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带这两个人去僻静的地方是要做什么?”初玲拿出长布条将地上晕死的两人牢牢捆了起来“拷问?如果是拷问的话可以把他们带去问云堂,让他们来。”
“你在逗我笑吧。”说着江问寒还真的怪笑了一下“不是我说,你们折磨人的手段是没办法让仙缕教的人说什么事情出来的,毕竟他们可是会把自己的身体改造的能够爆炸。”
“而且这事情你可得想好,交给问云堂后这两个人肯定是拿不出来了,拿不出来也问不出来,但是你交给我,我可以保证,至少能问出点有用的东西。”江问寒看着有些犹豫的初玲“我和你先去问云堂,你进去报信,我躲在外面等你,之后再带这两个人去个什么没人的地方,你只要堵着耳朵在旁边等一会儿……”
江问寒拍了一下手:“我们就什么都知道啦,你觉得怎么样?”
“……你保证能问出?”初玲看着满脸笑容的江问寒将信将疑“你现在不会是在对我使什么手段吧。”
“我对你使手段?”被如此怀疑的江问寒只是摇摇头,说话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我倒是想问问你对我使了什么手段。”
初玲:“什么?”
江问寒:“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玩够回来更新了……我会努力在一月内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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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阁主
“这是好事, 我们这才下山没多久就得到了些有用的消息。”
江问寒蹲在漆黑的江水边搓洗着全是血的双手,而他身后不远处是面露菜色的初玲, 此刻的初玲完全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推开柴房的门进去看那惨状,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打死也不要进去。
“怎么?你砍过多少人的头, 看过多少腐烂的尸体, 怎么搞得从没见过世面一样?”洗完手的江问寒站起身朝初玲走过去,刚刚在朝问云堂报完信后初玲就找了间空荡的柴房让他逼问那两个仙缕教的人,一开始初玲是打算站在屋内守着江问寒拷问的,但被江问寒给坚决的‘请’出去了。
那时站在屋外的初玲也就没想再进去了,反正站在外面也能听见江问寒在问些什么,她只要确定江问寒没有问些奇怪的问题就行,不过一开始江问寒并没有说话,她只听见屋内有人在呜咽,估计是被用布给塞住了嘴。
那呜咽的声音从一开始的短促, 逐渐变成了急促不规律的, 就像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 在这期间还一直有一种黏黏腻腻的声音,并不大,只是让人有些不舒服。
随后江问寒才终于说了句话:“这种程度我还是能让他继续活着的, 不过也活不了多久,但是我能保证这比你想象中的任何一种痛苦都还要痛苦上几倍。”
初玲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 只是仍旧站在屋外等待,大概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江问寒才又开始说话:“好了,我现在要问你问题了, 一共两个问题,你最好如实的回答,不然下场就和躺在这里的这个东西一样。”
此时初玲忍不住在屋外接嘴:“你怎么确定他会对你说真话?”
“因为我大概有个印象,他说假话的话我是知道的。”
“好吧。”短暂的交流后初玲就闭上了嘴继续等待,之后江问寒好像是拿掉了那邪教徒嘴里的布团,邪教徒先是干咳了几下,然后呜咽着胡说八道了几句什么不要杀我之类的。
“我不杀你,只要你回答我,回答之后我就放你走,然后你想回去报信还是就此销声匿迹都可以。”江问寒的声音在初玲听来就和狐狸没有任何区别“第一个问题,你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金无圆恢复,哦,对了,顺便问问有没有药能恢复我的武功。”
“不、不知道……解药……解药这种东西都由仙主掌握的,我们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真的,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求你了……”
初玲皱眉伸手敲了敲门:“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啊……真的。”
那邪教徒是哭了起来,初玲也不知道他到底受了江问寒什么惊吓,只是觉得把人让给江问寒来逼问看来还是对的。
“好吧,那我问第二个问题。”江问寒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他好像是在用匕首不停的扎着木头,咚咚咚的“安守阁的阁主……”
“是不是你们仙缕教的仙主之一?”
初玲愣住了,屋内的邪教徒也不做声了,甚至都停止了呜咽:“…………”
“快回答我,我相信你不知道解药的事情,但是仙主的身份……你们这些喽啰私下还是有些传言的吧?”那咚咚的声音终于停止了,江问寒压低的语气让初玲觉得后背有些冒汗“是,或不是?”
“……我、我不知道。”
邪教徒的话刚说完就惨叫了一声,初玲急忙敲门示意江问寒不要把动静搞太大,现在还是晚上。
不过那邪教徒又接着叫了几声,初玲觉得再这样下去就要惊动别人了便忍不住推门进了屋子……她很后悔自己当时做了这个举动,要是不进去也是乖乖待在外面等江问寒问完话她也不会满脑子都是那恐怖的场景了。
不过看见后初玲也理解了那个还可以说话的邪教徒为什么会吓成那样,因为另一个邪教徒被剥掉了脸上和上半身的皮倒在旁边的地上,不过让人惊讶的是他出血很少,只有地上很小一滩的血,起初初玲是以为他已经死了,不过下一刻那被剥掉人皮的邪教徒竟然咳嗽了起来,他从已经没有任何皮肤覆盖的嘴巴中咳出来的都是血。
他还活着,被剥掉皮之后还活着……江问寒刚刚应该是让其中一个邪教徒目睹了他将另一个的皮剥掉的场面,以此来对他施压,这种手段的确问云堂里面的人是做不到的,换谁都没办法完全保证将一个人的皮剥下来后那人还能活着继续承受痛苦。
初玲当时没有在门口愣很久,她顶着江问寒的目光退后两步离开屋子,然后关上了门。
江问寒对初玲的举动也没多说,只是继续逼问着邪教徒:“快说,安守阁的阁主是不是你们的仙主之一,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骗我,那么就等着被剥皮吧。”
“真的会放我走么?”邪教徒泪流满面,他知道泄密的下场可他现在无法运气体内的气来进行自爆爽快的死掉,他害怕自己会像同门一样被剥掉皮后仍旧痛苦的活着度过最后几刻时间“真的放我走么?”
“当然,我会放你走的,此话不假。”江问寒的刀又移到了邪教徒的一根手指上“但是你再不说,我就要切掉这东西,然后顺着伤口先剥掉你手掌的皮。”
“是……是……是的,是没错,是……是安守阁的……阁主。”邪教徒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我也只知道这个了,他们都这样说,说安守阁的人是我们的仙主之一……”
“你倒是真怕死。”江问寒笑了笑用匕首挑开了绑住邪教徒的绳索,然后侧过身让出了他面前的道“走吧,门开着,你爱逃去哪儿逃去哪儿。”
“……”邪教徒捂着已经被切掉了三根手指尖的左手,他也不想怀疑江问寒承诺的真假了,只是拼命撞开了房门想朝外逃去,但是他才逃出柴房一步,旁边就有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捅穿了他的脖子。
邪教徒发出了破风箱般的呼吸声,在剑从他脖子中抽走后便抽搐着倒在地上死了。
“你还真放他走。”初玲皱着眉甩了甩剑上的血。
“怎么,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杀他啊,我都说了是我会放他走,又没说你。”江问寒扔掉手中满是血的匕首朝初玲走去“找个地方让我洗洗手,都是血好恶心。”
“……去河边吧,我们也该找船离开了。”
怪不得之前江问寒说要去淮南,安守阁就位于淮南城之中,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阿寒会害怕安守阁的人了,还有白降所说的安守阁有些古怪……
“我记得师父同我说过,现在安守阁的阁主是太子身边的太监,这个我应该没有记错吧。”初玲向来不怎么在意朝廷的事情,因为和她几乎挨不上任何关系“那如果阁主和仙缕教有往来,那么太子是不是……”
“不知道。”江问寒之前是想起来的,那站在悬崖边上,腰上佩戴着安守阁方金牌的人的的确确是那个太监,那时候太监正带着一帮仙缕教的人围捕他“我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告诉你吧,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
初玲看了眼他:“你会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想起了什么?”
“可能不会。”江问寒又一个人笑起来,他现在浑身都是血这样笑起来真的像个失心疯“不过我不会害你的,起码不会让你死。”
“我死不死不重要。”她将剑收回背上的剑鞘之中,转身先走出几步“走了,去河边找船。”
“好的好的。”江问寒抄起手小跑着跟到初玲身后。
第34章 酒楼
“你要不要吃那个, 那边那个。”
“不要。”
“为什么?难得我们都到这里了,淮南的这条街还挺有名的, 我以前就记着这里好像是有家酒楼……叫啥来着?他们店里面的珍珠糯米蒸排骨特别好吃, 要不我们中午就去吃这个吧?我好饿啊。”
两人一前一后的在人来人往的繁闹集市上穿梭着, 有好几次江问寒都差点将初玲给跟丢:“你真是的, 你走那么急干嘛呀!等等我,我们真的不吃饭么?”
“……”
初玲根本不回头也不回答,从金山到淮南这两天里她受够了江问寒的嘀嘀咕咕,即便不理他他也能自己一个人自说自话很久,而且都说的是些无关紧要的闲事,每当初玲想问他一些关于安守阁阁主的事情时,这家伙就立刻打哈哈说自己记不太清楚,光是这一点就让初玲恼火的要死。
她现在几乎是默认江问寒已经将所有事情想起来了,因为他的一举一动完全就是独立的人, 曾经那个傻傻笨笨的阿寒已经完全消失在他身上了, 初玲也不想这样说, 但她的确是很想念阿寒的……那时候他乖乖的,很听话还经常因为害怕做错事而哭鼻子,现在她面前这个阿寒别说哭鼻子了, 他能少说两句话初玲都谢天谢地。
江问寒跟在初玲后面砸了咂嘴:“真的不吃饭啊,你肯定饿了, 不要到时候把身体给饿坏了。”
“……我们现在没有时间吃饭,早点去安守阁找到阁主,然后想办法弄到解药救我师父, 而且你就不想恢复武功么?一直这样像个废人,想必江公子肯定也是觉得不便的吧。”被他吃饭吃饭的终于念叨烦了,初玲侧头看了看身后的江问寒“而且我也不饿。”
“你真的不饿?我们赶路这两天在船上的时候吃的都是馒头,现在好不容易到繁华的地方了你不好好吃一顿?我记得你很能吃的啊,往前都要吃好大一碗排骨面再加两笼大肉包子的。”江问寒见初玲终于肯回他话了,有点高兴的伸手想抓住初玲的手腕但这个动作自然被初玲躲开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走吧,好事多磨,而且现在我们直接去安守阁就能找得到阁主么?你应该也知道他很大可能并不在安守阁里面吧。”
“我知道,所以我可以去询问其他阁士他在哪里。”
江问寒啧啧了几声:“你这直接光明正大的走正门去询问,可不就打草惊蛇了么?现在仙缕教的人多半都已经知道了我武功全失由你带着逃离金山寺,要我说我们就在这里等到晚上,然后悄悄进入安守阁去找些证据。”
初玲思考了一下,然后带着江问寒朝街道边人少的地方走去:“阁主既然是仙缕教的人,那么应该不会粗心大意到在安守阁留下些什么证据由我们随意发现吧。”
“只是可能,但是我总觉得那太监手下有几个人肯定也是仙缕教的,我还记着些脸,如果看见了你可以绑了我来扒皮胁迫他们。”江问寒知道初玲这番询问,是被他说动了“我们现在是不能打草惊蛇你也知道,所以就等着晚上悄悄潜入探查一番,这样稳妥,我也不是故意要浪费时间。”
“……那如果晚上找不到人或东西该怎么办。”初玲还是顾忌,金无圆现在至多是有十几天可以活,她必须抓紧每一刻“也许现在我就可以潜入进安守阁,我曾经在那里帮过一段时间忙,还是熟悉地形的。”
“如果你有完全的把握不被发现,那么我没有异议,但是你如果有一点犹豫,那么就听我的,等着天色晚了我们再潜入进去。”
初玲自然是没有完全把握的,安守阁中几乎都是高手,晚上的话还好说,这白天跑进去基本就是让人当成靶子来打:“……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好的。”江问寒高兴的搓搓手“我就知道玲玲是明理的人。”
初玲现在都已经不再纠正江问寒对她的称呼,因为没用:“你说安守阁里面到底有多少人是仙缕教的,如果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发现那是不是有朝一日安守阁就会彻底变成仙缕教的傀儡?”
“这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仙缕教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在暗地里动朝廷的东西……除非。”江问寒看了眼初玲,初玲也看着他“算了,这事情我们也还是不要刨根问底了,把解药拿到才是我们的目标。”
“恩。”初玲也不太想听江问寒将接下来的那句话说出来,她只是江湖草莽,朝廷内的事情一概与她无关“你刚刚说哪家酒楼的珍珠糯米排骨好吃?贵么?”
她当初匆忙带着江问寒跑下山,身上自然没什么钱,不过就在她这样问了过后江问寒竟然从衣襟里面掏了个小钱袋出来,那钱袋一看便知是用了上好的锦纹布,封口用的绳索前端还坠着小小的玉石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