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今天破产了吗——聪明理达
时间:2019-07-10 10:18:09

  江渡自然而然地将胳膊收回,悄悄退后三步,一副愁眉苦眼的样子,“如你所见,我破产了。”
  “所以呢?我可没包养你。”安月疏不吃他这套。
  江渡挑了挑眉,桃花眼下的泪痣更显风流,美色难挡。
  他右手抵住唇角,想想集团里的情况,沉思片刻,一本正经地胡扯。
  “上网不网恋简直浪费电,吃鸡没情缘简直浪费钱,肥水不流外人田,包养选我,我超甜。”
  安月疏:……
  江渡从来不知脸皮为何物,想起集团内里的破事,他觉得现在很适合找个富婆包养自己。
  饭要软的吃才香。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江少就算是破产了也不至于沦落到要我包养的地步,况且——”
  安月疏话语一顿,深深看了眼江渡的屁股,意有所指地接着说道:
  “必要时候牺牲一下,也是可以的。”
  江渡注意到安月疏的视线,但他以为安月疏看的是腰。
  确实,男人在床上需要腰力好。
  他更加挺直了腰杆,显示自己的腰部,一副“我能理解”的表情,酷酷道:
  “我知道这个年纪的女人对这方面的要求很大,放心,我绝对能满足你。”
  安月疏:……
  她难道长了一副饥渴难耐,坐地能吸土的脸么?
  挺完了腰,江渡又打开手机自带的镜子程序,欣赏自己的脸,边欣赏边痛心疾首地自我推销。
  “安小姐,实不相瞒,我这个人能屈能伸,长得又好看,出门能当保镖还能当爸爸,回来能暖床,相信我!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比我对你更好了,包养我吧!不要九九八,只要同意包养,你就能把我带回家!”
  安月疏像打发无脑传销人员一样,冷静又礼貌地回答,“谢谢,不需要。”
  本以为凭借自己的美貌,就算不能包养,也该有大把大把的女人排队想要上自己床的江渡,开始陷入怀疑自我美貌当中。
  到底是他江渡不够漂亮了还是床上不够骚了?
  见安月疏似乎还是不心动的模样,江渡决定或许该换种方式。
  他缓缓探下身来,一双桃花眼紧紧锁住安月疏的目光,慢慢悠悠地半是威胁。
  “你现在如果不珍惜我,不包养我,我告诉你!过了这个村——”
  安月疏眉眼上挑,冷冷道,“怎么?”
  “我就——”江渡一双桃花眼复又笑成一道小扇,道:
  “我在下一个村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江渡:我怕是史上混得最惨的男主没有之一了【穷的没钱沧桑点烟jpg】
 
 
第4章 孔最
  江渡最终还是没被包养成功,冷心肠不懂欣赏美的渣女安月疏给他塞了三百块钱打车费,便开车离开了。
  江渡拿着三百块钱打车费,望着远去的车影,吃了一嘴的尾气。
  “啧,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说完,便开着迈巴赫离开。
  -
  傍晚时分,江氏集团附近的一家高级西餐厅内。
  江渡左手打了石膏,右手摇晃着红酒杯,面带疲惫,却不掩风流。
  石子恒看着江渡手腕处的石膏,有些气不过。
  “渡哥,要我说就该找群人把江洲这上不来台面的东西打个残废,看他还敢不敢蹦跶。”
  江洲是江渡同父异母的弟弟,从国外一回来便搞得江氏集团乌烟瘴气。
  对这个私生子弟弟近来的行为,江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当他的纨绔,天天追着女人跑。
  今天不过小小的震慑了下,董事会的那帮墙头草立刻又掉了头。
  “还不到时候,不如继续当纨绔的舒服。”
  桃花眼中的算计一闪而过,潋滟的双眸中仍旧还是纨绔神色。
  眼神一瞥,忽然看见一个很像安月疏的女人,对面还坐着一位西装革履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江渡心说自己果然鬼迷心窍了,见谁都像是那不懂得欣赏美貌的女人。
  揉了揉眼再看一眼,还真他妈是安月疏。
  江渡有些奇了怪了,不明白安月疏怎么就看上这种男人了。
  长得又瘦又矮,脸色苍白,以为带着个眼镜就是精英了,人模狗样。
  对自己的皮囊有着超高自信的江渡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中,在到底是安月疏脑子有问题还是安月疏眼睛有问题里徘徊不定。
  狗腿子石子恒顺着江渡的眼神望去,不由惊讶。
  “哎呦,这不是安家的大小姐和钱文琢那小子嘛!这俩咋搞到一块去了,钱文琢不是上个月才和一个小嫩模搞上么?”
  江渡一听这名字,便不自觉微微眯了双眼,像是野兽遇到威胁时的眼神。
  钱家,在N市也不过就是个二流家族,就算钱文琢是继承人,也配不上安月疏安家大小姐的身份。
  看来不是脑子有问题,是眼神不好使。
  “渡哥,你是要过去打个招呼么?”石子恒问。
  江渡一脸戾气,“打什么打,一个睁眼瞎一个丑逼。”
  石子恒:……
  得,渡哥您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把目光收回来点,这样还稍微有点说服力。
  而另一边,安月疏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江渡的视线打量,她客套地维持着礼仪,得体大方。
  学医本就辛苦,她又一口气读了九年,工作了两年,就算是从小上学早,今年也已二十八岁了。
  钱文琢便是她妈安排的相亲对象。
  “我听伯母说安小姐是在骨伤科,我听朋友说,骨科大部分都是男医生。”钱文琢话说到这边打住,嘴角含着笑。
  安月疏目光还在牛排上,长长的睫毛阴影落下,浑身都充满着一股子生人勿进的冷淡,对大男子主义不怎么感冒。
  “对,所以呢?”
  钱文琢嘴角的笑容一僵,他以为聪明人该懂他话中的意思。
  她身为安家的大小姐,本该过着名媛生活,抛头露面去当医生也就算了,还是在男医生众多的骨伤科里。
  “没什么,安小姐尝尝浓汤!”
  钱文琢情商高,笑容温和地将话题绕过去,继续下一个话题,安月疏也配合地“嗯”“哦”地回了几句。
  很快,这天就被聊死了。
  安月疏百无聊赖地切着牛排,每一块都切的四四方方,大小均匀。
  对面的钱文琢也无趣地目光四处打量,看到某处时,像是忽然来了兴致,双眼里都是兴奋和掩饰不住的得意。
  “遇到个熟人,安小姐我们去打个招呼吧!”
  安月疏没看到江渡,但钱文琢却是看到了江渡。
  如今江氏集团的情况圈子里都传遍了,钱文琢也在等着看江渡笑话,甚至忍不住上去踩上几脚。
  “哟,这不是江少嘛!怎么,破产了还有钱来消费?”
  钱文琢脚步飞快,远远地便问候起江渡来,面上尽是讽刺的笑。
  安月疏落后几步,等跟上来后才发现钱文琢说的熟人竟然是江渡,听到钱文琢这话,眉头不由蹙起。
  就算不能雪中送炭,也不该落井下石。
  江渡瞥了眼钱文琢,没想到他不过去打招呼,这人倒是巴巴地过来。
  他摇晃着腿,目光不经意地落在钱文琢的身后,漫不经心地挑衅。
  “你早上没刷牙吧,嘴巴真臭。”
  一旁的石子恒早就看钱文琢不顺眼了,冷眼瞪了过去,暗含警告,附和着道:
  “渡哥,我看他是厕所里吃屎,满嘴喷粪。”
  “你……”
  钱文琢之前没注意坐在灯光晦暗处的石子恒,以为江渡是在这儿喝闷酒,没想到还是有伴儿的。
  石家他是得罪不起的,但让他第一次相亲便在安家大小姐面前丢了面子,那必定是不行的。
  钱文琢正是左右为难骑虎难下的时候,却见江渡突然走到他面前,身高压了他一头,十足的压迫和藐视。
  “啧啧,真是奇了。就这么一张脸还好意思抱安家的大腿?没有那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丑成这样也好意思出来混。”
  江渡端详着钱文琢的脸,讽刺的话平平淡淡道来,好像是在说一件平常事儿一般。
  钱文琢恼羞成怒想要破口大骂,又碍着江渡的身高体型不敢骂出口,只得憋的满脸通红,万分丢人。
  江渡桃花眼一转,瞄到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安月疏,突然起了心思。
  他不嫌事儿大,向前跨了一步,高大的身影罩在安月疏身上。
  狐狸似地噙着笑,捉住安月疏的手朝自己脸上一放,三分真地问,“安小姐,你觉得我这张脸怎么样?”
  安月疏不答,面无表情地和江渡对视。
  心说,还叫什么江渡,干脆叫骚渡好了。
  而后,突然伸手狠狠一掐。
  江渡:……
  钱文琢:……
  石子恒:……卧槽?!
  “凑合。”
  安月疏掐完了人,一点也不心虚,酷酷地就转身走了。
  江渡揉了把自己白嫩嫩的脸蛋,总觉得安月疏这话似乎有点耳熟,细细一想,这不是当初他评价安月疏长相时的说的话么?
  心中叹息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是郎心似铁还爱记仇。
  “安小姐!你等等我!”
  江渡不待钱文琢反应过来,先一步追了出去,立的一片深情人设。
  钱文琢愣了片刻才想起来要去追人,人还没跑呢,便先被石子恒给拽住了胳膊。
  “哎,跑什么啊,坐下来,哥哥我给你谈谈心。”
  -
  江渡像模像样地追了会儿,还深情款款地在后面喊着“安小姐安小姐!”。
  他没喊几遍,便觉着累了,不想追了。
  倒回头,痞笑着对一位服务员招手。
  “那边两桌的单子都算在那个戴眼镜的男的身上,他买单。记住了么?”
  服务员顺着江渡指着的方向望过去,十分上道地点头,“明白了,账都记在钱公子名下。”
  微微点头,江渡向门外走去。
  夜色已经降临,上流圈子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他站在一处边角,靠在墙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来,叼在嘴里,打火机的火光一闪,将江渡的侧颜打上一层暖色光影。
  安月疏在不远处看着,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江渡有些可怜。
  像是一条被主人真爱的宠物犬,突然一夜之间被抛弃,流浪街头,无依无靠。
  她盯着看了会儿,便准备进餐厅拿包,刚刚走的急,连包都没带。
  “哎,我说安月疏,你知不知道礼貌啊?”
  江渡不知什么时候站直了身,食指和中指懒散地夹住烟,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望了过来。
  “掐了我的脸,现在就要把我甩一边去了?这可不行。”
  安月疏神色坦然地望过去,“是你先拽了我的手,你这叫非礼,我这叫正当防御。”
  江渡“哦”了一声,将衣服的领口朝下扯了扯,肌肉线条明显。
  他点了点烟灰,莫名有股想要逗猫的兴致。
  “要不然,我让你非礼回去?”
  安月疏不答,她并不想要摸江渡的手。
  江渡又一副“算了我给你占便宜吧”的神情,为难地说:
  “摸下面也成,保准你满意尺寸。”
  安月疏:……
  她深吸一口气,心想,这才三月份,马上就要到妇女节了,可不能在监狱里面过节。
  瞄了眼安月疏的神情,江渡轻笑一声,拿出一张名片,问。
  “这上面的联系方式是真的吧?”
  虽然隔的距离有些远,但安月疏还是一眼看出是自己放在诊室桌面的名片,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拿的。
  “对,方便患者有问题联系的。非上班时间不接电话不回微信。”
  江渡“哦”了声,表示明白,他抿了口烟,吐出一圈白烟来。
  “进去吧,外面凉。”
  安月疏有些惊诧地望了眼江渡,她以为这人还会继续骚话连篇下去。
  踩着细高跟推门而入,鬼使神差的,安月疏忽然扭头回望了一眼。
  墙边灯光昏暗,周围人潮汹涌,热闹又喧嚣。江渡却犹在一人抽烟,白烟袅袅而上,孤寂落寞。
  莫名的,安月疏心中竟然有了有了些许同情心。
  破了产的孩子,好惨。
  拿到包,习惯性地翻出手机,微信提示有新的消息,她点开一看,通讯录一栏,一个柴犬头像的人请求添加好友。
  安月疏点开验证消息查看。
  【对不起我接受不了包养,金钱与身体的交易,根本无法给我安全感,皮、肉间的碰撞是深夜的泪水,我想要的是稳稳的幸福,一人一餐一生的那种。但如果你是安月疏,前面当我没说,加我。】
  作者有话要说:  安月疏:你好骚啊。
 
 
第5章 列缺
  江渡的微信好友申请,安月疏没有一点点犹豫,拒绝了好友申请。
  她觉得自己之前是脑子有毛病了,才会觉得江渡可怜无助又弱小。
  分明骚断腿。
  次日一大早,安月疏巡完房,便到医院内的教室准备给来见习的学生上外科的课程。
  来给学生上课这种事,没教学费拿,也没有多大的成就感,向来都是医院里资历最浅的医生来上。
  安月疏虽然年轻,但论资历,今年才来的莫一曼比她的资历更加浅,不过她是副院长莫研东的女儿,这事儿自然轮不到她头上。
  前面两节课程是影像学,大约是因为知道第一天有校领导会来听课,上这课的医生格外的慷慨激昂,唾沫飞飞,指着投影仪上老旧的X线片子大声念着课本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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