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戏精夫妇——奶酪西瓜
时间:2019-06-24 11:02:26

  就算母猪会上树,男人的话也不能信。
  这都什么屁话。
  浪费她四两银钱。
  可面上谭潇月还要很是感动:“王爷,御医说我十八之前不能有子,您……您能等等么?”
  她微微涨红了脸。
  祁子澜竟是直接应下:“好。”
  这回答太过快速,让谭潇月一时间顿了一下。
  她随后便是微微朝着床里面缩了缩,垂下眼,略带一点羞涩一般:“那今日,王爷与我一同先睡下吧?累了一天了。”
  祁子澜又是直接应下:“嗯。更衣吧。”
  两人的衣服刚才就被送来放在了床边,祁子澜拿过来给谭潇月,还背过身不去看她更衣,反而自己直接站到床边来了个当场脱衣。
  谭潇月在她背后,拿着衣服,看了看背对她的人,又看了看这穿了和没穿差不多的轻薄睡衣,忍不住当场翻了个白眼。
  祁子澜换好了衣服都没有转过身:“你若是衣服麻烦,可要我帮你叫人?”
  谭潇月内心叹气:“我可以的。”
  区区一个暖炉骗子王爷。
  她可以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谭潇月:这人很有问题祁子澜:???我只是……
  谭潇月:屁话一堆!
  祁子澜:orz……
 
 
第18章 
  衣服很薄,被子倒是很厚。
  这被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做的,竟是比谭潇月以前盖的都保暖一些。那厚重感让她忍不住往里缩了缩。
  旁边祁子澜入了被窝,也就那么躺平,半点没有逾越。
  就连一只手都没有伸过来。
  “这油灯烧完了,等下会自己灭了。”祁子澜和她说了一声,“下人都会算好的,除非我们提早睡了,早些灭了。”
  谭潇月应了声。
  她刚才眯了一会儿,随后又对祁子澜很是警惕,现在半点睡意都没有。
  祁子澜看样子也是如此,就想着和她说话:“亲王府里,并不都是我的人,你平日有事就让灵云与我说。府里信得过的,有我派给你的侍女雀生,朱管事,还有时常会跟在我身旁的下属罗书兴。”
  谭潇月像是随口无心问他:“为何还会有信不过的人?”
  祁子澜轻笑:“若我和灵云同时对你说了相反的话,你会信谁?”
  谭潇月二话不说当然信灵云。
  祁子澜算个什么?
  谭潇月藏在被子中的手指头,悄悄比了一个中指:“王爷这话,我不好答。”
  “因为你不知道我,我也不知道你。”祁子澜像是在教她一样,“所以我将雀生派来给你,只希望我们能对对方知道的多一点。多了,可能就信了。”
  谭潇月听了这话,扭头看他:“王爷眼里,我也是不可信的?”
  祁子澜轻笑:“嗯。我只信你不会要我的命,你会护着我,因为我是你的夫,是这天下的七皇子。再多的,我也不知道。”
  祁子澜说话的时候,双眸是闭着的。他唇角微微翘起,并没有觉得自己在说什么不符合年纪的荒唐话。
  头发披散着,不像自己。
  自己好歹还带了钗。
  明明这人只有十六。
  哦,自己也只有十四。
  这种话题该是存在于两个未满二十的人中么?
  谭潇月许久没见过正常的十四至十六的人,一时恍惚。
  “王爷这样活得有点累。”谭潇月扭回了头,看着床顶,“王爷才十六,今后日子还漫长着。人活着最重要的是为了开心,若是有钱能开心,那就去挣钱,若是看戏能开心,那就去看戏。”
  祁子澜听着,没说话。
  “我出生后便与药石相伴,这一生并不知道能活多久,只盼着活一天,就开心一天。”谭潇月听着耳边沉稳的呼吸声,神情微动。
  她很不习惯有人睡在自己身边。
  “人活着,是为了开心。”祁子澜重复了谭潇月的话,微顿,“好像确实是这样。”
  他睁开了眼,侧转了身子看向谭潇月:“我平日人少时会话多,因为觉得会开心。你若是见了,不要觉得我奇怪。”
  谭潇月有点想往里被子里头再钻一点。
  衣服实在太薄,她觉得祁子澜图谋不轨。
  嘴上说得好听,和这人脸一样。可真假话混着说,才最容易骗到人。
  谭潇月应了声:“嗯。”
  她闭上眼,和祁子澜说了一声:“王爷,我要睡了。”
  祁子澜“嗯”了一声。
  话是那么应了,可他却还是在看谭潇月。
  视线太过明显,让谭潇月想忽视都不行。她闭着的眼皮下,眼珠子忍不住就滚来滚去,想着这人老是看她干什么?
  一直到灯灭了,祁子澜闭上了眼,谭潇月才总算松了口气。
 
 
第一回 要做一个与人朝夕相处的卧底,她觉得心里头慌得很。
  一个时辰过去了。
  谭潇月还没睡着。
  两个时辰过去了,谭潇月迷迷糊糊在想自己到底刚才有没有睡着。
  同床共枕真有毒。
  祁子澜可不知道自己在谭潇月已经是“图谋不轨”的“大骗子”,或许还有诸如“脑子有病”,“甚是有毒”等等之类的标签。
  两人一早醒来,祁子澜还怕惊扰了谭潇月,先一步起身放轻步子出了房间。
  谭潇月当即被惊醒,睁开了双眼扭头看向门口。
  一觉醒来,她只觉得头昏脑涨。一晚上不知道在睡些什么。
  谭潇月低声哀嚎一声,随即拉扯起被子,用被子完全盖住了自己的脑袋,还在内心将祁子澜吊起来暴揍了一顿。
  这小王爷怎么就存在感那么高?
  一整晚躺在边上,让她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
  这睡一晚上就这样,睡个几年的,可怎么了得?
  灵云听到了屋里头的响动,低头敲了敲门,随后踏进了屋子内,轻声询问:“娘娘可醒了?”
  谭潇月艰难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有气无力:“醒了,要起了。今天是不是还要去宫中?”
  灵云点头:“是。今日要去面见皇后娘娘。我这就去给您端水来。”
  谭潇月长长叹气:“唉,成吧,把皇后送的养生宝珠给带上。”
  养生宝珠是皇家特意赏赐给她的,十有八九会问起这东西。她可必须要带着才行。
  灵云应声:“是。”
  ……
  金玉满堂。
  昨日仪亲王大婚,到今日整个京城都还在议论纷纷。
  即便是只有有钱人才能入的金玉满堂,今个也都在说昨日那些个事。
  当然,他们说的事与闺中女子说的都不同。
  闺中女子大多讨论仪亲王和王妃两人的容貌,再谈这婚事办得有多夸张,大抵是花了多少钱。
  而金玉满堂多是说昨天的排场,在场都谁去参加了,谁连门都没进。
  二是还说昨天的送礼,都谁了送了点值钱的玩意,到底是有多值钱。
  到最后,众人唯有一个共同的谈资,那便是仪亲王这次成亲,算给足了谭家的面子,给足了那传闻中极为貌美,又稍带体弱的仪王妃面子。
  这似乎是一场上上下下都满意的婚事。
  霍雅秋当然已听了不少这些话。
  她嘴角含笑,坐在金玉满堂的小巧宴客厅中,取了最好的胭脂,一小罐一小罐,装了满满一木盒子。
  带着一点期颐,她将木盒子推向了坐在对头的人:“爷,这可是我这儿最好的胭脂,京城里最好卖,也最难买的太真红玉膏,红玉膏里的极品。掌事那儿也仅有一盒。”
  手指在木盒子上轻微滑动了一下,霍雅秋眼眸微弯,带着点魅意:“您要是能给搭上七王妃,今后咱们什么话都好说。”
  一场婚事让世人都知道,七王妃不论是由于什么原因,暂时深得七王爷欢喜。
  要是什么东西能得七王妃的欢喜,指不定就等于搭上了七王爷的这条路。
  将来这太真红玉膏,真成后宫中的太真红玉膏,在整个命妇圈子里流行,那可不是不能想的事。
  霍雅秋对面被她成为爷的人,喝了一口茶,没有立刻接下霍雅秋的东西。
  他不动声色咽下了嘴里的茶,合上了茶盖,话中有话:“这也得看命。”
  “是看命,还是看钱?”霍雅秋将一个钱袋子推向了对方,巧笑着带着别的意思,“还是看我呢?”
  这人听了霍雅秋的话,取了钱袋掂了掂分量。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颇有意思笑了起来。
  等霍雅秋扭着腰离开了,这位爷随手将钱袋往桌上一扔,继续喝了两口茶。
  他粗眉大眼,面上微胖,在金玉满堂跟着掌事已做了好几年。
  霍雅秋的意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人就是个侍妾出身,会做生意。如今赚了点钱,在京城里稍微有点脸面了,这就越来越贪婪起来,试图想要攀附上权贵。
  她的夫君林员外,不过就是勉强能进两趟金玉满堂,平日里装装样子罢了。实际上两人在京城里根本算不上号。
  霍雅秋区区这么点小钱,他都入不了眼,更别提金玉满堂明面上的掌事了。
  这点钱与其说是贿赂他,倒不如说是给他一个念想。
  有心就给牵个线,能成最好,今后少不了他的好处,成不了,这小钱就和打发叫花子差不多。
  霍雅秋明显曾经是想直接通过掌事来结交点命妇,可惜掌事就随意扔在了柜子上。
  这根本没看上眼。
  都是京城里的老江湖,谁都不简单。
  在京城里确实也要足够贪,才能走得足够远。
  “一盒整的太真红玉膏。”他略一思索,便考虑起要从什么路子去将其送到仪王妃面前试试。
  旁边有小二过来给他到热茶。
  这爷还琢磨得有点头疼:“哎,你说说,这一个常年不怎么外出,整日待在后院里头的女子,要怎么才能收到别人送的东西?”
  小二一听这话,瞎出主意:“赏赐的?夫君送的?娘家给的。”
  这爷觉得自己白问了,瞪了这小二一眼:“我要是能让那些个人送东西给仪王妃,我还在这儿想什么?”
  小二一听是给仪王妃,讪讪一笑,赶紧退下。
  话倒是也有道理。
  可以通过旁人。
  “看来要从下人里面下手。”这人一琢磨,觉得自己这想法倒还真是不错。
  至于下人怎么弄到手,又怎么去献宝献给仪王妃,那就是另一码事。
  “不如,伪装成娘家人送的?”话一出口,这人若有所思。
  婚后第三日要回娘家,这里头能做的文章可不少。
  娘家人到底不是皇家,能下手的地方很多,指不定为了固宠,能多下几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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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固宠这种事情,别人或许还可能,搁在谭潇月身上,那估计和做梦差不多。
  谭潇月只觉得自己好惨一女的。
  她晚上睡觉要和一个陌生的奇怪王爷一起睡,白天坐马车这么一个补觉时间,还要和这奇怪王爷坐在一块儿。
  谁让两人名义上成婚了。
  一场她没有成年,对方也没有成年的亲事。
  放在她以前那时候,叫做小孩子才玩的办家家酒。
  可惜这儿的人都喜欢当真。
  谭潇月内心幽幽叹气,面上“正大光明”观察祁子澜。
  然后她就见证了祁子澜给她表演,什么叫做皇子的马车。
  花轿上藏点心盒算什么?
  祁子澜这马车,可以藏的东西多了去。
  他掀开了两人脚下的毯子,侧头和谭潇月说:“这最下头暗格里放了个小矮桌,弄上来后可以当棋盘,也可以搁着书。”
  谭潇月微微张大眼,对上祁子澜的双眼。
  祁子澜放下毯子,又点了点两人的椅座下头:“这里头一般放些闲杂东西,吃的喝的用的,都可以放。若是你有爱看的书,也可以放在里头。”
  谭潇月低头看了看自己椅座,重新抬起头时点了头:“嗯。”
  “马车三侧都装了铁板,普通弓箭射不进来,石头也砸不进。遇到事门帘扣死就成。”祁子澜继续说。
  这马车还带安全系统的。
  谭潇月服了:“不会还有机关射出去吧?”
  祁子澜朝谭潇月笑笑:“这辆没有,若是有,到宫门口被查到,转头父皇就知道了。”
  谭潇月:“……”
  说明仪亲王有别的马车真能射出机关。
  很好,很可以。
  “这马车还有些小地方有点意思,有机会你可以自己看看。今日很快就到宫中,我就不一一展示了。”祁子澜这般说着。
  谭潇月继续点脑袋。
  她除了点脑袋,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做的了。
  马车到了皇宫宫门口,就不能再往前了。
  祁子澜和谭潇月要转成轿子再入内。
  两人都没被准许带人入内,身边自然就只有宫里头的宫女和太监。
  祁子澜从这一刻起就闭上了嘴。
  太监和宫女行走都很安静,祁子澜也不说话,谭潇月一时间竟是觉得太静了一点。
  她用余光观察着祁子澜,发现身边的祁子澜垂着眼,根本看不出在想什么。
  先前那么多话,现在一句话都没了。
  皇宫可真是一个可怕的地方。
  谭潇月没进过皇宫。
  这是她第一回 进,还是以仪王妃的身份,而不是以她锦衣卫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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