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沈先生偷亲了——王三九
时间:2019-05-28 09:23:57

  沈里沉默着。
  盛苓还是没感觉到他握着她腰身的手有所松懈。
  沈里问道:“你不是没记住我样子吗?”
  “……”盛苓:“你有完没完?我要走了,爪子拿开。”
  小野猫露出了真面目。
  男人是不可能哄的,敷衍就完事了。
  盛苓拍开狼爪,干净利落地起身,离开拥挤的衣柜。
  相比而言,沈老板似乎狼狈得多,因为个子高大,所占的空间也比她多,原本一丝不苟的衣服泛起轻微的皱褶。
  他人生头一回,狼狈地躲衣柜里。
  “洗手间里有熨斗,你自己烫一下,我去换衣服。”盛苓顾不上太多,简单提醒他一句,匆匆地忙自己事情。
  换好衣服,她又去玄关处找刚才藏起来的鞋子。
  大门,再次响起钥匙转动声。
  这一次,盛苓没有任何的反应机会。
  孟连玉匆匆忙忙地回到家,看见蹲在地上在鞋柜上扒拉鞋子的女儿,不由得愣了下,“你不是去上班的吗?”
  “我……”
  盛苓下意识地把手中的鞋子往最里头一塞,装模作样拿出自己新买的鞋子,“我鞋子磨脚,回家换一双。”
  “那赶紧的吧,马上要迟到了。”
  “我知道,妈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手机忘带了。”孟连玉捂着眉心回答,“敲我这记性……不对,你刚刚说什么,我又回来?”
  孟连玉记性不好,但脑子好使。
  “哦,我刚才就在家,洗澡呢。”盛苓眼睛不带眨的撒谎,“陆阿姨不是也来了吗,我没好意思出来。”
  “怪不得我看地上有水呢。”
  孟连玉指了指地面,向来爱干净的她有些看不下去,“你别乱动,我先去拖一拖,免得待会踩滑摔倒了。”
  洗手间有水和拖把。
  还有一个人。
  盛苓的大脑消化这些信息后,立刻拽住孟连玉的胳膊,“不可以!”
  “咋了?”
  “我去拖,妈你不用换鞋子了。”
  盛苓用最快的速度跑去客厅拿来钱包,递给孟连玉,然后又去洗手间找来拖把,把刚才滴下的水拖干。
  提着拖把回到洗手间,男人的手突然拽住她的腕,力道不轻不重,却不容她挣扎。
  沈里认真地看着她:“我突然好奇一件事情,你是想隐瞒我们的关系吗?”
  她压根不想让孟连玉知道她和他即将结婚的事。
  所以才有这么多事。
  “不是……”盛苓并不是隐瞒这一层关系。
  她不想让孟连玉知道,她为了买房子,匆匆忙忙把自己嫁出去。
  她太想给孟连玉换房子了,竭尽所能的同时不想让当妈的知道真相。
  这个真相,她更不方便对沈里提起。
  “苓苓啊,你在干嘛呢,我怎么听见男人的声音?”门口的孟连玉有些怀疑地问道。
  盛苓的身子被他固定在墙壁和他胳膊之间,动弹不得,他非要逼她给个说法,否则不打算继续配合。
  “我在放歌呢。”盛苓只能暂时应付外面的孟连玉,“妈,你还不走吗,陆阿姨等你呢。”
  想起还有老姐妹等待,孟连玉没有时间耽搁,拿起钱包就走了。
  听见关门声,盛苓悬着的心再次放下来。
  她放松的表情,落入沈里的眼中,眉宇不由得蹙起不悦。
  “你别误会。”盛苓感觉自己一天都在撒谎,“我不告诉我妈是因为她这个人比较传统,我们才认识多久,就这样结婚的话,她肯定不高兴。”
  “是吗。”沈里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是,是啊。”
  “可是上回阿姨告诉我,她希望我早点把你娶回家,越快越好。”
  “……”
  妈,不带你这么坑的吧。
  盛苓没辙了。
  她把自己的目的招了,一字一句讲清楚。
  她想结婚,只是为了摆脱单身的身份,方便贷款买房。
  其他贷款公司也许不在意这个,但是利息较高,她目前找的这家利息最低,且有保障。
  讲完后,盛苓见他始终冷峻着脸,一言不发,以为他生气了。
  深呼吸一口气,她自顾自地说:“我知道是我不好,没说清楚,现在说明白了,我们还没领证,你要是想反悔的话就反吧。”
  “不想反悔。”
  “啊?”
  “只想亲你。”
 
 
第二十三章   
  抬眸看他的瞬间, 盛苓怔住, 恍如隔世。
  他这个年纪的男人, 纵然没有在花丛中走过,也绝对不单纯。积累的经历,棱角早就, 使自己无时无刻都可以圆滑从容地面对。
  甚至,他看她的眼神幽邃, 意味不明, 容易给小女生造成深情款款的错觉。
  盛苓不觉得自己哪方面吸引了他。
  漂亮么, 比她漂亮的比比皆是。
  当然她多虑除了为自己着想,也是天生敏感的缘故, 别人对她好,总是第一时间怀疑对方的目的。
  这个多想,在唇瓣被覆上温凉的触感后,彻底消灭。
  男女之间, 对视一分钟,都能燃起火花,何况近距离的接触。
  从起先的轻咬,再到齿舌的交织, 盛苓感觉自己的呼吸快被剥夺似的, 浑身瘫软无力,不知怎么被他抱了起来, 放在盥洗台上,继续吻着。
  从浅到深, 从上到下。
  吻得时而激烈时而温柔。
  盛苓下意识地去抓他的肩膀,指甲不由得没入,“别……没措施。”
  “嗯,我就亲亲。”
  “……”
  就亲亲……
  盛苓最后看着镜子中自己脖子上深刻的草莓印。
  怎么擦都擦不去,粉底也盖不住。
  跟被狗啃过似的。
  哦,不是狗,饿狼。
  恨不得连骨头带肉都吃干抹净的饿狼。
  “你属狗的吧?”盛苓忍不住恼火。
  待会还要去民政局拍照领证,她这个样子怎么办?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多亲密吗。
  沈里煞有介事看了眼,又抬手摸了摸她的锁骨,“遮不住吗?”
  “遮不住!”
  “那就不遮吧。”他考虑得非常全面,“如果不想让咱妈知道的话,你就说蚊子咬的。”
  盛苓:咱妈?咱妈是谁。
  他可真是一点都不客气矜持,证还没拿了,称呼就换了。
  印记遮不住,盛苓没有其他办法,挑了件领子稍微高一些的衣服穿,随着他下楼前给自己戴上口罩和帽子。
  拿过女方结婚证,该男方家拿了。
  路上,沈里接了个电话。
  语气比往常稍微温淡一些。
  “……我在开车,马上回去……你为什么不提前说声。”
  盛苓隐隐约约听见那端娇笑温柔的女声:“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他没说话,有挂电话的意向。
  “你们家的保姆好少,你应该多雇几个,这个人连茶都不会泡。”
  察觉到副驾驶投过来的视线,沈里一句话没说地掐断通话,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机。
  盛苓好奇心不强。
  但此时此刻,她很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沈里没有多做解释。
  这样的话,她更容易胡思乱想。
  男人不解释的异性朋友,要么关系亲密,不方便言论,要么关系冷淡,懒得开口。
  从女人的口吻来看,前者的可能性居多。
  盛苓胡思乱想间,已经到了目的地。
  她之前来过他家。
  不算熟门熟路,但至少比之前那次坦然得多,而且,不管怎样,名义上她也算女主人。
  “我要不在车上等你?”盛苓问道。
  已经下车的沈里稍作迟疑,“也行,我马上就来。”
  他指了指小箱子里的水果糖,示意她无聊时可以嚼一嚼。
  别墅里。
  这里的保姆,诠释了什么叫做“主人忙着挣钱而我在他家里享受生活”。
  她什么都不会,只能算是看门的,这里的卫生有家政定期清理,先生也不在家用早中午饭。
  做客的客人很少,泡茶切水果的活,她更是不熟练。
  沈里一进屋,就看见家里的保姆被一个个子小巧的女孩训斥着。
  女孩天生优雅范,即便发泄不满,也轻言细语,看见男人的到来,美眸更是温柔流转,“沈哥哥。”
  “她是个看门的,你没必要怪她。”沈里似乎没有因为她擅自训斥这里人儿不满,简单解释后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早刚下飞机就来看你了。”
  “盛叔叔也来了吗?”
  闻言,女孩小嘴一撇,“他早就回来了,也不知道想做什么,肯定背着我和我妈在国内找小女人了。”
  “漫兮,你别像个小孩子。”
  “沈哥哥,你以前还说希望我永远是个小孩呢。”盛漫兮顿觉不满。
  沈里没时间在这里拖延。
  再不去民政局就迟了。
  他看了眼保姆,想想还是算了,自己去楼上找户口本。
  “哥哥……”盛漫兮嘟着嘴,眉眼间露出明显的不满和不悦。
  她年纪不小的。
  只是表露出来的心智不够成熟,爱穿纱纱的公主裙,戴上发饰,踩小皮鞋,让自己香喷喷的,萌哒哒的。
  男人对柔弱的女孩或者女人,抵抗力会明显降低的。
  只是,她的打扮对沈里似乎无效。
  盛漫兮没忍住好奇心,踩着嗒嗒的脚步声上楼,顺着他的迹象找到人。
  像沈里这样的男人,一张无可挑剔的俊脸,稳定成熟的事业,身边不可能缺乏追求者的,却保持这么多年的单身,其中的缘由,盛漫兮不得不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是因为等她,才拖这么久的吧。
  看着眼前男人手中的户口本,盛漫兮小脸浮现起不解和疑惑,“沈哥哥,你拿户口本做什么?”
  “去民政局。”
  “啊?”盛漫兮愣了下,心跳怦怦然,“现在吗,可是我还什么都没准备。”
  沈里横她一眼,“你准备什么?”
  “我……”
  不等她说完,沈里已经绕开了她,擦肩而过。
  他确实赶时间。
  盛漫兮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立刻跟在他的身后,缠上他的胳膊,“沈哥哥……”
  客厅里,在车上呆腻的盛苓正坐在沙发上削苹果。
  削了两个后,放在盐水里泡着,可以用水果签叉着吃。
  听见楼梯口的动静,她抬头看去,脸上的笑意逐渐凝固,愣愣的,还有错愕。
  沈里撇开了身侧女孩的手,捏着户口本朝她走去,“可以走了。”
  盛苓眨眨眼。
  出于女人天生的敌意,她不太喜欢主动缠着男人的女人,而且还是那种娇滴滴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个娇软女子。
  她没问,盛漫兮倒先问出口,一副正主降临的姿态,“沈哥哥,她是谁?你新请来的保姆吗?”
  盛苓放下切水果的刀,听了这话,神色平静许多。
  保姆。
  切水果的样子,好像确实不太像这里的女主人。
  “她是我的妻子。”
  沈里站在盛苓跟前,把户口本放在她手里,说得顺其自然,稍稍俯下身,将她粘在额头上的碎发移开,指腹动作温柔。
  盛苓仿佛没有看见他在认真回答,她的视线掠过他的肩膀,停落在不远处,面孔和她三分相似的女孩身上。
  这个女孩说话的声音经常嗲着,所以很容易分辨,上回听过,这回在车里又听一遍。
  盛漫兮。
  盛岸的女儿。
  有些女孩,只一眼便知道是宠出来的,除去全身的奢饰品外,还有脸上自以为是的表情。
  好像全世界都是她们的。
  只比盛苓小两岁的盛漫兮没受过大风大浪,没接触人情世故,父母的宠爱,让她不用思考太多,开心才是王道。
  可此时,她不开心。
  她眼角的泪水快溢出来了,充满委屈,“沈里,你的结婚对象不该是我吗,为什么你要和别人?”
  他们两家的关系不错,尽管没有书面或者口头上的约定,但她是沈家媳妇的事,从小到大都被大家挂在嘴边。
  这些年因为她身体不好,在国外接受治疗,但沈里并没有因此而寻找其他的女人,这让她非常感动,所怀的情愫越来越深。
  然而他却说他要结婚了。
  如何处理两个女人关系,似乎是男人棘手的问题。
  如果只需要顾好一方的感受,那处理起来是非常简单的。
  沈里眉间锁紧,直言不讳:“漫兮,我从来没说过和你结婚,是你误会了吧。”
  “那你为什么和我打电话?每次都要聊好久。”
  “是你给我打的。”
  “那为什么你这么久没结婚?”
  “没遇到喜欢的。”
  “那你喜欢她吗?”盛漫兮感觉不可思议。
  就算她是傻白甜,也能看出盛苓的身份,浑身上下加起来也没她一双鞋子贵,打扮更是随意,而且,并不是男人喜欢的样子和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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