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制裁反派——陈蜜蔻
时间:2018-08-15 07:27:06

  只是随着大周的风气愈来愈崇尚风雅,与其说是春猎,倒不如说是春游,仅有少数武官会进行狩猎,大部分的权贵,包括天子和太子,都更倾向于游玩赏春和作诗颂春。
  已婚的权贵前往赴宴都要携带家眷,这是规矩,三皇子自然也要遵守,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带上沉璎,一同前往西郊的行宫。
  焦仲钦甚至不愿与她同车而行,而是准备了两辆马车。
  他早早就坐在自己的马车上,一想到自己一会儿要跟那个又高又壮的皇子妃一同出席宴会,就觉得丢脸又头疼。
  那可是满京城的权贵都会参加的宴会啊!
  别人携带的都是温香软玉小娇妻,只有他娶的这个妻子,块头都跟他差不多大了,野蛮到可以把他这样一个大男人给拎起来……
  一想到自己当初被拎起来的样子,他的脸色就更差了。
  焦仲钦越想越烦躁,等得也不耐烦了,敲了敲马车上的窗柩,对外面的侍卫道:“去催一下皇子妃,告诉她再过一刻还不来,她就别去了。”
  侍卫应声,小跑进府去催了。
  他巴不得她不去。
  可惜,没过多久,他就听见了她和丫鬟的说话声,跟着侍卫出府后,上了后面那辆马车。
  “出发吧。”焦仲钦一声令下。
  马车缓缓前行,他的心也渐渐沉入了谷底。
  西郊的行宫比较偏远,他们是正午出发的,到达行宫的时候,却已是日垂西山,恰能赶上晚上的宴会。
  往日僻静的行宫,此时已是张灯结彩,宾客们纷至沓来。
  焦仲钦下了马车,出于人前的礼数,他还是走到了后面那辆马车前,等他的皇子妃下来。
  马车上的围帘被一双纤细白嫩的玉手缓缓掀起,紧接着露出一张花颜月貌的脸来,玉面如凝脂,黛眉如远山,明眸秋水,绛唇映日,她一手扶着帘幕,一手提着裙摆,从马车中钻出身子,一身胭脂色的凤鸾云肩通袖交领长袄,更衬得她玉颜艳春红。
  直到她扶着车框从马车上下来站定,焦仲钦还愣愣看着她。
  沉璎今日盛装出席,要的就是这般摄人心魂的效果,三皇子的反应叫她甚是满意,她笑着打量他,不说话,也不动作。
  半晌,焦仲钦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我们进去吧。”
  他扭过头去不再看她,耳根却是红了。这还是他印象中那个粗俗野蛮的女人吗?嗯……好像白了些,瘦了些……却蓦地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两人在行宫外递了请帖,一同走进去,周围的人频频侧目而来的眼神,叫焦仲钦情不自禁地挺起了脊背。
  进入院子后,两人就该暂时分开了,按照礼俗,宴会正式开始前,男宾都会聚在正殿里,女眷则会都呆在花园。
  “你跟着侍女进去吧,一会儿见。”焦仲钦难得地没有抬着下巴说话,语气是平静的,更没有鼻孔出气。
  沉璎点了点,跟着行宫的侍女走到了正殿后面的花园。
  园中已有许多女眷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笑谈天,沉璎没有什么相熟的好友,只好带着今禧站在人群的角落,默不作声地赏赏花。
  一直跟在身后的今禧忽然低低道:“主子,庶小姐在那边。”
  沉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她的庶妹正一个人坐在园子最里端的小亭子里。
  她们尚且算是站在人群边上,她却完全远离了开去,正神情淡漠地遥遥望着这边的人群。
  沉璎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向她走过去。
  “庶妹,好久不见。”沉璎笑道。
  聂一雯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眸色茫然,一脸没有认出她是谁的模样,但还是礼貌而又疏离地笑了笑。
  沉璎心知她已经不是她那个胆小软弱的庶妹了,这个清丽的躯壳下,装的是一抹远道而来的灵魂。
  只是……这抹灵魂好像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敌意?
  沉璎忍不住怀疑,自己应该并不面目可憎吧?也没有对她怀揣恶意吧?只是好奇所谓的21世纪来的人是什么样而已啊。
  沉璎不知道,那是一个来自未来的现代人,面对她一个古人时,自然而然产生的难以形容的优越感。
  一旁的今禧见她如此无礼,皱了眉,斥道:“见了皇子妃娘娘为何不行礼?”
  聂一雯这才站起来,行了个不太自然的礼。
  “母亲呢?”沉璎问。
  这次她没有溺水逝世,所以庶妹也没有代替她嫁给三皇子,尚未出阁的女子前来参宴,定是家中长辈带来的。
  “在那里与人聊天。”聂一雯指了指人群中某个方位。
  沉璎望去,果然见赵氏正与几个同她年纪相仿的夫人说着话。
  聂一雯解释:“我觉得人群里闷,就想离远了透透气。”言下之意是让沉璎赶紧去找母亲说话,别在这打扰她。
  沉璎挑起了眉,觉得这所谓的大气运者着实有些心高气傲,不好相与。
  沉璎看向她食指上戴的祖母绿的玉扳指,突然起了玩心:“庶妹这玉扳指很是好看,看着成色定是十分贵重,以前怎么不记得你有一个这么稀罕的玉扳指?让我把玩把玩,仔细看看?”说着,摊开了手。
  聂一雯心头一跳,瞬间想到了许多她以前看过的古装剧里,身份高贵的人强行索取他人的物件,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手指,心里不断地暗骂古代的封建阶级害人。
  “这是我生母留下的。”
  沉璎乐了,面上还是惊诧而正经地问:“你的生母不是一生下你就难产过世了吗?怎的过去这么久了突然多出一件遗物?”
  聂一雯稳住自己有些紊乱的呼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生母的遗物,我在未及笄前一直不舍得戴,今日母亲说要帮我定亲,所以我才戴上了,想要寻一门好亲事。”
  半真半假的谎言才有可信度,聂一雯所说的也并非全是假的,赵氏确实打算趁这次的宴会和春游为她定一门亲事,虽然她心底还是很痛恨所谓的包办婚姻,但也由不得她。
  沉璎点了点头,神色暗含玩味:“原来如此,那你藏着掖着做什么,大方地展示出来啊。”
  聂一雯低下头,藏住自己的情绪。还不是怕被她觊觎,强行索要了去?里面的空间和泉水她自己还未研究透,又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娘娘你定是见过大世面的,怕让你见了笑话。”聂一雯心里不满,嘴上却奉承道。
  沉璎闻言笑了起来,看来大气运者果然也不是什么蠢人。
  这时候,行宫的侍女们来唤园中的夫人小姐前往正殿,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不好意思啊我的小天使们!
  课多,暂时还不能每天稳定双更。
  以后如果晚上七八点就更了一章,就说明半夜还会再更一章,七八点没更,就说明只有半夜一更。
  到下个月中旬应该就能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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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小妾见到女主后骚不起来这段如果想象不出来,可以脑补三个十八线网红见到盖尔加朵这种级别的又高挑又有气质的女神后,突然气势低了一大截...(不是x
  我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第18章 喜怒无常的病弱太子(6)
  夕阳西下,暮色苍茫。
  行宫的正殿内灯火辉煌,酌金馔玉,鼓乐齐鸣,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沉璎抿了一口杯盏中专为女眷准备的果子酒,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太子的方向。
  夜宴方才开始不久,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已经有五个专程携女到太子跟前当面祝贺送礼的达官显宦了。
  现在站在太子面前,一边喋喋不休着,笑得满脸褶子双眼成缝,一边使劲把爱女往太子那边推搡的,正是当朝的右相。
  右相嫡女被父亲推得连连撞在桌沿上,双膝生疼,却还是满脸娇羞,低眉垂眼,烟视媚行。
  太子一直都十分淡然自若,礼貌地看着他们,偶尔点着头,示意他有在听,却完全不搭话。
  半晌,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右相才终于察觉到了窘迫,实在自说自话不了了,才恋恋不舍地拉着爱女走了。
  还未走远,他就责怪起自己女儿不争气,光是木头似的站着,也不多与太子说说话。
  右相嫡女咬着唇,神情委屈又不甘。
  不是去之前他亲□□代给她的吗?太子至今尚未娶妻,连个妾室都不曾有,但既然他喜静,喜爱的女子也定是娟好静秀的,让她届时一定不要多嘴……
  终于送走了脸皮最厚的右相,太子焦夙卿微不可闻地舒了口气,端起酒盏轻啄一口,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看向沉璎所在的方向。
  沉璎没料到他如此敏锐,偷看被抓个正着,不过她既不躲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与他对视,露出一个光艳逼人的笑,皓齿明眸,占尽风流,纵使是繁星皓月在这样灿然的笑靥下也会自觉形秽。
  焦夙卿一愣,他似乎从没见过如此张扬的笑。所有的闺秀到他面前,不是矫揉造作的秀丽端庄,就是黏黏腻腻的温软小意。
  而那双桃羞李让的眉眼里的明媚,却是那样醒目,让他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才面不改色地撇开眼去。
  沉璎不满,脑内抱怨:“我方才笑得不美吗?”
  器灵毫不犹豫:“美!”
  沉璎简直想掏出镜子来确认一下:“那他怎么看我一眼就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去?”他面对那些朝臣和贵女,尚且淡然地笑着呢!
  器灵继续毫不犹豫:“他肯定是不举!”
  沉璎舒服了:“乖,是实话。”
  器灵这才舒出一口气。
  沉璎继续明目张胆地窥他。他端起酒杯小酌,她也跟着端起酒杯小酌;他拿起竹筷夹菜,她也拿起竹筷夹菜;他……又有哪个朝廷命官走到他面前看似送礼实为推销女儿,她就一直笑盈盈地望着他。
  待那朝臣带着嫡女走了,焦夙卿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上一盏酒,沉璎又学着他的模样,也给自己斟上一杯。
  一直有在用余光偷偷注意她的焦夙卿,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有别于从容自若以外的神情——他皱了眉。
  却依然雍荣闲雅。
  而沉璎得逞地笑了,像是只偷了腥的猫。
  焦夙卿垂眼默念:“幼稚。”心里又暗自责怪面前娓娓而谈的大臣实在太吵了些,害得他只能光是远远看着她嫣然的笑靥,却听不到她的笑声。
  虽然沉璎其实是无声地笑着。
  酒过三巡,传杯弄盏的宾客也都有了几分醉意,坐在正中央高台之上的天子站了起来致辞并离席,他年事已高,不宜继续作乐,跟皇后一起歇息去了。
  天子离席,殿内的气氛顿时更为轻松起来,一些本就醉意醺醺的臣子直接站起身来拼酒。
  原本还压制着自己,一个一个排队前去向太子送礼的朝臣们,一下就失了控,三五个蜂拥而上,拉着自己花容月貌的闺女,争当未来的国丈。
  那些朝臣和贵女的神色眼眸里,皆是热情和柔情中又暗含野心,谁还没个荣华富贵梦呢?更何况刚刚皇上陛下和皇后娘娘也都看在眼里,却没有出言阻止,就是默许了他们的行为。
  毕竟太子殿下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娶妻纳妾绵延子嗣了。连三皇子都已娶了正妃,纳了三房小妾,听说最近又看上了哪家姑娘,正准备纳为侧妃呢。
  而他们心里用以和太子作比较的三皇子,此时正直直地望着远处角落里坐着的白衣倩影,愣愣出神,连自己身旁的正妃笑靥都快贴到他皇兄的脸上去了都没发现。
  焦夙卿被众多人围在一方矮几边上,心生浮躁,面上仍是从容自如。
  忽然,一个一直沉默异常地站在焦夙卿一侧的大臣没有拿稳他手中的杯盏,鲜红的酒液尽数倒在了他的衣襟上。
  惊得那些围着太子的人都连连退了几步,跟着赔罪,生怕被迁怒。
  那大臣更是惊慌失措亡魂丧胆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请罪,他满头大汗,声音微微颤抖着,沙哑之至。
  焦夙卿接过身边侍女递过来的帕子,轻轻擦拭衣襟。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看太子的神情似乎没有要发作的样子。
  然而没等他们松口气,异变突起,那跪着磕头磕得震天响的大臣突然奋起,面目狰狞地扑向焦夙卿,手里多了一把不知何时从袖子里抽出来的匕首,冷光渗人。
  说时迟那时快,那几个靠得近的贵女甚至没来得及尖叫出声,那把锋利的匕首已经近到了只离焦夙卿脖颈半寸的位置。
  焦夙卿眼睁睁看着匕首刺来,却无法躲开。
  风驰电掣间,一件物体以很快的速度飞快夺来,重重地打在那个突袭的大臣握着匕首的手腕上,他只惨叫一声,匕首就脱了手,咣当掉落在地。
  紧接着就是贵女们此起彼伏的惊声尖叫。
  太子身后不远处的几个侍卫也纷纷围了上来,踩着意图刺杀太子的罪臣的脑袋,反手制住了他。
  众人在惊魂一刻中回神,定睛一看,一旁地上静静躺着一把匕首和一个酒盏。
  焦夙卿朝酒盏飞来的方向望去,正对上沉璎的双眸。
  沉璎勾起嘴角,抱了抱拳,示意不用谢。
  焦夙卿情不自禁学着她的模样,也勾起了一侧唇角,点了点头,以表感谢。
  殿内不论是注意到这一幕的人,还是什么都没有注意到的人,都乱作一团,窃窃私语着。
  本以为只是虚惊一场,已然结束,却不料这个蹩脚的刺杀只是一个开始。
  殿外徒然响起刀剑碰撞的声响,不知哪个侍卫大喊了一声“有刺客!”就呜咽一声没了生息。
  本就吵杂的正殿里,顿时惊呼尖叫响成一片,人人惊慌,人人自危。
  沉璎二话不说就往焦夙卿的方向跑去,护着他:“太子殿下,快,从后面走!”
  她话音刚落,外头的刺客已蹭蹭蹭跑了进来,见有人挡路就用刀架在脖子上威胁,大部分朝臣和其家眷都手无缚鸡之力,吓得跪在地上抱成一团。
  那些刺客在殿门内扫视一圈,很快就锁定了焦夙卿的位置,领头的那个刺客和手下交换一个眼神,径直朝里面冲去。
  焦夙卿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冲过来保护他,他有自己侍卫,还轮不到她来保护。可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她已经三两步跑到了他身前,气势凌人地对着他的侍卫吩咐:“你们三个,留在这里断后,剩下的人护着殿下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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