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的跟班是大佬——细胞剧增
时间:2019-03-19 10:22:43

  并且晚上的时候会私下和那个太监见面商议事情,而那些‘事情’的内容让初玲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
  也是一直以来她所感觉到的违和感的答案,仙缕教的人为什么害怕江问寒会回忆起过多的事情?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江问寒。
  被她从蛊洞里面救出来的人分明是江问渊!
  一直以来待在她身边的都是凌山少主,而真正的叛徒江问寒早就回了凌山。
  初玲不懂,手足之间的恩怨到底大到了什么地步,弟弟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祸害整个门派,现在整个凌山派几乎都快垮掉了。
  知道答案对初玲来说也是个好事,原本她就不清楚自己干嘛还要来救江问寒,现在倒是凭空给了她个便宜理由,因为江问寒才是真正的少主,他需要帮助……
  之后初玲也发现江问寒是被关押在了江问寒房内的一个地下室中,江问渊每晚会花些时间进去里面,然后待不了多久就会出来,现在她就是趁江问渊出来睡觉,悄悄溜了进去。
  而且说实话,这个假的‘江问渊’武功实在是不怎么样,浑身都是破绽,睡下后对周围也毫无警觉,她都在他的屋子里待了一下午,他还是没有任何察觉。
  初玲很早以前是跟随师父见过一次凌山派的掌门,那是真正的如刃如冰的男人,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说不出的劲力,师父说凌山掌门醉心剑术,常常会懈怠身外事,是个有些难接近的人,不过那身剑术是不会再有第二位了。
  面前这个‘江问渊’虽然面容和那位掌门相似,看得出是父子,可浑身的气质和眼神都让人感到说不出的不适,无论是走路还是拿东西,腕和踝都感觉不到一丝习武之人的有力,只能说是怀揣着功底但还是无比虚浮。
  仔细想想,初玲从以前就认为江问寒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仅仅几次的出手都能看得出长期磨炼出的劲力,平时细碎的动作中以及站姿坐姿都充满韧感。
  所以对初玲来说,要杀掉那个假的‘江问渊’简直易如反掌,但杀掉他之后又该怎么证明她杀掉的才是叛徒,而毁容的那个才是真的少主?
  现在凌山内大多势力肯定是倒在了假货手里,江问……阿寒的记忆又被搞的混乱无比,想要他恢复正常肯定还会花费很久时间。
  站在黑暗的地下室里初玲陷入了沉思,缩在角落的阿寒还是乖乖听话没有说话,她现在想的是等下一次江问渊进入这个地下室,就砍了他的手脚筋让他无法动弹,然后威胁他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可是凌山内现在到处都埋伏着仙缕教的人,早知道来的时候应该找问云堂的人帮帮忙,初玲后悔自己的鲁莽和不计后果,不过现在的局面她勉强还是能应付过来。
  不对,她真的能应付过来么?初玲莫名焦躁了起来,要说把阿寒救出去那也是轻松,可之后呢?难道阿寒就一直留在金垣门内么?
  现在凌山派里面就没有什么人能帮帮他们?仍旧还是凌山弟子的人,或者前掌门的左右臂……
  想到这里初玲忽然猛得想起了之前,江问寒第二次恢复记忆的时候是说过要去凌山找他母亲谈话,如果他母亲还活着的话。
  之前的传闻中好似是都没听说过凌山掌门的妻子有出过什么事情,那她现在肯定还在门派的某个地方!不是被江问渊软禁,就是被威胁了什么都不能说。
  虽然也不觉得是什么好办法,但也算是有个突破口了。
  初玲将原本抱在手里的剑背回身后朝角落的阿寒走去,她在黑暗中半蹲下去轻声道:“阿寒,我要离开一会儿,你得自己先待在这里。”
  “诶?”阿寒紧张的往前蹭了蹭“我、我又要一个人待在这里?可是、可是我不想一个人……他会来打我。”
  “听着,现在想离开这里不是很简单的事情,虽然你想不起来,但是我现在说的你都认真记下好不好?相信我。”初玲抹黑探到阿寒的肩膀,因为屋内没有了炭火,他的身体早就变得冰冷,估计这几天都是这样,除了忍受疼痛还要忍受时不时的寒冷……
  “你不是江问寒,你是凌山的少主江问渊,但是那个打你的坏人企图将你们两个人的身份对调,明白我的意思么?他想把江问寒所做的坏事都推到你头上,然后让你去死。”初玲尽量言简意赅的为阿寒解释了“但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认为你自己就是江问寒,你是江问渊。”
  “那、那为什么你叫我阿寒呢?”他好像并不在意其他的事情,只是揪着初玲不放“如果我是江问渊的话,为什么要叫我阿寒?”
  “……阿寒只是我这样称呼你而已,你可以当做是个小名。”
  “哦……好吧,阿寒知道了。”
  “那、那等会儿玲玲要去哪里?真的不能带阿寒一起去?”因为害怕被打,阿寒还是想跟着一起离开的,他现在都没办法自己站起来。
  “我去找你的母亲,很快就会回来。”初玲拍拍阿寒的手背“如果在我离开的期间那个人又来打你,并且让你承认自己就是江问寒,你就不说话,一点话都不说然后只是瞪着他,不要哭也不要求他,明白么?”
  阿寒自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本能告诉他什么都听初玲的就行,初玲不会害他:“好的,不说话,只是瞪着他对吧,阿寒能做到的。”
  初玲站起身,尽力无视忽然出现的不舍情绪,她感觉自己就是最初被阿寒迷惑了,到现在才会因为这两兄弟的事情焦头烂额,如果当初不对阿寒那么上心,现在也就不会这样了。
  不过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即便初玲不承认,无论是阿寒还是江问寒,她都是无法放下的。
  “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她便快速的离开了地下室。
 
 
第42章 怀兰
  “母亲, 母亲!”
  阳光透过敞开的圆木窗,洒在陈设稍显简单的房屋之中, 较凌山往常的天气来讲, 今日这大好的阳光着实少见, 平常透过屋内这扇木窗能看到的也只是大雪中魏然伫立的几株枯木而已。
  那景色虽苍劲, 但年复一年的,怀兰已经看到疲乏了,所以今天好不容易能见些平日不多得的景色,便是屋门口自己儿子的呼唤声都在出神中略过了。
  “母亲。”
  “啊!”
  看着圆窗下忽然探出那张稚嫩的脸庞,怀兰小小的惊叫一声:“寒儿?你怎么在这儿。”
  “孩儿方才在屋门口唤了母亲几次,但没得到应答。”原来是在窗户口看景色看到了入神,今年刚刚满十二的男孩背着手,黑色的发丝束在脑后扎成了一个小包,身上穿着凌山派的白色弟子服饰, 看起来精神无比“母亲还是要待在屋内么?今日出了太阳, 不如让孩儿带您去山中的平台, 兄长和其他人等会儿要在那里比武。”
  怀兰笑了笑,走到窗前抬手抚了抚江问寒额头前才长出来的软毛:“你们那里舞刀弄剑的,我不适合去。”
  “可是兄长才教会了我新的招式, 今天下午想要用呢!”听见怀兰不想去,江问寒便拖住他母亲的手耍起了赖“您来嘛, 看看我,看看我和兄长!”
  怀兰从小到大都不会同别人拗,可能是因为娘家里都是文人墨客, 她也就养成了温吞的性格,所以没让江问寒拗多久,她就笑着答应了。
  其实不想去比武台的原因除却要爬坡上坎,还有便是江辞,凌山派掌门,她的夫君肯定是在场。
  怀兰一直都不太会和江辞相处,那个男人沉默寡言,全心都扑在武学之上,说实在的怀兰都不知道这样的人为何会选她做妻子,她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何就答应了。
  结果还为江辞生下了一双儿子,换做别人家的丈夫,看见接生婆怀里的两个儿子肯定都已经笑得找不到北了,可江辞只是对她点点头出了产房,然后第二天就有数不清的补品送到了怀兰的房间里。
  她不知道这是江辞对她的爱护,还是说只是尽到作为‘丈夫’的职责,他们两人平时几乎都不怎么交流,吃饭不在同一桌,睡觉不在同一塌,就连孩子的养育工作他们也从没有交流过。
  江辞平日只是训练弟子,训练自己,然后每日来查看一下她的情况和襁褓中的两个孩子。
  怀兰记得他们两人之间关于孩子的交流,还算像样的是起名的时候。
  江辞问她想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她便回答哥哥问渊,弟弟问寒,江辞也没有反驳,只是说好,然后抬手拍了拍她的头。
  在江问渊和江问寒五岁时,江辞便将他们俩正式作为凌山弟子纳入了门下,那次也是怀兰第一次对江辞提出了反对的意见,她觉得自己的孩子还太小了,这么小就开始随着江辞习武会很危险。
  “我三岁起便开始习武了。”江辞淡淡的对她说了句,然后也不再顾她的反驳,毅然决然的让两兄弟每日严格按照门内弟子的作息习武。
  长子问渊对父亲这样的安排没有任何怨言,但体质稍差的次子问寒生了几次大病,之后便哭闹着不要再练武了。
  痛惜孩子的怀兰也同江辞商量,要不让问寒晚一年再开始习武,等他的身子骨再强壮一些,那次也是头一次江辞认真的对怀兰解释了凌山派的武功,其实不止凌山派,任何门派的武功都应该从小时候身子还未长开的时候练起,那样武学的根基才能够牢固。
  怀兰无从反驳江辞,只是抱着年幼的问寒坐在屋内默默的落了一晚上泪,第二天也还是逼迫着问寒去了练武场,告诉他父亲这是为了他好,不然之后会追不上哥哥。
  那之后怀兰也有想过,如若当初没有答应江辞,而是选择一家同样言情书网的男子结缘,那么她的孩子也不用从五岁起就如此受苦了,但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是凌山掌门的夫人,她的孩子是凌山派的接班人……
  时间慢慢从他们四人身边流过,都说孪生子随着年龄增长,面容再怎么都会慢慢变得有差别,可问渊和问寒这对兄弟仍旧相似,在外人看来他们的五官之间没有任何差别,也只有父母江辞和怀兰能将他们分别出来。
  到十岁的时候,问寒也不再抱怨习武时的劳累,兄弟两人的性格差别也越来越明显,不过奇异的是问渊和问寒身上丝毫不见江辞和怀兰的性格影子,两个孩子都挺外向,待人也十分友好。
  问渊要更文雅一些,而且平时习武的空闲中喜欢摆弄些药草,问寒则尽数是活泼,喜欢对长辈撒娇,特别是作为母亲的她,不过因为父亲对谁都很冷淡,所以问寒不太会和父亲交流,在这点上让怀兰惊讶的是,问渊是会和江辞交流的,两人平日还会一起在她屋外的亭子中下棋。
  仔细想想,这样的生活好像也是不错的……怀兰从屋内站起身,取过挂在旁边的毛斗篷:“那就劳烦寒儿带我去比武场了。”
  “好的!”江问寒噔噔噔跑到大门口推开门“兄长他们已经早过去了,对了对了,还听说今天父亲是要和别派来的人过招,好期待啊!”
  “是金垣门来的人吧,前几天听说有人送信来。”怀兰披好披风,跨出门牵住了江问寒的小手“寒儿这么期待的么?”
  “因为说是父亲不会用剑,而是要用拳来同他们过招!”江问寒走在怀兰旁边蹦蹦跳跳“很少能见到父亲的拳法呢。”
  “确实。”怀兰捂住嘴笑了笑,在去比武场的一路上江问寒都叽叽喳喳的对怀兰说着平日习武中的事情,半路上他们还遇到了江问渊。
  江问渊的头发散开,正拿着剑急匆匆往内屋走。
  “渊儿?”怀兰牵着江问寒走过去叫住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头发散开了?”
  “母亲。”江问渊停下脚步先是对怀兰施了礼,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垂落肩膀的乱发朝后拨了拨“刚刚同父亲过了招式,孩儿剑术不精,被父亲挑断了发绳。”
  原本还笑着的江问寒听见兄长的话,笑容有些消散,他从未和父亲过过招,只有兄长能得到这种机会。
  “过来吧,我帮你捆上头发。”怀兰松了江问寒的手,从自己手腕上取下一根绕起的细绳索,这绳索平常是备着给问寒用的。
  替长子绑好头发后三人便一起朝山顶的比武台走去,此时江问寒的话比刚才少了很多,江问渊则询问起了怀兰最近身体的情况。
  “父亲让人下山找药师拿了些配方,这次应是能缓解下母亲的头痛。”江问渊会对药草感兴趣,也是因为怀兰生他们时身体落下的一些病根,大抵是头痛和手脚无力。
  “让你们为我费心了。”
  “怎么会。”
  江问渊这样如同大人的言辞举动让怀兰觉得很欣慰,但有时候也会想如果他能更像小孩子一样依靠一下她这个母亲就好了。
  三人到比武台时,宽大的石台上正有几名弟子交着手,刺耳的剑身碰撞在这样温暖的天气中都不似往常那样怂人了,江辞就站在石台旁边。
  “你也来了。”江辞看着走到他旁边的怀兰,虽然她穿着斗篷,但江辞还是伸手解下自己的斗篷披到了怀兰身上“身体如何。”
  怀兰笑了笑:“挺好的,所以跟着寒儿来这里看看。”
  “恩。”江辞重新看回场中,这时问渊和问寒已经自觉的去了石台旁边,拿上剑等待自己上场的时候。
  夫妻二人就无言的站在石台边上看着弟子们相互比武,直到问渊和问寒上场,两兄弟竟然是在这一场对上了。
  几招过后,一直认真观看的江辞忽然说话了:“问渊在谦让问寒。”
  怀兰不懂剑术,在她看来问寒和问渊是不分上下:“……是这样么?”
  江辞点点头:“问寒资质稍差,承受力也弱,平日我不敢亲自指点他剑术,怕折了他的劲头。”
  “问渊一直在照顾问寒。”虽然不善言辞,但看见孩子相处融洽,江辞心里也是欣慰的。
  “渊儿是要成熟一些,平日也很照顾我这个母亲。”
  “应当照顾你。”
  可能是因为天气吧,怀兰觉得江辞今天的心情好像特别好,她也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听寒儿说今日你要与金垣门的师傅比拳法。”
  江辞点点头。
  “少见你用拳,而金垣门又擅拳。”怀兰捂嘴开了句玩笑“夫君你会不会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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