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高烧真的会让人烧糊涂?
正在犹豫中,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付晚晚接起来,对象是黄桃。
黄桃声音又哑又无助:“晚晚,怎么办,我好想和人一夜.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章来看,陆先生的持久力和忍耐力都极强,想来付晚晚以后会非常性福2333
第14章
付晚晚的电影《红白之间》定在三月开机。
女主角黄桃,男主角最终选定了林天桦。付晚晚已经做了足够的努力,但还是没请来凌子默,据说凌子默从不出席娱乐活动,接剧本全凭个人爱好。
陆长安那天离开后,将电影的决策权移交给了林萱儿,不再插手电影事务。
付晚晚乐得见到这种结果,每天和蒋牧之讨论剧情,给黄桃说戏,不亦乐乎。
没去剧组之前,黄桃几乎住在了付晚晚的家中,她睡客房。
这天讨论剧本之后,黄桃的三观受到了不小的创伤,她问付晚晚:“晚晚,你真的没有……经验吗?”
付晚晚不解。
黄桃挤眉弄眼:“那个,就那个……性.行为。”
她想了半天,想出个比较文雅的说法。
付晚晚无辜地说:“没有啊。”
黄桃点头赞道:“不愧是作家,想象丰富!连我这个有过一次经验的人都自愧不如!你是怎么做到的?”
付晚晚面不改色地说道:“看爱情动过片。”
黄桃当即大怒:“好啊晚晚,有资源竟然不共享!”
“你也没问我要。”
黄桃当即缠上付晚晚:“好晚晚,给黄桃妹妹看看嘛。”
付晚晚道:“是妹妹?不是姐姐了?”
“当然,当年咱们班级,按年纪来说,数我最小,你倒数第二小,可不是我姐姐吗?我看看片子,也学一学经验!”
“你学经验干什么,难道还要和‘一夜.情’对象再续前缘?”付晚晚问
提起起她那仅有的一次经验,黄桃又满脸害羞,像每一个怀.春的少女。竟然有点惆怅地说:“唉,要是能再续前缘,好像也不错。”
付晚晚有点吃惊,问:“你不是说是一夜.情吗?”
“对啊。”黄桃心里有点小羞涩,但一想到面前这位手写出十八般“做法”的大作家,便把那一点羞涩变成大方,说道:
“那天我喝多了嘛,走错了单元,我上楼的时候都已经神志不清了,到自己家门口,连钥匙都拿不出来。我就倒在地上睡着了。”
言语之中,满是回忆的喜悦。
付晚晚觉得,自己的这位好友,可能要结束二十三年的单身生涯,恋爱了。
黄桃接着说:“其实那不是我家,而是他家。他回来看到我躺在那儿,还好心把我抱回他家休息,让我睡在客房。谁像到……我却勾引了他。”
勾引?
付晚晚想,她那天电话只是说两个人都没控制住,原来竟然是黄桃主动的吗?
黄桃看了看付晚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两个小虎牙,说:“我那天喝多了,你知道的。第二天我醒来时已经中午,发现他给我留了粥,还有一张便签,上面写着:‘出去工作,晚上很晚才能回来。厨房有吃的,最好别订餐。后面还画了个爱心。”
黄桃说着,又把头低了下去,小声说:“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就逃了。”
付晚晚听到这,才知道黄桃为什么连家都不回,终日躲在在她这里,原来并不是要研究剧本,其实是不好意思回去吧。
但看黄桃又是欢喜又是忧愁的,她也不能说什么。只是觉得感情这种东西,就像毒.药,一旦沾上,便终生都要为其所制。
《红白之间》的拍摄地点在槟城附近著名的影视基地,也属于陆长安的产业。
进组之前,保姆给付晚晚备好了一年四季的衣物,对她仔细嘱咐要照顾好自己。付晚晚失笑,失笑之余,好像又有点失落。
这次她要进组,很久不能回来,陆长安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既没有对她表示关心,也没有表示反对。
听保姆叮嘱的时候,付晚晚忽然就想到了陆长安,想到了那夜突然的高烧,和高烧之后,陆长安忽然的转变。
她不觉得自己是想陆长安了,也不觉得她已经把有一个陆长安疼着当成了习惯。她只是觉得太闲了,闲得竟然去想陆长安,他不知道正和那位明星风流快活呢。
与此同时,在盛世酒店套房内的陆长安,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以为是自己着凉了,就他家那个没心没肺的,能像他才怪。陆长安根本不做他想。
只是不知道她一向娇生惯养,能不能适应剧组的环境,陆长安数次拿起手机,又数次放下。
算了,她不喜欢我管她,我就听她的,不管她。反正她人在盛世的影视基地,哪能出差错。
《红白之间》几乎没有前期宣传。蒋牧之毕业三年没有一部作品上映,黄桃最近的通稿全是和明辉解约,疑似被封杀的消息。
好像是为了配合电影的神秘性,林天桦也没在微博进行宣传,演女主角母亲的徐慧馨,竟然也没宣传。
于是这部投资五个亿的电影,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开拍了。
付晚晚已经见过林天桦和徐慧馨,这两人都是盛世的艺人,她既然要了陆长安的投资,那陆长安往电影里按两个演员也属正常。
更何况林天桦长相英俊,从形象上看和男主角很是贴合,且粉丝众多,到播出时能剩下好一笔宣传费用。
徐慧馨是著名的演技派,三大奖项傍身,陆长安派她来,多半是来撑演技门面的。
毕竟林天桦的演技,只能用“辣眼睛”来形容。
林天桦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早被蒋牧之“验明正身”,就如同付晚晚对黄桃那般。
他为人随和谦卑,一点都没明星的架子,开机那天,见谁都叫“老师”。
付晚晚是付老师,蒋牧之是蒋老师,徐慧馨是徐老师,叫道黄桃这儿,却是抬头看了黄桃一眼又一眼,“黄老师”仍是没叫出来。
黄桃想人家是偶像出身,自己虽然是科班学表演的,但粉丝到底不如他多,只要不涉及到原则问题,黄桃还是非常能屈能伸的。
她主动伸手,握住林天桦的手,笑道:“我该叫你老师,你出道比我早多啦。”
林天桦愣了愣,眼睛只是盯着黄桃的脸看,倒把黄桃看得有点不知怎么才好。
黄桃的脸是圆脸,但因脸小的缘故,很是上镜,又可爱又俏皮。
林天桦一把握上黄桃的手,连声说:“哪里、哪里。”
眼睛仍是看着黄桃,就是不撒手。
倒是徐慧馨说话了:“天桦,你再握着,黄桃的手都要被你握掉啦。”
林天桦这才如大梦初醒,连忙松开手,说:“对不起。”
黄桃笑道:“没事没事。”
心里却在想,这林天桦演技差也就罢了,为人在导演编剧面前都挺机灵的,怎么到我面前就变得痴傻了?还是他故意要为难我?
左想右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第一天,大家还比较陌生,需要磨合,没拍比较劲爆的内容,只拍了几场过场戏。
剧中林天桦是黄桃的上司,这一场戏是黄桃的策划案被林天桦批得一无是处,黄桃默默隐忍的剧情。
付晚晚设计剧本的时候,所有人物都用ABC指代,如今有了演员,也直接取演员名字来用。
上司角色名就叫天桦,女主名叫桃桃。
林天桦演技僵硬,蒋维之几次喊停,给林天桦说戏。林天桦态度良好,就是绝不悔改,一到镜头下,又换成了一张面瘫皱眉脸。
而且还经常看着黄桃,忘了词。
拍摄很是不顺。
拍到下午才勉强通过,林天桦给蒋牧之鞠躬,也给黄桃鞠躬,双手合十,称自己浪费了时间,以后一定尽快改正,绝不耽误大家这么多时间。
黄桃在林天桦鞠躬的时候,全身都像过电一般,定住了。
这天晚上,黄桃敲响了付晚晚的房间,付晚晚开门,只见黄桃慌张地说道:“完了,和我一夜.情的那人,好像就是林天桦!”
第15章
付晚晚也是一惊,让黄桃进屋说话。
黄桃失了魂似的,被付晚晚半牵半抱着,进了房间客厅。付晚晚坐在沙发上,黄桃也坐在她旁边,安静得好像一个不会说话的娃娃。
付晚晚说:“先别着急,那天,你不是没看清对方相貌吗?”
黄桃低声说:“是啊,我连家都认错了,哪里还看得清。”
“说不定不是他,只是感觉像而已。”付晚晚安慰。
黄桃摇摇头:“我本来也这么以为,可我想了半夜,总觉得是他。那夜……我虽记不起他相貌,可却看到了他耳后的痣。因为那痣是红色的,我还……我还舔,哦不,是亲了一下。”
付晚晚看过去,只见黄桃的脸红红的,说起那天的事,显然还是愉悦多于惶恐。
“他今天不是总忘词吗?每次他忘词的时候,都在看着我,那眼神,就好像要把我吸进去似的。”黄桃双手捧着滚烫的双颊,声音小得像蚊子。
付晚晚问:“所以,你今天,在他耳后看到红痣了?”
黄桃转头望着付晚晚,无奈地“嗯”了一声。
然后说:“这可怎么办啊?要和一夜.情对象拍好几个月的戏,还是床.戏!晚晚,现在换角来得及吗?”
“换谁?换他还是换你?”
“当然是换我!本来就和他没什么关系,是我没控制住自己……”
付晚晚一边环抱着黄桃以作安抚,一边说:“黄桃,你和明辉解约,又和石守峰闹得不愉快,现在都传你被雪藏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你要想好,你不演这个戏,还有没有翻身的机会。”
黄桃听了这话,倒是冷静下来,她埋在付晚晚怀里,想要寻找一点温暖。
付晚晚让她当主角,未必是她多合适,也有帮朋友忙的意思,这点黄桃怎么会不知道。
黄桃在付晚晚怀里期期艾艾地说:“那明天那场戏,唉——我可怎么演啊。我那天怎么酒喝多了呢?按理说我酒量也不止那点啊。”
这点付晚晚也怀疑,她自己的酒量并不算好,但黄桃当年在高中的时候,就是数一数二的能喝,曾经有把他们全班男生都喝桌子底下的战绩。
喝醉?实在是不应该。
“黄桃,你那天是什么感觉?”
黄桃想了想说:“就……很热……很想,呃,做.爱。”
付晚晚想,我那天好像也是这个感觉。不过保姆阿姨说她是发烧了。喝酒会发烧?付晚晚觉得她和黄桃可能喝了假酒。
黄桃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权衡利弊之后,这戏,她还得继续演下去,而且还要演好。
至于怎么面对林天桦,黄桃想,既来之则安之,随机应变吧。
看白天林天桦的表现,好像已经认出她来了。
想到这儿,黄桃把付晚晚抱得更紧了:“晚晚,我今晚要在你这睡!我睡沙发就行!”
她知道付晚晚非常讨厌私人空间被侵占,只是委委屈屈地要睡沙发。
付晚晚看看时间,也睡不了几个小时了,便说:“好吧。”
黄桃在付晚晚这里睡下,她不知道,林天桦穿戴整齐,在黄桃的房间外,敲门,没人应,再敲门,还是没人应。
一直到天明了,林天桦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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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是一些配角的过场戏,下午则是林天桦和黄桃的重头戏:桃桃和上司吵架后,一改平日清纯做派,穿着妖艳,去传说中上司常去的酒吧,勾引上司。上司没认出来桃桃,和桃桃在酒店一夜.情。
这天化妆之时,化妆人员打趣林天桦:“林老师,你怎么一夜之间长出黑眼圈来了,昨天化妆的时候还没这么重呢。”
他的助理铃铛打趣:“可不是吗,要演床.戏,我们林老师紧张啦。”
如果是平时,林天桦早就和铃铛开起了玩笑,但今天林天桦愁眉不展,没有接话。
铃铛是林天桦的助理,圆圆胖胖的小姑娘,跟了林天桦两年了。她猜林天桦第一次拍尺度这么大的片子,可能心里紧张,便说:“林哥,你别紧张,我看那个黄桃小姐姐也不太会演戏。”
她不提黄桃还好,一提,林天桦更是愁上加愁,该怎么面对黄桃?
当做无事发生?不行,这太渣了。
问声那天感觉怎么样?不行,占了对方便宜,还让人家说好?
还是告诉她,他感觉不错,要不要试试继续?不行,怎么听着这么像约.炮?
在娱乐圈里,剧组夫妻太正常不过,像他和黄桃这种事先有过一夜.情又来演一夜.情的,也不是没有。
林天桦出道极早,对这种事情都见怪不怪。但发生到自己身上,林天桦还是懵了。
千想万想,最后变成:那天我明明给她留了纸条,她为什么不告而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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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拍床.戏,清场。
摄影棚内只剩下林天桦、黄桃,以及蒋牧之付晚晚,还有一名摄影。
林天桦被打扮成了一幅精英范儿,黄桃画了浓妆,她照镜子的时候,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两个人站在床前。
蒋牧之说了一声“开始”,黄桃首先伸出了手,摸上了林天桦领带的领结。
“看他,黄桃,看他。”蒋牧之说道。
黄桃抬了头,一双眼睛射出充满欲望的引诱目光。
“好,对,保持别动。”蒋牧之说。
摄像过来拍了黄桃眼睛的特写,之后蒋牧之说:“现在,脱他的衣服。”
黄桃依言,一件件除去林天桦的西装、领带、衬衫;然后解他的皮带。
林天桦的喉头上下动了动,杯摄影捕捉到了。
蒋牧之看着监视器想,林天桦昨天完全不会演戏,怎么今天忽然开窍了,难道他特别适合演床.戏?
把林天桦剥得差不多了,黄桃又将他推到在床上,自己则位于上方,是个男下女上的“做”法。
前面两人还能自持,到这一步,却是记忆忽然回到了那个荒唐的夜晚。
也是这般。
林天桦的下、、已经做过处理,是假戏而非真做,不过因为两人的思绪都飘回了那夜,所以那律动的节奏和呻.吟的声音,听在蒋牧之和付晚晚的耳朵里,异常的真实动听。
蒋牧之熬到结束,喊过“停”之后,才举起双手鼓掌,叹道:“一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