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小裁缝——朕乃刁民
时间:2019-03-02 10:25:35

  刘桂香早气不过,此时闻言直接将阮程往外一推,“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人命关天啊,你还不快点过去劝劝,不就是低个头道歉的事吗,道个歉你能少块肉啊,天知道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生性凉薄的孙女。”
  她这一推,那边杏子妈带过来的两个婶子对视一眼,上前一左一右就将她给夹住了。
  等阮程反应过来,竟是被这两人架了起来,直接往杏子家那边拉。
  这是要来强的了。
  只要过去了,道不道歉,还不是随她们说,说不准还会强按着她下跪扭曲事实。
  阮程……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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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生人
 
  两个人高马大的大妈有备而来, 一边一个用力夹着她拉她,阮程挣了几下都没挣脱。
  眼看着要一路被架到杏子家, 到了那里,她可真的没有机会了,她转动眼珠, 不再挣扎,一个机灵,借着一左一右架起来的力道,跳了起来, 落下地时, 正好一边一只脚,重重的踩在两人的脚脖子上。
  两人脚脖子突然被重重的踩踏, 重心自然是有些不稳的。
  不约而同的松手,松手的同时下蹲,异口同声, 疼得“妈呀~”一声的喊。
  而阮程则趁着这个空档脱离两人控制, 往回跑, 跑回家,进到厨房,操起一把菜刀, 扬着手,“我不去,谁要是再敢上前逼我可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这下子,所以的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李菊也被吓了一跳, 骂道:“没良心的丫头,你是想死吗?你要是有胆子,自己将自己了结了算了,你这种姑娘我就当没生过。”
  奶奶刘桂香见她拿了刀,语气倒是放和缓了一点,“程程啊,你将刀放下啊,这人命关天的,不就是让你去劝一劝杏子那孩子吗,她年年青青的就想不开,万一出个什么好歹,都是一个厂的,叫你爸怎么好抬头做人。”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有人开始指责阮程,说她不识好歹,不会听好话。
  也有人劝阮程放下刀一切好说。
  当然了更多的人则是做和事佬,帮着杏子妈说话,“程程,你就去走一趟吧,多大的仇也迈不过人命这道坎啊~”
  杏子那种自私的人会舍得死?阮程真不想和这群无知妇女争辨,可她要是不加分辨就此走开,万一将来杏子真闹出个什么,她受的指指点点可就不只这些了。
  她既然想算计她,那么,就休怪她无情了。
  得让她知道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是个什么滋味才是。
  阮程眼珠子一转,索性拿着刀往外走了一步,扬声说道:“大家听我说,不是我心狠,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会派出所的人就会来,厂里也会出通告,大家还是先回去好好上班的好,可别被人糊弄了。”
  “还有,我爸昨天听了杏子做下的事,可是气得一宿都没有睡,如果不是我劝着,昨儿个晚上就要找到杏子家去和她爸理论,好好的质问一下杏子他爸,看他爸是怎么教女儿的,怎么教那么一个阴险毒辣的姑娘。”
  “事情到底是怎么样,你们家只要有昨天看电影的,都可以去问一问,是非黑白不是我一个人能是清楚的,而且,她犯下的事,也不是我能解决的。”
  她这么一说,一边看热闹的见她说得震震有词,又是派出所,又是保卫科,这可不是小事啊,难不成,她们真的被忽悠了?
  这昨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
  有些人大约也知道个大概,但是又不太清楚,下面的人开始切切私语。
  阮程看向杏子妈,“你要评理我就和你好好的评评理。”
  接着就将昨晚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杏子之前和徐为的事,早就在厂区里传遍了,她说得又有鼻子有眼的,看热闹的面面相觑。
  “我不管,我不管,都是因为你拉着我家杏子不放,杏子才会被派出所的同志注意,你要给我家杏子道歉,然后和我家杏子一起去派出所将事情说清楚,就说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杏子不过是有些冲动想和你们开个玩笑而已,难不成就为了这点玩笑话你就要将我们家杏子给逼死不成,再说了,当初本来就是你和徐为不对,拿我们家杏子开玩笑开过了头……”
  不是自家事,站着说话不腰疼,她这样一说,听热闹的虽然觉得杏子确实是有些冲动了,但也没多大过错,吩吩又站到了杏子妈那一边。
  说到底也是人命关天。
  同情弱者。
  阮程知道她必需要有一个同盟。
  李菊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是不可能成为她的同盟的,只有奶奶刘桂香有可能与她统一战线。
  奶奶刘桂香虽然前世今生一样重男轻女,但到底也从来没有虐待过她,更没有打过她,不过就是偏心。
  但老了的时候,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她还记得打电话叫她来吃,还会给她留一些她喜欢吃的东西。
  在她弥留之际,她虽然仍是念着阮铭,但却也曾拉着她的手说舍不得她,流着泪说苦了她了。
  阮程拉着刘桂香说道:“奶,她们家分明就是过来讹人的!你还没看明白吗?”
  刘桂香懵懂的看她,她继续说道:
  “我道歉事小!”
  “但是,如果我道了歉,这本来就是我有理的事,就变成我没有道理了,日后别人说起来,只会说,老阮家的女儿真不是个东西,居然这么恶毒,这么小就冤枉别人,将人家差点逼死才肯承认错误。派出所那边说不定也会立我的案底,说是我造谣生事,要真是这样,人家公安找到厂里来,找爸爸问话,您让他怎么答?以后别人背地面,谁不这样议论,我要有了这样的名声,以后能不能找到好的对象暂且不说,爸爸颜面迟早都要被丢尽还受人轻谩。”
  刘桂香一听事关自家儿子,一下子就迟疑了,“不就是去帮着说一声吗,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杏子妈连忙说道:“哪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李菊还要开口,阮程却说:“铭铭马上也要上学了,万一因为这个事,小学的政审要是过不了的话,那可就真的是糟了。”
  其实现在哪里还有什么上小学要政审的。
  可对于从六十年代里走出来的看到过那种残酷政审的人来说,这是一道不小的坎。
  如果阮为岚是刘桂香的心,阮铭就是刘桂香的肝。
  “阿?还有这回事!”
  一与儿子孙子有关,刘桂香眼神马上就变了,当场就冲着杏子妈发飙了,“杏子妈,合着你家女儿要做人,我家孙女孙子不要做人了啊,没想到你看起来一般般,心肠却是这般歹毒。”
  “我!”
  反转太快杏子妈被喷的无语。
  刘桂香年轻的时候可是吵架的一把好手,这时插着腰,像只坚了鸡冠的护崽母鸡,又凶又狠,她又是长辈,一般人还真不好招架。
  “妈,有话好好说,杏子妈也是……”
  李菊过来拉刘桂香,想说现在不兴政审划分阶级了,刘桂香却一把将她挥开,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你就是个糊涂虫,当初要不是你不小心,我那一对孙儿孙女怎会没有,为岚为什么这么多年在厂里都这么艰难,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刘桂香出马,以一抵三,老人有一样好,不但可以耍狠,还可以依老卖老耍赖装病。
  杏子妈说杏子要寻短见,她就说她现在就气得头昏,要不行了,要是她今天倒在地上病了起不来,就是杏子妈给逼的,说杏子妈这是要逼死,还说不活了算了。
  如此短兵相接,杏子妈还真不是对手,只能偃旗息鼓了。
  不过,杏子妈走的时候,那眸光可真真是恶毒得很,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转过脸,对李菊说了句,“李菊,你这女儿可真是没有一个地方像你的,跟阮为岚那个硬脾气倒是像了十足十。”说完转身就走。
  李菊的脸顿时黑得不能再黑了。
  人都走了,刘桂香看李菊不顺眼,“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早饭我都会好了,你还不去盛一些,给为岚送去,也不知道怎么当人老婆的,自已男人自己完全不知道疼。”
  刘桂香吩咐完李菊,就回屋去看阮铭去了。
  阮铭虽然六岁了,但是,有奶奶宠着,到现在还不会穿服,起床得要人哄。
  李菊猛的转身,进了厨房,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只听得厨房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阮程就听她在里面喊,“阮程,还不过来帮着端碗碟,你以为你是大小姐吗,等着别人伺候。”
  阮程看时间不早,只想早点吃早饭快点去上班,便走了进去,她走进去时,李菊正背对着她,她也懒得理她,端了两个盘子打算出去,结果,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
  人倒是没有摔着,可是,盘子却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菜也报销了。
  阮程还没有反应过来,李菊突然转过身来,“你干什么,这么大个人了,连个碗也端不稳吗?”
  愤怒的她抡起锅铲,对着阮程的额头敲了下来。
  锅铲是铁做的,边缘还很是锋利。
  按她那个力度敲下来,不成脑震荡,额头也得破好大一个血口子。
  事实上。
  上辈子,还真有过这么件事。
  上辈子,她的额头就有一块疤。
  就是李菊打的。
  只不过,不是这个时候。
  那是在爸爸阮为岚死后,奶奶也病了,李菊脾气极是暴躁。
  厂里来了冲米泡的,阮铭吵着要吃,李菊让她拿着米去冲米泡,但是,她路上正好遇到杏子,杏子带着一众锅炉厂的姑娘对她好一番冷嘲热讽,所以等去的时候就已经晚了一些,排到了老后面,那冲火泡的看时间不早了,说今天不冲了,她只好拿着米回去。
  李菊那时正在做饭,见她去了老半天拿着米回来,手上的锅铲照着她的头就是那么一下子……
  血流如注!
  她整个头都麻木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止的血,只知道李菊一边给她按着额头,一边骂她怎么这么没用。
  那一个时间她想到了反抗,离开这个家什么都不管,可是,看到堂屋里爸爸的遗像,再看看病中的奶奶,嗷嗷待孵的阮铭,她只能将自己关在房里。
  那天晚上,奶奶刘桂香撑着病体,第一次为了她将李菊狠狠的骂了一顿。
  李菊哭着过来给她道歉,说自己是不小心的,说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爸爸死了,她魂不守舍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什么,接下来的一连几天她不但得到温言细语的照顾,还享受到了只有阮铭才能享受的蒸鸡蛋,她又感受到了久围的母爱……
  奶奶也说,母女俩哪有隔夜仇!
  说爸爸死了,他们一家人再也受不住风吹雨打,一定要和和睦睦的……
  说时迟,那时快,躲是来不及了,紧急时分,阮程抬起双臂挡住额头。
  右小臂上一阵麻木,感觉热热的,有什么暖流往下涌。
  应该是血。
  手臂和前世的额头一样,血流如注。
  伤口很疼,很疼。
  但是,出其的意外的是,阮程的心,竟然一点都不疼了。
  这一刻,李菊在她的眼里,再也不是她的亲妈,而只是……一个陌生人。
作者有话要说:  排雷,看书的亲,不要激动,不要生气。
  后面不会再有亲妈虐女主的任何情节了。
  下一章开始,会有一个新的情节,反转开始。
 
  ☆、水库
 
  这一刻, 阮程在李菊眼睛里看到了仇恨。
  仇恨!
  她心里极其确定,李菊一定不是她的亲妈。
  不但不是生她的亲妈, 而且还与她真正的生母有仇!
  这个念头一起,如破闸的洪水,怎么收也收不住。
  当年水库产女一定有蹊跷!
  至于到底有什么蹊跷。
  她不知道。
  但是, 她一定会搞清楚!
  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心情吃早饭。
  阮程可以选择捂着伤口愤然离开。
  也可以选择回房独自舔伤口。
  更可以上前推开李菊,扭打李菊,来宣泄她的委屈。
  但是, 她都没有。
  愤然离开或回房舔伤口只会让李菊更得意更嚣张。
  推打李菊?
  别开玩笑了, 李菊如今的身份可是她亲妈。
  世人都知道,后妈打死孩子那是存心故意, 心肠歹毒,可亲妈打死孩子,顶多只能算是情绪失控失手而已, 表演得当, 还会收获一大堆人的同情。
  而孩子敢打父母, 那可就不是一个字能说清楚的了,特别是这个相对还比较落后封建的年代。
  阮程重生之后发誓不再哭,因为哭是弱者的表现的。
  可这时, 却是放声大哭。
  哭得极惨极惨。
  有时候,哭也是一种武器。
  她绝对不能李菊就这样对她下死手之后毫无报应。
  这辈子,她是绝对不会陪李菊演慈母孝女的,她得改改戏路, 刺激刺激李菊,或者,她能打破那个突破点,找出上辈子连死都没有发现的秘密。
  阮程放声大哭的同时,并不急着止血,在李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退出了厨房,去了阮铭房间。
  路上,还将手臂上伤口流的血都蹭到了衣服上。
  看起来要多惨有多惨。
  到底是孙女,就算刘桂香平时很是重男轻女,但看到阮程身上这么多血怎么可能完全无动于衷,何况阮程还哭的那么惨。
  她放下阮铭:“程程,你,这是怎么了?”
  阮程一把躲到她身后,“奶奶,你救救我,我妈要打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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