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美[快穿]——清嘉观流
时间:2018-08-11 09:42:53

    “银子,我的银子。”她抬手摸自己颈间放钱箱钥匙的锦囊,却摸了个空。
    “我的银子呢?”她看向坐在下手的丫鬟,听闻洪妈妈做主取了银子,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看那面容冷硬的洪妈妈顿时如杀父仇人。
    “夫人有功夫责怪老身,不如好好想想,肃王今日之举背后的意图才是。”
    孙方惜闻言一愣,是了,肃王如此做派,分明是没有把孙皇后放在眼里,再联想到背后的皇位之争,孙方惜顿时毛骨悚然,这肃王好心机,蛰伏多年,在这个当口回京,分明就是要参与夺嫡。
    她一路思索着回了镇国公府,却见镇国公夫人笑盈盈的招手唤她过去,“方惜,快来。保春堂的白大夫今日来府上请脉,我特意留他为你扶脉。”
    “你虽然还年轻,却也须知保养身子骨的重要性。白大夫医术高明,不比宫中的太医差,你让他看看,也好调理调理身子。”
    饶是孙方惜心中有事,也被镇国公夫人说得心中一动,她月信素来不准,每到天气转寒便全身冰凉,从前在孙家时请了几个大夫都说无碍,然而她心中却总有几分不安,如今让这白大夫看看也好。
    那白大夫发须皆白,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隔着绢帕一把脉,面色就有几分沉凝,待问过孙方惜几个问题后,就摇头长叹,“夫人身子骨阴寒,湿邪内郁。如今想要调理,难了。”
    镇国公夫人骇了一跳,“白大夫,这,这有碍子嗣?”
    那白大夫看了看已经面色惨白的孙方惜,“子嗣,恐怕只能随缘了。”
    孙方惜只觉得五雷轰顶莫不如此了,她咬着唇强行打起精神,红着眼看向大夫,“还请白大夫告诉我,我这身体,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为人所害?”
    白大夫知道此事恐怕牵扯到后宅阴私,顿时有些犹豫,然而到底医者父母心,他动了动唇,轻声回道:“恐怕,是被下了虎狼之药。”
    顾不得再看急着问大夫可能治好的镇国公夫人,孙方惜跌跌撞撞的回了世子院,是嫡母,一定是嫡母。只有她,有机会也有能力下此毒手。
    祖父和祖母呢?两人可曾知情?恐怕是知道的。孙方惜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钱箱,想着此时的处境,顿时觉得白日出发时那个自矜自傲的自己是何等的讽刺。富贵命?分明就是天生薄命!
    死死的捏着手下的锦被,她面上满是不甘,纵使是薄命又怎样?她偏不认命,看向妆台前那套流光溢彩的红宝石头面,孙方惜咬了咬唇,明日入宫,她一定要得到皇后的看重。
    “所以说,那肃王将要迎娶的正妃,就是穆世子昔日在松州的妻子?”
    孙方惜恭谨的坐在锦杌上,闻言连忙起身回道:“正是,那汪氏生得狐媚,肃王待她更是她十二分的怜惜,甚至为了……”
    “好了,本宫知道了,瞧你这孩子,回个话还站起来,在本宫这个亲姑姑面前都如此知礼,不亏是母亲一手调/教出来的姑娘。”
    一身金罗凤鸾宫装的孙皇后笑得和善可亲,保养得宜的脸庞白/皙秀美,笑起来唇边还有一个笑涡,转眸间依稀带着几分少女的娇憨。
    “江南最近上贡了几匹颜色鲜艳的双面绣妆花缎,正适宜你这样的小姑娘,素竹,你带着方惜去挑一挑,她是第一次进宫,你好好陪她去御花园逛逛。”
    孙皇后笑着抬手揉了揉眉心,“本宫这几日身体有些不适,想小憩片刻。方惜你先自去挑些喜欢的玩意,待姑姑醒了一同用过午膳再出宫好不好?”
    孙方惜没想到,不过寥寥数语孙皇后便要休息了,还想再留,看着眼前笑得不容拒绝的大宫女,只好讪讪的起身,跟着一同走向侧殿。
    然而刚踏过主殿前的汉白玉台阶,她便瞄见一同入宫的洪妈妈进了主殿,顿时心中一沉。她知道,恐怕孙皇后并不满意自己今日交出的答卷,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
    随手挑了几匹宫缎,孙方惜便跟着尽职尽责的宫女素竹进了御花园。
    此时正是暮春之极,御花园里草长莺飞,处处掩映着碧树繁花。孙方惜却毫无赏景的心情,只怏怏的坐在凉亭里,随手扯了朵芍药花在手里把/玩。
    “爱妃,原来你躲在这,倒让朕好找。”
    一个拥抱自身后紧紧的搂来,略带苦涩的气息吹在孙方惜耳侧,骇得她一下子站了起来。
    被孙方惜使唤着去取茶水的素竹一下子摔碎了手中的托盘,“皇上!”
    孙方惜扭过头去,才发现搂着自己的正是男人正是当今圣上。皇上虽已年近花甲,却依旧身量高大,眉目间依稀可以窥见年轻时的俊美。他此时双目赤红,双手滚烫的在孙方惜周身游走,竟一口一个爱妃的喊着。
    孙方惜不知所措的想要推开皇帝,脑中却电光火石般想起嫡母的恶毒,祖父母的无情,皇后的敷衍。更有穆元的冷血,和已经得知自己不能生育的镇国公夫人。
    抵抗的手臂便半推半拒的搂住了皇上,心中竟油然而生一股快意,人人都辜负她,她便做这天下至尊的女/人。
    分明只有一面之缘,她眼前竟浮现起肃王那张同皇上七成相似的俊脸,同汪听雪相比,他待自己是何等的冷酷。今日之后,她便是他的庶母,他再也不能像昨日那般无视自己了。
    “什么?皇上在御花园幸了孙方惜?”素来优雅冷静的孙皇后一下子站了起来,“嘶。”她皱着眉看向自己保养得宜的手,才发现情急之下竟折断了手中娇艳的蔻丹指甲。
    在自己的亲信宫女面前,孙皇后终于维持不住她虚假的微笑,脸上满是气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东西!”
    “你说皇上临幸了孙方惜?”汪听雪被这荒谬的消息呛得咳了好几声,费力推开容承衍趁机腻上前的大手,眼中含泪的嗔视着眼前的男人,“非得在我喝茶的时候说,这下好了,刚换的裙子呢。”
    容承衍闻言垂首看向少女洒满水痕的胸口,她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蜀绣海棠花罗纹的色织纱裙,此时半透明的纱衣紧贴在起伏的丰盈间,隐约可见柔/腻的半抹酥痕。
    “你的亵/衣,好像是妃色的。”他不怀好意的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到,粗重的呼吸打在耳边,顿时染红了她莹白的小耳朵。
    容承衍紧实的小腹紧紧的贴着少女娇/软的身子,低语间似有若无的轻啄她的耳廓,“真想马上就到五日后。”
    两人的大婚便定在了五日后,自婚礼日子定下后,容承衍就越发难以克制心中对汪听雪的欲望,两人只要独处,他便一定要腻在汪听雪身旁,仿佛要借白日的些许甜头熬过漫漫长夜一般。
    汪听雪侧了侧头,离此时最近的一个良辰吉日便是五日后,否则就要等到下个月了。七日后便是陛下六十寿辰,按理说不应当这么急。
    但容承衍却急不可待的定了五日后,汪听雪虽然嗔他欲求不满,却也知道,他是担心陛下大限将至,此时不急着成亲,日后便要为父守孝。
    她无奈的挪了挪身子,却被得寸进尺的容承衍长臂一伸抱到了腿上。她不敢再动,只好垂着眼试图转移话题,“陛下后宫佳丽三千,怎么会突然幸一个大臣女眷。”
    容承衍紧了紧手臂,细细感受着怀中佳人纤秾有度的娇娆,漫不经心的回道:“父皇那时服了红丸,有几分神志不清,把她当成了捉迷藏的许贵人,便在御花园幸了孙方惜。”
    说这又凑到汪听雪耳边,“说起来,御花园虽奇珍异草无数,却也不比江南小园清幽。待日后你我二人住进去,一定要修一个我在乌州见过的西洋暖房,再挖一口你们松州的温泉。待到落雪时分,便屏退内外,只你我二人。”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汪听雪正听得心生向往,疑惑的扭过头,就被他擒住樱/唇深深的含吻了汪听雪一番,唇齿间低哑得呢喃道:“到那时,你我之间便是花叶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
    直羞得汪听雪满面生晕,轻/咬红唇,扭头捂耳朵不肯再听。
 
 
第69章 君夺臣妻
    此时正临近日落时分, 绚烂霞光满浸余晖,凉亭两岸垂柳随风拂面, 汪听雪鸦青的长发亦被吹乱, 她抬手掸了掸唇边的碎发,“堂堂一个亲王,却整日说些……。”
    她似乎是不知该如何形容, 只好顿了顿,又接着嗔道:“真是不知王爷是如何启蒙就学的。”
    容承衍高/挺的鼻梁蹭了蹭怀中少女柔嫩的耳/垂, “孔老夫子有言: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我等身为皇室,繁衍子嗣更是国之大计。听雪怎能要求本王避而不谈呢?”
    分明是这色胚借机调戏自己,倒被他一本正经的说成利国利民的国之大事了, 汪听雪无奈的放弃在这个问题上再同他继续争执,只冷哼一声示意自己的不满。
    容承衍身量高大, 又素来锻炼得当, 身体精壮有力,此时紧紧揽在汪听雪腰间的大手隔着轻薄的罗裙烫在她腰间, 坚硬的身体亦严丝合缝的和她紧贴着。
    此时本就天气转暖,汪听雪又热又羞, 便不自在的挪动着想要从容承衍的腿上爬下去。
    然而她越是挪动, 容承衍的胳膊就收得越紧。于他而言,此时无异于一场香/艳酷刑, 心爱的女子正娇/软的卧在膝上, 少女馥郁的甜香隔着轻薄的罗裙丝丝缕缕的攀附在他周身, 偏偏她还不老实的蹭来蹭去,生生将他心底的火星蹭成燎原大火。
    “别动了。”他紧紧的揽住怀中少女,紧得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骨血里,“你若是再动,嘶……本王怕是真的要忍不住扬鞭一试了。”
    他此时声音沙哑,难耐中隐隐透着几分调笑。汪听雪身子一僵,顿时不敢再动,凉亭中便陷入了一片暧昧的沉默。
    落针可闻的安静里,男人粗重的呼吸便越发清晰。分明没有交流,但咬唇不语的少女却仿佛被炙烤一般,胜雪的肌肤一点点的染上了胭脂色。
    容承衍垂眸看着眼前半掩在月白纱裙里的一截雪/颈,幻想着缃裙下的冰肌玉/体,难耐的动了动手指,却立即惊得膝上少女纤背一紧,线条优美的肩胛骨无助的震颤着,可怜可爱。
    竟是这般敏感,他下意识的想着,被却这联想差点逼疯。容承衍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松开了手。他转身背对着汪听雪,狼狈的扶了扶额头,“你衣襟湿/了,快回屋换身衣服吧。”
    看着背对自己的挺拔背影,汪听雪双颊酌红,讷讷的顿了顿脚,转身出了凉亭。
    少女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容承衍低头垂眼看了自己一眼,动了动唇喃喃自语道:“你也辛苦了,再忍忍罢,五日后便好了。”
    暮色四合的御花园里,早有都知监的小太监快手快脚的挂起了盏盏造型繁复的宫灯,然而向来人来人往的御花园此时却空无一人。
    后宫里素来没有新鲜事,饶是皇后下令封锁消息。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皇上在御花园临幸了入宫觐见皇后的镇国公世子夫人的轶事便传遍了宫中所有有心人的耳朵。
    凉亭四周此时早已挂起了重重帐幔,更有贴心的御前太监在半透明的鲛纱帐前点起了长明灯。
    容翰帝此时已知自己搂住的不是躲起来的许贵人,而是孙皇后的侄女,穆国公的儿媳妇。
    想到这,他心中便有些烦躁,红丸虽好,关键时刻却容易误事。
    若是未出阁的少女,纳进宫给个份位便足以了事,如今幸的却是臣妻,还是素来不为他所喜的一品国公家的,若是传了出去,说他色令智昏事小,那好不容易在他铁血镇压下消弭无声的,反对皇帝求仙问道的清流死灰复燃事大。
    一时冲动过后,渐渐恢复理智的孙方惜心中便一阵阵的后悔起来,脱下黄袍的皇帝不过一花甲老人,行状癫狂无度,远比不上挺拔俊俏的穆元。
    更重要的是,皇后和祖父会如何处置她?想到祖父慈眉善目下的酷烈手段,她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动作间震醒了同样陷入沉思的容翰帝。
    两人四目相对间,孙方惜知道,如今自己的生死便系在眼前老人的一念之间,她藏在锦被下的手狠狠的拧了自己一把,半遮半掩的抱着亵/衣恭顺的跪倒在地,“孙氏无状,如今只求一死。”
    她动作间带起了裙角上的朵朵落红,惹得容翰帝眸色一深,“你还是处子?”他抬脚支起孙方惜的下巴,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孙方惜强忍着容翰帝抬在自己下巴上的脚趾,眼圈一红,含泪说道:“臣妇夫君心中另有所爱,洞房花烛夜便别室而居了。”
    她拼命回想着姨娘大婚前教给她的婉转手段,抬手顺着容翰帝的脚一路抱至膝头,
    “陛下便是小女此生第一个男人。”她抬头仰望着烛光下愈发老态横生的皇帝,“若是小女苟活,恐怕会误了陛下的声誉,小女一朝承欢,愿为陛下死而后已。”
    容翰帝抬了抬松弛的眼皮,服用过红丸后放肆了一整日,他此时周身疲惫,只想回乾清宫休息。看着乖巧伏在他身前的孙方惜,老皇帝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
    “陛下,皇后娘娘来了。”御前总管尖利的嗓音在帐幔后响起,骇得孙方惜全身发抖,紧紧抱着容翰帝的腿不愿松手。
    容翰帝轻咳了几声,就势抬脚推开了孙方惜,几个宫女立刻掀帘而入,训练有素的替容翰帝穿上了盘龙常服。
    “皇上……”孙方惜抱着衣裙狼狈的缩在地上哀怨的看着容翰帝,他顿了顿手,终于淡淡对御前大太监说道,“祝聪,你留在这陪一陪她。”
    一身菊纹碧色宫装的孙皇后恭谨的立在凉亭外,甫一见到掀帘而出的容翰帝,立刻上前请罪,“孙家教女无方,还请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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