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制裁反派——陈蜜蔻
时间:2018-08-15 07:27:06

  许是她在边关发号施令久了,真带着那么几分令人诚服的气势,一时把他的侍卫都震慑了。
  焦夙卿也想起了她曾是统帅数万兵马大败敌军班师回朝的青戈郡主,曾是大周王朝的代将军,不再纠结自己为何沦落到由一个女人来保护。
  于是他对他的侍卫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就按照她说的办,自己则是转身向后面疾走而去。
  沉璎绷着脸,紧跟在他的身侧,微微张开双臂,是全然防备地姿势。
  一行人匆匆出了正殿,却与几个从后包围而来的刺客狭路相逢,跑在前面的侍卫率先冲过去与刺客打成一团。
  刀光剑影在清冷的月色下闪着寒光,相互碰撞叮当作响,很久就有血腥气渐渐蔓延开来。
  沉璎来不及多想,拽过焦夙卿的手臂,就往侧翼的方向跑去,却被三个刺客拦截。
  焦夙卿面色冷冽,虚弱的身体经不起跑,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沉璎也察觉到了焦夙卿的乏力,心想硬冲是不可能了,一咬牙,对焦夙卿斥了一声“躲开”,就上前去以一搏三。
  她先是找准了角度,拽住中间那个刺客的手臂,借力打力,以刁钻的姿势和疾风般的速度踢掉了右边那个刺客手里的刀,踩着他的膝盖整个人踏空而起,抄起手肘重重撞击中间刺客的侧颈,在他倒地后,她顺势伏低身子,躲过了左边刺客横抄而来的刀刃,然后反手夺过地上的刀,自下而上劈开了他的手臂,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
  她尚未来得及喘口气,最初被她踢开的刺客又捡起刀朝她的后背砍来,她听见刀刃划破空气的利声,敏锐地侧身躲开,出其不意地抬腿横踢他的膝盖内侧,他一把跪倒在地。趁其病要其命,沉璎飞快竖起刀刺穿了他的小腿。刺客惨叫一声,抱着腿倒在地上抽搐。
  焦夙卿被她矫健敏捷的身手所惊艳,头一次觉得打打杀杀竟也能在血腥狠戾之中存几分别致的雅。
  “走!”
  根本不容他多想,就又被结束了杀戮的沉璎拽住了胳膊,向侧翼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文没有改,显示更新了是因为在编辑大大的要求下改了内容提要,不要在意哈~~
 
 
第19章 喜怒无常的病弱太子(7)
  行宫依山傍水而建,呈半弧状围在西山的山脚,两面环山一面为水,要想出去只有正门一条路,可现在,这唯一的一条路已被数不尽的刺客围堵。
  “为什么殿下你随行的侍卫这么少?”沉璎拽着他躲在墙角,难以置信地问。
  焦夙卿抑制不住自己的喘息:“父皇有规,随君出行,不得携带私卫。”
  沉璎心想,怪不得三皇子带的几个侍卫在行宫外远远扎了营。
  她又问:“那方才殿下身后的侍卫是?”这些侍卫着装看起来与普通的行宫侍卫不同,身手也更为不凡。
  焦夙卿:“他们是父皇派给本王的羽林卫。”
  说着,他们身后远处已经以少胜多,把那批狭路相逢的刺客都打趴下的羽林卫,已收刀疾驰而来。
  “太子殿下,这些刺客训练有素有备而来,而且有意地避开了陛下,以免遇到更多的羽林卫阻拦,想来是对陛下和殿下都熟悉的人指使的。”领头的羽林卫理性地分析道,“属下以为,太子殿下还是赶紧去陛下的寝殿一避,那儿羽林卫更多,可护殿下周全。”
  焦夙卿沉吟一声,道:“不可,既然他们是冲着本王来的,就说明父皇和母后是安全的,绝不能把危险带给他们。”
  羽林卫头领急了:“太子殿下!属下已发出求救信号,但是京中的援兵赶来起码需要一个时辰,此时去寻陛下,集中避险,是最好的选择!不然,我们人寡力薄,恐怕很快便会不敌。”
  焦夙卿皱眉沉思,见这个羽林卫与自己身形相仿,转瞬便有了主意,脱下了自己的外袍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把盔甲卸了,穿上本王的外袍,去把刺客引开,本王与青戈郡……”说罢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沉璎,“……与三皇子妃寻处偏殿暂且一避。”
  沉璎觉得可行,对羽林卫郑重地点点头。
  羽林卫头领方才也见识过她的身手,应该可以护着太子,只好道了一句“恕属下多有得罪”就卸了盔甲,接过玄红蟒袍穿在身上,领着余下的羽林卫跑了出去,果然引走一批从正点里追出来的刺客。
  沉璎从墙后探出半个脑袋,确定羽林卫把刺客们引走了以后,又拽着焦夙卿的胳膊往反方向的偏殿走去。
  焦夙卿任由她拽着。
  两人悄无声息地进了偏殿,沉璎回头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才关上了殿门。
  沉璎走进去,掸了掸里头的矮榻上并不存在的灰:“殿下,坐这里休息一下。”
  焦夙卿顺势坐下,静默半晌,蓦地看了她一眼,问道:“……适才,在殿内为什么一直学我?”
  沉璎装傻:“有吗?没有吧。”侧过头却见他正幽幽地凝视着她的脸,一双深沉的眸子静得像一潭深渊,深邃中又带了几分极浅的探究。
  焦夙卿:“我不是以太子的身份在问你。”所以,他想听她的解释,听到他所……期待的解释。
  沉璎知道,因为他没有再自称本王,她笑了:“我只是好奇,你怎样才会破相,才会不笑得那么从容。”
  焦夙卿微微皱眉,这算什么解释?
  沉璎捕捉到了他蹙起的眉,笑道:“你看,就是这样,不再那么神情自若不动如山,你皱眉了,你在不解,还有一点点……失落?”她凑近他,笑得蛊惑,明知故问,“殿下,你在失落什么?”
  焦夙卿本就微微蹙起的双眉,皱得更紧了。
  “殿下,我可是你皇弟的正妃,明媒正娶。”
  沉璎说得义正言辞,心里却忍不住吐槽,因为三皇子之于她,实在算不得什么明媒正娶。
  焦夙卿闻言缄默,他对于她那场简陋的大婚也略有耳闻,三皇子对所有人隐瞒了成婚的日子,草草将她娶进门,事后没少被父皇斥责。最后还是因为她不计较,皇室补偿了将军府双倍的聘礼,这件事才了之,可她却再次沦为了全京城的笑柄。
  他本以为是她身形样貌有什么缺陷,才遭如此鄙夷厌弃,今日凑近见了才发现,她这样夭桃浓李的绝色之姿,哪里是有缺陷?有缺陷的定是他那不识好歹的三弟。
  焦夙卿抿紧了唇,那样羞辱的婚礼,她都没有丝毫怨恨地接受了,定是用情至深。
  用情至深吗……想着他微微侧过头去,垂下眼睑,掩饰了他的神情,却无法掩饰他悄悄握紧的双手。
  沉璎见他低着头不说话,莞尔地退开去,坐在矮榻的另一边。
  一时,殿内寂静无声,唯有外头的晚风沙沙作响。
  忽而,沉璎猛地站起来,自然地拉过焦夙卿的手腕,熟练地往一旁拽去。
  焦夙卿见她表情严肃,眼神询问。
  沉璎压低声音道:“有人来了。”她把他拽进内殿,环视一周,见角落有个十分高大的柜子,拽着他小跑过去,拉开柜子,先把他推搡进去,然后自己也钻进去。
  就在沉璎关上柜门的那一刻,两人都清晰地听到了外面殿门被撞开的声音。
  一行人踏踏地跑进来,领头的那个声音粗粝地叱道:“他一定还在附近,找!”
  躲在柜子里的两个人闻言皆是一僵。
  好在这个柜子背靠墙立在靠近殿门的方向,就好比人站在门口环视屋内,容易忽视自己的左右贴墙的地方一样,进来搜人的马大哈站在内殿口环顾一圈见没有人就退回去了,没有意识到自己右边的角落还有个大柜子。
  “报,没有。”
  “带一队人去左边那个位置搜。”
  “是。”
  一队人都整齐划一地走了,发号施令的人却留在了屋内,喘着气骂骂咧咧,什么如果失败就等死诸如此类。
  柜子里窄,容下一个人尚可,容下两个人,并且还是两个都比较高大的人,就过于拥挤了,两人只能紧紧挨在一起,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拂在自己的脸上。
  沉璎把耳朵虚虚贴在柜门上,全身心关注着外面的动静,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极轻地道:“定是那羽林卫身形太矫健,被他们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既然如此了解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是个弱鸡!”
  焦夙卿冷冷地瞪她,只可惜柜子里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见,自然也不会被他威慑。
  沉璎贴着耳朵听了半晌,外面那人仍在骂骂咧咧,甚至几乎有点语无伦次,应该是他意识到自己的任务多半是失败了,焦躁惶恐不安。
  她正听得认真,却发现身旁的人呼吸声越来越急促,逐渐声音大得几乎让她听不清外面的动静。
  “你不是吧?就刚刚跑了那么一小段路,到现在还在喘?”
  沉璎瞪大了眼,伸手摸索他口鼻的位置,意图把他捂住,在他的脸上一通乱摸,才发现他肌肤冰凉,满头都是冷汗。
  她低声问:“你怎么了?”
  他也低声答:“……无碍,旧疾发作。”
  两人都是小心翼翼地用气音说话。
  沉璎:“你再喘,再喘就把外面的人引来了。”
  焦夙卿不作答,努力地抑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仍是瞪她。
  她以为他想这样吗?
  他平时就身子虚弱,每逢月中十五更是会寒疾发作,发作时胸闷气短,浑身发冷如坠寒冰,四肢乏力直到失去知觉。原本每月都是在子时发作,他只要提前一个时辰泡在药浴里,就能稍得缓解,如今因为疾跑力竭的缘故,一向准时的寒疾竟然提前了两个时辰发作。
  他面色苍白,口鼻并用的大喘气呼吸着,胸口却还是愈来愈刺痛,双腿也冷得失去了知觉……
  沉璎感到他似乎要滑落,连忙扶住他,却不敢搞出任何动静。
  “你再忍忍……”现在被发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如果外面只有一个人倒还好,她尚且可以一战,万一招来了更多的人,她就不一定能护着他了……
  寒疾来势汹汹,焦夙卿很快就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了,双耳都是嗡嗡地尖鸣,眼前一会儿黑一会儿白,几乎要失去意识。
  昏昏沉沉之中,焦夙卿忽然感觉双唇一暖,有什么柔软湿润而又温热的东西灵活地钻进了他的嘴巴,卷起他的舌,温柔而又挑逗地缠绵着。
  好温暖……
  焦夙卿在阴暗朦胧中稍稍回过一丝神,却不愿多想,紧紧抱住面前对他来说几乎温暖到炽热的躯体,将她抵在柜子的一侧,回以急切掠夺的纠缠和沉溺。
  两人缩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俱在这折磨人的冰与火之间无声的沉浮。
  外面的人不知何时走了,两人恍然未觉,本能地愈吻愈深,愈吻愈情动。
  须臾,沉璎都觉得自己的嘴唇麻木得简直失去知觉了,想把他退开,也不知他哪里来的如此大的力气,硬是没让她推开,反而更凶恶地衔住了她的唇,贪婪地舔舐,温柔地撕咬。
  “皇兄!”沉璎无法,呵道。
  这一声唤,终于拉回了焦夙卿的理智,他蓦然顿住,缓缓放开她的双唇,几抹银丝尚绵绵延延,似他的心绪般不舍,垂在两人之间,终是断裂消匿。
  沉璎擦了擦自己的双唇和下巴,说道:“外面的人走了,我们出去吧。”声音格外地沙哑诱人。
  焦夙卿看似理智回笼,实则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恍惚得不行,是他从为有过的甜腻黏糊的恍惚,但还是点点头,推开柜门走出去。
  他刚迈下步子,就是狼狈的一个踉跄,是刚刚在柜子以一个姿势待久了,又历经冰冷的痛苦和火辣的缠绵后,双腿麻到宣布罢工。
  他堪堪站立,扶着墙才没有倒下。
  沉璎也跟着走出来,伸展着自己麻木的腿脚,又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抬眼看向他。
  她勾唇轻笑,示意他摸自己的下巴。
  焦夙卿一摸,湿漉漉的,是方才垂落的银丝。他连忙撩起袖子擦拭,面色尚且淡然,耳根却是红得几要滴血。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剧场:
  次月十五的半夜,太子突然出现在沉璎的院子里。
  沉璎:你来干什么?
  太子红着耳朵:我……我来治病。
  三皇子:???
  -
  沉璎:你这种弱鸡是怎么翻墙进来的?
  太子指了指身后一个方向。
  那里的一棵树后,自以为深藏功与名的某羽林卫,露出了他大半的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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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以后,羽林卫招新的广告词:“加羽林卫看太(心)子(心)偷(心)情。”
  于是广告策划被拖走暴打。
 
 
第20章 喜怒无常的病弱太子(8)
  大多数的刺客都去寻找消匿踪迹的太子殿下了,正殿内只留下四五个人看守这些朝臣和女眷,以免他们跑出宫去,招来各自驻扎在外头的侍卫。
  殿内吵杂,有喝醉酒不怕死的男人在骂骂咧咧,也有受到惊吓的女人三五个抱成一团在嘤嘤低泣。
  “喂,你!竟敢拿刀对着本官?”一个醉得满脸涨红的男人突然暴起,手指指着面前一个拿着刀的黑衣蒙面刺客的鼻子,“狗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想死吗?”
  一直跪坐在他身边照顾着他的夫人吓得脸都白了,连忙用力地拉他的衣袖,周围的人也俱是心惊肉跳,悄悄朝他的反方向挪去。
  那男人甩开自己的夫人,两眼翻白:“放开,臭娘们,我教训刁民有你什么事?”想来也是个平日里就猖獗惯了的。
  被指着鼻子骂的黑衣刺客脸色果然黑了,一双露在外面的眸子也神情凶恶。
  “个狗东西,叫你把刀放下,没听见吗?”那男人见自己的威吓没有奏效,气得歪鼻子瞪眼,“来人啊,拖下去,看我不把你打得抱头鼠窜哭爹喊娘……”
  他嘴上嚷嚷道来人啊,可这会儿哪有会听他调遣的随从在场?他今晚算是碰到硬钉子了,那黑衣刺客手里的刀可不是受几句威吓辱骂就会生锈变钝的。
  只见黑衣刺客随意地抬起一脚就将人踹出去五步远,然后大步走过去,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很快就有了一道血痕,只要黑衣刺客再用上几分力,他马上就会被割断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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