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杨贵妃前夫——懒人小熙
时间:2018-10-03 09:38:30

  她被这句话甜到心里,嘴角一弯,却想到了一个困惑已久的问题,想了想,终是借着今日的酒劲儿问了出来:“十八郎,这些话,你有没有对别的女子说过?”
  李瑁脚步一顿,他停下来看着她,她的眼睛正看着自己,在黑暗中亮晶晶的,好像天上的星星。
  他一笑,向前继续走,一边说道:“没有。”
  “真的?”
  “真的。”
  “那就好。”
  他反问:“你信我?”
  “信,你说什么我都信的。”
  他淡淡一笑,继续说道:“我与贵妃虽做了五年夫妻,中间却有两年是在为母妃守孝。她是极爱歌舞之人,而我则喜静,所以成婚后不久就分院而居,互不打扰。”
  他轻叹了口气,想起那些快要被遗忘的往事:“现在想来,你求的那支签竟然说中了,我与她的姻缘终是不合。”
  玉茗一惊,忙抬起头来问:“你知道我换签的事?”她本以为这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早已被他看破。
  他笑道:“你那小孩子的把戏,难不成还能把我骗了?当时看你的表情,便知那只下下签是我的,没想打竟然一语成谶,真的变成我的运数。”
  “你问我是否曾与她说过那些,自然是没有的,或许,正是因为没有,我那时心痛被父皇所弃,怨恨他们将我置于如此不堪的境地,却唯独没有怪她背叛我,一来那并非她一女子能决定的,二来我并未对她一往情深。”
  玉茗听他这般说着跟杨玉环的往事,难得没有一丝嫉妒,她知道他的心不曾被她占据,多年以来心中的那根刺便消失了。她为他的坦诚所感动,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在他脸侧轻轻一吻,轻声说:“以后你只准对我一往情深。”
  他笑笑,说了声:“好。”
  她伏在他背上,两人的背影在月光下重叠在一起,密不可分,许多年后,玉茗想起这个平常却又特别的夜晚,仍忍不住甜到心头,从那时起,她才真正跟他融为一体,就算历经风雨,也不忘初心,相依相守。
  成为王妃,进入太子府就方便许多。玉茗因此常常去看望在宫中的瑶儿,又一次她俩走到后院赏花时,正说这话,碰的冲出一名女子来,吓了两人一跳,但看清来人是谁,竟然是杜良娣。
  只见她一身洗的泛了白的旧襦裙,未施粉黛的脸憔悴许多,若不是瑶儿先讲出来,玉茗怎么也想不到这竟然是仅仅比她大五岁的那位杜良娣。
  她恳求玉茗求情放她出来,却还没等说完便被两个婆子拉了回去。玉茗问瑶儿杜良娣为何会变得如此,只听她冷笑一声说:“一个良娣,不好好守着本分,竟然想算计我的家人,不赶出去已经很给她面子了,老老实实呆在后院就罢了,竟然还出来惹人清净。走吧,就当没看到这晦气罢。”
  玉茗一边跟在她后面往外走,一边回头看了眼关了杜良娣的屋子,里面似乎传来女子的惨叫声,不知是受了什么罚。虽然自己曾被这女子所害,可如今看她这样,难免有些唏嘘。
  只是,她也明白,有时候在这宫中,善心换来的却未必是回报,甚至有可能给自己打来灾祸。
  回府后,她跟李瑁说起这件事,问起那杜潭的下落。李瑁难得冷了脸,淡淡说:“他敢做出这等下作事来,被我撞见,自然不会放过。只不过,他父亲毕竟是正五品的朝廷命官,虽被太子借了引子调出东宫,却仍在朝中任职,我便派了人,将他用布袋套了头一顿打,丢到山中自生自灭,听说他被人发现时,已经半死不活,连长安城也不敢待,滚回老家去了。”
  玉茗没想到他平时性格温顺,甚至对府中下人都甚少发脾气,这一次竟然下了狠手,想到这事是为了她,便笑道:“当时我与十八郎还未定情,为何你会替我出了这口恶气?难不成当时便心仪于我?”
  李瑁想了一想,认真答道:“自然是不能的,当时我还有王妃在,乃是有妇之夫,怎会对你动心?”他本是故意逗玉茗,见她果然脸色一变,才笑着哄道:“肯定是你这偷心的小贼将我的心偷了去,到现在都不肯还我。”
  玉茗听了他上半句,刚觉得心里不痛快,却被他下一句逗得笑出来,笑道:“什么时候学的这般伶牙俐齿,倒让我小瞧了你。”
  李瑁接道:“若不是这样说,怕是又要生气使小性儿了。”
  两人这般说笑着,也就将这件事翻了过去。后来,玉茗偶然想起这段对话来,倒觉得自己终是太过任性,问出这般难的题目,若是李瑁说是,她必定认为他曾心系杨玉环,心中不会好过;若说不是,未免对她太过冷淡,一时面子抹不开。唯有那样回答,才是最圆满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这一章甜不甜?
  众读者:再加点糖!
  作者:农夫山泉,纯天然无添加~
  众读者:那你还敢标甜文?
  作者:人家就是平平淡淡的甜啦,如沐春风那种。
  众读者:还有你那算不上婴儿车的车......
  作者顾左右而言他:哎,马上杨玉环要出来了!
 
 
第40章 
  玉茗嫁入寿王府后, 与那些王妃来往甚少,倒是李瑁的同胞妹妹太华公主常常来府中做客。说来武惠妃一共生了两位公主, 其中一位咸宜公主嫁给杨洄,便是惹出三庶人之乱的那罪魁祸首,是以李瑁对那人极为厌恶,连带着跟她也生分了;而另一位便是这位太华公主。
  听说,这位公主虽是武惠妃亲生, 却不甚喜欢母亲, 见到她便不肯笑, 是颇有个性的女子,却与李瑁这位哥哥极为亲近,连带着与玉茗这位嫂子也走的近了些。
  她比玉茗小了两岁, 与李瑁不同, 自小受到玄宗宠爱,就算武惠妃死后, 也依然是最得圣人疼爱的公主,再加上遗传了母亲的聪明伶俐, 跟杨玉环私交甚好, 跟那些背后瞧不起杨玉环来历的公主们又是另一番境遇。
  只是她虽受宠,却不张扬, 再加上懂得分寸, 倒不像个骄傲的公主。是以玉茗也很喜欢这个小姑,常常在府中招待她。俩人不似姑嫂,反而更像闺中密友, 无所不谈。也因了有这公主小姑,她在十六王宅中好歹有了个说话的人,不再感到孤单。
  这一日太华邀了玉茗进宫赴宴,因两人皆不是喜好热闹之人,也没叫那内教坊的宫人来跳舞助兴,只叫了乐师来奏曲,有琴声相伴,倒也不显冷清。
  太华听那乐师奏了新曲,一时好奇问道:“这是什么曲子,为何以前没有听过?”
  旁边有婢子答:“是圣人新为贵妃娘娘谱得的《霓裳羽衣曲》。”
  玉茗一听,没想到圣人竟对杨玉环宠爱至此,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连有悖伦理的事都能为她做出,想必这杨玉环也是真的如传说中那般才艺出众,才能顺了同样喜好歌舞的圣人心意。
  她这般想着,面色便淡了些,太华见了,以为她想到杨贵妃那些旧事,心里不适,笑道:“嫂子大可放心,我那十八哥的心自然是在你身上的。”
  玉茗一听,便知道她会错了意,笑道:“公主多虑了,我不过是想到贵妃她生的绝世容貌,又才艺超凡,因而才能被圣人宠爱,也是难得的奇女子。”
  太华刚要说什么,只听殿外传来一声笑语:“是谁在背后夸我呢?”那声音如黄鹂鸟一般轻快伶俐,飘入耳中让人心情舒畅,再配上笑声,好似春天降临一般。
  两人向门口看去,只见一道黄色轻盈身影走了进来,她浑身珠光宝气,却不显粗俗,反而与那绝世美貌互相衬托,显出一丝雍容华贵的气质来。
  玉茗一见来人正是那杨玉环,先是一愣,接着便反应过来,忙起身行了一礼。杨玉环方才路过公主殿门口,听到又乐声传来,便想着来凑个热闹,没想到竟然在这看到了寿王妃,她脸上笑容一僵,却也大气的点了点头,算是跟玉茗打了声招呼。
  太华从小长在宫中,再加上心思细腻,自然看出这两人的尴尬来。她笑着站起身来,走到杨玉环面前笑:“不知贵妃今日为何突然来了我这宫中,要是早知道,定要请了教坊宫人来助兴。”
  杨玉环笑道:“公主这一说,倒显得我不请自来了。我本要去芙蓉园赏花,路过你门口,听到乐声便进来,没想到你这竟然有客,那便不打扰了。”她说罢便要走,却被太华拉住。
  “贵妃娘娘最近都没怎么来我这宫中,今日一来,我这蓬荜生辉,定不会让你这贵人这般轻易便走了。”她吩咐内侍再备上一席,请了贵妃上座,自己则坐到了玉茗旁边。
  玉茗自从杨玉环进门便有些不自在,两人虽因缘际会见过几面,却几乎没有说过话,她也不知杨玉环是何性情,万一自己一个不是说错了话,那可是要给寿王府招来是非的。
  太华见她微低着头不敢说话,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手,示意不必紧张,还有她在,玉茗见了才稍稍安心。
  只听太华笑道:“我方才跟寿王妃说起这霓裳羽衣曲乃是父皇为了贵妃而做,她便夸贵妃不仅是绝世美人,在歌舞中也颇有建树,好巧不巧,便被你听了去。”她这一给玉茗铺路,气氛便没那么尴尬了。
  只听杨玉环笑:“都说太华公主这张嘴甜,我以前还不信,今日一见便服了,难怪三郎如此疼你。”
  玉茗听她说三郎,起初还没想到是谁,后来才想起,圣人未登基前便是名唤三郎,杨玉环身为贵妃竟然如此唤,想必两人感情甚好,这倒与她原先想的不大一样了。
  太华闻言,知道她在拿自己说笑,回道:“贵妃这般说便是折煞我了,若说以前,父皇或许宠我这女儿,可自从你进了宫,连日月的光辉都被你掩盖了去,在父皇眼中只剩下你,哪还有我的一席之地?”
  “好啦好啦,说不过你这张嘴。”杨玉环笑了笑,她环顾四周问:“为何只请了乐师这般冷清?”
  太华答:“我今日邀了寿王妃进宫,她是个不甚喜爱热闹的人,所以只找了乐师来两人说说话。只不过,既然贵妃驾临,这歌舞自是不能少的。”
  说罢,她转过脸来笑着对玉茗说:“嫂子不知,贵妃所到之处必有歌舞,不仅自己才艺双绝,连她身边的人都是个中好手,若是旁人未必能有这个福分,今日一定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杨贵妃笑:“公主又在夸我了,不过既然你有此意,我便让人将那云容传了来,为你舞一曲便是。”说罢跟随身宫女说了两句,那宫女得了令匆匆而去。
  不多时,便有一队人走进殿来,为首一名女子也是一名美人,却身着舞衣。玉茗奇怪,悄声问身边的太华公主:“明明有乐师,为何又寻了别人来?”
  太华笑答:“贵妃对歌舞颇为精通,却也十分严格,我们方才听的,不过是普通乐师所奏,而贵妃宫中的御用乐师,乃是父皇亲自挑选,自然技艺超群,要看这贵妃亲自训练的张云容跳舞,自然必须要高手伴奏才可。”
  只听乐声响起,虽是同一首曲子,却因被不同的人演奏,立现高下。那张云荣随乐而起,身上舞衣飘动,五彩斑斓,就连玉茗这等不甚精通的人看来也极为赏心悦目。
  一曲终了,太华公主与她皆连连赞叹,这才明白为何会有那三日绕梁不绝于耳的典故,太华公主说:“这张云容乃是贵妃调\\教出来,便有如此高超舞技,听闻贵妃亲自跳这支舞更加出神入化,只可惜我们没有这荣耀欣赏了。”
  杨贵妃对自己编的这支霓裳羽衣舞极为得意,听到她们赞赏,也不谦虚,笑道:“要看我跳舞,只能等圣人在场的家宴了。”她看了眼玉茗,问道:“我瞧着寿王妃面熟,可是在哪里见过?”
  玉茗想了一想,笑道:“是了,上次见面还是在太子府。”她没有再说下去,只因那是的杨贵妃仍是寿王妃,中间隔了几年,竟然已物是人非,又岂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于是她便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杨玉环一愣,略一想,便明白了,也没再说什么。避开这些不谈,三名女子凑在一起,有太华在中间热络着,倒也有说有笑,玉茗看这杨玉环没什么贵妃架子,倒与上一次相见时变化不大,原本对她存的那些偏见也慢慢改观。
  她曾因寿王责怪过杨玉环,虽明知她进宫乃是被圣人看中,那天子看上的人,又容得了谁说个不字?可即便无心,十八郎终是因她而被圣人所厌,这桩见不得人的丑闻,乃是因她而起,玉茗忍不住对她有了些成见。
  可既然那日十八郎说他并不怪她,今日一见,这杨玉环又并非工于心计、魅惑圣人的那类女子,再看她有这等才艺,想必,她与圣人之间的感情,也未必是常人所能理解的。若是没有这两人,自己怕是无法与十八郎终成眷属,如今想来,阴差阳错反倒成就了她,怎不感慨万分。
  如今那些往事皆已过去,十八郎也慢慢的恢复过来,她相信总有一日他会回到当年那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
  这般想着,她终是将这根刺彻底从心中取了出来,从今以后,陪在十八郎身边的人是自己,这便够了。
  从太华公主宫中回来,李瑁因公事离开长安城几日,她在王府中无聊,便回了韦府省亲。可刚到家没多久,便有王府的人追了来,说宫里来了人来,只留下一封信给她,因不知轻重缓急,管事的忙让人送来给她。
  她心中奇怪,究竟是谁送来的信?接过来拆开,看到的却是陌生笔迹,再仔细一看,却微微蹙了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  配角们悉数登场了,明日双更哦~
  杨玉环:我是女二,谁也别抢!
  其他女配:不抢不抢,马嵬驿那一段都给你......
  杨玉环:......
  作者:道具,白绫准备好没有?
  杨玉环:......你这个利用完我就扔的无良作者!
 
 
第41章 
  玉茗拆了信, 那上面署名乃是太华公主,说的事却是与另一人有关。太华说她这些日子身体不豫出不了宫, 有一件事却要麻烦她帮忙,只是此事不宜声张,还请她去宫中一叙。
  她合上信,觉得太华公主此举有些奇怪,既然不能让内侍传话, 连在信中都不能提及, 怕是什么不能为外人道的话, 只是,她们之间,又有什么怕让人知道的呢?
  尽管这样想着, 她第二日还是进了宫。太华公主果然卧病在床, 见到她来了,也没什么精神。玉茗见了忙问:“怎得这两天未见便病倒了, 可曾请太医来瞧过?”
  太华摇了摇头说:“我这本就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每年都要犯上那么一回, 只是前些日子着了凉, 今年提早了些罢了,吃上几服药便好了, 不妨事。”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