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神相贾琏——青山卧雪
时间:2018-08-18 07:29:06

  “母妃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忠平王看向贾琏目露赧然之色。
  丽贵太妃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贾琏,淡笑道:“国师,您看我面相如何?”
  贾琏道:“打从您进来,我便看出了您印堂上盘旋着一团死气,不怕您恼恨,您死期将至。”
  忠平王吓坏了,连忙问道:“国师此话当真?”
  丽贵太妃拍拍忠平王的手背,“怎能怀疑国师的话呢。”
  “母妃?!”
  “国师,可有破解之法?”忠平王连忙又问。
  “我能活到现在,享尽荣华已是偷来的,哪怕明日便死我这辈子也值了。”
  “母妃,求您别说这样的话,相信国师一定有破解之法。”
  “不必,我深切明白生死寿夭是强求不来的道理。”
  “可是……”
  “十八。”丽贵太妃定定望着忠平王,“我把你送到国师府了,从此刻起不要离开这里半步,哪怕传来我的死讯。”
  “太妃似有未尽之语?”贾琏轻声道。
  丽贵太妃笑道:“不瞒国师,这个孩子是有人算好时辰让我生下的,而我不是唯一,在那一天宫中还降生了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只有我的孩子是阴时阴刻降生的阴人,当日我尚且不知安排我进宫的那人是何目的,后来了空大师告诉我十八是阴人,极易被妖魔附身时我才猜出一二。”
  忠平王想到了什么,顿时骇的不知所措,两眼惊恐。
  “母妃!”
  丽贵太妃看向忠平王,“你很聪明,马上就想到了是不是?是的,你的降生是邪魔算计好的,为的可能是你的皮囊又或者整具肉体。”
  贾琏立时想到了无轮回邪教。
  显然,背后邪魔的目的便是逃避轮回。
  “太妃此时把王爷送到我府上是察觉了什么吗?”
  丽贵太妃道:“是的。自从生下十八我就一直在做一个噩梦,梦里十八被剥皮,被一条蛇穿去了皮囊,我横死榻上,原本我一直重复在做同样的噩梦,可是近来这个噩梦发生了变化,我梦见了您。”
  “我?”
  “是的。”丽贵太妃微笑,“此前我从未见过您,可当我见了您我便知道我来对了,因为梦里的那个国师和你一模一样。”
  贾琏笑道:“那个安排您入宫为妃的人肯定没有想到您会有这样的能力。”
  丽贵太妃笑道:“我出身不好,险些被赌鬼父亲卖入青楼,是她买了我,至今我也不知她姓甚名谁,是做什么的,那时她说她会送我一场泼天富贵,而我唯一需要为她做的就是按照她的指示生下一个男孩,后来我就生下了十八,更享尽了富贵荣宠,我这辈子没有遗憾,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十八了,我死不足惜,唯愿十八安好。”
  “母妃……”忠平王落泪。
  “傻孩子你哭什么,我不是什么好母亲,说句实在话,是我拿你的命换了富贵,求国师庇护你不过是我临死之前发发善心罢了。”
  “您……”忠平王泪落的更凶了,温顺清澈的双眸通红。
  “我明白了。”贾琏道。
  丽贵太妃没再说话,起身诚挚的再行一礼,“告辞。”
  “母妃……”忠平王拽着丽贵太妃的白斗篷不撒手。
  “放手。”丽贵太妃冷声呵斥。
  “我不!”
  “啪”的一声丽贵太妃狠狠打了忠平王手背一下,那苍白的手背登时通红。
  “你敢走出国师府一步我即刻死在你面前!”
  丽贵太妃是有备而来,话落之后马上就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把匕首。
  “母妃不要……”忠平王低声呜咽。
  丽贵太妃叹息,持匕昂首而去。
  忠平王无法忙忙的含着泪眼望向贾琏,“求国师救救我母妃。”
  “噗通”一声就真情实意的跪下了。
  贾琏坐在椅子上没动,只淡淡的道:“你母妃死志坚定谁也改变不了,她是拿自己的命换你的命,你果真孝顺就听她的话不要踏出国师府一步。”
  话落贾琏起身走了出去,交待总管事随后把忠平王领去客院。
  厅上无人,忠平王捂住脸痛哭失声。
  ——
  冬去春来,贾蓉娶了李纹,贾蔷娶了龄官,匆匆便至初夏时节。
  这一日,蝉鸣嘶嘶,宁府那边传来尤氏即将产子的消息,纵然王熙凤再不喜尤氏姐妹为人,身为妯娌也该去瞧瞧,故此王熙凤换上一件出门的衣裳便从大观园角门那里去了宁府。
  她到的及时,才迈过门槛就听见里面喊:“生了生了,是位少爷。”
  王熙凤禁不住笑了一声,想着尤氏也算苦尽甘来,将来有儿子傍身便什么也不必怕了。
  彼时贾珍秦可卿都在廊檐下等着,秦可卿见王熙凤走来就笑着迎了上来,“凤姐姐。”
  “恭喜恭喜。”王熙凤笑道。
  秦可卿笑道:“同喜。”
  贾珍也咧嘴笑道:“同喜同喜。”
  这时突然传来尤氏的叫声,“他怎么不哭?你打,打他的屁股,狠狠的打!”
  贾珍着急,一拍大腿,“我正奇怪怎么像是少了点什么似的,芷哥儿降生时哭声那个响亮啊,这个孩子怎么没声,莫不是哑巴?”
  秦可卿嗔了贾珍一眼,对贴身丫头瑞珠道:“快去把候在厅上的王大夫请来。”
  “对对对,快去!”贾珍忙道。
  秦可卿隔着门往里头递话,“大姐,大夫一会儿就来你别着急。”
  里头没声儿,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尤氏软弱无力的声音,“知道了。”
  不一会儿大夫挎着药箱来至廊檐下,贾珍便对里头道:“大夫要进去了。”
  “嘎吱”一声,尤二姐开了们,柔声细气的道:“进来吧。”
  尤氏是在里间生的孩子,这会儿就把孩子抱到了厅上,由一个干净的乳母抱在怀里。
  大夫走至跟前,望闻问切了一番,又见这孩子哭声似患了病的猫崽子似的就斟酌着道:“珍大老爷,孩子像是有先天的心疾。”
  贾珍听罢,心里虽难受,但也没觉得天塌地陷,他毕竟还有个健康活泼的芷哥儿,于是便道:“知道了。”
  还是秦可卿心细,连忙问道:“该如何细心养活,可有什么忌讳?”
  “忌大哭大笑大怒大悲,于七情六欲上要淡淡的,饮食上他如今还小,吃奶便够了,细心养护总无大错。”大夫斟酌了又斟酌,低声道:“不要放了心的疼他,到那时候也好过些。”
  “你什么意思?!”
  谁也不知尤氏是怎么到了跟前的,手里拿着一个盘子就往大夫头上砸,双目发赤,状若疯癫。
  大夫登时吓的三魂少了气魄,忙忙的往外头跑,尤氏还要追击被贾珍一下子抱在怀里,“你发的什么疯!”
  “我发疯?”尤氏不甘心的低吼,“那个庸医,囚囊操的贱人,他在诅咒我的儿子啊,大爷你难道没有听见吗?”
  “贾珍,你的心也忒偏了!”尤氏一爪子就挠破了贾珍的脸。
  “贱妇!”贾珍大怒,一把推开了尤氏。
  尤氏撞在茶几上,颤巍巍稳住身形,愤怒的瞪向秦可卿,“是你,一定是你暗中谋害了我的儿子!”
  秦可卿连忙道:“我没有。”
  尤氏步步紧逼上来,“我儿子是正经的嫡子,将来这偌大家业都是我儿子的,可如今我儿子是早夭的命,他死了就是你儿子的,还说不是你!毒妇,贱人,我杀了你!”
  “你失心疯了!”王熙凤猛推了尤氏一把,拉着秦可卿后退,横眉怒斥。
  尤氏毕竟是刚刚生产完的身子,这一推倒在地上就摔的不轻,下边身子淌血。
  王熙凤忙道:“尤姨娘,你还愣着做什么,快把你们奶奶扶起来啊。”
  尤氏躺在地上嚎啕大哭,“凭什么你们两个生下的孩子健健康康,白白胖胖,偏生我生下的孩子就有病,都是你们妨害的他!我杀了你们,我找你们赔命!”
  贾珍怒道:“你胡扯些什么,来人啊,把大奶奶扶到屋里去!”
  尤二姐哭着上前,“大姐,孩子有病咱们看病吃药便是了,您莫要哀伤,仔细伤了身子。”
  尤氏眼神狠厉,看着尤二姐娇媚的脸蛋就心生嫉恨,骂道:“你也不是好东西!”
  尤二姐不防备尤氏会挠她,当时就吓软了腿,还是躲在一边的尤三姐眼疾手快拉了尤二姐一把才避开了脸被挠在了手背上。
  “你这人怎么不识好人心呢!”尤三姐掐腰怒道。
  “你们都要治死我啊。”眼看自己谁也挠不到,尤氏恨极怨极,瘫在地上撒泼大哭。
  众人便眼睁睁看着她下边崩开了,鲜红的血像水一样流了出来,染红了五福捧寿的地毯。
  王熙凤恨的不行,可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个活生生的人血崩而死,连忙道:“银蝶,赶快再去把王大夫请回来,快!”
  眼见尤三姐拉着尤二姐对尤氏不管不问,秦可卿忙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大奶奶抬到床上去。”
  左右战战兢兢接生的婆子这才敢动弹,抬头抬脚把尤氏弄去了里间。
  而贾珍早因恼怒一甩袖子走了。
  一时王大夫又被请了回来,听见说产妇血崩了,连忙开方子抓药让下人去熬制。
  乱哄哄一场,终究是把尤氏的命保住了,可她却没了再生育的可能。
  王熙凤秦可卿为她辛苦了一场,不仅没得到她一句感激的话还被骂了一通,两人相视叹气,都没和她计较,只是从今日起都疏远了她。
  秦可卿早知尤氏看她不顺眼,只是未曾想到她内心之中是如此痛恨她,积攒了这样多的怨气。
  回到家王熙凤和贾琏说起尤氏的情况,贾琏冷笑了两声,“先天心疾,倒是巧了。”
  “什么巧了?”王熙凤疑惑的问。
  贾琏笑道:“没什么。既知她是这样一个人,往后不和她来往也就是了。”
  王熙凤叹气道:“我瞧她那个样子真是又可恨又可怜,也不知她究竟哪里不知足,又在争什么斗什么,依我看她就是犯了蠢,自己和自己过不去才得了这样一个下场。”
  贾琏心想,就是心态崩了罢了。
  “你辛苦了一夜,吃点东西补觉去吧,我往义忠亲王府上去一趟。”
  “做什么去?”
  贾琏笑道:“找王爷商议做个蛐蛐罐子去。”
  “啊?你何时喜欢玩这个了?”
  “今儿才喜欢的,甭问了。”
  贾琏摆摆手抬脚就往外走。
  王熙凤追至门口,“你要蛐蛐罐子大老爷那里多的是,藤编的、白瓷的、青玉的,什么样式的没有啊。”
  “我要的罐子大,大老爷没有。”
  “那蛐蛐才多大点,你还想弄个房子那么大的罐子不成。”
  “我的蛐蛐也大。”
  “……”
  ——
  夏日炎炎,贾琏原本正搂着麒麟儿在罗汉床上歇午觉,王熙凤打从玉容堂回来就带来了一个意料之中的消息——丽贵太妃薨了
  丽贵太妃位份高,又生育有皇子,她薨了便不是小事,一切丧事都得按照礼制来,遂永安帝就下了旨。
  凡有爵之家,一年内不得筵宴音乐,庶民皆三月不得婚嫁,贾母、邢王两位太太,王熙凤,尤氏,李纹婆媳祖孙等皆入朝随祭,至未正以后方回,在大内偏宫二十一日后,方请灵入先陵,地名孝慈县,这陵离都来往得十来日之功,如今请灵至此,还要停放数日,方入地宫,故得一月光景[注1],外头老爷们也是要去送灵的,家中无主不行,宁府那边有个出不得门的尤氏尚能管家,王熙凤就和老太太等商议着让秦可卿过这边来照管,再托薛姨妈住到园子里看顾迎春等姑娘们也就是了。
  商议既定,两府能当家做主的便只剩尤氏和秦可卿。
  国师府这边,总管事们有平儿、麝月等,自是一切如常,没有敢趁机作乱或偷奸耍滑的,宁国府这边因着尤氏的疏忽倒出了几起贪墨事体。
  这夜,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尤氏望着自己病猫崽子似的儿子泪水流个不停。
  “我可怜的儿,都是那贾麒麟和贾芷占去了你的福泽才致使你出生就遭这样大的罪,妈无能,不能给你报仇,只能由着她们糟践。”
  “我可怜的儿呀,看着你这样活生生的受罪,妈都恨不得掐死你之后随你去了。”
  “我的儿、我的儿呀。”越想越难过,尤氏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一声阿弥陀佛,饱含慈悲,惊的尤氏脸色煞白,惊慌失措,“谁?!”
  她屋里挂着一张千手观音,便见观音画上忽然绽放光芒,那画中的菩萨活了。
  “痴儿。”
  “菩萨?是菩萨显灵了吗?!”尤氏慌慌张张从床上下来,“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双手合十虔诚叩拜。
  “菩萨显灵了啊。”尤氏十分激动到了语无伦次的地步,“菩萨、菩萨,你大慈大悲救救我的儿子,我儿子的福泽都被旁人占据了去啊,菩萨,那贾琏是个妖孽,自从那年和老婆打架昏死过去再醒来,这些年我细细想来,再醒来的那个男人根本不是贾琏,是魔鬼啊,菩萨,你把那王熙凤、秦可卿都收了去吧,都是狐狸精,她们都要害死我呀,我在这家里站脚的地儿都没了,我不能呼吸,我要死了,她们都眼巴巴的想要我去死好占据我正妻的位子啊菩萨,菩萨你可怜可怜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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