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在死——陈未满
时间:2019-05-03 09:33:16

  胡说被她拍得一脸懵逼,“我胡说什么了?”
  她现在笑都能被笑死, 正常人的活动对她来说可不是剧烈运动吗?
  温灿还要再打,被梁尽拦住了, 他揽着她的腰抱着坏坏往屋里走,“走吧,我饿了。”
  温灿更羞了, 脸颊发烫,不敢抬头直视他。
  坏坏转过身子趴在梁尽的肩头,冲站在原地不明所以的胡说喊道:“坏蛋!”
  小脸上尽是得意的表情。
  胡说钻进自己的房间,嘱咐不能有人打扰,这一进去就是两天两夜,饭也不让人送。温灿有点担心她,惴惴不安的问梁尽:“大恩人她不会有事吧?”
  “不会,他很有信心。”
  她什么时候没有信心呀?每次都拍胸脯保证结果搞出来不少匪夷所思的事儿。可胡说为她真是付出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她,如果没有她,我肯定不会坐在这里,也抱不到宝宝了。”
  夜晚,他们坐在阳台聊天。坏坏窝在温灿的怀里睡得香甜,这里看不到多少星星,但有月亮有花园,氛围也很不错。这样悠然到有些无聊的时光,在以前看来不如刷刷手机追追剧有趣,现在她宁愿花更多的时间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多抱抱坏坏,多跟他说说话。
  “我们一起,总能报答他。”
  他说话总是这么沉稳有力,让人安心。
  “其实我有点搞不懂胡说的,不知道她最想要什么。她的思维跟我们不一样,她生活的世界也跟我们不一样。她这么帮助我,是因为以前认识我,人真的有轮回吗?”
  她见过鬼差,可她对这样的事情总没有真实感。人真的是一次又一次的经历生老病死再忘掉所有重新开始吗?
  没等梁尽回答,她又接着问:“你相信这个世上有一个地方,那里的人不用面对死亡,他们可以永远活下去吗?”
  她做的那个梦遥远又真实。梦里的人是谁?他们经历了什么?温灿只听过只言片语,也不清楚始末,但她就是这么感同身受的难过着。一想起来,心脏就隐隐作痛。
  那个没有太阳的地方是否真实存在,如果存在的话,可真是一个悲伤的地方。
  “也许有这么个地方,这世上肯定有人类不能认知的东西。永远这个词可能只是对于我们来说,因为人类没有能活到一万年的,那一万年对于我们来说也跟永远一样久。那里也许也有死亡,只是跟我们认为的不一样。”
  “哦。”
  温灿突然没了聊天的兴趣,回答信或不信不就可以了,说这么复杂。
  温灿在清晨五点接到胡说打来的电话,手机一直在震动,她闭着眼睛摸索了半天才找到,“喂?”
  “你快来我房间找我。”
  说话的是个女孩,声音有点耳熟,温灿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她眯着眼睛忍着强光看一眼来电显示,是胡说。
  “你说话声音怎么这样了?”
  “别管这么多,赶紧来我房间就你自己一个人啊。”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温灿摇摇脑袋坐起来准备下床,梁尽早就醒了,拉住她的手问:“去哪儿?”
  “胡说找我,我去她那里一趟。”
  说着,他就要起来,温灿忙拦住他,“她让我自己一个人去,你别担心了,再睡一会儿吧。”
  梁尽不听,非要送她到门口,温灿想了理由把他赶回去,“待会儿坏坏一个人醒了怎么办,你快回去吧,在家里不会有事的。”
  他看温灿把门开了一条缝,里面很安静没有异动,才放心走了。
  温灿开门进来,里面漆黑一片有些过于安静了。
  胡说的性子不会这么安静的。
  听到门响,一个小小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哎温灿,你快过来。”
  温灿走到床边,床上躺着一个女孩,她脸小小的,看上去很苍白,但她的眼神依然亮亮的很有活力。
  “你怎么了?”温灿坐在床边,用手探探她的脸,觉得她的肌肤有些凉。
  “没怎么,就是累着了。这个......”她的一只手上攥这一个白玉玉佩,她把它递到温灿手里,“你必须天天戴着,以后想干啥就干啥,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
  温灿接过玉佩没有马上戴上。
  “你没事吧?”她从来没见过胡说这么虚弱的样子,往常她也从来没有以这副面貌示人。
  “不是跟你说累着了,好了,你走吧。我要睡觉了,我要睡很久,没事别来打扰我。”
  给完东西她就赶人,嫌温灿在这里烦人。温灿还想说什么,但她的样子看上去很累,温灿也不敢打扰,一步一步往门口挪,眼睛里挂满了担忧。
  温灿刚挪到门口,胡说又想起什么叫住她,“对了,我现在人皮穿不上了,你别让人进来。”
  温灿想了一会,问她:“那要给你送饭吗?”
  胡说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要,我现在就想吃。”
  姜逢觉得他被人挑衅了。
  开玩笑,这纭市就没有他找不到的人扒不到的皮。这几日,他四处奔波,动用了许多关系,就是不到那个突然出现在家里的女人。赵金战战兢兢的问他:“师兄,那个女人偷你的钱了?”
  只有钱才会让姜逢这么难以释怀。
  但在姜逢看来这比偷钱还恶劣,她伤害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他找到她非要教训她一顿。
  “一个女人,不好教训吧?师父不让打女人。”
  “不打。”
  谁说教训就非得动手,他有的是办法“教训”她。
  他脑海里构思了很多“教训”她的方法,奈何他找不到她。如果是人不可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难道不是人?
  想到这里他茅塞顿开,真是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下长大的人。胡说不也不是人嘛,谁说那个女孩非得是人。
  如果不是人就能解释的通他为什么找不到她了,只是这不是人的事儿还得找胡说,只凭他是不可能的了。
  胡说那还不好搞掂,再带他看帅哥就是了!
  想到这里姜逢再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熬到天快亮,就起床洗漱直奔梁尽的家。来开门的大叔在那里嘀嘀咕咕,今儿是什么天怎么都起这么早,有天没亮就找吃的还有一大早就来串门的。
  温灿的手艺,嗯,挺一般的。为了不祸害大恩人的胃只能把冰箱里能吃的零食都给搬过来了,吃的满满摆了一床,温灿小心的问:“够吗?”
  “勉强吧。”胡说撕开一袋饼干,狼吞虎咽吃起来。
  温灿放下东西又要出去,“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我让厨房做饭,你吃点先垫着。”
  “不用了,我随便吃点就睡了,然后中午的话我想吃红烧蹄髈,你给我端进来,不要叫我,我自己闻着味儿能醒。”
  “好好,我知道了。”温灿忙不迭应是,“我去给你拿喝的,你想喝什么?”
  “牛奶,要热的还要加糖。”
  温灿得了吩咐就关门出去了,在门口遇到不放心的梁尽,“这么久?他怎么了?”
  怕他进去,温灿推着他往前走,“没事,她就是累着了。我给她弄了点吃的,看,她给我玉佩,说一直戴着以后就不会出事了。”
  她拉着梁尽去厨房给胡说热牛奶。胡说吃了两口觉得累了,温灿忙前忙后满足了她当大爷的心。解决一桩大事,她心情也放松下来,吃着吃着觉得嚼东西累了,她准备歇一会儿,这一歇就靠着床头睡了过去,手上还拿着饼干盒,嘴里还有没咽进去的饼干。
  姜逢大摇大摆的进门,直直朝胡说的房间走去。
  陆锦年照例在晚上才下班回家,脸上带着倦容。陆妈妈还没有睡觉特意熬了汤在等她。
  “锦年,你和元起?”陆锦年在喝汤的时候,陆妈妈小心翼翼地提起来。
  她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出了问题,一直不敢问,看她每日消沉终于忍不住。
  “妈,我们挺好的,你想说什么?”
  陆锦年很排斥这个话题,她的手握成拳头,陆妈妈怕引起她的反感没有再问,随便找话题搪塞过去。
  陆锦年没有心情再喝汤,说要休息回了房间。回到房间,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铃声响了很久,对方没有接听,她颓丧的坐在地上。
  有些人是可以被情绪控制的,但她不可以。
  陆锦年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拿衣服去浴室洗澡。像平时那样,有条不紊的洗澡、洗衣服、擦护肤品。
  等做完一切,她擦着头发出来。
  房间里坐着一个女人。黑发,红唇,黑色的风衣,她红色的高跟细一下一下敲着地面,却没有发出声音。
  “你想挽回你的感情吗?我可以帮你,但你得给我想要的东西做交换哦,嘻嘻。”
 
 
第四十章 
  温灿从冰箱里拿出牛奶, 倒在杯子里。
  “胡说她累了, 需要休息,可能要睡很久, 你让家里的人都别进去打扰她。”
  “嗯。”
  梁尽从她手里接过杯子,放到微波炉里。
  “玉佩呢?我看看。”
  温灿本来还打算在厨房里找找还有什么吃的,听到他的话, 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玉佩, “喏,这是她给我的,让我一直戴着。”
  “那你怎么不戴?”他拿过玉佩, 从她头上套进去,戴好后又帮她把头发捋好。动作间触碰到她的肌肤,很细腻,让人不舍得放手。他也没有放手, 手指轻轻在她颈间流连。
  “我这就准备戴上的。”温灿拿起玉佩看了看,她也不懂玉,就觉得这玉应该有些年头, 看着很旧。
  “痒~”他摸得她脖子很痒,她缩着身子要躲。但他不让, 手从她脖子上拿开,用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 让她的眼睛与他对视。
  这大早上的,他眼睛里全是火。
  “他说你以后就不会出事了?”
  “是......吧?”他眼中的火仿佛烧到她的脑子里,温灿大脑迟缓, 怎么也想不起胡说的原话。
  “你别慌,我只亲亲你。”
  他说着,低头吻上她的唇。这次,他温柔克制,但温灿的心跳还是止不住的加快,大脑缺氧头部晕眩。他热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抖。察觉到她身体的异动,他最后吮了一下她的唇瓣,贴着她的脸说:“别紧张,深呼吸。”
  温灿听话的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紧绷的身体才缓缓放松。
  很奇怪,她跟梁尽是孩子都生了的关系,再激烈刺激的吻都早该适应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只是随便接个吻,她连呼吸都会忘记。一定是这个身体的缘故,以前那个身体不会这样的。
  微波炉里的牛奶早就热了,它结束工作的声音谁也没有听见。梁尽把热好的牛奶放在托盘里,他说:“亲太少了。”
  所以才会不适应。
  温灿把托盘抢过来,杯子里的牛奶险些洒出来。她脸还红红的热度未消,“胡说八道!”
  胡说要加的糖她显然忘记了,端着牛奶往前面走。
  梁尽也不气恼,气定神闲地跟在她后面,“以后多练习,慢慢就适应了,以前你也是这样的。”
  虽然第一次是她主动吻的他,但后面他每每亲得她腿软,她也的确花了一段时间适应。这种事情怎么好拿出来讲,她瞪了他一眼,朝胡说房间走去。
  姜逢路过客厅的是时候没有见到一个人,他直奔胡说的房间。在门口先象征性敲了敲门,“大块头,起床了。”
  此时天刚刚擦亮,正是赖床的好时机。等了片刻,里面没有动静,姜逢便直接开门进去,“大块头,你......”
  一进门,他看到有一个人靠在床头。小小的一只,长得很乖巧。她的头歪着,手上拿着饼干盒,嘴巴半张可以里面的碎渣,这睡相绝对称不上雅观。如果他手里有东西肯定“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可是他手里没有东西,他的心就“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床上的人大概被开门的动静吵到,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以为是温灿给她端牛奶过来,结果看到姜逢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
  胡说被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她想说话,但被嘴巴里的饼干碎呛到开始狂咳。
  “咳咳咳~”
  水!她快被噎死了!
  姜逢反应好半天才发现事情不对劲,他上前查看,“喂,你怎么了?”
  “水!”
  她一说话喷他一脸饼干屑。
  她眼睛泛着泪光,脸咳得红通通的,看上去很痛苦。姜逢想找她算账,但觉得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眼神在房间里四处搜索水的踪迹,“这儿哪有水啊?”
  胡说觉得姜逢肯定是故意,动作慢吞吞的想噎死她。她想从床上起来,奈何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温灿和梁尽刚刚走近,就见到胡说房间的门开着,她剧烈咳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温灿急忙跑进去,就见到姜逢站在床边傻愣愣的四处张望,而胡说仰着头很痛苦的样子。
  她顾不得许多,匆匆跑过去,“大恩人,你怎么了?”
  “水!”见到温灿过来她泪眼汪汪,仿佛看到救星。
  “哦!好!”她先把牛奶递给她,又跑出去拿水。动作太急不小心撞到姜逢,姜逢被撞歪,一动也不动。
  胡说拿了牛奶,也顾不得烫不烫,“咕咚咕咚”往喉咙里灌,终于把在喉咙里作祟的饼干屑给压下去。
  她一喝完,看到姜逢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样纠结,想起他刚才刻意的举动,她怒从心中起。只是现在全身没有什么力气,更打不过他,胡说“哼”了一声,躺回床上,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滚出去!”
  刚刚踏进房间的梁尽听到这话皱了皱眉,他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会听到女孩的声音。
  姜逢看到梁尽进来,大声问道:“你家里闯进来个女人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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