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无嫌猜——一霍
时间:2019-08-09 07:04:46

  的少年时期艰难,为能稳居东宫,终日勤勉,孜孜不倦,无暇寄情诗文歌赋,书画凤律。
  及至登临紫宸殿,才有雅兴吟诗作赋,可他有文治武力,却无艺术天赋,因而极为欣赏有八斗之才的人。
  “父皇!”桓允恼道。
  “小九稍安,”嘉元帝安抚道,“叶家小姑娘才情出众,当为众人所知,你不可藏私。”
  阿不既为扫眉才子,桓允自是希望能广而告之,可眼下他分明是不愿如李钏的愿!
  桓晔拍拍他的肩,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赘言。
  叶微雨心性稳定,下笔又快又准,少有错处。
  半个时辰的功夫,她就描白完毕。
  云母熟宣上的仕女正是淡妆纱衣的李贵妃。
  夏日苦闷,她卧于紫藤花架下浅眠,许是又恼人的蝉鸣声声不息,她娥眉微蹙,用手上的仕女图宫绸团扇轻轻扇动着。
  “好!好!好!”嘉元帝见之连赞三声“好”字,足见他的欣赏之情,“不曾想我这外侄女青出于蓝,叶南海好命!”
  叶微雨躬身福了福,道,“臣女之才不及家父十分之一。”
  李贵妃也甚是喜爱这画的意境。
  画的构图源于叶微雨的想象,可画中之人是她又不是她,若说是少女的她,可眉眼又分明是如今的模样,若说是眼下的她,可那面容娇俏分明又时闺中女子才有的神情。
  描白尚且活灵活现,若是着色完毕那还了得!
  李贵妃暗道,难怪桓允小心翼翼的捂着,这般才情的小娘子,待到适婚之龄,那登门求娶的少年俊才可不得将叶家的门槛踏破?
  她嫣然笑道,“陛下,依妾身所见,叶家小娘子日后怕是要引得家家争娶哦!”
作者有话要说:桓允是个被宠坏了的幼稚鬼,他会慢慢成长的,还请各位小可爱能接受他。“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出自《红楼梦》,“态浓意远淑且真”出自杜甫《丽人行》。
推一波基友下星期就开的预收文,很有意思der~
《朕教你日理万姬》作者荀二
文案:“大噶好,我是渣渣辉,给大家介绍一款很好玩的皇帝后宫养成游戏——”
明月辉点进一款皇帝后宫养成游戏中,游戏的最初,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
【日理万姬,子孙成群!】
收集姿态各异的美人,蒸蒸乖巧可爱的包子,尽情地操纵着男主司马沅,享受后宫的众星捧月、争风吃醋……
明月辉摇晃着红酒杯,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可惜主角原配袁皇后,是个善妒的打胎小队长,凌虐妃嫔、残害皇嗣不说,床上还形如一条咸鱼。
好不容易熬到了剧情里袁皇后倒台,明月辉喜滋滋地等着收拾她:
“罪人袁氏已被打入冷宫,现在进去你是要——”
【宠幸她——冷宫虐恋】
【折磨她——为爱复仇】
【处死她——另立贤后】
明月辉想,如果知道她会穿成这个毒妇袁皇后,当时就绝对不会手贱点了第三项。
小剧场:
明月辉:我家陛下老是不日理万姬怎么办,挺急的?
背后男人掐了一下她的腰,从后面揽她入怀,“怎的还不睡,不累?”
明月辉怕了他了,只得默默心疼自己,“累……”
只是她寻思着,自己也不叫李万姬啊……
 
第39章 
 
  
  “好女百家求,这也是情理之中之事。”嘉元帝开怀不已,他只道叶南海有大才,却不想他独女的满身才华还不亚于他,若是身为男儿在朝为官定可堪大用!
  嘉元帝有筹备书画院之意,专招于绘画上有特殊技艺之少年英才。可臣下诸人却不甚赞同他此举,道是少年当专于治国之道。
  文学艺术为闲时意趣之用,精于此道乃锦上添花而已,若不擅长,也无所缺憾之处。若沉湎于此,有那五代时期的亡国之君李煜作比,他的下场如何,其后之人少有不知者,故而朝臣皆劝嘉元帝谨慎为之。
  嘉元帝在臣下处碰了壁,转眼就跟桓晔说起此事。
  桓晔考虑良多,认为既有专门绘画之学,那为何不设医科?建造科?而民间此类书籍繁多,却无一标准,若朝廷着手主持编撰统一内容,并广开学院传授,更利于培养专科人才,也使得那些于明经策论毫无天府,学习多年都无进益的年青人可根据自己的能力学得一技之长,于人生之路上也有多种选择。
  现政事多由桓晔自己处理,有拿不定主意与群臣商讨也意见不一之时,才交由嘉元帝定夺。嘉元帝前三十几载,先是步步为营,步履艰难,后又宵衣旰食,夙兴夜寐,而今太子能力卓绝,他也乐得做闲散帝王。
  因而听得桓晔赞同他独设画院,旁的就不甚上心,交由他自己处理便可。
  只这事尚在设想阶段,并未付出实际,而今又见叶微雨画功了得,嘉元帝信心大增,尚未及笄的小娘子技艺都如此了得,大周朝人口多达百万,又何愁找不到那天赋异禀之人?
  嘉元帝兀自欣赏叶微雨画作的描白技法,越看越觉绝妙,却听他那小儿子“嘁”了一声,李贵妃不就是想用此来刺激他,与她起争执好博得父皇怜惜吗?
  他偏不如她的意,只道,“旁的年青公子再穷追不舍又如何?又不是知根知底之人,叶侍郎可不会轻易同意他们。”
  “是吧,阿不?”
  不知话头为何引到她亲事上来,叶微雨无话可接便未回答桓允。
  嘉元帝听了却道,“小九,你这便失礼了,哪有直愣愣询问女儿家亲事之理?”
  桓允也知不合时宜,也就不再开口。
  那李贵妃不知如何想的,她插话道,“陛下何必苛责小九,您又不是不知小九自小便这般坦率。”
  “因着这,可引得众多小娘子的欢喜。妾身恍然记得阮家小娘子静姝就极喜小九,他二人却也般配,日后若能得成佳偶,可不是美事一桩?”
  桓允暗道李贵妃今日定是吃错了药,他不去寻她的麻烦,她却主动撞上来。这般明晃晃的为他乱点鸳鸯谱,看来想要借他达成某种目的的心思很是迫切罢?
  他倒要看看,她会否实现所愿。
  桓允正要发作李贵妃,却忽闻一阵惊叫之声。
  原是那坐席之中的阮静姝不知何故晕了过去。
  宁远侯夫人立时方寸大乱,手足无措地只会哭叫着唤阮静姝,“姝儿!姝儿!”
  在座诸位都围拢上去,纷纷关切道,“发生了何事,可有大碍?”
  她们不敢问是否是吃了什么相克之物,否则就是怀疑李贵妃,甚至怀疑皇家。
  贵女在她的宴上遭了祸,李贵妃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
  只她还算镇定,赶紧使内侍去请太医。
  “阮小娘子最近身子可有恙?”
  裴知月每回进宫总会说些学舍里的事,遑论是有趣的还是平常的,都一股脑儿倒给桓晔听,也不管他有无兴趣。
  只桓晔虽面上不显,但也将她的话听进心里。因而前次她偶然提到阮静姝因风寒半月未上学之事,而今想起来他也有模糊的印象,故而才如此问道。
  叶微雨和桓允对视一眼,阮静姝确实久不至太学读书,便是春耕那日都缺席了。
  绕是焦心得心肝颤,太子问话,宁远侯夫人也不敢不从,一五一十答道,“小女前段时日突生梦魇,日日不能安眠,以致精神有失,体质衰弱,将养了半月才好转。可今日不知怎的…”
  “坏了娘娘的好日子,臣妇惶恐之至,罪该万死。”
  “无碍。”嘉元帝道,“令嫒身子为要。”
  在李贵妃的示意下,阮静姝被转移至偏殿。
  太医提着药箱在前去请他的内侍的催促下风尘仆仆的赶来,未及喘气就坐于病榻前为阮静姝诊治。
  他的三指隔着丝帕搭在阮静姝的腕上,凝神静默半晌道,“此女因突然心悸而昏厥,定是受了何种刺激才会如此,只无甚大碍,日后应放宽心胸,不可心思过重。”
  “不必吃甚复杂的药物,还以多休养为主。”
  只要与自己无关便好,李贵妃松下心神,却还是要尽到主人之谊,也方显她得宽厚,便对宁远侯夫人道,“既无大碍,还请夫人宽心。未免折腾,夫人今夜就在此歇下,有何不便之处尽可提出。”
  “多谢娘娘。”太医虽说阮静姝并无紧要之症,可结果偏偏却让她忧心不已。
  阮静姝梦魇多日,情况都未曾减轻,迫不得已她请来大相国寺的法师为其做了一场法事才略好一些。可如今太医又道女儿忧思过重,可见还因着梦魇之事,接下来她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嘉元帝等人在殿外等着,听得李贵妃出来说是旧疾所致,无甚影响,便不再多留。
  这样一番突发事件,李贵妃还未结束的晚宴也被迫中断,在亥时下钥前贵夫人们纷纷告辞离宫。
  小半个时辰前,顺和宫还是一片歌舞升平之景,不过转眼之间,徒留下李贵妃一人面对这逝去的繁华。
  她想,陛下久不至后宫,若没有阮静姝之事,或许她可能留下陛下吗?
  回答她的就只有因夜风吹进殿里而晃动不已绢纱宫灯。
  月上柳梢头。
  既已进宫,叶微雨便趁此机会去探望太皇太后。听闻阮静姝突发急症,太皇太后感叹道,“因着宁远侯夫人是哀家堂姐的孙女,自我那堂姐去了,她每隔数月也会进宫瞧瞧哀家,每每这时阮小丫头都跟着她娘。”
  “是个灵巧的丫头,就是害羞了些。如今平白遭罪,哀家也于心不忍得很。明日哀家遣了听荷去看看。”
  叶微雨道,“老祖宗若是不介意,孙女现下可代为探望。”
  那时人多,又都是与宁远侯府交好的夫人们围在宁远侯夫人身边宽慰她。故而叶微雨这等关系较远的旁人便同嘉元帝一道离开了。
  过后想来,她既为同窗,也当前去探望一番,趁着时辰还不算晚,此时再去顺和宫也不算叨扰。
  “你既有心,便这样罢。”太皇太后道。
  于是,叶微雨片刻后带着太皇太后赏赐得的贵药材出了慈宁殿。
  桓允回自己的澹明殿需途径慈宁殿。
  嘉元帝留他下棋多耽误了些时辰。自福宁宫出来,远远的看到宫道上走动着熟悉的身影,他快步追上去,喊住叶微雨,“天儿这么晚了,怎的还未歇息?”
  叶微雨看他一眼,淡声道,“前些日子知月姐姐同其他小娘子去宁远侯府探病,我因不知,便未前去,而今少不得要去看看。”
  “明日去又碍不着什么。”桓允道,“再者,便是现在去看她,怎的不多带几个人一道儿?”
  叶微雨虽是嘉元帝的外侄女,可毕竟是不足以在宫中讲究排场的身份,何况她也不是那等浮夸之人,为着省事,她就只带了听荷相随。
  “宫中戒备森严,无须担心有意外之事,”
  桓允撇嘴道,“那可不。加上本朝,这皇宫已有四、五百年历史,你又知怎的就未有凡人无法控制之物?”
  “你既说人已无法控制,那带再多的人也是无用啊。”
  “就知你不信我所说,可要我说一、二件于你听?”
  “你自己便胆小如鼠,还想吓唬我不成?”叶微雨睨他,“你忘了幼时被吓得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场景?”
  事关他的皇子尊严,桓允轻呵道,“一派胡言,我怎会是害怕鬼怪之人?”
  他又道,“你不听,我偏要讲与你听!”
  “宫里有座废弃的宫殿,如今匾额上的题字早已被风雪侵蚀模糊不清,实则在前朝那可是亡国之君宠妃的居所。话说有一日夜里,一内侍辗转难眠,便披衣而起,四处溜达,晃然见那废宫有一人影闪过…”
  “怎的不讲了?”叶微雨饶有兴趣的听他这胆小之人讲的故事恐怖到何种程度,却听他突然停下来。
  他俩已行至顺和宫宫墙外,再往前折一道拐,便可由侧门进入偏殿。
  桓允方才也是见一道人影自宫墙跳下,他略微一沉思,心中有所猜疑。待两人到得侧门,他挥退宝禄和听荷,“你二人在门外候着。”
  “怎么?”叶微雨不解他的奇怪之举。
  桓允将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下道,“闪过人影的后续马上揭晓。”
作者有话要说:三次元的事耽误了,只有熬夜更新了。见谅见谅,
 
第40章 
 
  
  本朝后妃自先皇后香消玉殒,嘉元帝便少有踏足后宫之时,故而也不存在“盛宠”一说,每位妃子的衣食住行均按照规制而行。李贵妃的分位是现在独一份的尊崇,这顺和宫在前朝是是宠妃所居之所,现虽不比其时繁盛,但也遗踪犹存。
  其偏殿占地虽不大,但胜在堂皇。
  必是那宠妃自诩“人间富贵花”,因而园子里处处是成丛的牡丹,只还未到其盛开的时节,未见花苞,花叶长得倒是郁郁葱葱,待花开之时,定然是盛景。
  只不知是何原因,桓允和叶微雨一路走来竟未见宫婢和内侍的踪影。
  便是阮静姝昏厥之事与李贵妃无多大干系,可毕竟是在她的宫里出的事,再怎么也得好好看顾才是,可眼下情形与先时众人嘘寒问暖相差之甚,让叶微雨多少有些不明就里。
  “许是阮夫人他们都歇下了?”
  否则要不是天上明月照得地上一片霜华,用黑灯瞎火来形容此处都不为过。
  全然不知桓允在打什么注意,叶微雨话音未落,他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小声道,“不要说话,以免被发现了。”
  亏得叶微雨声音本来就不大,否则照那人的耳力还不得立时将他俩给丢出去。
  叶微雨蹙眉看他,水眸之中满是对他奇怪举动的不解。照她自己的意思,对方既已歇下,依礼数他们应当原地返回才是,可桓允似乎并无这样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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