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都为我折腰(快穿)——我才不是小饼干
时间:2019-04-19 09:45:41

  太子烦躁地应了声,只能这样了。
  “恭送太子殿下。”
  顾行云也跪伏在地,头贴在手上,目送太子向正厅走去,即使太子爱慕与她,也是要避嫌的,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太子对她冷淡了不少,离去时也未曾回望于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压低声音问着旁人。
  那人隐隐带了一丝看热闹的语气,飞快地回应:“太子想要一睹丹阳县主芳容,谁知县主竟然不从,一怒之下伤了她,如今正懊恼呢。”
  顾行云心中陡然一惊,她见过沈昭,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也得说一句倾国倾城,要是太子见了沈昭……
  还会对她一如往昔吗?
  顾行云脸色发白,顾氏的荣辱系于她一人身上,族人都盼着她成为太子妃,为顾氏争口气。
  她家世低微,唯一可以倚仗的就是太子对她的爱慕,如果……如果连这也没了,她永远只会是安乐的影子。
  “这你就不懂了,太子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犹抱琵琶半遮面,才最让人魂牵梦萦。”另一人插口道。
  是了,太子怎么会招惹沈昭。
  一定是沈昭,一定是她勾搭的太子,顾行云咬着下唇,心下恨极,连众人皆起身也未曾发现。
  直到婢女扶起她,她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正想往偏厅而去,却不想转头望见了一个人。
  他松松垮垮地穿着一身玄色衣袍,下巴长出了青色的胡渣,即便是这样,也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陆峥,陆玉郎。
  “我要见丹阳县主。”他皱着眉,对侍卫问道,“她在哪儿?”
  “来人可是陆家玉郎?”顾行云见此一笑,袅袅婷婷走过去,“我知道丹阳县主在哪儿,你且随我来。”
  陆峥若有所思地点了头。
  …………
  太子居于主座之上。
  他环顾四方,越看越心惊,摆放的名器书画,无一不贵重,灯盏也点缀着南海的珍珠,据传是鲛人的泪珠所化。
  父皇竟能容下汪铎。
  汪铎阔步向他走来,阴阳怪气地说道:“太子好大的本事!”
  太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督公这话是何意,一个县主而已,督公当真要与孤生分了?”
  饶是太子之尊,他这话也说得十分心虚,若是汪铎好声好气也就罢了,阉奴也敢给他脸色看。
  他等着汪铎发怒,告他不敬之罪。
  汪铎却轻笑了一声:“臣哪儿敢啊,太子战功赫赫,大胜而归,诸皇子中,只有您最似陛下。”
  “尧舜禹汤,昭如日月。”
  太子虽有些意外,也听得心里舒坦,眉眼皆是藏不住的笑意,却摇了摇头:“我不如父皇。”
  不是没人这样恭维过他,说这话的是汪铎,分量可就不一般了,意味着连汪铎也看好他称帝,不敢触怒他。
  他不禁神往,若他真坐上那个位置,绝不会如父皇一般,不问苍生问鬼神,而是励精图治,成为千古明君。
  李世裴也在席下,将太子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叹了口气,友人悄声问:“为何叹息?”
  李世裴讥讽地一笑:“若是陛下听闻今日之事,他还能安心在蓬莱宫修道吗?我是为端朝而叹。”
  他还有一个词没说,捧杀。
  十足的捧杀。
  汪铎弯下腰,对太子说道:“臣愿为殿下举荐一人。”
  “何人。”太子来了兴致。
  汪铎拍拍手,众人有眼色地告退,进来一个戴儒冠、着儒服的中年男子,容长脸、八字须,向太子行礼。
  “天下之患,最不可为者,名为治平无事,实有不测之忧。”他神色激昂,掷地有声,“诸王势大,皇室衰微。”
  “余有一策,奉于殿下。”
  “何策?”太子问。
  “削蕃。”
  “先生大才!请受孤一拜。”太子脸激动得发红,作势要拜,儒生赶忙推辞,极细微地瞥了汪铎一眼。
  汪铎垂下眼,太子已不足为惧。
  …………
  “醒了?”
  睁开眼,萧彻将手搭在她额头上,问:“还疼吗?”
  或许是上了药、缠上纱布的原因,谢蘅除了头有些昏沉沉的,并不十分疼痛,不过她思忖半刻,理直气壮地道:“疼。”
  她的尾音一颤。
  萧彻的心也一颤。
  他强迫自己将视线从沈昭脸上移开,抽回手说:“你知道淮园旧事。”
  他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汪铎是我的父亲。”
  一语胜千言。
  汪铎二十来岁入宫,从马房的太监做起,一步一步爬上来,因为会读书识字,甚得泰元帝器重,他的过往则是一个谜。
  萧彻默然,还能有什么,无非是穷,穷到宁愿入宫去当太监。他不知沈昭是如何长大的,想来也并不容易。
  他不该提的。
  “多谢。”
  过了半晌,萧彻才开口。
  此时的谢蘅尚不知道这两个字的分量,故只是微微颔首。
  萧彻抿了抿唇,正欲起身离去,没曾想谢蘅反握住了他的手,支起身,仰头望着他,无辜道:“你就这么不愿意与我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萧彻:我不是!我没有!
 
 
第9章 新帝的白月光(九)
  萧彻一愣,随即推开谢蘅的手,严严实实掖好她的被角,裹成了一个圆滚滚的粽子,末了才搁下一句:“好好养伤。”
  谢蘅尤不死心地望着他,一双眼睛眨啊眨,萧彻愣是瞧出了几分委屈。
  不是没有女子向他投怀送抱,上至王公贵女,下至歌姬舞女,可面对沈昭,他毫无办法。
  “我没有不愿与你再一起。”他叹了一口气,低低说道,“还有别去招惹太子,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危险。”
  “他真要杀你,你又当如何?”
  萧彻的冷静的声音中泄露出几分薄怒,他气的不是沈昭,而是太子。
  如此德行,何配居太子之位!
  “可惜他没能一剑刺死我。”
  出乎萧彻意料的,沈昭眉眼一凛,开了口,上挑的眉眼细看有汪铎的影子,比闺阁女子多了分英气。
  “太子德不配位。”谢蘅的声音轻得就像春日柳絮,却掷地有声,“当匡之以利社稷。”
  “谁居之?”
  “贤者居之。”
  谢蘅注视着萧彻的眼睛,重音放在了“贤者”二字上。
  两人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大约女子总是爱笑的,谢蘅轻轻一笑,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殆尽,只留下心照不宣。
  无论是她的想法还是汪铎的想法,他都没有拒绝的道理,若是前者……
  “小姐,陆湛要见您。”
  平鹤气喘吁吁地端着药碗走到门前,还未踏进门,九皇子立在床边,步子又收了回去。
  “陆湛……”谢蘅摸了摸额头,果然没看错他,这样好的机会,他如何肯弃之?
  “不许见。”萧彻微笑着说道,语气里却充满了威胁,令人毛骨悚然,“沈昭,你说是不是?”
  “我……”
  谢蘅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说出口,此时的萧彻让她感觉危险,她甚至觉得她若是摇头,他能杀了她。
  “不见!”
  谢蘅无奈地闭上眼,翻了个身。
  那股危险的感觉立时消失不见,萧彻挑了挑眉:“你不会怪我?”
  “不会不会。”
  谢蘅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只是有些困。”
  “那就好。”萧彻若有所思地笑了。
  …………
  已至深秋,寒凉的秋风吹在陆湛的身上,他不觉冷,反倒觉得热,一种从体内点燃起来的燥热。
  身旁的女子戴着幕离,只能闻其声,淡淡的香气萦绕在她身边,陆湛忍不住去嗅,女子却躲开了。
  “陆玉郎,到了。”
  幕离下的顾行云冷笑一声,要怪就怪沈昭肖想太子,正好陆湛的出现给了她这个机会。
  她也并未走远,和侍女藏在游廊后,手绢掩住了半张脸,静静等着陆湛踏入门槛。
  好戏,就要开场了。
  “小姐,这可是在督公府……”侍女担忧地说道,“会不会被发现?”
  顾行云脸色一冷:“发现了又怎样?太子大胜归朝,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为太子妃。”
  “至于沈昭,我也能理解她。”她用着胜利者的口吻说道,“跟一个太监不清不楚,怕是如饥似渴得厉害,太子英俊神武,她哪里还忍得了。”
  “罢了,让汪铎看看,她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顾行云转身对着侍女教训道,“汪铎说不定还会感激我。”
  “小姐!”
  “别说了。”顾行云越发不耐烦,“我自己心里明白,你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侍女涨红了脸,手指着汀阁方向,急得跺脚:“是公主!公主和陆湛走了。”
  “什么?”
  顾行云回头,一角宝蓝色的衣裙,飞快地闪入青石阁山后消失不见,确实是安乐的裙子。
  “小姐,我们快去看看。”侍女急了。
  顾行云额上渗出了密汗,紧张地绞着手绢,有些不知所措:“对,去,我们快去。”
  “是啊,小姐。”侍女一边往游廊外走,一边焦急道,“要是公主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才好。”
  要是公主出了什么事……
  她还能那般高高在上么?
  顾行云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她嘴角扬起笑意,一把拉住侍女,不容置否地吩咐:“你把汀阁的侍卫叫来,就说公主不见了。”
  那边,安乐甩开了陆湛的手:“你准备让阿云找我?我亲自来,不为别的,是想告诉你,以后别来烦我了,省得你一天痴心妄想。”
  她与镇国公嫡次子正议婚事。
  陆湛浑然不知似的,没有放开她,手捏得更紧了。
  “放肆!”安乐生气了,另一只手拔出头上的玉钗,划上陆湛的脸,陆湛吃痛地松开了她。
  她就不该一个人跟过来!
  陆湛抚摸上了自己的脸,面颊渗了一丝血迹。
  血……
  红色的鲜血……
  他眼底的狂热越来越狂热,整个人像是发疯了一般,径直向安乐扑了过去,他虽是文官,但力气哪里是一个娇弱女子比得的,安乐手里的钗子被扔到了一旁。
  “你别过来,来人啊!”安乐惊恐地大喊,却一个侍卫也没来,她明显慌了,拼命地挣扎。
  “不要,你不要过来!”
  “嘶拉”一声,陆湛或许嫌她烦,扯碎了她的衣服,用布料捆住了安乐的手,堵住了她的嘴。
  安乐被堵住嘴,只能发出微弱的闷哼声,眼睁睁地看着陆湛剥光她的衣服,任他羞辱。
  陆湛,我会让父皇杀了你!
  杀了你!
  陆湛得寸进尺,着魔般吻上了她的脸庞,再是脖子,正当她无比绝望之际,听到了喧哗的人声。
  “公主?”
  “公主呢?”
  “这儿!公主在这儿!”
  原是顾行云带着一大帮贵女走入了阁山,身后跟着大批侍卫分开寻找,听到响动声,立马寻了过来。
  她有心给安乐一个教训,又不敢让她真失了清白,因此调开侍卫,掐着时间赶了过来。
  欣喜之后,众人惊呆了。
  安乐公主衣不蔽体地被一个男人侵犯着,露出光洁的肌肤,上面布满了触目的吻痕。
  “其余人转过去!”
  窥探到皇家秘私,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侍卫长叹了口气,一狠心,上前三拳两脚制住了陆湛,捆到一旁,听候发落。
  顾行云第一个奔向安乐,眼里盛满了泪水,脱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瑟瑟发抖的安乐身上:“公主,别怕。”
  “我要他死!”安乐嘶吼道。
  侍卫抽出刀。
  “他是前礼部尚书。”顾行云回头说道,“一切交由陛下裁断。”
  安乐顾不上这些,她头发晕,嘴里发麻,面前低下头一动不动的贵女,在她眼中,变成了一个个窃窃私语,鄙夷她的长舌妇。
  “她真可怜啊。”
  “我要是她,一头撞死过去了算了,怎么还有脸活着。”
  “陛下还会宠爱她吗?”
  不!
  不会的!
  脑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大,简直要炸掉了,她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即使晕了过去,还牢牢地抓住了顾行云的手。
  顾行云神色有些复杂,她只是看不惯安乐满满的优越感,嫉妒她什么也不用做就高高在上,可是她这样脆弱,反倒不忍起来。
  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
  她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硬生生掰开安乐的手,把安乐交给侍女搀扶,自己留在了原地。
  或许是愧疚,或许是害怕。
  “顾小姐?”
  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她下意识抬头,是沈昭,她头上还缠着绷带,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丹阳县主。”
  顾行云手心冒汗,连礼也忘了行,只想快点离开:“我担心公主,要去陪她,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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