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她不想活(重生)——二晓啊
时间:2018-10-03 09:29:46

 
 
第70章 
  “不想让骆言出事?可以,把你身子给我,心甘情愿的给我。”赵岘静静的注视着赵宁,说完,他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腕,起身,坐直了身子,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答案。
  漠然的表情像是对待从未遇见过的陌生人
  赵宁嘘张着嘴巴,呆愣愣的望着视线内因蓄满了泪水而慢慢变得模糊的赵岘,眼泪顺着眼角滚滚而落的瞬间,喉咙中出发了一声似小狼一样低沉的呜咽声。
  “你怎么可以这么坏,你个大坏蛋,我怀着你的儿子,你居然还想……还想……”赵宁双手捂住脸颊,泪水像决了堤的河流,顺着指缝滑落到手臂上,又滴落在衣襟上。
  她哭的无声又无助,肩膀止不住的抖。
  赵岘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收拢成拳,紧绷的小臂上青色的筋脉乍起。
  他忍了一瞬,到底是受不住赵宁的眼泪,每一滴都像是团火球,燃着他的心,焦的不成形状。
  他俯身,拉着赵宁的手拽到一侧,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带着一丝祈求的问:“你不愿意对不对?其实你不在乎骆言,所以才不愿意,对不对?”
  赵宁眨了眨水蒙蒙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还有些懵,当反应过来赵岘搞了一溜十三招,不过是因为骆言而吃醋后,所有的伤心立刻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狗腿似的立刻大力的点了点头,吸了吸鼻涕,肯定的道:“我不在乎言哥……不在乎骆言,真的不在乎他,他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的。”
  模样诚恳的像个信徒。
  明知自己是在自欺欺人,明知赵宁是为了自保,可听见她亲口承认她不在乎骆言,赵岘还是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傻透了。
  “离他远点。”
  赵宁乖巧的忙点头,“嗯,以后保证离他远远的。”说着,又吸了吸哭出来的鼻涕。
  赵岘深黑的丹凤眼带着一丝笑意,连眼角眉梢都褪去了寒霜。
  他微微俯身,先是用指肚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泪痕,旋即又捏住赵宁的鼻子,道:“用力。”
  “用力?”赵宁不明所以的嗡声问。
  “擤鼻涕。”
  赵宁:“……”
  她漂亮的长睫闪了闪,阖了阖嘴,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她想,如果赵岘与她没有血缘关系,如果他们之间没有这些仇恨纠葛,如果他们只是众多平凡男女中的一人,如果,某一天,在嘈杂的街道上,这个男人与她擦身而过,她定会多看他一眼。
  冷峻的眉峰、深邃的黑眸、透着薄情的唇珠……他无疑不是耀眼的那一个。
  如果,相识以后,他会像此刻一样,柔声的与她说着话,专心致志的对她好,那么,她必定会爱上他。
  可是……没有如果。
  赵岘见她盯着自己愣愣的发呆,双指微微用力,晃了晃她的鼻子,声音里含笑的问:“发什么呆,用力。”
  赵宁回过神,眼内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后,使出吃奶的力气,擤了赵岘一手的鼻涕。在他下床去洗手的空挡,赵宁忙爬了起来,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瞄着外头,脑子转的飞快,她细琢磨着,目前只有太史淑兰的宫里最安全。赵岘就算再混蛋也断不敢闹到那里去。
  算盘打的好,也偷偷摸摸的摸出了屋子,她猫腰,小心翼翼的贴着墙根快速的移动,眼瞧着角门就在眼前,不想,身后传来一声怒气满满的质问。
  “去哪儿?”
  赵宁吓的一个嘚瑟,脚下一软,险些摔了下去。
  此刻,她也顾不得自己是否怀着身子,直起身,望着近在迟尺的角门,目光坚定,撒丫子往前冲,嘴上还大喊大叫的道:“来人啊,有刺客,快来人啊……”
  将将跑了两步,身后的男人几个翻越,瞬间跳至她跟前,挡住了去路。
  他弯腰,本想扛起赵宁,又怕硌着她的肚子,最后改成了公主抱,又将人捉回了屋子。
  “放开我,赵岘,你怎么这么讨人厌,你就不怕被人看见么?”
  赵岘脚步沉稳,淡淡的道:“禁卫军被我调到了太上皇的寝宫,秋樱与花枝打发去了平乐宫,外面守着的都是我的人,还有何惧怕?”
  赵宁:“……所以,你是吃定我了?”
  赵岘被她另类的用词逗笑,他垂眸睨了她一眼,随后,将人慢慢的放到床上,俯身压下去的同时,‘嗯’了一声,调笑着道:“本不想吃了你,可你还有力气逃跑,想来身子也吃得消。”
  赵宁忙抬手推搡着他的胸膛,为自己开脱道:“我说的吃定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吃定。我的意思是……··”她觉得解释这个根本没用,对牛弹琴,于是又辩解道:“我没有逃跑,我就是··就是想出恭了,我尿急尿频尿不净。”说着,又捂着肚子,皱着脸,佯装道:“不行了,你快起开,我得……”话未说完,赵岘已含笑的吻上了她的唇。”
  一吻封喉。
  所有的呜咽声、咒骂声,到最后,都变成了小声的求饶声。
  赵岘燃着情·欲的双眸红彤彤的,带着一丝祈求,道:“宁儿,我想要。”
  “不……不行,我我我……我怀孩子呢。”
  赵岘的双手把玩着她铺了满枕头的黑发,哑着嗓子,道:“大夫说可以。”
  “别……别骗人了。”
  “没骗人。”
  赵宁急的额头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最后实在没了法子,只好狡辩道:“你手脏,你刚刚擤鼻涕了,你不要碰我。”
  “那是你的鼻涕。”
  “谁的鼻涕都埋汰。”
  “可是我不嫌弃你。”赵岘说着,食指已经勾住了赵宁腰间的腹带,轻轻一扯便松散开来,他带着薄茧的指腹又重新覆盖上她的‘大寿桃’,似带着电流一样,酥便了全身。
  赵岘压抑着,喘着粗气,嘴唇贴近赵宁的耳根,含着耳珠,诱惑着道:“帮我,帮我泄出来……”
  赵宁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用手,要么用口,赵岘也怕伤着孩子,自然不敢真的做什么,但是,他实在忍了太久。
  女人,可以宠的无法无天,可该调·教的时候,自然也不该心软。
  ……
  “好没好?你什么时候才能好?我的手已经麻了,我可不可以歇一会儿?”赵宁哭到已经哑了嗓子,奈何赵岘铁了心,偏偏无动于衷。
  她带着浓重的鼻音每隔几秒便问一次,满满的不耐烦。
  “我累,你快点好不好?”
  赵岘双眸猩红,仰躺着抱着骑在他身上的赵宁,双手不停的摩挲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身。
  他嗓音暗哑,开口劝道:“宁儿,你可不可以叫几声给我听,这样我能快一些。”
  “死变态,我才不要。”
  “泄不出来,我只能别种法子了。”
  赵宁:“……”威胁的要不要这么明显?
  *
  骆言被困在了建章宫,赵稷也不知为何,偏拉着他讲赵宁小时候的一些趣事。
  起先,骆言还听的认真,时不时的笑几声,可是后来,赵稷八成又犯了糊涂,就那么几件事,车轱辘话来回的说。
  骆言也失了耐心。
  他打量着赵稷,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又不敢直接问,最后,只得借着自己腹痛,溜了出来。
  他心里毛毛的,担心赵宁那边出什么问题。
  有些话,不问,不代表不知。比如今夜,好端端的,她突然跑到自己院子里来睡,怎么可能无事?可赵宁不说,他便只能当做不知。
  当他神色匆匆的赶回去时,院子内静悄悄的,甚至连个看守的丫头都没有,心里咯噔一声。
  他大步走上台阶,大力推开了木质双开的门。
  “宁儿……”
  随着门被推开,一股子浓重的石楠花味扑鼻而来。
  骆言一愣,脚步猛的顿住。
  饶是他从未有过女人,可是也早就过了遗·精的年龄,对于这个气味,再熟悉不过。
  一想到赵宁刚刚经历过什么,骆言的整根脖颈都凸了出来,握着双拳的骨节被捏的咯咯作响。总是言笑晏晏的人,此刻,脸上煞气满满,彷如一张嘴就能喷出火球来。
  还未等他开口,赵岘已率先说了话。
  “小声些,宁儿睡了。”
  骆言想要往前迈的步子似千斤重一般,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垂着脑袋,久久,才隐忍了问道:“赵岘,你到底是不是人?赵宁她是你的妹妹,亲妹妹。”
  赵岘单臂抱着躺在他怀里像只餍足的猫儿一样的赵宁,慵懒的垂着睫毛,睡的深沉。
  他不舍的将她慢慢放回床上,掖好被子。起身,提着剑,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妹妹?”赵岘哼笑一声,冷冷道:“你不也把她当做妹妹,可不还是存着龌蹉的肮脏心思。”
 
 
第71章 
  赵岘一头如瀑般墨黑的长发松散的披在身后,眼白内还带着一丝尚未褪去的情·欲的红晕,慵懒的样子。他衣衫松垮,敞着衣襟,露出红痕斑斑的胸肌。
  那是方才赵宁故意掐的,本意是给自己解气,可是看在骆言眼里却是变了性质。
  他抬眼,迎上赵岘挑衅的眉眼,那隐隐的得意,好像得了奖励想要炫耀的孩童似的,幼稚的让人想笑。
  骆言目光绕过他望了眼屏风后头,见赵宁呼吸平稳,似是睡的很熟,这才轻轻的吁了口气,庆幸她并未听见俩人的对话。
  赵岘方才说出那样一番直白了当的话时,他其实怕极了。在赵宁眼里,他只是单纯的愿意守护她并辅佐他的哥哥而已,并未对她有任何其他不纯粹的感情。
  可是人的心又哪里可以仅凭意志随意控制?这一路走来,他看见了太多赵宁内心里最真实的东西,有孩童般的纯粹与干净,有女人眉眼间不经意散发出的柔情与妩媚,更有作为上位者的睿智与大智若愚。
  这样一个聪慧的、活泼的、懂得进退的姑娘整日里在他面前‘言哥哥’的唤着、叫着、笑着,怕是石头做的心也要碎成渣了。
  骆言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满脸就差写着‘老子心情好’的赵岘,讥讽的嗤笑了一声,问:“很得意?”
  赵岘挑着眉角,鲜少露出的邪痞表情,带着几分的玩世不恭,他勾着一侧的唇角,‘嗯’了一声,又问:“不服气?打一仗?”
  “呵,正有此意。”
  俩人约架的地点,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一个离骆言院子远且偏僻的湖边,不用明说,都怕惊扰到赵宁的休息。
  *
  翌日,花枝来叫赵宁起床上早朝时,平时哼唧唧赖床的人,今儿也不知抽的哪门子风,一个猛子坐了起来,她一脸惊慌,四处看了看,没见到赵岘,这才松了口气。
  神色也一下子萎了下来。
  “那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可有见到什么人?”
  花枝一边替她更衣一边道:“回陛下的话,奴婢进来时,并未见到任何人,倒是门外,守了不少面生的禁卫军。”
  得,不用问也知是谁干的。
  赵宁努了努嘴,又问:“骆大人昨夜没回来?”
  “骆大人受了伤,据说是天色太黑,走夜路时不小心摔着脸了,让奴婢转告您一声,今日就不上早朝了。”
  “摔着了?”赵宁疑惑的回身看了眼花枝,又问:“伤的重么?”
  “天色暗,奴婢也没看清,不过,面颊好像肿了些。”
  “所以怕见人?连家都不回了?”
  花枝抿唇一笑,并未多言。
  “你回头去找太医给骆大人瞧瞧,顺便把朕的东西收拾一下,朕今夜要去平乐宫陪太皇太后住。”
  游击战啊!心累!
  早朝时,之前被赵宁压制着几个大臣见赵岘回来了,便以为自己有了依靠,说起话来也硬气了不少。
  兵部尚书邵习凛,一个五十余岁的小老头,个子不高,尖嘴猴腮,一瞧便是个心眼极多的人,好在有几把刷子,倒也是个可用之才。
  就是贪婪了些。
  前几天,他与赵宁发生了几句口角,严格来说,也不算口角。这不冬末已过,眼瞧着要入春了,士兵们的春衣还没有着落,可他要的银子太多,赵宁直接给否了,让他找户部尚书窦渊协商,去搜刮一下富得流油的且偷税漏税的商人们。
  这种费力又不讨好的事儿,他自然是不干,回了句嘴,被赵宁骂了一通。
  今儿,撑腰的人来了,邵习凛又旧事重提。
  谁知,赵宁一点面子都不给,更是气的又摔了杯子。
  “邵习凛,朕的杯子记得赔了,少一文钱,朕都追到你家里要去。”
  “皇上,杯子事小,军需事大啊。”他跪在地上,句句诚恳,道:“京城内守卫军便有二十万人,今年年初又有不少新入的士兵尚未被核算在内,所以微臣要的实在不多啊。”
  “去年你要了四十万两,今天张嘴就六十,物价涨的这么快?你当朕是没出过门的小娃娃么?要钱,十万,不够的,自己想办法去。”
  “士兵们吃不饱穿不暖,自然心生怨气,那时……··”
  “别在那危言耸听,说的好像朕克扣似的,哪一年的军需银两是真真的用在士兵身上?要朕派人去查么?一件春衣多少钱?士兵真有二十万?”
  赵宁冷冷的笑了一声,“既然说到这,左右朕近来也无事,不若就从兵部开始查吧。”
  她双手搭于龙椅扶手之上,背脊挺的笔直,若是细看,还可以看出她宽大的袍子下微微凸显的孕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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