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杨贵妃前夫——懒人小熙
时间:2018-10-03 09:38:30

  玉茗与杜良娣不熟,自是不会主动与她攀谈,没想到她却凑过来,问起她是韦家哪房,年方几何,这番热情倒有些吓到她,报了家门后便不敢再说什么。
  可那杜良娣还不算完,对她说道:“我见这位妹妹瞧着面熟,可是来过东宫?”
  玉茗点点头:“前些日子来拜访过太子妃。”
  那杜良娣笑道:“这便是了,我也是入宫不足两个月,只看着妹妹面熟,怕是与太子妃关系甚好吧?”
  玉茗淡淡说:“太子妃乃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难免走得近些。”她不知这杜良娣是何意图,也不敢多说,只她问一句自己便答一句。
  又听她说道:“妹妹既然与太子妃相熟,下次来太子府时,便让我款待如何?”没等玉茗回答,她便又说:“妹妹所在韦府,可也是在城中杜曲?那便离我府上不远,待下次出府,我再专程去府上拜访吧。”
  她这一番话令玉茗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应了一声。韦家教育女子皆是注重礼仪,是以她从未见过如此主动献殷勤之人,心里别扭得很,只想着应付了过去。
  待宴席散了,杜良娣又主动提出替太子妃送客,韦瑶儿也没说什么,只淡淡一笑,那一笑却浮于脸上,并未能掩饰眼中的冷意。
  玉茗跟姐妹们坐在车上,说起方才那杜良娣,一车人皆是觉得奇怪,她也没提杜良娣要去府中拜访一事,心想说不定只是句客套话罢了。
  可当两日后,有婢子来报,说太子府杜良娣来访时,她才知道这人说的是真的,只是…..跟这人却是没有什么交情,为何她会登门。百思不得其解,却也不能失了礼仪,毕竟那是太子的妾,也是三品内命妇,怠慢不得。
  她让婢子赶忙将人请了来,理了理钗环,又让人备下瓜果茶汤。不多时,便见杜良娣满脸堆笑的走进来,一走近便拉着她的手亲热的的喊了声妹妹。
  虽然早已知她这见人便熟络的性子,玉茗还是心里一抖,有些招架不住她的热情,忙让她在自己对面坐了,这才问道:“不知杜良娣今日怎会有空来府中?”
  只见她笑道:“妹妹难不成忘了我说要来拜访吗?”她看了眼这园中景致,赞道:“韦家果然名不虚传,身为关中大族,连府邸内都如此大气。”
  这句话虽是夸赞,却险些让玉茗将一口茶喷出来。她这院落不过简单收拾,哪里称得上大气二字,况且,这杜良娣住在东宫,比这不知气派的多少倍,这句话,终是明显的讨好了。
  见她不答话,杜良娣也不在意,将随身婢子拎的一个食盒放在两人中间,笑道:“初次登门,却不知妹妹喜欢什么。这是城中有名酒肆做的团糕,还请妹妹不要嫌弃。”
  玉茗淡淡一笑,说道:“杜良娣客气了。”她让婢子将那食盒收了,又陪着聊了些闲话,因两人终是不熟,说了几句便再无可说,只静静地喝茶。
  杜良娣见此,也知该告辞了,笑着起身道:“我今日冒然来访,不过是想邀请妹妹明日去杏园一聚,我那姐姐在那设了宴,若是妹妹不嫌弃,便一起吧?”
  玉茗想要推拒,却又听她说:“我们本是岭南迁到长安,在城中无甚亲戚,更不要提姐妹了,若是妹妹能赏光,便再好不过了。”
  听她这一说,玉茗倒不好回绝,只得应了下来,杜良娣这才满意而归。玉茗待她走了,左思右想,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对,她本想去问问韦瑶儿这事是否妥当,可看着天色已晚来不及了,况且这杜良娣也在太子府,万一碰见便穿了帮,多有尴尬,于是也就作罢。
  不过是赴个宴会,想必也不会出什么事,她这般想着,慢慢的就安下心来。只想明日去露个面,中途便寻了引子早早退了便是。
  只是,她毕竟心思单纯,哪知道杜良娣做的是何等打算。却因这一时疏忽,险些将自己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个悲催的配角出现了,先不要丢砖头,这可不是什么好人.....
  顺便打个小广告,求收藏求灌溉求作收,作者不会卖萌打滚,只能奉上历史小知识。
  良娣是太子的妾,人家可是三品的凤尾,熬出头来还能当个妃啥的。不过肃宗李亨这几个有记载的老婆都没什么好下场,一个出了家,一个被赶出宫,一个造反被太监杀了,看来李亨比较克老婆。
  不过玄宗这些儿子们婚姻运好的没几个,后面会写到几个啦。顺带他俩妹妹玉真公主、金仙公主年纪轻轻也出家了,野史记载玉真公主跟王维、李白是三角恋关系,查到这个我也是有些汗颜,不愧是李隆基的妹妹......想到高阳公主跟辩机和尚,唐代公主真是自由奔放啊。
 
 
第21章 
  第二日一早,杜良娣便派了车来接,玉茗本想自己带府中的车去,这样也好早些离席,可这一来,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带了婢子登上车。
  可路走了一半,却眼瞧着这车并非驶往杏园,她心中奇怪,问起车夫,那车夫只说杜良娣说临时将游玩之地改去别处,让玉茗只管坐在车里,不久便可到地方。
  玉茗心中起了疑,却仍觉得杜良娣不至于胆大到招惹她这太子妃的亲戚,也就没再说什么,却让婢子瞅着车外,似乎是往曲江池另一边驶去,这才稍稍放了心。
  只是曲江池之大,足有好几百顷,而她们到达之地,却是离城中最远的一处,有些荒僻。玉茗刚一下车,便看到杜良娣满面堆笑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道:“今日都怪我知会晚了,让妹妹担心了吧?”
  玉茗一听,也就不好意思再问为何临时改了地方,她却长了个心眼,虽是跟杜良娣一路客套着走,却暗暗将路记了下来。这里虽离湖边近,却因树多,走在小径中竟然看不到湖边,同样,湖边的人也看不到这边。
  为何会选这么个僻静地方?她心里又有些打怵。待到了地方才发现设宴之地乃是一林中的宅院。杜良娣说:“这里乃是我那姐夫家的一栋私宅,虽是远了些,却僻静得很,省的别人来打扰了兴致。”
  玉茗还未进院,便听到丝竹之声传来,她想了想,对婢子轻声说了几句,那婢子听了应下,转身沿原路返回。杜良娣一见,忙问她为何如此,她笑笑说:“我看着宅院颇有些阴凉,这身体从小便受不了寒,想起方才将批帛拉在车上,这边让她去取了来,我们先进去吧。”
  杜良娣一听,也未怀疑,拉着她往院里走。只是,虽外面听着歌舞声颇为热闹,走进去才发现,席中不过坐了三四个人。其中一名女子看着年近三十,似乎是杜良娣那姐姐,还有两名男子,一名年纪稍长,另一名则不到二十。
  从她一进屋,那年轻男子便盯着她看,眼神直勾勾的,颇为不善。玉茗哪里被人这般唐突过,心中厌恶,只当做没看到。她一看这宴会跟杜良娣说的女眷聚会不甚相同,眉头一蹙,淡淡问道:“杜良娣不是说皆是女子吗?为何……”
  那杜良娣眼珠一转,笑道:“原本是有几个姐妹要来,可因突然改了地方,她们还要耽搁些时辰,我们先入席吧?”不由分说就把玉茗拉到那年轻男子那边。
  玉茗见此更有些不耐烦,也不管什么规矩,偏偏不去她给自己安排的位置,反而去了较远的一席坐了。杜良娣一看,也没办法,便坐在了她与那年轻男子之间的一席。
  只听年长妇人笑着问:“这位便是韦家娘子吧?没想到竟是如此清秀佳人。”她这番恭维要比杜良娣高明许多,可此时此刻,玉茗哪里听得进她的话,她觉得今日之事多有蹊跷,后悔来了这,只想早早的散了回府,再不与这杜良娣来往。
  杜良娣见她不说话,便笑道:“这两位是我的姐姐姐夫,而这位,”她指着旁边年轻男子道:“是我最小的弟弟,单名一个潭字。”
  杜潭听了,便笑着向这边施了一礼。玉茗从一进屋便被他那般无礼的盯着看,对此人甚是没有好感,只微微低了低头,连正眼看他都没。
  杜潭讨了个没趣,却也毫不在乎,依旧坐在那自斟自饮,时不时转过头来看玉茗一眼,让她更加芒刺在背。杜良娣劝她共饮几杯,她却推说自己从不饮酒,并未端杯。
  只听杜潭轻笑一声,轻佻的说:“韦家娘子不饮酒,为何那次在平康坊便醉了?”
  玉茗一听愣了下,她唯一一次喝醉便是那一次跟哥哥庭之一起,看到的也只有在场的人,而知晓她身份的,却只有哥哥、寿王跟那崔三郎,这人为何知晓此事?
  她疑惑地看了杜潭一眼,见他正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这等登徒子,定不会是哥哥的好友,也不会同席而饮,虽不知他是如何知道的,她仍是冷冷说:“你怕是记错了,我从未去过平康坊,更没有醉酒过。”说完便不再理他。
  杜良娣见了,忙让舞姬乐师上场,乐声奏起,才将这尴尬场面掩盖了过去,只是,这宴会上的舞姬请的却是不入流的胡姬,一个个搔首弄姿,举止轻薄,哪里是跳舞?
  玉茗先是装没看到,到后来终是忍不下去,对旁边杜良娣说:“我今日身体不适,这便要回府了,多谢杜良娣款待,告辞!”说完就要走。
  杜良娣哪里肯依,再三挽留,见她去意已决,便冲旁边弟弟使了个眼色说:“这山林里的小路不好走,便让我这弟弟护送妹妹你一程吧。”
  玉茗看也没看那杜潭,轻提裙角便走了出去。她一出院子,方才那闷在胸里的气才呼出来,后悔应该先去问过瑶儿才来,原本以为杜良娣好歹是太子妾室,行事不至于失了规矩,没想到,竟然会这样令人无语。
  她快步向下走着,只想离这些人越远越好,可身后那个形影不离的脚步声,让她听了只觉得心中烦躁,于是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说:“杜家郎君还请留步,我自己回去便好。”
  她本以为多次拒绝杜潭,但凡是个男子都会知难而退,却没想到今日遇到的这一家子都是无赖之极,尤其是这杜潭,虽长得人模人样,却是油嘴滑舌,为人轻佻。此时周围没有旁人,他便愈发大胆起来,伸手拽住玉茗的手。
  堂堂大家闺秀怎能容人这般猥亵,玉茗气得一甩手,想要将他那脏手甩开,却没想到那人力气之大,竟然将她的胳膊牢牢抓住,嬉皮笑脸道:“我从在上次平康坊偶然路过宴会看到娘子,便对你念念不忘,后来派人跟了你们,才知道你是韦家人。”
  他下流一笑说:“既然这几大家的娘子不是跟这家就是跟那家联姻,不若你便嫁与我,一来韦杜两家离得近,便于你回娘家,二来呢,也可助我高升。”
  他如此一说,玉茗才知道今日本就是杜良娣算计好的一场鸿门宴。说是请她做客,无非是给这杜潭借口接近她罢了。想这等无赖之人,平日里哪有机会接近被父兄护的好好的她?而现在,周围皆是树木遮挡,方才一路走来,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偏僻之至。
  她这样一想,便惊出一身冷汗,情急之下,拔下头上的钗在杜潭抓着自己的手臂上一划,顿时一道血痕出现。
  那杜潭疼的惊呼一声,手一疼便松了。她趁此机会提了裙子转身就跑,一颗心紧张的砰砰直跳,恨不得插翅飞过这片林子去。耳边是呼呼风声,而身后那人的沉重脚步声传来,带着一声冷笑:“你跑还能跑去哪里呢?这附近怕是连个人也没有。”
  杜潭得意的哈哈大笑,那笑声在玉茗耳中,仿佛阎罗小鬼来催命一般,她顾不上回头看,只拼了命的往前跑,生怕被那人抓了去,后果不堪设想。
  可即便如此,她终归是女子,只听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她已累的喘不上气来,脚步也渐渐乱了套。她急出一身汗,却觉得这片林子那么大,怎么也穿不过去。
  是啊,到了这个地方,谁会来救她呢?她这般想着,绝望慢慢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远处似乎有人向这边走来,隔着重重树枝看不清楚。她却好像看到希望一般,拼出最后一丝力气往那边跑,边跑边喊:“救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来的是谁呢?男一男二男三或者男四?
 
 
第22章 
  终于离那人只有几步之遥,玉茗脚一软便向前倒去,再也承受不住这般拼命。眼见着她就要撞上面前的石阶,却有一双手扶住她,阻挡了身体倒下。
  她顺势抓住那人的手,这会儿什么也顾不上,哭着求道:“求你救救我!”抬起头,看到那人的脸时却愣住了,待反应过来,万般委屈涌上心头,突然哇哇的哭了起来。
  杜潭这会儿也追了上来,他只见玉茗倒在一男子怀中,却因他半蹲着微低了头,看不清相貌,便恶狠狠的说:“这人是我逃走的侍妾,无关者便不要随便插手了。”说着就要上前抓人。
  那人慢慢抬起头来,一张俊俏的脸上因怒意而冷若冰霜,带了些杀气。他冷冷一笑,反问道:“你说她是你的侍妾?”
  杜潭一见他立时就慌了,忙喊了声寿王殿下,施了一礼。就算寿王并非太子,却也是皇子,不是他这种人能得罪的。他本想编个谎将玉茗从他手中骗了过来,虽不知寿王为何在此,总不至于闲到管别人的家事。
  可一见寿王的表情,他心里一怵,竟然没敢说出来,支支吾吾站在那,不知该说什么好。
  李瑁将玉茗慢慢扶起来,见她还惊魂未定,哭个不停,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泪,抬头看着杜潭冷冷说:“你方才说她是你侍妾,那你可知她姓甚名谁?”
  “我……”女子名讳除了家人和丈夫外,轻易不能为外人道,杜潭自然不会知道玉茗的名字,他站在那,心里顿时觉出不好来。
  这时,玉茗带来的婢子跑了过来,见她那般样子大吃一惊,忙掺了她到一边,仔细检查身上是否有什么闪失。也幸亏她带人来的快,否则怕是真要出大事了。
  自从幼时玉茗在闹市中走丢以后,韦家人便对她小心得很,只要出府便要说明去了哪里,何时返回。
  这次出门前,她已跟哥哥说过去了杏园,可没想到拐到这僻静地方,也亏得多年养成的习惯救了她,对杜良娣说是让婢子去拿批帛,实际却是骗了那车夫径直去了十六王宅跟韦瑶儿说一声。至于为何不回韦府报信,这便是玉茗灵机一动想出来的,生怕那车夫起了疑不肯去。
  她被婢子搀着,从方才的逃命中放松下来,却整个人都在发抖。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不住的流着泪,浑浑噩噩的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想要赶快离开这恐怖的地方。
  李瑁盯着心虚的杜潭,慢慢向他走过去,突然一脚踹在他胸口,只听一声惨叫,杜潭立时倒地,顺着石阶骨碌碌滚下去,落在在几步之外,手捂胸口,痛苦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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