,手里拿着苹果,悠闲自在的啃着,还一边自语道:“冬季真是个养膘攒肉的好时节啊。”
  “小姐又不胖,冬天吃的多身子才暖和啊。”阿英这心里安慰可是一点实质性的辅助效果都没有。
  “哎…听说北翟冬季可冷了,比咱们这冷上数倍,那岂不是要冻死人了。”
  白子曰最怕冷,想想那冰天雪地就平白徒增了些许烦恼。
  怎么看都觉得和北翟不搭,命里可无的配置,还是想不明白,怎么就牵线牵到了一起。
  月老是不是上个冬季冬眠未醒,朦胧中胡乱给世间男女拉了拉红线,东拼西凑的奔走相遇。
  不靠谱,不靠谱啊。
  焉离顶着大雪来见子曰,带了些好吃好玩的东西。
  “快进来,瞧你这满身的雪白,怎么不好好待在宫里呢。”
  白子曰将焉离身上的积雪拍掉,转而唤了阿英将小暖炉拿来,让焉离放在手里暖着。
  “眼看年关将近,我母后那里杂事颇多,去了倒是打扰,就想着下朝过来瞧瞧你,总是没几日瞧了。”
  “这话真是颇具伤感哟…哈哈。”
  子曰说话的时候宠溺的拍了拍焉离的脑袋,结果被焉离突然一个反手握住,视线落下来,欲言又止。
  手被松开,焉离左右飘忽的眼神,带着长长的一声叹息:“我向父皇请求了,亲自送你去北翟。”
  “啊?!这…不太好吧,你毕竟是南月的太子,这样做不合适,也会有不必要的危险。”
  焉离苦笑着说:“是啊,父皇也是这么说,所以他只准我送你到边境。”
  “哦…这样啊…最好不过了。”
  暖炉里的炭火烧的正旺,噼里啪啦的发出点声响,窗外飘着的大雪,伴随着呼啸而过的寒风。
  屋里突然安静的只剩下呼吸的节奏。
  子曰起身去了窗边,试着开了一个缝,立即感受到丝丝凉意。
  索性,就放肆的打开了一半,将手伸了出去。
  雪花落在掌心,瞬间融化掉。
  “焉…”
  子曰刚想说话,突然听到前院传来一阵嘈杂。
  “阿英,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奴婢这就去。”
  不多时,阿英匆匆而归,告知是小妹白子艺回来了。
  “好像是四小姐夫家那边出了什么事,老爷已经请了族里的长辈们到堂内议事。”阿英回道。
  子曰与焉离对视一眼,焉离随即说:“既然府中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之后便匆匆离开。
  白子曰行至前院,在拱门前被管家拦住:“三小姐,老爷吩咐了,家中女眷除了大夫人谁都不能至内堂,您请回吧。”
  若是白子艺的事,为何连她亲娘都不能过堂知会。
  子曰顿时明白,此事大概非同小可,白老头在刻意避免事情扩大化。
  “这么严肃?该不会是爹爹做错了什么事,面子上下不去,打算找族里的长辈们私了?!”白子曰充分发挥着自己那吊儿郎当的脾性,故作八卦且无聊的姿态,絮叨了几句。
  管家有些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三小姐’,语调拉长,明显很是不想和这位‘三小姐’继续说着没有营养的话。
  “好了好了,不说就不说嘛,反正也和我没关系,这就走了。”
  ……
  只是,似乎越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就越容易传出一些小道消息。
  难道是定律?!
  隔天,白府里就已经将昨晚的事传的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当然这也只是下人们私底下嚼嚼舌根而已,没人敢真的拿到台面上来说。
  阿英搜集了府里的人脉网,多个版本传输给子曰,子曰也就大概猜出是怎样一回事儿。
  “啊~~~~”白子曰拉长语调,一水儿的故弄玄虚状。
  阿英凑过来问道:“小姐理清楚了?想明白了?”
  “嗯…没有!”白子曰义正言辞的说道。
  阿英像是一个听八卦未遂的人,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其实白子曰已经猜出八/九,只是没想说出来而已。
  既然白老头有意延后发布,那她又何必提前分享,反正这事儿瞒的了初一,瞒不过十五。
  以白子艺那性子,多是不会不了了之的。
  而果不其然,事情过去还不到五日,连焉离都知道了个中详情。
  更诡异的是,焉离的母后竟然下旨请白子曰和白子艺进宫去品茶。
  真不知道在这光景下,到底是哪里来的闲情逸致。
  说起来,子曰也有两年的时间没进过宫了,上一次来,还是她及笄之年。
  焉离的母后送了她一只玉镯,说是当年的陪嫁之物,贵重到子曰不敢收下,可国后坚持,硬是给她戴在了手腕上。
  后来子曰一回家就将那玉镯收了起来,两年都未再动过。
  也是在那时,她突然意识到焉离心里的秘密,而且,显然,他母后也默许了。
  可今日这又是来的哪一出戏?
  要知道,和白子艺一起出场,可是白子曰打小以来最抗拒的事。
  “许久未见姐姐了,过的可好?听说开春就要去北翟了,妹妹还未向姐姐道喜呢,恭贺姐姐觅得如意郎君,就要成为北翟的九王妃了。”去国后寝宫的路上,姐妹间的硝烟就已经开始不自觉的弥漫。
  子曰真是受够了这种无知的争斗。
  “那就谢谢妹妹了。”
  国后今日只召见了白家两姐妹,白子曰原本以为焉离也会在场,毕竟她难得进宫,那小子怎会不出现。
  但偏偏这次,事情就没有如子曰猜想般的发生,品茶宴从始至终都未曾看到焉离的身影。
  “子艺,张家骗婚的事本宫都已彻查清楚,他们也太过大胆,还好你嫁过去不久,也不算吃了太多亏,哀家和你父亲商量过了,张家毕竟也是南月有名有姓的大户,日后还是会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此事多少也有哀家的过错,也算是哀家对不住你们白家。”国后情深意长的抚着白子艺的手,温柔的不得了。
  只是,白子曰听到这话,委实有点云里雾里。
  即便她之前已经猜出,白子艺的婚姻出了问题,且可能是对方出/轨所致。
  但此刻听来,事情竟然升级到了骗婚的程度,敢情,传闻中的孩子,不是婚后才有,而是婚前就已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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