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的跟班是大佬——细胞剧增
时间:2019-03-19 10:22:43

  他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凌山派,而初玲要带着药和白降回金山治疗,所以也算是拖住了她的时间。
  “能救你师父的解药就在白降脖子上。”白衣人冷笑一下“快点吧,小丫头。”
  初玲最后看了看江问寒,他正盯着白降在思考什么,而白降才从昏迷中清醒,整个人混沌得理不清情况。
  “我喂了。”初玲移开目光,将瓶子中的药一股脑全部倒进了江问寒嘴里,药刚入嘴,江问寒就猛烈的咳嗽起来,最后他抱着头痛苦的缩在雪地上颤抖。
  下刻白降就被扔到了初玲的脚边。
  “带上江问寒,我们走!”
  白衣人一挥衣袖,几名喽啰便上前迅速拉起了还在呜咽的江问寒,跟在身后匆匆消失在了大雪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新年快乐哦!
 
 
第40章 右脸
  这是间不算宽敞的屋子, 密不透风,屋内没有摆放任何用具, 仅是屋子正中摆放着一盆炭火。
  屋内角落缩着一人, 手脚都被铁链紧缚着, 身上只有件被扯得破烂的布衣, 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是青紫的伤口。
  时间在缓慢的流逝,那人至始至终将脸埋在膝盖中,时不时浑身抽搐一下,像是在忍耐身上的痛疼,也像是在惧怕什么,等到房屋中间那盆炭火即将烧尽时,房屋的顶端传来了咔哒一声。
  天花板角落的一块方形石砖被慢慢移开,那之后跳下来了个黑影,黑影并没有先去管缩在角落的男人, 而是走到炭盆前朝里面加了几块木炭, 让火重新烧得旺了起来, 此时重新变回明亮的屋内也能看清楚黑影的模样了。
  是个身姿挺拔的男人,黑色的头发随便披散在背后,穿着件白色的素袍, 苍白俊俏的脸上有些明显的病色,在重新恢复屋内照明后, 男人便朝屋子的角落走去:“江问寒,事到如今你还是想说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么?你做的那些事情一点都想不起来?”
  江问寒的肩膀一抖,埋在膝盖上的脸才堪堪抬起来一点, 原本遮住他右半边烂脸颊的纱布被人移去,此刻那些烂肉就暴露在火光之下,惹得白衣男人厌恶的皱眉。
  “你现在这样子真不如死了比较好。”男人蹲下身体同江问寒平视“你越拖一天,身上所受的苦越多。”
  “我不知道……别打我了……”江问寒将身体蜷缩的更小,朝后面的角落缩去,他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间地下室里过了多久,只知道只要面前这个男人来到房间内,他最后总会遭受到些皮肉之苦“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说的,我都不知道……”
  江问渊冷哼一声,抬手便抓扯住了江问寒的头发逼迫他把脸全部露出来,即便面前这张脸已经毁了一半,但还是看得出两人的面容极为相似:“你不知道?是你杀害了白师叔,是你设计害死了凌山几十弟子,是你勾结仙缕教,是你毒杀了父亲,还想下手杀了我好取代掌门的位置。”
  在这样的逼问下江问寒难看的哭了起来,他听见那些事情后头便开始控制不住的剧痛起来,好多陌生的声音在他脑子里面响起来,他挥开江问渊的手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
  江问渊站起身冷眼看着自己痛苦的兄弟,从江问寒被抓回来已过了六日,之前喂他吃下的药物已经开始逐渐作用,只要这期间他不断的来刺激江问寒回忆起那些虚假塞入他脑子中的记忆,最多再过三日……再过三日他就真正是江问渊了。
  从以前开始,从出生开始江问渊就拥有了所有,就因为是长子,父亲的器重,周围师叔弟子的关照,都是他的,尽管两人的出生前后只间隔了没有一刻。
  江问渊抬脚踹上江问寒的腹部,满意的听着他发出懦弱的悲鸣,换在以前他是多么意气风发的男人啊,但他现在却面容俱毁,武功尽失,就连记忆和名字也只能仍由人来操控。
  自己为什么要对亲人做这些事情呢?陷害门下弟子,勾结仙缕教残害手足,毒杀父亲?
  这些都不是身为次子的他的错,都是长子,是江问渊和他们的父亲的错。
  如果当初他受到了一视同仁的对待他会做出这些事情?他受够了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不及兄长的日子,无论怎么努力他就是要稍差那么几分,所有的光芒都被兄长遮挡了去,父亲冷淡的态度,母亲对他过分的关爱就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个残疾。
  小时候的他是认为自己的兄长在以真心对待他,可慢慢长大了,父亲开始将兄长当做少掌门培养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兄长看他的眼神中有怜悯,有防备,虽然事事仍旧为他着想,但任何时候都是将他隐约的放在了‘弱者’‘低人一等’‘不及他’的位置去考虑。
  那样的照顾让他觉得浑身发寒,一旦等兄长坐上掌门的位置,那他会有什么下场?会不会兄长现在对他的照顾都只是因为父母还在看着,所以为了伪装出‘好兄长’的样子便一直那样扮演了?
  而且在往后的观察中,他感觉到了,感觉到兄长其实是在享受这种优于他的感觉,他的兄长,孪生子中的长子,真正的江问渊是喜欢看别人陷入困境的,那是种病态的旁观感。
  如此恶劣的本性只让他察觉到了。
  明明本性和他没有两样,但总在人前扮演出另一幅正常的模样,想到这里江问渊又是狠狠一脚踩上了江问寒的头:“江问寒,你是凌山派的叛徒,你杀了父亲,快想起来然后跟随我去母亲面前认罪,不要想着再逃避责任了,这次不会再有任何人来帮你了。”
  “……好痛………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江问寒瘫倒在地上无力反抗,身体上的疼痛已经被脑子里的剧痛盖过了“我,我是江问寒…………”
  江问渊松开脚,退后几步,当初会选择同仙缕教联手,也正是看中了那邪教所炼制出的这种怪异蛊毒,只要将两人浸泡在同一个蛊坑内,通过十几天的调和炼制,便可扰乱人的记忆,接下来只要不断的话语诱导,便可将另一人或者完全虚假的记忆根植在他人脑海中。
  此时在施暴的人虽然顶着江问渊的名字,但他却真正是次子江问寒。
  而倒在地上呜咽的人才是凌山少主,江问渊。
  “玲玲……”江问寒倒在地上抱住脑子,他其实不太记得自己所说的‘玲玲’是谁,但本能让他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吐出了这个名字,好像这样做会让自己稍微有些安全“玲玲……”
  “女人的名字。”江问渊好笑的踩住江问寒的手,他就像是在对待自己讨厌的玩具,就如同之前他被对待的那样“是说初玲吧,那女孩是你的帮凶,她帮你这个叛徒到处逃窜,之后我也会有账和她继续算的。”
  如果那时候在蛊洞里面,初玲将两个蛊人都给拦截了下来……江问渊现在是一直在后怕的,不过老天站在他这边,他被仙缕教的人送回了凌山,之后虽然计划有点被打乱,但他仍旧将自己伪装成了江问渊。
  “而且你现在叫她做甚?药是她喂你喝下的,苦是她送你来是受的,她只是为了自己的师父和师兄才帮你继续逃跑。”江问渊露出了嘲讽的表情“你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江问寒。”
  等他的兄长当了替罪羊,他再将凌山派彻底和仙缕教同化,那么他也会成为仙缕教的仙主之一。
  这也是仙缕教为何会答应同他联手的原因,要杀死掌门陷害少主,没有什么是比他这个位置更容易的了。
  再又对江问寒说了几句后,江问渊抛下手中的几块馒头到他的脚边:“母亲想见你最后一面,我才会决定让你活到现在,所以别再得寸进尺。”
  在江问渊离开这间小屋后江问寒仍旧没动,他的头太痛了,无数记忆正尖叫着企图让他接受,他能看见满地的血,父亲手中的酒杯,母亲痛哭的模样,自己跪在雪地上的双膝。
  但这些痛苦到让人想呕吐的记忆里面掺杂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她高高扎起的马尾,用绷带捆得十分整齐的袖口,眉间的金纹。
  ‘阿寒 ’
  她好像是这样叫他的,只有在回忆起她的时候不会那么痛苦。
  所以他是江问寒?刚刚那对他施暴的男人无论怎么想让他接受自己是‘江问寒’,他都有些抗拒,也正是因为抗拒所以头痛欲裂,可那个陌生的女孩在叫他阿寒。
  江问寒目光呆滞的看着房屋中间摆放的炭盆,他觉得浑身上下都好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受这种苦,而且好似不久前也经受过这样的痛苦?但他记得有人是对他承诺过自己不会再受苦了,是谁?
  因为想不起来江问寒又开始哭了,他用满是灰尘的手指摸了摸阴痛的右脸,他为什么会想不起来?为什么这种无助感好像是十分久违?他到底被别人做了什么?
  在混乱中江问寒终于是体力透支,昏睡了过去,滚落在他脚边的馒头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吃。
  按照前几天的经验,江问寒知道自己下一次应该是会被江问渊踢醒,或者用炭火烫醒,可这次醒来后身上并未感觉到那些几乎快习惯的疼痛。
  只是一只有些小有些冰冷的手在摇晃他的肩膀。
  “醒醒。”
  “醒醒……!”
  是女性的声音,而且好像并不陌生,江问寒唰的一下睁开眼睛,但屋内的炭火早在他睡觉的时候就已经烧尽,所以此刻他看不清面前的人长什么模样。
  “醒了?”感觉到手下的动静,黑暗中的人将手放到了拴住江问寒的铁链上“这个的钥匙我没找到,暂时没办法带你出去。”
  “我、你要带我出去?”听见这个江问寒急忙想坐起身子,但因为多日的虐待加上没有吃之前的馒头,他剧烈的动作让自己眼前一花就要重新摔回地上。
  “不要动。”
  江问寒感觉自己被那人给扶住了,那人身上好像有什么熟悉的味道:“我……痛,好痛,好饿,好害怕………”
  可能是因为靠着的怀抱让人安心,江问寒又忍不住委屈哭了起来:“他、不停的打我,每天都打我……烫我,我好怕。”
  黑暗中安静了一会儿,最后隐隐传来叹息。
  “不怕了,之后我会……保护你的。”
  初玲抬手拍了拍阿寒臭烘烘的脑袋:“这件事情会解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考完试了(伸懒腰
 
 
第41章 承认
  初玲心里是有些违和感的, 因为前不久江问寒还是那副混蛋样子,但现在却又变成了阿寒, 哭哭啼啼的往她怀里挤, 生怕漏掉了任何一点的安慰。
  “背上……烫了好多, 好痛……”江问寒抱住初玲后就不撒手了, 眼泪和鼻涕都往她胸口的衣服蹭“你、你会,帮我么?我不想,不想再被打了……”
  “当然。”初玲想先将江问寒从自己身上扯下来,但是他抱得太紧,她又怕自己太过用力扯开江问寒身上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你先躺回地上,也不要再说话了,那个叫江问渊的人随时可能会回到房间上面,不能让他发现我在这里知道么?所以不要说话了。”
  “恩、恩恩……”听见江问渊的名字后江问寒本能缩了缩肩膀,后怕的放开初玲躺回了地上“但是、但是我能不能, 能不能最后问你一件事情?就一件。”
  “好的, 你问。”
  得到允许的江问寒很开心, 在一片漆黑中他悄悄用手摸了摸初玲垂在地上的衣摆:“你是、你是玲玲么?”
  的确忘了很多,仙缕教的那种药可真可怕……初玲叹口气,决定自己也先忘记江问寒做过说过的那些事:“是的, 我是玲玲。”
  江问寒更开心了:“好的,玲玲……我, 我就不说话了。”
  “恩。”初玲慢慢在黑暗中站起身,然后退到了距离这个屋子顶门最远的角落抱刀站好。
  其实她是犹豫过要不要再来管江问寒的事情,白降虽然身受重伤, 但是只要好好休养几月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救师父的药在让寺内懂医术的和尚带去确认过后也认定是真的解药,只是服用后可能会需要长时间的照顾以及沉睡才能将体内余毒消耗干净。
  也就是说金垣门暂时被拖住了脚步,这也正应该是仙缕教的目的,他们如果先除掉金无圆或者白降,那么没有后顾之忧的初玲必定会带着其他弟子对他们造成大碍,但如果金无圆和白降无事,只是需要长时间的照顾修养,那么初玲和其他弟子的重心就会放在两人身上进而拖慢其他事务的处理速度。
  仙缕教的人多是也未想到初玲和江问寒的关系,他们只以为初玲和江问寒是相互利用,初玲开始也强迫自己这样去想,可带着昏迷的白降回到金山寺,她脑子里都是江问寒……
  他被仙缕教的人带走后会被怎么样?他会被虐待么?他会死么?初玲当然觉得自己是不喜欢江问寒的,可总是会回忆起阿寒时候的他,而且他身上还有一些没有解决的问题。
  他的那个孪生子兄弟,以及为什么仙缕教的人那么担心他回忆起过多事情,还有江问寒的性格转变。
  袖手旁观并不是初玲的作风,所以最后她还是赶回了凌山,她花了一天时间才不被人发现的潜入了凌山派内部,凌山门派内的楼阁很多,也都很高,不过因为掌门去世和大部分弟子被仙缕教毒害后,门派内的守卫弱了很多。
  而且初玲发现那些凌山弟子中半数人举止怪异,他们总是在凌山中搜寻着什么,然后所谓的凌山少主也从不露面,当有弟子试图当面对少主禀报事务时都会被那些举止怪异的人拦下。
  ‘少主身受重伤,还需多日疗养。’
  并且初玲也在凌山派中发现了安守阁的阁主,也就是那个太监,他并没有穿着仙缕教的衣物,而是穿回了安守阁黑衣,他带了几名阁士一直在门派周围巡逻,打得名号好似是提防仙缕教贼子入侵。
  这个情况就和江潇西月楼以及安守阁一样,凌山派正在被仙缕教蚕蚀……
  要不了多久凌山派应该也就只会剩具空壳,起初初玲潜入凌山派时是以为少主也是遭受了仙缕教的毒手,被下毒变成了无法自主活动的废人,但等她找到办法进入‘少主’一直休息的那间屋子里时才发现事情不是这样,凌山少主,也就是江问渊并没有像他们弟子所说的那样身受重伤,他明明在屋子内可以活动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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