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丞相是娇娘?——里恩er
时间:2019-05-15 10:25:35

  刚张开嘴,下一秒,白景尘的手就覆在了她的唇上,将她的声音掩盖。另外一只手垫在她的后脑勺,避免她惯性向后靠的时候,撞到头受伤。
  简单的动作,满满的细节。
  白里眼神里有几分疑惑,但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没错,一个皇子,怎么可能是被这种低级手段欺骗的货色。
  不禁眼神中染上几抹赞许。
  白景尘把她眼神的变化尽收眼底,抿着唇笑了笑,举手投足,无尽风流。
  他松开了覆在白里唇上的手。
  “不行,要就这么杀了她,我们怎么看好戏啊。”他眸子冷了几分,声音却依然带着笑意。
  他白景尘从来不是一个好惹的主,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行事向来果断凌厉,一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无意于天下,也无意于世俗,可若有人执意要与他玩一玩,他便也会奉陪到底。
  看着白景尘的神情,白里知道,沉香这回,是真的算计错人了,若她从夜宴那天收手,她还可以在丞相府内丰衣足食,若她在刚才收手,她起码有一书自由人契,以及一条活路,可现在,天堂有路她不去,地狱无门她偏行。
  怪不得别人,只能怪她太贪心。
  白里冷冷地看着屋内的身影,心里说了句自求多福。
  “那么,就要劳烦白里丞相,与本王演一场戏了。”
  
 
  第11章 沉香凉了。
 
  借着月光,白里眨眨眼睛,带着几分狡黠。
  “臣领命。”
  嘴角挂上一抹笑,微微亮。
  “那,现在开始?”
  “嗯。”白景尘寡淡地哼了一声,妖孽的脸上,满是戏谑。
  之后转身,走入了厢房的另外一间屋子。
  白里用手抹了抹头发,显出几分凌乱,马上进入状态,向屋内跑去。
  “沉香!你个贱婢,你这是在做什么?!老天在上,你竟敢勾引恩王殿下?”
  白里装模作样地压低了声音,一副不想让府上其他人听到的样子。
  首先,她要让沉香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了。
  见着沉香没作声,白里随手抓起一件小物件,准准地扔到她身上,力道很大,却没有什么声响,但足以沉香吃痛受不了。
  白里心里掐算着,差不多了,这个机会也够沉香起来演戏了。
  果然,一声尖叫,刺得她耳膜生疼。
  这个沉香也是真的能装,叫得比杀猪还惨。
  不过这样最好,不怕她闹,就怕她闹得不够大,把全部人都闹醒才好,也让她知道知道,黄泉路是她拼命要去的。
  白里装作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又抓起一个物件扔过去。
  “你个□□,大叫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未出阁便与人行苟且之事?”白里的所有话都正中沉香下怀。
  沉香不是要给他们下套吗,没关系,白里钻得起,也出得来。
  又是一声凄厉地尖叫,白里这下打得挺狠,大约皮下应该会渗血的那种。
  她心里暗自满意,这回不错,足够后园睡觉的老鼠都醒过来。
  接下来,沉香猛得跳下床,衣衫不整,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甚至上面还捏出了掌印,头发也无比凌乱,眼神中写满了可怜。
  不错,这个假造的还可以,一般人都能相信。
  沉香跪在白里面前,面子上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瑟瑟发抖着,但眼里写满了挑衅。
  渐渐的,厢房外面围得都是人,丫头小侍们都披了衣服出来,偷偷观望着。沉香也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胴体被人看了去,见着人来的差不多了,好戏可以上演了。
  先是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显得她是有多么的虚弱憔悴,之后下一秒眼睛里便盛满了泪水,刚要开口。
  白里抓住这个机会,抢先一步。
  “家贼难防,家贼难防,你偷丞相府上的东西便也就罢了,你怎还把主意打到恩王殿下的头上了!”
  她故意把音量放得很大,足够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能听见。
  “偷了东西也就罢了,你怎可以未出阁就用那些污秽之物行苟且之事!你可真是不知廉耻!”
  院子里的人听的一愣一愣,脸上也都带上了鄙弃厌恶之情。
  听完白里这些话,沉香心里也一阵空白,这丞相是唱得是哪一出戏?她心里琢磨了一会,想着丞相可能是发现有人围观,所以往她身上泼脏水,心里几分冷笑,现在主动权可是攥在她沉香手里。
  之后拼命往前跪走了几步,无比真诚恳切又可怜,抓住白里的裤脚,狠狠地磕着头。
  “奴婢不知道丞相在说什么,奴婢还请丞相给奴婢做主啊,刚才您赶奴婢出府,奴婢不敢有怨言,只想来这厢房拿回自己的东西便离开,谁知?谁知?”说着哭腔越来越浓,上气不接下气。
  “谁知,恩王殿下他借着酒,说喜欢奴婢,就强要了奴婢,奴婢势单力薄,不敢反抗,还请丞相大人明鉴啊,大人……”
  说完,又狠狠地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
  “奴婢虽说出身苦寒,但也是清白人家的孩子,若是就这样没了身份,奴婢甘愿一头撞死在这梁柱上……”
  白里听着她这情深意切的样子,心里越来越厌弃,这个女人真是会装啊。
  外面偷偷观望着的人也开始模棱两可。
  “沉香,你还敢如此撒谎!”
  白里心里想着,差不多了。
  目光微微转向另外一间屋子,之后顺着怒气把一个杯子摔到地上。
  铺垫,微臣做得够多了,剩下的,就看恩王殿下了。
  “呦,一个区区奴婢,也敢随意诋毁里朝皇子,说出去,还真是让人笑话呢。”
  两人事先没有约定好任何暗号,都按着心里的那杆秤进行着。
  恰好,两个人的砝码一样重,秤同时齐平。
  白里微微拱手行礼。
  “让恩王殿下见笑了。”
  抬眼的那一瞬间,眸中带着一抹笑,似乎在赞许着他的及时。
  白景尘依然脸上带着那抹无所谓又邪魅的笑容,若有似无地点点头,让白里免礼。
  沉香从见到白景尘的那一刻起,整个人似乎变成了一尊雕像,震惊的目瞪口呆,之后开始浑身像筛糠一样地瑟瑟发抖。
  白景尘看到她这种状态,不屑地鼻子里哼了一声,抓起地上一块较为完整的玻璃碎片,扎进沉香的领口。
  之后顺势将她像拎鸡崽一样拎起来。
  然后抽出碎片。
  “本王,看着你都觉得恶心。”
  说完这句话,沉香整个人失了骨头一样地摇摇晃晃。
  “白里丞相,本王没记错的话,你以前是做大理寺卿的对吧。”
  “恩王殿下所言极是。”
  “那你就帮本王算算,这奴婢,是犯了多少罪。”
  “是。”
  白里绕过沉香,径直走到床上。
  从被子里掏出两样东西。
  一枚恩王的玉佩,以及一件女子寻乐之物(你们懂得)。
  沉香盯着白里手里的东西,目光直愣愣的,像是失心疯一样。恩王的玉佩本来是在他身上挂着,怎么就出现在被子里了?怎么就是她偷的了?
  还有那寻欢的污秽物,怎么也在被子里,明明她当时看到的是恩王,明明床榻上的是恩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不可能!不可能!”沉香疯了一样地冲向卧榻,眼里红血丝全部爆出。
  她一把掀开床,本来白景尘的位置放了两方醒枕,堆成个人的模样,最开始的时候也差点骗过白里的眼睛。
  “你这个歹人!你这个歹人!”沉香向白里冲过来,“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白里皱了下眉头,伸手拿过一个茶杯,顺势砸到她的半月板之处,沉香瞬间跪了下来,却依旧不依不饶地往前爬着。
  “外面的还要看多久?还不进来把这个婢女押向慎刑司?!”
  话音一落,几个强壮的小侍夺门而入,拖着沉香就往外走去,带过一声声凄厉的哭嚎。
  “你们几个,把这里收拾一下。”
  几个小丫头也应声走进来。
  白里浅浅地扫了一眼整间屋子,却意外看见了床边白景尘的鞋。
  之后猛得回头看了看他的脚。
  “你怎么不穿鞋?!”
  
 
  第12章 都听白里丞相的。
 
  白里皱了皱眉,心里想着这个恩王多半是脑子有病,所以寒风瑟瑟里用着最爱接凉气的脚,接触着这么冷的地面。
  他可能还是身体太好了,这种不爱惜身体的人,老天还让他们这么健康,真是积了好德。
  她翻了个白眼,想想自己再怎么保养也没办法复原的身体,叹了口气,之后盯上白景尘的眼睛。
  “恩王殿下,还请跟我过来。”
  声音里带了几分幽怨,可能就是医者父母心吧。
  白景尘垂下眼,睫毛弯弯,脸上带着些许难以揣测的笑意。
  “嗯。好啊。”
  “白玉,打一盆水到偏殿,以后沉香的位置你顶替。”
  说完,一拂衣袖,向药房走去。
  白景尘在后面跟着。
  “恩王殿下,您干什么?”
  “白丞相不是让本王跟着你。”
  一副云淡风轻乖乖听话的样子,实际上就是满满的扮猪吃虎。
  “好,是微臣表述有误,恩王殿下您最好先把靴子穿上,之后跟着白玉去偏殿,稍微等一会,微臣马上就到。”
  白里一脸假笑,甚至有点后悔对这个恩王殿下这么好。
  “哦,那好,都听白里丞相的。”
  他眸子晶亮。
  “恩王殿下言重了。”
  白里转过身去,一步步走向药房。
  白景尘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站在一整墙的药材面前,白里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抓了几个配在一起,发汗驱寒。
  她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刚醒酒汤那么一出,她还以为自己医术上有很大的退步,但看现在这个情况,好像还勉强算得上对得起她师傅。
  端着一个雕花木盘,白里走回偏殿。
  白景尘正坐在主位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她归来,看到那身影出现以后,他脸上带上一抹亮色。
  白里走进来,第一眼,发现白景尘的脚上依旧只是里衣那一层丝绸。
  “恩王殿下为何还不穿鞋?”
  “本王看着你好像是要给本王治病的,怕丞相你医术不好,之后再拂了自己要与我治病的面子,所以,本王就想着尽量严重点,让治疗效果明显一些,也能突显丞相你的医术高明。”
  话说的一套一套的,全都是歪理。
  他又喝了一口茶。
  “白丞相,你说,是也不是。”
  白里被他这无厘头的论断听得头大。
  “恕臣直言,臣一直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
  她将手里的药材撒进白玉端上来的水里,约莫着过了十多分钟,水变了颜色,她又将药材悉数捞出。
  “恩王殿下,不嫌弃的话,还请泡个脚吧。”
  白里整个处理水和药材的全过程无比专注,仿若无人之境,不知白景尘就一直在旁边看着他,面上带着雅兴。
  “好,好啊,有劳白里丞相费心了。”
  说着,就把脚放了进去。
  说实话,还真挺舒服。
  “恩王殿下,恕臣多言,您还年轻,要多保重身体,尽量不要再有如今日般醉酒,不鞋的事情,否则……”
  “好的,本王知道了。”
  白景尘把闭着的眼睛睁开,盯着白里,淡淡地说出口,坐姿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莫名这句话让人愿意去相信。
  “好。”
  白里也在他的感染下回了一句。
  “白丞相真是我里朝的人才,竟然连医术也如此精湛。”
  “恩王殿下言重了,微臣只是幼年之时幸遇名师,获其点化一二。”
  白里的眸子低垂,一提起来她师傅她就心里发酸。
  “原来如此,看来,丞相的师傅也是个良才,不知现在所在何处?”
  白里摇摇头,没有作声。
  是啊,师傅,您现在是在何处?
  可否安好?
  白景尘有眼力地住了口,岔开了话题。
  “今日与白里丞相演得这出戏可实在是畅快。”
  他眯了眯眸子。
  “多亏了恩王殿下神机妙算,微臣,是想不到这个方法。”
  之后两个人对视一眼。
  不约而同笑出声来。
  是啊,白里这句话真的不是客气,虽然说她不知道白景尘究竟是怎么从安神药里醒过来的,但是首先他醒了,这件事情就成功了一半了。接下来的所有一切,都是白里在顺着白景尘的套路往下走。
  白里那时候抓起来扔的两样东西,是白景尘事先准备好放在那里的,确实,那寻欢之物,白里也不可能有。
  可是,他白景尘,是怎么有的呢?
  白里挑了挑眉间,目光里带着戏谑。
  “别误会,我有一贴身侍卫,整日沉迷于此,深谙其中的弯弯绕绕。”
  “哦。”
  这次,也换了白里一句话拐十八个弯弯了。
  莫名其妙的,白里感觉心里,还有点高兴。
  “时间差不多了,白玉,可以把药盆撤下了。”
  “恩王殿下,时辰快早朝了,微臣要去更衣了,殿下还请自便,记得不要再光着脚走路,不要像我一样寒……”
  话还没有说完,白里身子踉跄了一下,眼前一片黑暗。
  一直在门外候着的汝安眼力快得扶住了她,才免得让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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