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宠——花不老
时间:2019-04-29 08:36:10

想到这儿,付晚晚眼睛转了转,有了主意。
她给蒋牧之拨通了电话,说道:“老蒋,还剩几场戏了,你自己拍吧,我先跑一跑。”
“什么?”蒋牧之没听懂。
“我是说,陆长安现在天天在我这儿,趁着他现在不见了,我躲他一躲。”
蒋牧之大喊道:“陆太太、付小姐、大作家,你不要抛下我——”
付晚晚微笑着按断通话。
《红白之间》拍摄的时候,还是初春,现在已经是盛夏了,好在阿姨给付晚晚准备的衣物足够她穿。付晚晚简单收拾了几件,用个小旅行箱装了,把头发高高扎起,带了个墨镜,潇潇洒洒地出门。
走过酒店走廊的时候,她发现了角落里的监控器,她抡起旅行箱,想学着电影里的样子,把监控器打碎。
但由于身高和臂力的原因,旅行箱连监控器的边都没碰到,就滑下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付晚晚眨眨眼,朝监控器做了个鬼脸,这才离开。
下了酒店电梯,出了酒店大门,一路上畅通无阻。
盛世影视基地和槟城市里有中巴交通,付晚晚一路打听着走到站点,刚好有量中巴开过来,她毫不犹豫地上了车。
车上多半都是追星女孩,付晚晚坐在车里,听她们一路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竟然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和自由。
她像一只出了笼子的鸟,见什么都觉得稀奇。
后座上两个女孩,很明显是林天桦的粉丝,一直在花痴林天桦的长相,还说要给他当“妈妈”。
“啊啊啊天桦啊,妈妈爱你,给你买买买!”
“你光买代言有什么用?打榜了吗?反黑了吗?整天就知道花痴,还是我这个‘妈妈’当得好!”
付晚晚想,林天桦有那么多“妈妈”,那黄桃得有多少婆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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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安,此时正在徐慧馨房间内.
徐慧馨送陆长安到门口,依依不舍地拉住他的胳膊,歪着头幽幽说道:“我是老啦,比不得年轻女孩,今天若不是骗你晚晚在这,你还不来呢。”
陆长安一笑,回道:“徐小姐怎么会老。”
“我不老?你还走?”她说话时头微微低下去,眼睛斜斜地望着,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徐慧馨确实老了,眼角有细细的皱纹,那是怎么涂脂抹粉都遮盖不住的。但她有有着中年女人独特的成熟风韵,一蹙眉、一抬眼,全都是可入画的风情。
陆长安轻轻拽掉她牵着自己的手,说:“徐小姐想多了。”
说着转身欲走,徐慧馨在他身后冷冷地说:“付晚晚有什么好,不知冷不知热,害你苦等了那么多年。”
陆长安脚步停了,转身,非常严肃地说道:“徐小姐,请不要这样说我太太。”
“你心疼了?我们认识多少年?你和那小孩认识多少年?我这么多年对你……”
陆长安却轻轻抬手,示意她不要说下去,笑道:“我想徐小姐是误会了什么,我认识我太太,已经十九年了;和徐小姐,却是连十年都不到。”
徐慧馨被噎了一下,没话了,只是怔怔地望着陆长安。
不知是做戏,还是真情。
陆长安说道:“抱歉徐小姐,之前游轮的事,可能让你误会了什么,媒体也许有意撮合我们俩,只是他们不知道陆某已经结婚。——我该在那时就请他们不要胡说。抱歉。”
陆长安拒绝的意思已经这么明显,徐慧馨也只能知难而退。她是当代影后,追他的男人,少说有一个加强连,只是她这颗心,却在陆长安身上空耗了许多年。
“我知道啦,你是铁了心要和那小姑娘过了。你回吧,他们今天收工早,她可能已经回来了。”
陆长安当真一笑点头,转身就走。
徐慧馨望着陆长安的背影——陆长安实在有着无可挑剔的身材,只是背影,就足够徐慧馨看得痴了。
“长安——”她轻轻呢喃着,却终究没再叫出声。
徐慧馨是演员,逢场作戏惯了,不知道害得多少家庭妻离子散,有人说她是“祸水”,也有人说她是“妖孽”,可到陆长安这儿,却是栽了个大跟头。
游艇上那晚,明明听到陆长安呼唤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她却只是答应着,听他说了许多衷肠。
徐慧馨叹了口气,又是一笑——那是一个当年曾经迷倒无数五陵年少的笑容。
她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徐慧馨自有徐慧馨的骄傲,这骄傲让她无法和一个小女孩去争,去抢——那太掉价了。
直到陆长安的背影消失不见,徐慧馨才缓缓地开门,慢慢走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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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安大步下楼,徐慧馨对他的感情,逢场作戏也罢,真情流露也罢,陆长安都只有抱歉。
他陆长安认定的人,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再无别人插足的可能。
他这么要求自己,也这么要求付晚晚。
打开付晚晚的房门,客厅没有人。
陆长安一开始以为付晚晚还没回来,可以一想不对,刚刚路上他碰到了黄桃,黄桃还向他打招呼来着。
陆长安心里泛起了疑惑,再仔细看,房间里好像被翻了一遍,打开柜子,赫然发现付晚晚的夏装不见了!
这个发现让陆长安既震惊又愤怒,全身的血液都好像集中到头顶,他狠狠地摔了手,去找酒店经理。
酒店经理是个中年胖子,对陆长安毕恭毕敬,给陆长安掉当天的监控录像。
陆长安坐在经理的办公椅上,神情严肃得好像一尊修罗。在看到付晚晚对着监控做的鬼脸时,他一把关了显示屏,闭目宁息。
经理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陆长安给秘书李景宗打电话,让他查付晚晚,查她现在在哪,安不安全。
李景宗很快回过来电话,说:“太太应该是回了槟城,有从盛世影视基地回来的路人,说是见到一个和太太身材很像的人搭中巴回来。但没有发现她开房间的记录,老李说她也没有回家。她的最后一通电话是给蒋牧之打的。”
陆长安让李景宗继续查,然后豁然起身,直奔蒋牧之房间而去。
蒋牧之正在呼呼大睡,房间门被踢开,灯被打开,他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就被陆长安从床上拎了起来
陆长安问:“付晚晚去哪了?”
蒋牧之一惊又一吓,陆长安现在的表情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他两个眼睛瞪得老大,布满血丝。
蒋牧之心想你老婆跑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但一想到这人是他们的老板,是他们的金主大爷,便只好说:“我不知道,她只说要躲一躲。”
“躲一躲什么?”陆长安怒道。
“躲一躲你啊。”蒋牧之回道。
陆长安突然失了力气,放下了蒋牧之。
蒋牧之睡衣领子被松开,赶紧整理衣襟,在床上好好坐下——刚才被陆长安拽得半跪不跪的,实在太不雅观了。
整理好睡衣之后,蒋牧之看着陆长安失魂落魄的,竟然有一点可怜,想了想,老板嘛,应该安慰他一下,遂说道:
“哎呀你不用户担心,她那么大人了,出去玩又丢不了。说不定她哪天开心,自己就回来了。”
陆长安吼:“你懂什么!”
付晚晚那种性格,往好了说是天真无邪,往坏了说是没心没肺。她在自己的庇护下生活了这么多年,如今骤然出去,能适应得了外面的环境?
毕竟不是人人都是他的陆叔叔,不是人人都对她有求必应,捧在手掌心里供着。
她说话又直又气人,会不会被别人欺负?
陆长安简直不敢想下去。
“电影停工,付晚晚一天不会来,你们就一天不许拍。”
蒋牧之心想,我倒是没问题啊,反正违约金都是你出,你有钱不知道怎么花,我管你干什么,你就是天女散钱我也管不着。
嘴上说着:“好的,陆先生。”
陆长安说完这些,大步走了出去。
他竟然能让付晚晚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跑了、丢了。明明这段时间时间,她和他相处得那么融洽,陆长安甚至一度以为,付晚晚已经喜欢上了他。
如今看来,他的想法真是痴人说梦了。
而且她走的时间,又恰恰是他和“绯闻对象”见面的时间,陆长安的心又悔又痛,我为什么没把她看住呢?
陆长安,要把他的太太找回来。
第20章 
陆长安半夜未眠, 却一点都不觉得累,他只要把付晚晚找回来。
司机开车载着陆长安回到槟城,直奔付晚晚的大哥付凯的住所。
付晚晚有两个亲哥哥, 付凯和付旋, 付晚晚同付旋势同水火, 自然不可能去他那儿。如果她没去酒店,那去付凯那儿的可能性最大。
陆长安按响了高级公寓的门铃。
按了很久门才被打开,开门的却不是付凯,而是一位常在槟城电视台露脸的主持人,东方瑛。
东方瑛只穿着睡衣, 有着高挑的身材, 问道:“你找谁?”
陆长安向里面扫了一眼, 只见她身后还有一个中年女人, 那女人的眼神中又是不安又是惊恐。
“我找付凯。”陆长安直接说明来意。
东方瑛说:“我这没有叫什么付凯的,我不认识他!”
说着便要关门,却被陆长安攥住了门边,陆长安笑道:“我是付凯的妹夫, 找他有急事。”
他看着东方瑛, 眼神中满是笃定。
东方瑛的眼睛转了一圈,再看看陆长安, 笑道:“哦——原来是陆长安陆先生, 失敬失敬,请进。”
说着大开了门,请陆长安进来。
将门关上后, 东方瑛大喊:“付凯,别躲着了,你妹夫找你。”
说着往卧室方向走去,那保姆模样的中年女人一直跟在她后面,东方瑛对她说:“常姨,不要总跟着我,去给陆先生泡茶。”
那保姆才唯唯诺诺地去了。
付凯从卧室里出来,他也穿着睡衣,和东方瑛穿的款式差不多。
东方瑛说:“你们聊,我不打扰你们。”说着悠悠地回了房间。
付凯朝陆长安笑笑,道:“你怎么找这儿来了?”
从付老先生那论辈分,付凯该管陆长安叫“叔”,若是从付晚晚那论,便该叫弟弟。
只是他和陆长安自幼相识,便没那么多顾忌,随便乱叫了。
陆长安坐都没坐:“晚晚不见了。”
“什么?”
“今天,应该是昨天了,昨天下午她回了槟城,她没在你这儿?”
付凯摇摇头:“没在。”
忽然想到了陆长安的意思,说道:“家里常年有保姆在,她如果回去,我不可能不知道。”
言下之意,即使她找不到这儿,也能找回家,她确实根本就没回来。
陆长安一想,点点头,说:“有她的消息,立刻告诉我。”
“放心——她有没有可能去付旋那儿?”
陆长安摇头,付晚晚对付旋避之不及,怎么可能主动去找付旋?
“不会。”陆长安坚定地说,他和付凯告辞,继续寻找付晚晚。
陆长安走后,东方瑛从房间出来,问付凯怎么了。
付凯说,我小妹走丢了。
东方瑛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小妹是几岁的小女孩。我看陆先生是太小题大做了,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我的住址的?”
付凯忙说:“可不是我,陆长安想查谁,谁能躲得过去?”
东方瑛嗤笑:“还不是找不到自己老婆。说真的,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你妹妹,是受了什么委屈才跑的?”
“你不懂。我小妹我还不了解,她太过任性,只有陆长安肯让着她了。”
东方瑛伸出涂了大红指甲的食指,轻轻挨在付凯额上,道:“你们付家是一脉相承的任性。”
付凯想了半天,听陆长安那意思,像是不想去付旋那儿找。可自己的妹妹行事一贯奇怪,谁知道她会不会去付旋那?
万一自家小妹来个“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呢?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付旋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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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旋正在对付大哭不止的孩子,他抱着三岁的小孩童来回踱步,屋内大灯开着——一关,小孩的哭声就更大了。
带孩子的保姆今夜家人病危,没道理不让人家回去。保姆走了之后,付旋和肖丽丽夫妻二人却是谁也不会带孩子。
肖丽丽冲了一瓶奶粉要进小孩的房间,还没进去,只听付旋说:“晚晚没在我这儿啊,她怎么可能来找我?”
付旋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接着电话,瞥到门外的肖丽丽,话锋马上变成了:“可不是难哄吗?到现在还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丽丽冲奶粉去了……”
佯装刚看到肖丽丽,说:“我挂了啊,给孩子喂.奶。”
肖丽丽走进了婴儿房,付凯伸手去接奶瓶,肖丽丽却往旁边一侧身,问:“付晚晚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我妹妹和陆长安好着呢。大哥打电话,告诉我前几天买的股快出了,要跌。”
肖丽丽把奶瓶放到付旋手上,轻声道:“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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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晚晚哪都没去,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吹风。
夏日的夜晚,天倒是不冷,只是这么干坐着,到底不如睡在床上舒服。
付晚晚不是不想找一个酒店睡觉,而是因为,她没钱。
没钱,让当了三年陆太太的付晚晚寸步难行。她又累又饿,简直觉得生而无望了。
她仰头,看着满天的繁星,想,我要是再不吃饭,是不是明天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
付晚晚枯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她决定要自食其力!
没钱就没钱,我有手有脚的,难道还能饿死不成?
天刚微明,付晚晚就拉着行李箱上路了,她要找工作!
付晚晚去了离人民公园最近的的一条商业街,看着各种餐饮牌匾,饿得肚子咕噜咕噜直叫。
她摸了摸干瘪的口袋,又摸了摸干瘪的胃,二十五年来,第一次觉得人生多艰。
付晚晚只得悻悻地走过各式早点铺子,到一家大型超市门口,停下了脚步。
超市旁边赫然立着一个小黑板,上面写着:“招聘收银。”
付晚晚见到了“招聘”两个字,很是兴奋,再看到“收银”,想,原来是收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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