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丞相是娇娘?——里恩er
时间:2019-05-15 10:25:35

  引人注目,却无人敢前去惊扰。
  “白里丞相,你作何如此紧张?”
  白景尘看出了白里的异样。
  没错,她实在是过于专注了,她一边无比相信着阳笙,一边又害怕万一会看到,茅草屋破败不堪的景象。
  所以前进的步伐无比沉重,目光也一直紧紧锁定在一处,背部挺直地似乎有几分僵硬。
  “没什么。”
  她淡淡吐出几个字,解释起来过于繁琐,而且以她现在的心情,着实没有从优解释到尾的欲望。
  还剩几百米的距离了。
  白里的步伐愈发迟缓。
  白景尘见着他此般姿态,也没说什么的跟在后面。
  还剩下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了。
  白里看见那熟悉的地方,排着长长的队伍,每个人似乎都显得瘦弱不堪,但是精气神却还好,茅草屋的上边还飘着屡屡的烟。随着风,白里似乎闻到了那熟悉的药香。
  她的心里瞬间激动起来,心跳地咚咚作响,果然,果然!她没有看错阳笙。
  她快步向前走去,慢慢那一席白衣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中,没错,就是阳笙!
  他清俊的面容,看样子比两年前又消瘦了一些,面色也不是很好,一双眸子里依然是那么深沉,让人看不出情绪,他一边顾着药炉里面的药,一边又给来着的穷苦人家的人诊脉,看着已经有了几分疲惫,却依旧和颜悦色。
  白里就那样远远地看着他,心里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大约是想念吧。
  她在做大理寺卿的时候,唯一带给她温暖的人,就只有阳笙罢了,许久不见,她记挂着的人,除了哥哥和师傅,也就阳笙还能真真正正的在身边吧。
  明明没有失去,但是这失而复得的感觉,怎么会如此强烈。
  白景尘见着白里此种状态,也发现了这个茅草屋里面的大夫和白里的关系不一般,本想着问问白里,却见着那人一副,无事勿扰的样子,讪讪地闭了口。
  他堂堂里朝二皇子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别人的想法了??
  想着想着,心里就一阵郁结难平,打算开口问问白里到底怎么回事,一只白鸽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白鸽的腿上帮着一根白色的布条。
  速回?
  白景尘皱了皱眉眉头,又望着眼前这略有异样的两人,叹了口气。
  白鸽报信,必有大事。
  “白里丞相,本王有事,先回府了。”
  “微臣恭送殿下。”
  白里虚浮地拱了拱手,二人的声音保持在耳语状态。
  白景尘快步走了,白里则一直在茅草炉后面排着队。她想多看阳笙几眼。
  别人家队伍都是越排越短,放着白里这,是怎么排也不短,来一个病人,她就往后退一位。
  就那样从上午,一直排到了下午,她也不嫌累。
  只是在心里想着,阳笙的医术真的是精进了不少,这段时间,她也自顾打量着病人,看病吧,都讲究望闻问切,单纯望一望,也是能看出来不少东西的,这么多年没正经给人看过病了,万一医术下降,可不是件好事。
  终于,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终于排到了白里的顺序。
  阳笙的面色已经无比疲倦,可能是因为肩颈有些酸痛,就低着头没有看白里的脸。
  白里撩起来袖子,她的肌肤白皙嫩滑,用冰肌玉骨来形容真的一点都不过分,不过,这些都是前言了。
  上战场打仗以后,伤痕在所难免,开始的时候,她受些刀剑伤,还仔仔细细地涂药,直到伤痕褪去,但是后来,越打越艰苦,她根本没时间顾及这些,所以身上难免落下疤痕。
  身上其他地方的,她都杂七杂八处理好了,但是唯独这右手腕一处的疤痕,当时受伤的时候,便深可见骨,如今恢复好了,依旧十分可怖。
  白里把胳膊放在小药枕上,提前服下了暂时男女脉象性转的药,让阳笙把脉。
  阳笙的指尖触摸到她胳膊的那一刻,眉毛微微皱了起来,若有所思。
  大约过了几分钟。
  “不知阁下姓名。”
  阳笙那温温润润的声音,白里也是许久没有听到了。
  “白里。”
  那手顿了顿,猛得抬起头,眼里竟然闪出白里从未见到过的情绪,好像是有些惊喜。
  “丞相……”
  他的声音顿了顿,竟然有几分哽咽。
  “阳笙,我回来了。”
  “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白里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仿佛有千斤重。
  “您终于平安回来了。”
  阳笙猛得从那方破凳子上站起来。
  白里握住了他那双有些冰冷的手。
  “阳笙,你愿意跟我回相府吗?”
  不用想便也知道,阳笙这段时间会受了多大的委屈,他没有任何的经济来源,所有的草药,全部是靠自己在除去星期二的日子里上山采,没有地方住,可能就窝在这个随时都会坍塌的茅草房。
  但是他许下的承诺,坚持义诊,却没有丝毫食言。
  见着阳笙身上一个又一个的补丁,白里的心揪起来,她不想让她在乎的人,受一点点委屈。
  “丞相,您放心。阳笙这两年,其实过得不算太差。”
  “嗯。”
  既然阳笙不愿向任何人示弱,那她有何故戳人心事。
  “放心,若你愿意来,你便是我相府的特聘医师,月银会照例给。”
  这个才是阳笙最在乎的,他若是愿意寄人篱下,当年白里出去打仗,他大可以安安心心呆在他府上,但是他选择的是去外面风餐露宿。
  他要得是尊严,而不是施舍。
  “另外,我已经寻了个好店铺,已经当了下来,下次义诊之后,和那些病人说清楚,之后咱们就搬到新医馆里面,我聘你为坐堂大夫,月银还会加你的。”
  白里和阳笙的默契不需要戳破,便自在人心。
  “好。”
  
 
  第16章 白鸽传什么书?
 
  阳笙淡淡地抿唇笑了笑,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那般不露情绪,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不过这些没什么关系,只要他愿意留下来,什么事情都好说,白里私心地不想失去那曾经拥有过的温暖。
  “嗯,那杨大夫,我们一起回家吧。”
  “嗯。”
  他的声音清冷地好听,像跌入深涧里面的一丝丝泉流。
  突然,一束阳光直直地打进白里的眼睛,一时间的恍惚,让她步伐有些踉跄,头脑也有几分发昏起来,险些跌坐下去。
  强行扭转脉象的药对身体损害很大,但是她却经常要吃,长此以往下来,她的脉象早已一派疲态。
  阳笙一把揽住她的肩膀。
  “丞相!”
  大约过了几秒钟,白里眼前逐渐清明起来,看着阳笙如此动作,脸上不禁漫上些红晕。
  赶忙站起了身子。
  “没关系,就是昨夜没有休息好,没有大碍,无需挂怀。”她的嘴唇有些发白,但是依然坚持着脸上的笑意。
  阳笙松开了手,虚浮地在后面搭着,避免白里再次跌倒。
  “脉象上看……”
  阳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白里盯着他的眼睛,心里漏了一拍,难道阳笙的医术已经高明到连那药都能看出来?
  应该不会吧。
  阳笙清了清嗓子。
  “脉象上看,丞相的身体十分不好,需要静养。”
  她的心稳了下来。
  “我都清楚,但是我根本没有时间静养。”
  “可你是大夫。”
  阳笙的声音依旧那么不咸不淡,但是却仿佛增加了几分力道。
  “可我还是一朝丞相。”
  白里停下脚步,淡淡地说出口,几个字,却有千斤重。
  其中承载着她自己的毕生希冀。
  以及里父老百姓,千千万万的希望与生命。
  白里的眼中微微闪着光亮,看着这样的白里,阳笙,没办法再多言一句。
  “就是这里了。”
  白里寻得这处店铺,环境十分雅致,与坊间的闹市区不同,这里没有小商小贩的吆喝,也没有青楼烟柳的嬉闹,就只是淡淡几颗青竹,耸立出几分风骨。
  “珈阳医馆。”
  阳笙念出口,目光似乎询问着,那阳字可否是他。
  “嗯,阳就是取自你的名字,置于珈,是我未被赐名之前的名字罢了。”
  白里一边带着阳笙进去看医馆里面的构造,一边告诉他这医馆她全权交给他处理,最开始会给他一些启动资金,让他置办一些新的东西。
  另外,除去每周二的义诊以后,星期六星期日闭馆不诊,剩下的日子里,有偿看病,有钱的人又信得过的就来看,信不过的,便另请高明。医馆所得收入,百分之二十,全部归他所有。
  毕竟,义诊也需要钱的,作为一个不贪不腐的清官,白里是真的没什么银子。
  “一周的时间准备,下周三正式开馆。”
  白里的目光充满了坚定,先从京城的这一家做起吧,以后,再慢慢开下去。
  “对了,如果真的有那些病入膏肓的,大罗神仙也救不活的那种,也坚持用药,去世之时,送个棺材吧。”
  白里想了想她当年差点死了,甚至家里连棺材都买不起,做了此决定。
  “是。”
  阳笙似乎对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惊讶。
  “加油啊。杨大夫。”
  白里的眼里带着浅浅淡淡的笑意,她好像好久没有打趣别人的心情了。
  毕竟也没什么机会,难不成在战场的时候,还能打趣那些十个去九个死的士兵?就算她再想开个玩笑,也实在是没有心情。
  “你也加油哦,白丞相。”
  白里愣了愣,好像还真的没有人跟她说过加油呢。
  一直以来,没有人要求她做任何事,都是她把一个又一个像山一样的压力背在身上,也不在乎累还是不累。
  “好。”
  她在鼻子里窝出一声轻笑,仿佛黄昏的风都温暖了几分。
  感觉没了沉香以后,相府的氛围也没那么压抑,丞相不在府内,府中规矩也不多,丫头小侍们相处地都很轻松和谐。
  “以后若我按时在相府,便一起吃晚餐吧。”
  白里觉得自己好像把对哥哥和师父的依赖过多转到了阳笙身上。
  但她就是想多看他几眼,总感觉跟他在一起相处的时候,心里都多了几分宁静,也没那么燥了。
  “好。”
  用晚餐后,白里让汝安带着阳笙看一下相府的基本构造,再跟那些丫头小侍们认认脸,以后阳笙就是阳大夫,首先是主子,不得放肆。
  事情一多,难免有些焦虑,她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大致分了分朝廷的几大流派,头目就是那些尚书,一派,以新上任的刑部尚书,连同兵工两部,再一派,就是吏户礼,分的倒是还蛮清楚。
  两大派别在其位,不谋其政,互相往对方身上泼脏水的能耐,倒是一边比一边强,无所事事,每天靠找茬为生,也是,要是每天就找找茬,还能富得流油,谁不愿意呢。
  首先,就从那刑部上手,这两年新上位的大理寺卿,实打实地胡乱判案,搅得是一趟浑水。
  这次,白里一定要好好抓住他的把柄,把他拉下马。
  羽翼要一点一点的剪,到最后,不知不觉,就剩一根光杆了。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
  恩王府内,白景尘,把他的十二皇弟五花大绑大堂的柱子上,扒了他的上衣,双手背后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绳子,勒出几分红印子。
  白淳夕一脸菜色地坐在一边,一句话也不敢说,动也不动,生怕下一个被绑的就是她。
  白景尘手里拿着鞭子,倒是没抽在十二皇子身上,也吓得他够呛。
  “嗯?本王教你飞鸽传书的密码是让你传这个?嗯?”
  白景尘把鞭子挥在空中。
  白景允(小十二大名,以下皆称呼为小十二。)身子抖了一抖。
  “紧急情况你懂不懂?什么叫紧急情况?你让本王回来做什么,回来给你带孩子?带十六岁的白淳夕?你是不是脑子里进了屎?”
  白景尘把鞭子打到柱子上,鞭尾扫向白淳夕椅子的下边。
  小十二抖了两抖,紧跟着的白淳夕也抖啊抖啊抖。
  “本王告诉你,白景允,白鸽一出,必有大事,你心里最好给我清楚一下,白淳夕找白里丞相,你去他相府,来本王府上,是作什么?”
  白景尘拿着鞭子的把儿点了点小十二的下巴,看着也给他吓了够呛,喝了一口茶,叫小侍给他放了下来。
  “白景允,你记清楚没?”
  
 
  第17章 白景尘要教小十二什么?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听清……”
  小十二整个人哆哆嗦嗦的,真真正正吓到了,当他被绑上去的时候,真的以为他的二皇兄会把他抽死。
  现在整个人心里求菩萨告祖宗的,为自己活下来感到庆幸。
  这个小十二,天不怕,地不怕,平日里还喜欢抖抖机灵,捉弄捉弄身边的人,他是下人们嘴里的恶魔,谁见到他都要绕路走。
  长得星眉剑目,仪表堂堂,一身的肌肉,一看就是好的将才,在所有皇子中的武艺也是数一数二的。
  他连他父皇都不怕,唯独就怕他二皇兄。
  这次要不是白淳夕以死相逼,非说恩王和白里丞相在一起,他死都不会用用飞鸽给恩王传信,这下好了,胆子都要吓破了。
  他在一旁耷拉着脑袋,一堆小侍丫头们围在大堂外面,偷偷瞄屋子里面的情况,看着混世大魔王也有这么一天,实在是开心地要命。
  白淳夕在一边看着平日里虎虎生威的小十二这般模样,整个人也没有最开始威胁他的那个魄力,脚尖一直搓来搓去,不敢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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