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戏精夫妇——奶酪西瓜
时间:2019-06-24 11:02:26

  但套路也没预料到很多事情。
  比如祁子澜刚才在说话, 被她这么一个吻吓住,气没出顺畅,结果打起嗝来。
  “嗝——嗯——”
  祁子澜试图憋住。
  谭潇月眨巴了一下眼睛。
  祁子澜憋着打了个嗝。
  谭潇月爆笑。
  祁子澜又气又恼,再度转回身子,背对着谭潇月。
  他要被这个女子气死了!
  谭潇月一边笑,一边在后面抖:“你干嘛又转过去。”
  祁子澜打嗝停不下来,觉得有点绝望。
  谭潇月见祁子澜定时不得已动弹一下, 笑得更厉害,抖得整个床都在晃。
  谁会想到这种事情?
  原本的气氛是半点没有了。
  只知道两人现下是互相喜欢的,那就足够了。
  谭潇月原本的忐忑都散去, 笑得泪水溢出。
  好半天祁子澜不打嗝了,谭潇月也笑够了,谭潇月这才重新凑上前去, 贴在了祁子澜身后, 轻轻拉了拉他的睡袍:“王爷。”
  祁子澜要脸,一声不吭。
  谭潇月眼里还满是水光,面上仍旧带着刚才笑多了泛起的红:“小王爷。”
  祁子澜:“我十九, 明年及冠。”
  他不小了。
  谭潇月哪能不知道祁子澜的年纪。
  她还知道这少年郎,干净到可以去敲个贞节牌坊, 不知道固执点什么东西。
  固执到她一点点将怀疑减少,一点点偏心于他,最后选择赌一把,将选择权交给他。
  谭潇月:“这几日我会带好随身武器, 尽量减少外出。王爷的剑,我会亲手给它开刃。”
  她这回不会假死,她要正大光明留在祁子澜的身边。
  至于锦衣卫内的纷争,至于朝廷上的纷争,他们都可以一起扛过去。
  祁子澜这回又说了一声:“睡了。”
  他这回的睡了,没有生气,没有羞恼,带着一点点强行压抑的平静。
  谭潇月这性子怎么可能就这么睡了:“我牵着你手睡,可不可以?否则我睡不着。”
  祁子澜翻回来,勉勉强强伸过来一只手:“嗯。”
  男子的手本身就比女子大一些。
  谭潇月握着祁子澜的手,安心决定睡觉:“我和灵云会注意到动静的。安心睡就成。”
  祁子澜应声。
  应完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怎么就成了两个女子来护着仪亲王府了?
  他是不是该考虑怎么把罗书兴给弄回来?他可是花了大成本将人给送出去学武的,怎么现下让三哥赚去了?
  谭阳的拜帖送过来了两回,朱管事都以身体不适暂时推拒了。
  不是他特意针对谭阳,而是府上所有的拜帖一律按着王爷的意思回绝了。
  该报的消息都报了,人却还不一定要见过来。来不及见的。
  仪亲王府还要重新装修,院子里花草都要重新种起来,事情多如牛毛。
  谭潇月穿了一条红裙,正慢悠悠在院子里逛着。
  每户人家的姑娘都会有红裙或者深色的裙子,为了防污。
  谁让女子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回,这会儿又没有那些个好用便利的玩意,一不小心血留多了,那穿着红裙或深色的裙子至少不显眼一点。
  本来两人该去礼部报到,所谓去逛一逛的。
  但谭潇月不方便,祁子澜不想去,于是两人顺其自然就待在了家里。
  高墙里谭潇月没得红裙子穿,出来可以穿了,当然高高兴兴要在外头晃一晃。
  东边看看花,西边看看水。
  再去围观一下刚被带回仪亲王府的四两。
  四两这只猪,到底确实是一只猪,老早没了小时候的可爱,变成了一只大猪。她一见到人就哼哧哼哧,试图让人给她投喂粮食。
  吃完倒地就睡,简直猪中猪。
  谭潇月觉得距离吃四两已不遥远了。
  看看这油光水滑的猪皮,简直是上等的好猪肉。
  四两浑然不知道自己危在旦夕,吃了一颗菜,倒下躺着继续养膘去了。
  祁子澜跟在谭潇月身后一样晃荡,心里头正思考着:在王府里牵手,光天化日之下会不会不雅?
  这种深层次的问题,还好他没有和谭潇月说。
  否则谭潇月能把这事当笑柄,嘲笑他十年。
  谭潇月的武器也带上了,腿上绑了匕首,腰间绑了绣春刀。脑袋上簪子藏着毒针,手腕上戴着机关铁丝和针。堪称一个移动的武器。
  府上现下多是自己人,绣春刀也不是人人都认得,她稳妥得很。
  绣春刀只是个名头。不同锦衣卫身上佩刀也不同,不然有眼力的早已看出她这把刀不寻常。
  一晃荡就到傍晚。
  吃好饭,谭潇月和祁子澜在屋里头待着,窗户和门都敞开,熏香点燃用以驱除蚊虫。
  祁子澜拿了棋盘兴冲冲想要找谭潇月下棋。
  不是围棋,不是象棋,是玩五子棋。
  两人在高墙里就玩过,一人一个树杈在地上画,刚开始祁子澜还认真将棋子涂黑,到后来便成了直接用“叉”代表黑棋。
  由于没有棋盘,这五子棋玩着玩着就没了边界,根本分不出输赢。
  谭潇月看着棋盘:“玩五子棋?”
  祁子澜这回贪了白棋:“是了。”
  他笑着将黑棋放在了谭潇月手侧。
  谭潇月看着棋子正想说两句,忽然抬头看向了窗户口,手放上了自己腰侧的刀。
  祁子澜没有谭潇月这般敏锐,但一看谭潇月这姿态,立刻明白现下有点不对。他放轻自己的呼吸,尽可能不去打扰谭潇月。
  谭潇月一手放在刀柄上,一手探入棋中。
  黑白棋子是好物,造价不便宜,用于当暗器更是一中就能伤着人。
  谭潇月取了两颗棋子,一颗放在棋盘上,发出“咔哒”一声,另一颗依旧握在手中:“王爷,这门窗都开着,熏香再有用,也挡不住蚊虫。”
  祁子澜听出一语双关:“可要我命人关了?”
  谭潇月又取了两颗棋子,起身:“这点小事,我亲自来就是,何必再叫人。”
  红色衣裙翻飞。
  祁子澜望着人背影,手摸向了肩膀上谭潇月给他寻来的短匕首。
  先关上了门,再关上……窗。
  谭潇月走到窗边上,像是什么都没察觉一样,轻悠悠准备关上这扇窗户。
  窗下猛然蹿上一人,脸都不曾蒙上。他长得是着实一般,看两眼都无法让人记住这种寻常的长相。这样的人最适合来行刺。
  “叮——”
  谭潇月右手拔刀挡住。
  她拔刀速度极快,快到对方根本想不到。
  生死之际,谁都不会疏忽,更不敢疏忽。
  谭潇月左手径直朝着这人眼睛扔去棋子。
  那人自然下意识往后退一步,随后一脚踩着地,借着力道打算整个人冲入房间内。
  屋子外头传来雀生的尖叫声以及兵器碰触声。
  谭潇月眼神一沉:不止来了一个。
  她往侧面一退,任由这人冲进屋子,随后右手抬刀自下而上反手砍过去。
  刺杀的人显然没想到这屋子里,有个人是懂武且武学造诣不低的。他来不及防身,身上直接被拉开长长一道口子。
  没人会选择在这关头说话,动手才是实际。
  刺客看到屋内的祁子澜,朝着他猛冲。
  拿着背对人,怕是决定死,还想死前拉一个一块儿下去。
  谭潇月刀直接掷出:“别动!”
  祁子澜知道她说的是自己,一动不动。
  他不动,刺客当然顺着原先的想法冲过去,也一样不会选择动。
  刀直接贯穿了脑袋,刺客瞪大双眼,因惯性扑倒在地,手中凶器都来不及掷出。
  人总觉得武器是护着自己的东西,不是人人都像谭潇月一样,刚开打就敢扔出去。
  祁子澜看着尸体,脸色微变。
  谭潇月走上前:“闭上眼。”
  祁子澜没有选择闭眼,站起了身:“无碍。”
  谭潇月扫了眼祁子澜,见他神情还算正常,走到尸体旁拔出了自己的刀,随后将刺客的衣服往上一掀,盖住了脑袋:“等下找人来处理。来了不止一个人。”
  祁子澜转去取了自己的剑:“我与你一道。”
  谭潇月知道祁子澜一个人留着反而危险,思考片刻,还是决定拉着人一块儿坐下:“下棋吧。外头有灵云,灵云扛不住会冲进来,到时再说。”
  屋外头的灵云动手是肯定比不过谭潇月的,可她会用药。
  一发现不对,她装作寻常的侍女,先护住雀生,随后一脸惊恐借着扔手上的甜汤,直接出了大包的迷药。
  这人原本以为扔过来的仅仅只是甜汤,往边上一让,结果让到脚步一顿,随后轰然倒地。
  灵云上前二话不说,卸下巴喂毒药,速度极快。
  她回身拉过雀生往祁子澜和谭潇月那儿跑:“走。”
  雀生全然没反应过来,狼狈被灵云拽着跑,脑袋里一片空白,连思考现在是怎么回事都做不到。
  灵云冲进门,就见屋里已有一具尸体,旁边谭潇月和祁子澜还在下棋。
  她脚步顿了顿,后知后觉寻回自己的最初目的:“娘娘王爷可还好?”
  谭潇月招手:“还成。过来记得把门带上,我们等等看还有没有人。”
  灵云将雀生推入屋内,将门给关上。她径直朝着那具尸体走去:“可验了人?”
  谭潇月将一颗棋子落下:“没验。他的目的是王爷,不是我。”
  灵云明白谭潇月的意思。
  锦衣卫听命于皇帝,不可能来取仪亲王的性命。而其他人则不同,这七王爷眼见是要得势,一旦入了礼部,那就是入了三王爷手下。
  雀生踉跄上前,作为在场唯一一个全然无知且被吓到的人,憋了憋还是没忍住,哇一声大哭起来:“殿下,娘娘,你们怎么那么惨啊?”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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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灵云安抚下雀生, 等谭潇月下完了一局棋, 这才出门喊人,让人过来将尸体处理了。
  谭潇月和祁子澜这晚上也不可能再睡这个房间,当然搬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去。
  这晚上除了这两个人,再没有第三个刺客。
  刺客并不是那么好养的,武艺高强的刺客更是如此。
  祁子澜和谭潇月第二天起身,先是报官,随后就径直去了礼部。
  谭潇月去的路上还很是自得:“最是喜欢别人想杀我, 又杀不掉我的样子。”
  祁子澜:“……”
  别人杀不掉她,她还要特意出发去礼部,真是招摇过市刻意炫耀了。
  祁子澜觉得自己低调了那么久, 愣是被谭潇月丢上了真正的明面。
  “你明知道其实这时候不去惹事是最好的。”祁子澜略有点觉得好笑。
  谭潇月歪头:“难道雀生哭那么惨还没让王爷知道,这世道憋屈是最不值当的事情。适当憋屈是无碍,但人总憋着, 那会憋出问题来。杀伐果断才是最好的。”
  祁子澜朝着谭潇月笑:“嗯。”
  马车逐渐驶向礼部。
  礼部尚书得了消息, 早早在地方等两人。
  不管是礼部尚书还是祁子澜,心里头都门清。这仪亲王带着王妃一块儿过来,最多能算是个过来看看, 事是半点做不了什么的。
  小事无人敢差遣仪亲王,大事则是无人敢放心交给仪亲王, 最终不过是下头做好一点事,挂在仪亲王名头上而已。
  谭潇月在边上装作深闺女子,当了好半天的装饰,一直到过了晌午, 两人从礼部出去,返程回家。
  没什么事情做的人,只要在位半天即可。
  这回去路上,两人很自然顺道去买了点吃的。
  越是体验过贫苦,越是要抓紧时间享受那些平日里能享受到,却过往不曾在意的小东西。
  谭潇月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朝着祁子澜怀里的烤鸭看:“我觉得回去它就冷了。冷了就不好吃了。”
  她是真吃着嘴里的,望着锅里的。
  祁子澜点了点桌上的糕点:“你买太多了,一个个吃。”
  谭潇月只好继续啃自己的糖葫芦,顺带喂自己一口糕点。
  马车忽然停下。
  马夫朝着里头禀告:“殿下、娘娘,前头有辆马车堵着咱们了。”
  谭潇月吃得腮帮子鼓鼓囊囊,一时没法说话。
  祁子澜:“让人先过吧。”
  马夫随后让了位置。
  对面的马车擦着谭潇月和祁子澜的马车而来。
  “老夫谢过二位,祝二位今后,万事昌顺。”
  这声音苍老而熟悉。
  谭潇月猛然转头,掀起了马车帘。
  可刚才擦边而过的马车并没有停顿,而是直接走远。
  谭潇月咽下了嘴里的东西,想要起身下车。她刚微起身,想了想又坐下,重新拿起刚才没吃完的糕点继续吃。
  马夫重新驾起马车。
  祁子澜看清刚才谭潇月的动作:“怎么了?”
  谭潇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她听出了刚才那老人的声音,是前指挥使古崇的。古崇待在自己屋里好些年,如今这会儿专程出来,是为了什么事情?他祝自己和祁子澜万事昌顺,又是何等意思?
  他,放弃作为锦衣卫的她了么?
  谭潇月顿时没了胃口。
  她将糖葫芦彻底吃干净后,把杆子放在了小桌子上。一直等到马车到仪亲王府,谭潇月都没有再开口。
  王府里本就没多少人,朱管事接到两个主子,就止不住絮絮叨叨说点要招护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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