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今天破产了吗——聪明理达
时间:2019-07-10 10:18:09

  “呲啦”一声,撕开写好的X线检查申请单推到他面前。
  “去缴费,然后直接去影像科拍片子,拍完了过来。”
  一般情况,她都会先体格检查问诊之后再斟酌需不需要拍片子,不过既然遇上了这位,那倒是省了不少步骤。
  江渡漫不经心地接过单子,瞥了两眼,忽然问道: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医生。”
  安月疏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将口罩朝上拉了拉,回答的又急又快,像是心虚。
  “没有。”
  江渡淡淡“哦”了声,尾音拉的很长,像是故意。
  安月疏正是琢磨江渡是何意时,便见他突然猛地探身,电石火花间已来不及反应,面上遮挡的口罩便被一下子摘掉,露出整张脸来。
  琼鼻黛眉,双眼中满是错愕,朱唇微张。
  江渡“啧”了声,单手轻轻托住安月疏的下颌,拇指擦过红唇,将晕染开的枫叶色口红抹开。
  由衷感叹地说道,“可真好看。”
  视线交错间江渡眯眼一笑,勾人魂魄。
  像是只诱人深入的狐狸,看着人陷入情网陷阱,而后快速抽身而去,不带半分留恋。
  安月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以为他会收手,没想到却是继续调戏。
  “可惜了,怎么就不愿意用身体来换呢。”
  这话两周前在半山别墅时候,她便听过一次,未曾想这败类还惦念着她的罩杯。
  双眸瞬间清澈,安月疏面无表情地将口罩重新戴好,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除了手腕外,还有没有别的不舒服地方?如果没有就拿了单子去拍片子。”
  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律的点动,江渡闻言有些意外地挑眉。
  他难得见到一个姿色勉强过的去的妞儿,没想到竟然一点不上钩。
  难道是他这张脸不够美么?
  沉思片刻,江渡忽然站身起来,单手拎起衣角,露出分明的腹肌胸肌——
  脱了上衣。
  慢条斯理,蓄意勾引。
  “你干什么!”
  一直保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安月疏终于变了脸色,拿着黑色水笔指着江渡,满脸都写着“难以置信”四个大字。
  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公然耍流氓!
  一双桃花眼如扇展开,江渡理所当然地吐出两个字来。
  “——看病。”
  安月疏:……
  毕竟是打了群架,江渡的背部也受了伤。
  倒三角的完美身材,窄腰宽胸,肌肉线条分明,充满着荷尔蒙的味道,只肩甲部位有些淤青。
  “看够了么?”
  安月疏一惊,目光看了眼江渡,便见他略勾了唇,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得意神采。
  像是夜晚草原中的篝火,没见过太阳,骚的不得了。
  “嗯,你这背真好看,不拔罐可惜了。”
  被抓包了也不难堪,安月疏神色如常,食指突然使劲在他右侧肩甲手上的部位用力一按,如愿听到一声倒吸气。
  “疼么?”
  “你说呢?”江渡反问。
  他疼的微眯了双眼,又得强忍着绷紧面容,神色复杂地望着安月疏。
  长得没自己美不是她的错,但是蓄意伤害美人就是不对了。
  伸手朝后一探,抓住背上那只仍在兴风作浪的小手,轻轻用力一拽,江渡将安月疏整个给拽到跟前来。
  带着三分笑意懒散地教育道,“妞儿,公报私仇可不成。”
  安月疏细白的手腕被他控制住,挣脱不开。
  蹙眉道,“给你体格检查而已,你以为是什么?”
  她理直气壮,腰杆挺直,双目圆溜溜地瞪着江渡。
  外面的病人吵吵嚷嚷,一墙之隔的诊室内却陷入了安静。
  江渡挑眉盯着安月疏瞧了片刻,忽然松了手。
  他不信有女人能抵抗地住他的美色,如果有,那一定是衣服脱的不够。
  安月疏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面对江渡这败类,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紧绷神经,如临大敌。
  江败类光着上半身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捡起凳子上的上衣。
  安月疏以为他是要穿衣服了,礼貌性地侧身避开视线,耳边却突然听到一声“卡拉”声,像极了皮带松开的声音。
  她难以置信地回头一看,却见江渡将上衣随手朝远处的椅子上一扔,解开皮带,开始脱裤子。
  明明是在医院的诊室里,桌子上还摆放了一个小型的人体骨骼模型,安月疏此刻却凭空生出一种自己在开房的错觉。
  有了之前的经验,安月疏神色不定地问道,“你这是腿上还有伤?”
  江渡瞥了她一样,理所当然说道,“对。”
  安月疏服气了,“那你为什么不把上衣先穿起来?”
  江渡伸出受伤的左手,说的更加坦然,“不好穿。”
  震惊!孤男寡女共处医院诊室,男子只着内裤!
  安月疏觉得,如果此刻有其他病人推门而入,看到这种场景怕是明天UC新闻标题该是这样了。
  神色莫测地望了江渡一眼,安月疏终究秉持着医生的职业素养给他检查膝关节,没有一点多余的情绪。
  安月疏挨着顺序给江渡检查膝关节,一边检查一边问他“痛不痛”。
  江渡“嗯嗯哦哦”地敷衍回答着,眼神不由自主地随着那双纤细白嫩的手而移动。
  她的手按在他的膝盖上,只指腹触碰,像是夏日的蜻蜓落在荷尖,弄的他心都痒了。
  长得虽然没自己漂亮,但是白嫩嫩的,真想咬上一口,看看滋味如何。
  “没大问题,手腕这的X线拍完之后过来。”
  安月疏没注意到江渡的目光,只专注于体格检查。
  骨头和韧带都没问题,是髌骨下的脂肪垫受到了冲击,软组织损伤,和肩胛部的淤青一样,好好养几天,贴个膏药便可以了。
  江渡又“哦”了声,发现安月疏是真的没有在看他,顿时便觉得心情复杂。
  没听出江渡语气里的复杂,检查完,安月疏便拿着黑水笔,龙飞凤舞地在病历本上写着诊断,又将电子病历填写完成。
  “出门左转再左转去缴费,然后去放射科拍片子。”
  将江渡的挂号单和病历本递回去,像赶老鼠似的挥挥手,让江渡出去。
  然后鼠标单击呼叫键,继续门诊。
  被人嫌弃的这么明明白白还是头一回,美人江渡有些不大高兴了。
  他越是有情绪,越是笑的灿烂,勾引人似的。
  单手拎起裤子,用脚踢了踢桌腿,唤回安月疏的注意。
  “喂,医生,我手腕疼。”
  安月疏心说,你手腕疼关我屁事?又不是我打的,难不成还指望我给你提裤子?
  心里想了这么多,抬起头时候也不过淡淡一句道,“所以呢?”
  江渡微微眯了桃花眼,懒洋洋地好似只狐狸,理所当然道:
  “帮我啊!”
  这次连个眼神都懒得给江渡,他这到底是不是骨折还没确定。再说,单手穿衣穿裤子又不是不行。
  安月疏没什么语气地说道,
  “病人还有很多,如果裤子衣服穿不上,我喊保安过来帮你穿吧。”
  江渡被一噎,想起医院门口腰膀浑圆的保安,默默提上裤子,穿好衣服。
  出了诊室,江渡回头看了眼安月疏,见她已经为下一位患者诊断,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有些挫败。
  摩挲着手指,右手大拇指上还残留安月疏唇上口红的痕迹,半晌,江渡“啧”了声,说道:
  “唇可真软。”
  作者有话要说:  安月疏:你的骚,终将有一天变成刺向你的刀
  某达:突如其来的骚,闪断了妈妈的腰
 
 
第3章 尺泽
  把流氓江渡打发走后,安月疏的下一个病人是一位瑜伽教练,第四第五腰椎部位疼痛。
  她检查后诊断是腰椎小关节退变引起的疼痛,可这个病人见她年轻,不大相信诊断。
  “医生哎,你这个是不是太草率了?我和你说,我背上面还疼呢!一弯腰就疼。”
  病人一边说,一边弯腰背过手,指出位置。
  静静地听病人说完症状,安月疏才仔细地给她解释。
  “您说的这个地方,肩胛背神经从这边经过,一受到牵拉,神经就会痛,这个是非器质性的,贴个膏药,多做做拉伸,能缓解。”
  许是安月疏言语间表现出的专业性,这病人终于相信诊断,拿着挂号单去交钱买药了。
  继续看诊接下来的病人,几乎都是脊椎的毛病,不是腰椎间盘突出便是颈椎病。
  病人太多,还有候在诊室门口插队的,安月疏实在忙不过来,不知不觉便将江渡的事给忘了。
  忙到十一点半时候,才见他提着影像贮片袋姗姗来迟,靠在诊室门前骚包地撩头发。
  “相逢便是缘分,安小姐,我们缘分不浅啊!”
  安月疏蹙着眉望着江渡,没说话。
  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长得这么美的男人不仅流氓还骚的要死,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皮囊。
  “坐吧,江少。”
  安月疏食指关节扣了扣桌面,示意江渡坐过来,别没事靠在诊室门旁,骚里骚气的。
  她这儿是救人治病的,可不是青楼要人招客的。
  “你说是便是。”
  江渡桃花眼里都是笑意,拖着椅子不动声色地靠近安月疏。
  越看越觉得,还是没自己好看。
  安月疏对江渡的目光熟视无睹,她没拿江渡拍好的片子,直接在医院门诊系统内调出X线片子来,电脑上看的更加清楚。
  尺骨近腕端有明显的骨折线,确实是骨折无疑了。
  想想两周前还在肖想自己罩杯的人此刻却已妥妥的骨折了,安月疏心中不由一阵舒坦,就连看着江渡的眼神也充满着真真切切的幸灾乐祸。
  “去打个石膏固定一下,如果护士台那边下班了,就下午一点半的时候过来。”
  尽管努力藏着,但安月疏双眸中的神采到底瞒不过江渡。
  瞧着她亮晶晶的双眼,江渡用左手拍了拍桌子,懒散的拖着尾音道:
  “好歹我也是病人,幸灾乐祸的表情能不能收敛一下,有点医德和同情心。”
  安月疏“哦”了声,扬起笑容。
  “那祝你早日康复,欢迎下次光临。”
  江渡含笑望着安月疏,一副“我什么都懂你别说”的表情,语气也骚里骚气的。
  “安小姐不说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心疼我。”
  安月疏深深看了眼江渡,沉默片刻,提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三十二分了,面无表情道:
  “我下班了,你随意。”
  医院上午是十一点半下班,中间有两小时的午休时间,下午一点半才上班。
  与其继续坐着和江渡这流氓扯皮,还不如早点吃饭好好休息。
  “这么巧?安小姐是要开车走么?”
  “嗯。”
  安月疏脱了白大褂,拿了车钥匙准备去外面的餐厅吃饭。
  “既然这样,安小姐要不就送我一程?我手腕受伤了,开不了车。”
  江渡将自己受伤的左手伸出,特地把肿胀部位显摆给安月疏看,说的理所当然。
  安月疏回过头,又深深看了眼江渡,实在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理不直气也这么壮的。
  五分钟后——
  医院地下车库,江渡像是甩不掉的尾巴似的,一直跟着安月疏,死皮赖脸就要蹭车。
  安月疏实在是服气了,顿住脚步,妥协了。
  “江少,您要是不好开车,一个电话就有人过来接你,何必跟着我?”
  江渡捏着下巴沉思,“嗯……这件事情有点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总之你得送我回去。”
  安月疏没搭理他,就这么静静地在车前耗着。
  底下车库内人来人往,车去车来,这边的异样很快便引来了他人的关注。
  炫酷惹眼的红色法拉利开过又退了回来,一个穿着LV最新款灰色衬衣的男人下了车,旁边副驾驶位置也跟着出来个穿白衣服的男子。
  安月疏看着觉得眼熟,记不清到底是哪家的纨绔子弟。
  穿灰色衬衫的那位走路一步三摇晃,踩着蹭亮的皮鞋过来,表情夸张地说道:
  “这不是我们江大少爷么?”恍然大悟似的,那人突然拍了下脑门,说道“哟,瞧我这记性,现在可不能怎么称呼了,毕竟都破产了嘛!”
  旁边穿白衣的男子也咯咯笑了,从皮夹里掏出一张金卡来,望着江渡说道:
  “破产了没钱了是不是?你叫我声爸爸,爸爸就给你点零钱花花。”
  安月疏眉头紧蹙,江家什么时候破产了?
  她下意识地望向一旁的江渡,却见他也正望过来,桃花眼里一如既往地带着三分笑,捉摸不透。
  那两个纨绔还想要继续羞辱什么,江渡却是忽然将安月疏搂在怀里。
  他的头贴着她的脖颈,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
  依旧还是那副不正经的口气,语气散漫又透着点骄傲,嗤笑着对着那两个纨绔道:
  “零花钱就不用了,没看见我都被安家大小姐给包养了么?”
  安家在N市也算得上是顶级世家了,而那两个纨绔不过便是混不上台面的二流家族而已。
  穿灰衣的男子仔细打量了下安月疏,而后不耐地烟头踩灭,兴致盎然道:
  “有意思了。”
  静静地等那两个纨绔离开,安月疏才面色不善地盯着江渡,一字一顿地问道:
  “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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