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子——花心者
时间:2018-09-17 09:33:32

  那个书呆子应当是感觉不到的,他眼里只有书,不,他眼里只有变强,看书也是为了变强,因为书里面有一些他需要的东西。
  大抵是变强的愿望太强烈,他会忽略掉旁的所有一切,尤其是一些无关紧要的。
  与他离的稍稍近一些,对他稍稍好一些,这些对他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的。
  “安公子。”明月擦了擦眼泪,“你是何钰的表哥,为何跟旁人似的,这般抹黑他?”
  “安某句句属实,哪有半点抹黑?”何钰继续道,“钰儿虽然是我表弟,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祸害别的女子,你若是不信,也不用找元宝,自己看也行,随便找个人问也行,看我说的是实话还是抹黑?”
  虽然确实是抹黑,不过他自己抹黑自己不算抹黑。
  “我不与你说了。”明月嘴没有他厉害,跺跺脚转身离开。
  何钰等了一下,没听到动静,这心也安了下来。
  应当是回去了,亦或者被打击到了,如果这样还能继续喜欢下去,他服。
  明月比他想的还要固执,他原本以为那晚过后就该放弃,谁料她居然一直坚持到现在。
  何钰出了后院,在茅房旁等了等,很快等到他表哥出来,捂着肚子,一脸痛苦。
  “我还当你掉茅坑了。”何钰将金子给他,面色不太好。
  “跑了一趟又一趟,我已经上了三次,快拉虚脱。”安清风浑身无力,“快,扶扶我。”
  何钰避开他揽来的肩膀,“一股子臭味。”
  他掐着鼻子严肃道,“我问你,你还喜不喜欢公主?”
  安清风不自觉挺了挺腰,“自然是喜欢的。”
  明月公主就是他心中的白月光,不,比白月光在他心中的地位还高。
  “那你知不知道买你画的人是谁?”何钰抱胸。
  “谁啊?”安清风眼珠子一转,突然惊叫出声,“不会是……”
  “就是她。”何钰指了指他的脑门,“以后还卖不卖?”
  自然是不卖的。
  安清风一脸惊容,“怎么会是她?”
  他又瞧了瞧何钰,“她会喜欢你?不可能不可能,你配不上她。”
  何钰:“……”
  有这么拆台的吗?
  还是表哥表弟关系。
  “我见过她,还能骗你不成。”何钰恨铁不成钢的瞧他,“我就问你,喜不喜欢明月公主?想不想和她在一起。”
  这不是废话吗?
  “当然想了。”安清风有些自知之明,“她不会看上我的。”
  “那是你以后才能考虑的问题,现在就是把你的情敌,我,干掉。”何钰指了指自己,“以后不要卖画给她,也不要跟她说任何有关我的话,抹黑的除外。”
  安清风上上下下打量他,一脸怀疑,“那人该不会是周兰馨吧?”
  瞧何钰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如果真的是公主,他早就扑过去,还会这般作态?
  何钰翻个白眼,“信不信由你。”
  他话都说透了,安清风不信他也没办法。
  “如果真的是公主,你为什么不自己上?”他记得何钰也喜欢公主。
  去年还是前年来着,俩人小小的谈过一次。
  他说喜欢的人沉鱼落雁,何钰说闭月羞花。
  他说亭亭玉立,何钰说天生丽质。
  他说金枝玉叶,何钰说冰肌玉骨。
  俩人再一细对,发现就是明月公主。
  没道理才几个月不见,喜好就变了。
  其实还没变,只是……
  “我也有难言之隐,你别问了,信就信,不信就不信,我这么做对自己能有什么好处?”
  这句话倒是说在点子上了,何钰这么做对自己确实没有好处,但是……
  “如果是周兰馨,你就避过了一劫。”
  周兰馨是周浩然的妹妹,长的五大三粗,男人见了她都要害怕,何钰与周浩然是宿敌,还能认不出周兰馨的声音?
  “周兰馨的声音有这么好听?周兰馨会这么温柔的说话,周兰馨伸过来的手是这样软白水嫩?”何钰叉腰。
  安清风一想,是啊,周兰馨确实不可能这么温柔的说话,声音也没那么好听,手更不可能有这么嫩。
  “难道她真的是公主?”
  何钰已经气的不理他,回去找元宝。
  元宝还在门口等他,瞧见他连忙跑过来,“少爷,你去哪了?”
  “没去哪。”何钰突然问他,“元宝,少爷说话你听不听?”
  “当然听了。”元宝不假思索回答。
  “那好。”何钰开始说正事,“如果有女子问你关于我的事,你就如实告诉她,就说少爷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会打架会骂人,还喜欢睡懒觉,文不成武不成,还可能是个断袖,喜欢与男人钻成一窝。”
  元宝吃了一惊,“少爷是断袖?”
  瑟瑟发抖。
  何钰有气无力,“少爷就算是个断袖也看不上你。”
  元宝松了一口气。
  何钰气不打一处来,“去一边玩去。”
  他挥开元宝,自己一个人回了寝室,往床上一躺,开始感叹自己做人太失败了,一说自己是断袖,连他身边的元宝都信。
  最不相信的居然是明月。
  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帘外有人影走过,何钰陡然爬起来,掀开拔步床的帘子,一眼瞧见正在换衣服的顾晏生。
  顾晏生有一套自己干活的衣服,袖口和裤口是收住的,方便干活。
  他又想折腾院子,不知道要干嘛,反正换上这套衣服代表是个大工程。
  这种衣服因为每天穿,洗的不那么勤快,边角沾上泥,顾晏生拍了拍,搁在床上,也没避嫌,就那么脱了外衣,里衣,只剩下亵衣。
  他实在瘦,皮肤也白,大概因为养生的原因,伤口好的极快,前几天被大皇子砍伤的地方又结了疤。
  那么大的口子,也没几天,好的只剩下一条细缝。
  顾晏生每天都要泡药浴,第一名的福利何钰还没来得及用,顾晏生已经泡了两次。
  有一次中午何钰出了汗,本来打算进去泡个澡,一进屋发现一股子药味,非常浓,不知道放了什么药材,香味扑鼻。
  那水白天会烧成热的,将药效发挥,味道更大,何钰衣服还没脱完,便受不了味跑了出来。
  将门打开,本来打算味散了再去洗,结果忘了,顾晏生的伤口好的这么快,那药也有功效吧。
  直接从皮肤里传进身体里,相当于药敷,还是这么大面积的,他皮肤不好才怪。
  顾晏生换好衣服,去系袖口的绑绳,他只有一只手,不好绑,好几次绑了,发现不舒服,又松了开,来来回回做着无用功,也不嫌烦。
  何钰都看不下去,“过来,我给你绑。”
  顾晏生回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拒绝,几步走了过来,站在何钰面前。
  何钰坐着,理好他的袖子,将绑绳来回穿梭几次,系个蝴蝶结在最上面。
  一只绑好,顾晏生又伸出另一只手,“何兄心情不好?”
  “有些烦心事。”他摆的位置不正,何钰拉了拉他的手。
  “说来听听。”顾晏生难得八卦。
  何钰摇摇头,“情情爱爱的事,你不懂。”
  “那何兄懂?”
  何钰泄气,“我也不懂。”
  “那何兄在烦什么?”顾晏生居高临下看他,“何兄都不懂。”
  何钰最后一点气泄完,“你还是种地去吧。”
  顾晏生跟他外公真是绝配,都喜欢搞这些玩意儿。
  “何兄怎么知道我要种地?”他正打算把院子里的砖头敲掉两排,翻翻地种田。
  何钰看他的眼神一言难尽,“你除了那点心思还有其它的吗?”
  顾晏生换上那套衣服,不是种地就是种花,院里已经被他种满了花,没地方种了他才会想着翻地种菜。
  “何兄可真了解我。”
 
 
第95章 会生气了
  何钰不是了解他,是顾晏生太简单了。
  他的生活就像安排好的似的,早上做什么,晚上做什么,中午做什么,连课堂上做什么都要规划好,他跟何钰完全是反着来的。
  何钰有多乱,他就整理的有多好,连时间观念也是。
  晚上了,刚吃完饭,所以要活动活动,又没什么事做,便想着翻地。
  那瓷砖一块不便宜,得亏是角落的院子,噼里啪啦也没人听见,若是让人举报了去,罚一顿都是轻的,弄不好要坐大牢。
  顾晏生似乎也知道,出去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翻地,先去给花浇了浇水。
  “不是要翻地吗?”何钰好整以暇看他。
  “晚上没人的时候再翻。”
  原来也不是十分死板,还知道做这事要偷偷摸摸。
  “你一天肯定干不完,万一干到一半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何钰就像故意为难他似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将门一关,你不说,我不说,谁会发现?”顾晏生反问。
  “那你完工后多出来的瓷砖怎么处理?”这要是处理不好,还是会被发现。
  “敲碎了填在细缝里。”
  所有的青砖都不是填实的,会留一条细缝,不知是为了节约成本,还是故意搞成这样,瞧着一道道纵横的线条,特像一张网,乍一看也挺好看的,细瞧就会发现底下的黑泥,有小草顽强的长出来。
  “我在景南宫都是这么做的。”
  何钰挑眉。
  “景南宫的地都是我一个人翻的。”
  仿佛干了一件特别值得夸耀的事,还特意说出来。
  何钰点点头,“你厉害。”
  顾晏生去打水,何钰便给他帮忙,“等等,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离水池很近。”
  顾晏生皱眉,“那又如何?”
  “想不想省点功夫?”
  顾晏生不懂,“怎么省?”
  “过来。”何钰神神秘秘的带着顾晏生去书苑的庭院里。
  庭院很大,有假山池塘,也有树和花,再角落一些,种了一些柱子。
  “趁现在没人,砍两根竹子带回去,劈开成一半,架在池塘边,以后你往竹子里浇水,一溜都能浇到,省时省力。”何钰建议道。
  “何兄,浇花是种艺术,怎么能偷懒?”
  何钰掏出袖中的匕首给他,“你砍不砍?”
  顾晏生默默接了过来,正准备干活,何钰走向一边,“我给你看风,你放心的砍吧,记得砍深一些,别露出头,要是被别人瞧见痕迹,少不得又要举报我们。”
  这个顾晏生是明白的。
  他砍了一下,何钰突然出声,“快藏起来,有人来了。”
  他自己也跑了过来,与顾晏生双双围着竹子,假装嘘嘘。
  那人越走越近,也是书苑的人,难得放学的早,搁附近活动身子,瞧见他俩笑眯眯的打招呼,“在干嘛呢?”
  “撒尿呢。”何钰回应一声,“要不要一起来?”
  虽然不是很熟的人,不过也是一个班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何钰邀请道。
  那人来了兴趣,“那我过来了。”
  他还真不客气,朝这边走来,不按常理出牌。
  何钰与顾晏生连忙拢了拢裤子,假装上好了,“我俩都好了你才过来。”
  那人摸摸头,“我怎么知道你俩这么快。”
  他解开裤子,刚想上,突然发现新大陆似的低头瞧了瞧,“这怎么有道砍痕?谁这么缺德砍书苑的竹子?”
  何钰假装刚发现,“真的有哎,我俩刚刚上了半天都没发现,你眼神好厉。”
  “那是。”他解开裤子照着竹子的砍痕尿,“以前奶奶认不得针,全是我帮她穿的。”
  呵呵,那真是太厉害了。
  “对了,你俩不是尿过了吗?怎么没瞧见痕迹?”
  何钰面上一虚,“留下去了,被你吓的也没多少。”
  那人嗨嗨贼笑,“这可怨不得我,是你俩虚。”
  “得,被你吓到了还成了我俩的不是了?”
  何钰将人拉去一边,一边跟人家叙话,一边打手势,示意顾晏生继续。
  那人每次说着说着,都会说身后有怪音,何钰骗他说就这样的,隔壁有人舞刀弄枪云云,好说歹说,总算是将人哄走,去了庭院的另一边晃悠。
  庭院很大,里面一应俱全,何钰这边的算是角落,小门,那边才是大门,他俩在小门活动,如果不出意外,应当是没人的,方才那个是赶巧了。
  何钰送走了人,回去后发现顾晏生已经砍下了两根竹子,俩人一人一根扛着走。
  何钰胆子大,走在前面,等他瞧过是安全的,招招手顾晏生便跟了过来,做贼似的小心翼翼避开行人,一路回到他俩自己的院子。
  用大庭院里的东西装扮他们自己的小庭院,说实话有些无耻。
  毕竟这东西是皇家的,皇上的,不过换句话说,这东西也是顾晏生家的,顾晏生砍它光明正大。
  他上次逮的鱼便是从大庭院里抓的,都下水了,费了不少功夫。
  何钰放下竹子,等顾晏生也进来后立马将门一锁,就他俩,无双不知去做了什么,元宝八成在房间里,瞧见他俩要干活,连忙假装看不见,这样就能偷懒。
  何钰当然不会放过他,搁门外便大喊,“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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