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渣男(快穿)——深水心
时间:2019-04-07 09:01:09

  当然,决定江晟年如何选择的根本在于小皇帝的表现,如果冥顽不灵,江晟年自然要以完成任务为重,只要江氏江山不易主,其余的都不是问题,他不想做皇帝,那就让他的儿子江灼做皇帝吧。
  江晟年微微一笑,只是脑海里一个念头,就能令整个豫朝上下地动天摇,或许这就是权力的魅力吧。
  即将进入睡眠之际,江晟年突然听到院子里有一些声音,竖耳听了一会儿,发现是人的脚步声,而且步履虚浮,多半是女子或是没有武功在身的普通人。
  这么晚了,谁在外面走动?他的侍卫呢?
  江晟年微微皱眉,坐起来盯着门口,平淡的目光下暗藏警惕。
  门“吱呀”一声开了,江晟年突然想到一件事,还未见来人面目,已经猜到她的身份——能让他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大概只有那位宫中来客。
  被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窈窕身影渐渐暴露在月光下,门一关,帷帽落下,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正是当今太后秦雁玉。
  江晟年步下床,披上衣服下跪行礼,“太后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太后赎罪。”
  秦雁玉有些措手不及,忙矮身将江晟年扶起,责怪道:“你从不在我面前行大礼,今日为何如此见外?是不是,还在怨我和皇上让你在朝堂上受辱?”
  江晟年不动声色地挣开她,“太后言重了,皇上是君,我是臣,皇上要罚我,我怎能有怨言。”
  秦雁玉感觉自己空空的手掌,突然有种事情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
  她觉得,江晟年不该是这种反应啊……
  秦雁玉借着屋内昏暗掩下疑虑,眼中闪过一丝利芒。
  “我今日偷偷从宫里出来,本是想看看你的伤口,顺便替皇上向你道歉,可你又是行大礼又是与我打官腔,跟我耍脾气。你若这么不想见我,我又何苦费尽心思来见你,我走了。”
  说完,秦雁玉作势要离开。
  江晟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很想打个哈欠,这女人在自己面前玩这套手段,未免也太小瞧他。
  不过若换做原主,想必已经万分怜惜地把人抱在怀里,恨不得把心窝子掏出来了。
  秦雁玉见江晟年无动于衷,心已经凉了一半,与此同时还有些羞愤。
  他这是什么意思?如果只是寻常和她闹脾气,到这时也该消了,可今天江晟年的反应完全不对,竟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屋子里黑灯瞎火,秦雁玉只能隐约看见江晟年的深邃的轮廓,却忽略了他略带讽刺的嘴角。
  无论如何,这一趟不能白来,先帝已去,她和摄政王的谣言遍布京城,既然挡不住悠悠众口,而且已经没人能威胁阻挠他们,那便让谣言变成事实,也好让江晟年对她食髓知味,再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秦雁玉心跳突然加剧。
  其实不是不迷恋江晟年这具英挺健硕的身躯,先帝虽温文尔雅,令人如沐春风,于房事上却不够讨女人喜欢,她们欣赏的是江晟年这样有男子气概的男人,只消那双漆黑利眸看你一眼,便让人心旌荡漾,面红耳赤。
  秦雁玉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豫朝最受爱戴的神将晟王爷爱她爱得不可自拔,先帝亦在后来独宠她一人,如今又贵为太后,如果能和江晟年在一起,她就不必浪费大好年华苦守深宫苦寒,何乐而不为呢。
  打定了主意,秦雁玉轻轻解开斗篷系带,任其从肩头滑落,暧昧地堆在地上。
  斗篷下的身躯玲珑有致,因衣衫单薄身躯微微瑟缩,更惹人生怜。
  她脚步生莲,徐徐走到江晟年面前,双手环住他劲瘦有力的腰身,娇柔躯体与他寸寸紧贴。
  把头靠在江晟年胸前,秦雁玉轻叹道:“知道你气还没消……不是一直怨我不肯让你碰?今天就补偿你因我们母子受的委屈,你要不要?”
  江晟年胸膛肌肉绷得紧紧的,秦雁玉心中窃喜,她已经把他吃得死死的,如今她使出真正的手段,不怕江晟年不掉进她为他设的陷阱。
  “太后。”
  江晟年薄唇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
  秦雁玉笑容一滞,不解地抬起头,忍住陡然升起的急躁柔声道:“不是说了,私下不要这么叫我,叫我玉儿。”
  江晟年后退一步,逼得秦雁玉松开手,与他相隔一臂之远。
  这样的距离让秦雁玉有种被羞辱的感觉,自己抛下尊严引诱她,竟遭这样的冷遇,寒凉的空气透过衣衫,秦雁玉被冻得面色发白,耳根却升起羞耻的潮红。
  “你到底怎么了!”秦雁玉环抱住自己,低声质问他。
  江晟年淡淡道:“太后不是来看我伤得如何?也不必看了,我可以告诉太后,伤口还没好全,大夫说不适宜做剧烈动作。”
  秦雁玉听完江晟年最后一句话,脑子嗡的一下,紧接着整个人就像要烧起来一般,用力抽了一口气,才忍住内心的尖叫。
  好好好,这是嫌她太主动了,男人都贱得很,你给他他不要,你藏着掖着他倒上了心,跟见了骨头的狗一样,巴着你不肯放。
  看来她这一步是走错了,对江晟年,她根本用不着放低身段讨好,就该让他眼馋却得不到,才最珍贵!
  秦雁玉狼狈地捡起地上的斗篷,胡乱系上系带,等整装完毕,脑袋也冷静下来,觉得自己不能直接一走了之,毕竟她和皇帝的未来还掌握在江晟年手里。
  “伤得这么重吗?让我看看~”秦雁玉含情脉脉地看着江晟年,眼里是快要溢出的关心。
  她在后宫早就学会了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更懂得审时度势,看人脸色行事,眼下江晟年怕是真的恨上皇帝了,她必须安抚好他。
  江晟年依旧冷淡:“不必劳烦太后,您是我亲兄嫂,若是传出去,想必要污了您的耳朵,况且,若说皇上知道了,恐怕还得打我几大板。”
  秦雁玉彻底无话可说,心知江晟年这一番话无不是含沙射影,借故讽刺,这会儿也提不起兴致再挽回他,只低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了,若你伤好了,我在永寿宫等你。”
  说完,就推门走了出去。
  两名侍卫出现在门口,江晟年黑着脸道:“以后太后再来,先通报再让人进来。”
  两侍卫讷讷点头称是,替江晟年关上房门。
 
 
第20章 摄政王的白月光
  大太监李进忠刚靠近皇帝寝宫,就被里面传出来的摔杯子声吓了一跳。
  他看了门口守着的两个小太监几眼,压低声音问道:“皇上这又是怎么了?”
  两人无措地对视一眼,皆苦着脸摇头。
  李进忠嫌他们没用似的冷哼了一声,甩着拂子扫扫空气里几乎不存在的灰尘,跨进寝宫大门。
  江允玠阴沉着小脸坐在龙床边上,见李进忠走进来,稚嫩的声音带着勃发的怒气:“你跑哪儿去了?朕让你找人看着太后,看到哪儿去了!?”
  李进忠一懵,忙上前几步:“皇上这是何意?太后……太后难道不在永寿宫……”
  江允玠冷冷看他:“朕已经去看过了,几个人还看不住太后,要你们有什么用!”
  李进忠后背直冒汗,这太后也真是的,不好好待在宫里,莫非又是去找摄政王了?
  他心知皇上最恨太后与摄政王有干戈,这下真是触了虎须,张口难辨了。
  李进忠只好弯背塌腰地求饶:“是奴才用人不察,回头一定好好教训那帮蠢东西,还请皇上赎罪。”
  江允玠顺着床沿跳下来,小小身体自有一股气势。
  “你跟朕再去永寿宫一趟,如果太后还没回来,立刻摆驾摄政王府!”
  李进忠一听,额头冷汗就下来了。
  如今宫门已关,况且皇帝也不是想出宫就能出宫的,如果非要大半夜出去,也只能从一条秘密通道走。
  可他是打死都不敢让皇上这么干的,要是在外头出了什么事,他就是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
  “皇上您说笑了,依奴才看,太后不在寝宫未必就是去了别的地方,您先消消气……”
  他一边好生哄着皇帝,宣布起驾,一边让后面的小太监们跟上,一行人在夜幕中朝永寿宫而去。
  秦雁玉步履匆匆地冲进寝宫,气还没消。
  她好不容易低声下气地去看江晟年,就是这么一个狼狈的结果,怎么想都觉得忿忿不平。
  宫女平雨一边替她脱去身上的斗篷,一边安慰她:“或许是摄政王这回气得狠了,一时没想明白,才给您气受。其实仔细想想,摄政王连那个位子都不要了,还不能说明您在他心里的地位嘛?依我看,您不必着急,没过几天王爷就屁颠儿屁颠儿地来求您原谅来了。”
  秦雁玉被平雨这么一说,心情稍稍转好。
  她也不信江晟年还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对她绝情断义,只不过她这人疑心重,什么事都要确定万无一失才可安睡,总之江晟年这回的表现还是不太正常,生怕他被身边人挑拨生出对她和玠儿不利的想法,她必须得想个什么法子试探试探他才行。
  思绪刚落,殿外有人请安,秦雁玉一顿,面上露出紧张又有些尴尬的表情。
  “快!”她低声催促,平雨立刻眼疾手快地把斗篷挂好,秦雁玉摸摸发鬓,还是有些凌乱,却来不及再掩饰了。
  “母后。”
  江允玠疾步踏进寝殿,见秦雁玉已经回来了,紧绷的小脸略微放松。
  秦雁玉把众人屏退,弯下腰慈爱地看着小皇帝。
  “玠儿,你怎么会来母后这里?明天还要上早朝,这么晚了还不就寝,李进忠也太糊涂,任你胡闹。”
  江允玠看着他的母后,眼睛里窜燃着火苗。
  “母后是不是去见他了?”他声音清脆,却连江晟年的名字都耻于说。
  秦雁玉有些不自然,过了片刻才无奈地说:“玠儿,眼下你孤立无援,咱们娘俩的命运都握在他手里,母后只有尽力将他稳住,才能让你暗中培育自己的势力,将来得以和他抗衡……”
  她话未说完,江允玠就恨恨地打断她:“朕不要!朕宁愿不当这个皇帝,也不要母后向他屈服!”
  秦雁玉双手扣住他单薄弱小的双肩,怒道:“玠儿,你胡说什么?!你就是皇帝!母后费尽千辛万苦保住你的位置,不是让你任性地说不要就不要的!”
  江允玠才六岁,只知道自己这个皇帝当得很痛苦,并不像母后曾经说的那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每次他坐在那张龙椅上,就像被人控制的木偶,一个摆设,大臣们在下面叽叽喳喳,谁都不听他的话,他们只听那个人的,他这个皇帝当着有什么意思?
  更让他幼小的心灵感到难以接受的是,他这个皇帝之位还是母后低三下四讨好那个人得来的。
  他好几次听见宫女太监在角落窃窃私语,说他母后和摄政王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说摄政王栽在一个女人身上,要是他狠点心,皇帝就换人做了。
  他很想把说这些话的人抓起来一个个杀头,可他知道,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江允玠用小手不停地抹眼泪,最后泪眼朦胧地看着秦雁玉:“母后,朕去求那个人,朕把皇位让给他,求他放过母后,朕不想当皇帝了,呜呜……”
  秦雁玉脸色一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唯一的儿子,气得浑身发抖:“蠢货!你以为你不想当皇帝就不当了,你知道一旦你不再是豫朝的皇帝,会有什么后果吗!你还想锦衣玉食、身边有那么多人伺候你?以他的心性,他根本不会留咱们母子活在这世上!你要看着母后死吗!”
  她就是要吓吓他,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有这个念头。
  她心里再明白不过,如果江晟年当了皇帝,未必会对她们母子下狠手,而且以他对自己的感情,或许她和玠儿还能过上不错的日子。
  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做他的皇后,她的堂妹明玉会风光无限地入主中宫,到时候她连跟她争宠的资格都没有,而她又怎么能看着她爬到自己头上?
  更何况江晟年正值壮年,身边有数不尽的绝色美女,若是他哪天变了心,她和玠儿又该如何自处?
  在后宫摸爬滚打,她早就看透男人的爱最不可靠,她只能利用他对她还有情的时候努力为自己和玠儿谋取利益,最后让他只能甘心做他的臣子,如果他敢有一丝不臣之心,对玠儿造成威胁,她也能毫不留情地让这个男人死!
  秦雁玉眼里闪过狠毒的光。
  江晟年至今怀疑玠儿可能是他的孩子,这也是他一味退让、没动玠儿的原因之一,如果能利用好这一点,至少能再拖他几年,等玠儿坐稳皇位,即便他知道了真相,也晚了!
  而江允玠听了秦雁玉这番话,眼中流露深深的恐惧。
  他是不想做皇帝,可他也不想死,更不想母后被他害死。
  秦雁玉见她的话起到作用,忙将江允玠抱紧怀里,哽咽道:“玠儿……母后只有你了,你不要让母后失望,母后最爱的就是你……”
  江允玠吸吸鼻子,垂下眼帘:“朕知道了,为了保住母后和朕的性命,朕一定会当好这个皇帝。”
  秦雁玉感动地说:“这就对了,玠儿,母后只要你韬光养晦,等一朝万事俱备,母后就让你做真正主宰天下的皇帝,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
  江允玠郑重地点点头:“好!”
  秦雁玉终于松了一口气,让李进忠带皇上回寝宫,然后坐在桌边闭目思考,渐渐有了主意。
  *
  江晟年又养了几天伤,终于能够行动自如。
  这日天朗气清,明玉带着江灼来看他,江晟年见江灼似乎有些闷闷不乐,小嘴撅得高高的,不由得一把抱起他,笑着问:“是谁把小灼惹不高兴了?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
  江灼皱起眉头,大声道:“小灼不想学三字经,不想学写字,那个先生满嘴曰这曰那,难听死了。”
  明玉严肃地看着他:“小灼,不可对先生不敬。”
  江晟年却摸摸他毛绒绒的脑袋:“不想学就不学,爹带你玩儿去!”
  明玉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也跟着孩子胡闹,小灼已经四岁了,才开始学三字经,人家靖武侯的小儿子才三岁就能背诗,小灼大字还不识几个,多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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