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陆长安被付晚晚惊气得简直不知说什么才好。
付晚晚还要挣脱,陆长安这次却直接把她拉回来,他又气又怒,一直手攥着付晚晚,另一只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安放好。
最终他用双手抱住了付晚晚,把她揽到怀里——他怕那只手控制不住,打她。
付晚晚很委屈地说:“我先来找你的,是你不肯和我做!”
哦,她能先来找我,而不是直接找蒋牧之,她还觉得这已经很不错了?
陆长安,一腔的心事情肠,偏偏又打不的骂不得,他发出了困兽一般的叫声后,放开付晚晚。
付晚晚只感觉身上不见了束缚,慌忙想跑,却被陆长安捧起双颊,深深吻上。
陆长安的吻携怒带恨,并不温柔,付晚晚先是惊慌地推了推陆长安的胸膛,随后唇齿就被陆长安粗暴敲开。
她忽然不挣扎了,身子也由僵硬到放松,甚至柔软。
付晚晚唇齿微张,陆长安攻城略地,感受到陆长安的急切与愤怒,更加满意了——她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她也深情回吻,舌头像是挑逗,更像是引诱,在败退的途中,不忘引着陆长安追逐。
陆长安喘息渐渐加重,他侵略过付晚晚口腔中的每一分每一寸,付晚晚渐渐有些支持不住,她的身体下滑,被陆长安大手捞住后背,嘴上依旧不给付晚晚喘息的空间。
付晚晚看爱情动作片,有一些理论上的经验,但实战经验却是全无,如今呼吸完全不能自己控制,她像一只出水游鱼,渴望新鲜空气。
但陆长安不放过她。他不但一只手捞住付晚晚的后背,另一只手还狠狠地按住她的后脑,让她完全没有逃避的空间。
付晚晚只能承受,这个粗暴的、带有惩.戒性质的吻。
她的脑袋迷迷糊糊地想,我看过那么多爱情动作片,竟然吻技还不如陆长安好,不知道他有过多少女人,在她们身上练成了这项技术。
这么想着,之前的沉迷和兴奋一扫而空,竟然隐隐有点生气。
生气,对付晚晚来说,实在是件稀奇的事,她只有在见到付旋的时候才会生气——父亲被付旋气死,这是付晚晚打不开的心结。
至于其他事,她一向看得很开,心大的很。
这感觉让付晚晚不舒服,她用手推了推陆长安,本来没报什么希望,可陆长安竟然顺着付晚晚的力道,放开了她的唇,和她脸贴脸地喘息着。
他应该也累了,付晚晚想。
可还没等她喘上两口气,陆长安的吻又至。这回陆长安没有很粗暴,他先蜻蜓点水似的贴了贴付晚晚的唇——付晚晚是典型的薄唇,据说长这样嘴唇的人,无论男女,多半无情。
陆长安这一吻很是缠绵,慢慢地和付晚晚轻吻,在一点一点和她唇齿相交、唇齿相依,付晚晚在这一吻中,竟也有主动出击的可能,回敬了陆长安一个攻城略地,陆长安也全都由着她。
这一吻终了,付晚晚有些站不住了,几乎整个身体的都要靠陆长安抱着他的手臂支撑,她软软地伏在陆长安宽阔的胸膛上,轻声说:“接吻竟然是这种感觉。”
陆长安看着怀里柔弱无骨的付晚晚,伸出右手拇指摸了摸她的嘴唇,怕破坏气氛似的,也轻轻地说:“疼吗?”
他第一吻的时候完全没照顾到付晚晚的感受,全凭怒火和心意操控者自己。吻的时候,都好像感觉到了一丝血腥味,也许是把她的嘴唇咬破了。
付晚晚没回话,只是伏在陆长安怀里轻轻喘息。
她的喘息如同最诱人的春.药,可陆长安不想破坏这么难得的时光,只是隐忍不发。他看着付晚晚有些凌乱的头发,和额头上逼出的汗珠。
付晚晚却忽然推开陆长安,身体后退倚到冰冷的大理石洗手台,双臂支撑在洗手台上,歪着头,看陆长安,说道:“做不做?”
她的力气好像在接吻中都溜走了似的,现在她一点力气都无,全靠双臂作为支撑,但说起挑训的话来,还是一点都不畏惧,很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陆长安的眼神阴暗不明,他压着声音说:“回家。”
一边上去要抱着付晚晚,却被付晚晚伸出腿,用脚抵住。
付晚晚抬起右腿,刚刚好踢到陆长安左边小腿。她像画水墨画似的,在陆长安的小腿上撩拨着,隔着一层西装裤子,若即若离地,时而碰到他的小腿,时而又碰不到。
陆长安要被付晚晚逼疯了。
他把和付晚晚做.爱看成一件大事对待,最好在家里——那是陆长安为结婚购置的新婚别墅,谁成想结婚后被付晚晚独占。
或者,最起码,也要有个床。
在卫生间算怎么回事?
但付晚晚却是完全不顾及这些,她只想让陆长安快点上了她,而且一定要正面,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黄桃和林天桦做不出来她要的感觉?
“不回。”付晚晚坚定地说。
她胸有成竹。
她不是对自己有自信,而是在她的认知里,不相信陆长那会拒绝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人。
不趁人之危是陆长安的骄傲,可若有人非要他趁呢?这位“君子”估计会半推半就、却之不恭。
美色当前,能把持住的男人有几个?
付晚晚看着陆长安说:“要做,就在这里;不做,我找别人去。”
陆长安最听不得付晚晚说找“别人”,当下一怒,不顾付晚晚右腿的阻挡,向前一步,将付晚晚整个人都压迫到自己的阴影之下:“想都别想。”
“那就上了我!”付晚晚仰着脖子说道。
付晚晚的脖子细长,陆长安好像一只手都能掐断似的,他控制住自己的手,不去掐付晚晚,而是回到自己胸前解领带。
付晚晚看到他解领带,心落了地,她就是要激怒陆长安,就是要他粗暴地对待自己。
她生怕陆长安反悔似的,刚刚得了空间,便伸手去解陆长安的皮带。
陆长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付晚晚不好意思地笑笑,自己也觉得有点太“性急”了,忙收回手。
她的脸早就已经布满红霞,此时羞涩地笑,看在陆长安眼里,简直是一道惑人的风情。
他扯了领带,拉过付晚晚的手,放到自己的皮带上,哑着嗓子说道:“不是要解吗?怎么收回去了?”
付晚晚觉得,事情已经发展到这般地步,而且是她自己求来的,害羞也无用。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双手都伸出,大大方方地解开了陆长安腰上系着的皮带。
“啪嗒”一声,像是一个信号,付晚晚不由自主地看了陆长安一眼,陆长安也在看她。
两人的眼神中都有千言万语,只是付晚晚想的是:“你能不能快点?全剧组都停工一下午等着我呢。”
陆长安想的却是:“和我爱的女人第一次,竟然连张床都没有……是不是太委屈她了……”
风马牛不相及。
陆长安轻轻地将付晚晚抵在洗手台上,一件一件月兑她的衣服,付晚晚倒也按下心中焦急,配合着他的动作。
待到最后一件衣物落到地上,陆长安又深深地吻上了付晚晚的唇。
付晚晚一边被陆长安亲着,一边想:到底要多久前戏啊,直接点不好吗?
眼看陆长安竟然还想和自己再来一场亲吻,付晚晚及时出手,推开了陆长安,并且非常郑重地、有点嫌弃地告诉他:“你粗暴点!”
陆长安,被这句话镇住了,他曾经多少次想“粗暴”地对待付晚晚?他自己都数不清了。可每次动手之前,又因心疼怜惜她而住手。
就算在梦里,梦到和付□□那事,他都是极尽温柔之能事,力图让付晚晚享受到。
如今付晚晚却带点埋怨似的对他说“你粗暴点!”。
原来他竟然喜欢野蛮点的方式吗?
欲.望占据了理智,陆长安被付晚晚这句话激得化身野兽,当真再无半分温柔。
他对她的吻,近乎撕咬,大手有力,几下就在付晚晚身上留下痕迹。
陆长安甚至在进.入之前,一口咬住了付晚晚的脖子,正像猛兽叼着幼崽那般。
付晚晚像一根断了线的风筝,陆长安则是吹风筝的风,他操控着方向,直要把付晚晚吹得身体都散了架。
第三次之后,付晚晚的身体如同水洗一般,全是湿漉漉的汗珠,脸上眼角还有余泪未干。
她呜呜地说:“陆长安,可不可以不要了?”
陆长安像是一头吃饱喝足的老餮,连声音都透着满足,抚摸着她汗湿的头发,说道:“不要了?”
“嗯。”付晚晚极力示弱,声音都像是带着哭腔。
若是以往,陆长安早就心疼得乖乖听话。
可今天,他竟然被嫌弃不够粗暴!是可忍孰不可忍,陆长安想,既然你想我粗暴,那我就粗暴到底!他贴着付晚晚的耳朵说:“可我还想要。”
付晚晚一听“要”字,便脚底打滑,身体打晃,却还是稳稳地被陆长安抱在怀里。
第四次开始的时候,付晚晚心里只想一件事:以后绝不质疑陆长安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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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晚晚是在自家大床上醒过来的,醒过来的时候头脑生疼,身体更疼,像是被大象踩过一般。
她一翻身,却感觉身旁有人,连忙坐起,一看,正是陆长安!
他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还说:“你醒啦?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段回忆登时出现在付晚晚脑子里,她是如何去找陆长安,让他“正面上我”的;又是如何激怒陆长安,让他“粗暴”一些;还有,陆长安真正粗暴之后,自己又是如何求饶的……
不想倒还好,一想到这些,付晚晚张着嘴巴,面无血色,她简直不知道,陆长安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是自己的床上?
他根本就是个流氓!就是个禽兽!
“饿了吧?放心,蒋牧之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给他们修工几天,反正也是花我的钱。”
付晚晚张着嘴巴,陆长安竟然如此反客为主?
不对,这本来就是陆长安的家!
可他明明让给我住了呀!
付晚晚的脑子很乱,都已经忘记指责陆长安上了自己的床这件事了——她打小就是一个人睡,也习惯了一个人睡,并且非常讨厌有外人睡在自己旁边。
她只是干张着嘴,眨着眼。陆长安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阿姨熬了粥,你是现在吃,还是一会儿吃?”
“你怎么在这?”付晚晚终于问出了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陆长安大手一伸:“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在这?——对了,我把行礼都搬回来了,已经收拾好了,不用你担心。”
什么行礼都搬回来了?什么不用我担心?我同意了吗?
付晚晚慌忙向四周看,只见床头上方,赫然又土又大地摆放了一张结婚照——那是他们三年前拍摄的。
由于那时付晚晚的父亲刚刚过世,并没有大操大办,只是去民政局领了证。
但结婚照还是在陆长安的要求下拍了,那时付晚晚想做戏嘛,就要做全套,省得陆长安的哥哥生疑。
谁能想到现在竟然出现在了自己卧室墙上?
付晚晚再看,这卧室像是她的,又不像是她的。——床头柜上有她最常用的喝水杯子,旁边却放了她从不会抽的雪茄。
种种迹象表明,付晚晚的生活空间已经被入侵!
付晚晚想尖叫,想咬陆长安——她忽然明白陆长安为什么那么爱咬她了!
刚伸出脖子,却发觉→边脖子疼的要命,她用手去捂,陆长安赶忙搂住她:“别动,那天……太激烈了,你脖子这有点紫。”
他伸手,指了指付晚晚修长脖子的右侧,付晚晚差点昏死过去,她咬牙切齿地说:“还不是你咬的!”
“好啦,太太,为夫第一次当新郎,有点不知轻重,下回保证,嗯,保证轻点咬。”陆长安带笑说道。
“下回?还咬?”付晚晚品着这几个词,觉得前途简直一片昏暗。
她分明是为艺术献身,怎么弄成了失.身?
而且听陆长安这意思,竟然以后也还要继续失.身?
付晚晚还在这发呆,那边厢陆长安却已经活蹦乱跳地下了地,大步走到落地窗前,双手拉开窗帘。
已经是中午,正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直直地射进来,陆长安满足抻了个懒腰。
付晚晚呆呆地看着陆长安,呆呆地看着照射进来的阳光。这一刻,她才知道醒过来之后种种违和感,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长安变了。
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哄着她让着她,凡事都顺着她心意,只要她叫一声“陆叔叔”就毫无抵抗力的男人了。
难道只因为我让你“粗暴”,你就变身为流氓?付晚晚不解。
付晚晚看着陆长安,觉得他现在简直像极了吸干人精血的妖精,春.光满面,容光焕发。
而自己呢,则是被几度□□后的良家妇女,面无人色,生无可恋。
啊,陆长安,你还说你不是淫.魔!
陆长安转过身,对付晚晚说:“阳光正好,过来照照。”
付晚晚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心说你这淫.魔,我可不要和你照照。
陆长安又走回床前,坐在床边,笑道:“老婆,亲一个。”
付晚晚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陆长安,就差把“你有病”这三个字写脸上了。
陆长安却毫不在意,他倾身探头,在付晚晚额头上落下一吻——是个不带任何□□的早安吻。
“以后每天的早安吻和晚安吻,都由为夫承担,你享受就行了。”
享受?付晚晚想,你确定不是蹂.躏?
她感觉自己身上都没有一块好皮肉了,陆长安这家伙像条狗,对她又是啃又是咬。她又是偏白的皮肤,比较敏感,这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啊?
付晚晚,此时,非常的想揍陆长安。
但她打不过。
她伸出胳膊,看了看自己细瘦的手臂,又在陆长安的手臂上戳了一下,觉得他的手臂硬邦邦的,遂放弃了螳臂当车的想法。无奈地“唉——”了一声。
“怎么了?还没到晚上,不过老婆要是想……”
付晚晚,用杀人般的眼神制止了陆长安要说出来的话。她以前不知道陆长安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现在完全知道了,他就是想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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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晚晚回到剧组已经是三天后,她戴着墨镜口罩,围丝巾,把自己打扮得自己都不认识。
因为她是偷着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