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白月光呢(重生)——Arkin2799
时间:2019-08-30 08:40:27

  无助让她的眼泪登时滚了出来,拉着杏花的手就走,却不料转身就和刚进院子的连海深撞了个满怀!
  “啊!”
  “小姐!”赠芍连忙扶住连海深,反手推了连云浅一把,警惕地看着她。
  连云浅先是被方如意欺负,又被赠芍推了一把,委屈得不得了,看清连海深以后差点嚎啕大哭:“连你都欺负我!”
  连海深看她眼泪鼻涕哭了一脸,又瞧见背后方如意得意洋洋的模样,余光甚至瞥见花阁里头闺秀们眼里流露出来的鄙夷,登时明白。
  “被欺负了?”
  连云浅抽泣了一把,跺脚:“不要你管!”
  她哭得实在太丑了,连海深抽出帕子递过去:“擦擦,像什么样子。”
  “呜呜,嗝!”连云浅劈手夺过帕子擦了擦,边嫌弃:“什么味儿啊,臭!”
  连海深:“......”
  等她收拾完,连海深才攥着她手腕往回走,方如意敢欺负连云浅,却不太敢惹连海深,毕竟人家是正经嫡出小姐,刚要溜回花阁,连海深高声:“方小姐去哪啊?”
  方如意脚下一顿,道:“外面风大,我进去坐坐。”
  “方小姐应该知道这里是哪里吧?”
  “你……”
  “这里是辅国公府,是连家。”
  方如意眼睛左右闪了闪:“我当然知道,无须大小姐提醒!”
  连海深扫了一眼方如意,语气凉凉的:“那我是该称赞方小姐傻大胆还是什么?知不知道在这儿,连云浅摆摆手就能将你扔进湖里,小命都堪忧,还躲什么风?”
  “嗝!”
  连云浅抽噎了一声,愣愣地看着连海深,她这是......在为自己说话?
  方如意脸上五颜六色的,硬邦邦道:“她、她才不敢呢!我姑母是她未来婆母!”
  连云浅认怂确实是因为方氏,她还没嫁进门,不敢轻易得罪婆母,方如意吃准她不敢告状,才敢当众羞辱她。
  连海深冷哼了一声:“她不敢,那你猜猜我敢不敢?”
  四周鸦雀无声,答案明摆着,方如意彻底熄了气焰,甩着帕子要走。
  连海深大声喝道:“骂完就走是吧?给我把她拉回来!”
  杏花早想收拾方如意了,冲在了最前头,方如意的丫鬟也不是好惹的,登时和杏花撕扯成一团!
  方如意发髻都乱了,尖叫着:“放开我!你这贱蹄子!”
  赠芍上前帮手,将方如意压跪在地上,连海深掐住她的下巴:“方小姐的嘴巴,不是很干净呢。”
  方如意惊恐万分,连海深说得对,这里是连家,她要是被打杀死在这里,不论相家还是方家都不会有人肯为她得罪辅国公的!
  “我、连大小姐,我错了!你放了我吧!”方如意连忙求饶,连声说:“我真的错了,放过我吧!”
  连海深摔了手,站直身子瞥了一眼连云浅:“你自己处理。”说罢转身就走。
  连云浅回过神,连忙让杏花把方如意扭送去连福那里,自己提着裙子追了出去。
  “姐、姐姐!”
  寒风刮得她脸蛋都红红的,她抹了一把眼泪,大大的眼睛像小鹿一样:“你、你为什么帮我?”
  连海深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身为国公府的小姐,在自己家都能被欺负,连云浅,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我......”
  连云浅又追上去两步:“她其实说得......对,你们长安长大的姑娘都、不一样......”
  说到底她还是自卑。
  连海深抱着胸:“我没功夫跟你讲道理,也不想讲,但是你要知道,你的脸爱丢就丢,家族的脸不能丢!”
  说罢也不管她,扭头就走。
  连云浅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委屈地跺了跺脚。
  *
  “小姐为何要帮二小姐。”赠芍不忿道:“二小姐抢了小姐亲事,小姐还对她这么好做什么!”
  “瞧见花阁里那些人了吗?那才是比方如意或者连云浅更可怕的存在。”连海深一手扶着赠芍,道:“在内撕咬得多厉害,那都是对内,对外大家都是连家人。还有亲事不用再提,总归已经过去了。”
  赠芍一心为她好,老为了相桥梧那门亲打抱不平,她噘着嘴点头:“是,奴婢以后不提了。”
  二人走过以后,一墙之隔的人却笑开了:“桥梧兄,有人对你不屑一顾呢!”
  相桥梧轻咳了一声,不答。
  刘知阳端起茶盏用了一口:“听说连家大女也是国色天香之姿,为何桥梧兄偏爱幼妹呢?”
  相桥梧说:“为妻者当然是善解人意的好一些,大小姐姿容不差,只是性子强势一些。”
  “有个强势的媳妇也不是坏事。”刘知阳珉了一个笑。
  相桥梧摩挲着手里的茶盏半天,才道:“妻族的重要性,知阳兄也明白,那位大人一直想要从辅国公这里得到的东西......若是娶了大小姐何年何月才能拿到?”
  刘知阳微微变了脸色,打量相桥梧半天才笑道:“原来桥梧兄打的是这个主意,我还当真以为兄长喜欢二小姐。”
  “喜欢固然是喜欢,大丈夫的抱负也丢不得。”
  “也对,桥梧兄如今的处境好比走在悬崖边,稍不注意就要被人吞吃……”刘知阳意有所指。
  二人对视半晌,互相试探了几个来回才相视一笑,共饮了一杯香茶。
  他两人都没有注意到,院子外边儿藏着的人。
  那人舔舔唇,愉悦地勾起嘴角:“有意思。”
 
 
第18章 阴谋(2)
  杏花扭着方如意和她的丫鬟,气呼呼要去找管家连福做主,刚经过花园外的夹道,却在遇见了管事连贵,连贵是何莲心腹,她连忙行礼:“贵叔!”
  连贵手中还提着东西,像为主子办事去的:“杏花儿?你去哪啊?”
  杏花昂着头,比划了一下方如意主仆:“这位小姐得罪了大小姐和二小姐,二小姐要奴婢将她送去福叔那里!”
  方如意觉得丢脸极了,脸上妆粉花了,发髻也凌乱得不得了,恨不得捂上脸不要见人。连贵只瞧了一眼,瞪眼:“那二小姐身边不是没有伺候的人了!”
  杏花吓了一跳,磕磕巴巴道:“二、二小姐跟在大小姐身边,应该无碍的......”
  连贵大呼小叫:“你怎么能让二小姐一个人跟在大小姐身边!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蔷薇园和府中其它院的主子势如水火,落单的连云浅出什么事也不是不可能的,杏花登时十分担心,嗫嚅道:“那怎么办啊,奴婢、奴婢......”
  “这样,我替你将这位小姐送去管家那,你赶紧回去伺候小姐!”连贵说道,接过方如意两人,冲杏花摆手。
  杏花眼前一亮:“那、那就劳烦贵叔了!”说罢又行一礼,提着裙子跑回去了。
  连贵看杏花的影子不见了,急忙给方如意松绑:“下人不懂事,方小姐受惊了!”
  方如意一愣:“你认识我?”
  “小的是奉相大少的命来的,小姐莫怕!”连贵低声解释道。
  方如意惊讶地睁大眼:“大少爷来了?”
  连贵点头,忙引她去蔷薇园。
  蔷薇园正堂,小洛氏站在相佩生身边,而相佩生正和何莲对坐喝茶,两人像正说什么话儿,脸色十分严肃。
  见方如意狼狈地来了,相佩生扫了一眼,眼里流露出一点不屑。
  “拜、拜见大少爷、大少奶奶。”方如意平日就有些害怕这夫妻,如今更是恨不得将头埋地上去。
  小洛氏依旧挂着温柔的笑意:“如意妹妹怎么弄得一身狼狈,这样如何见人呢,快快去收拾一二吧!”
  方如意眼眶一红,她竟然在小洛氏面前丢了这么大人,嗫嚅着说:“还不是那个连海深......”
  何莲在场,她没敢提欺负连云浅的事,话里话外把责任全推给连海深,听得何莲眉头都皱了起来。
  小洛氏连忙叫人带她下去梳洗,笑道:“连夫人这位嫡长女好本事呢,连相家的表小姐都敢欺负。”
  方如意虽然是二房的表小姐,不过如今大房二房都是统一战线,她自然要为方如意出头。
  何莲尴尬地笑道:“这......大小姐的教养也不是妾身经手的。”
  小洛氏笑眯眯又说:“如今夫人掌着府中中馈,有些威该立的自然要立起来,否则以后可就无半点立锥之地了。”
  何莲连忙称是。
  相佩生冷哼一声,道:“如今府上二小姐和桥梧定亲,我们也算是亲戚了。”
  何莲呼吸一滞,果然又听相佩生说:“夫人难道......不准备将手里的东西拿出来?”
  方如意进来前两人的话正谈到死胡同,何莲还当这话已经绕过去了,没成想他又提起来了。
  何莲收起脸上的神情,低声说:“相大少爷的话妾身听不懂,什么东西?”
  相佩生笑了一声,语气中的阴冷好像一条蛰伏暗处的蛇,吐露着危险的信子:“在我面前就无须装蒜了,柳夫人。”
  何莲先夫姓柳,她眼中流露出一点惊慌:“斯人已矣,妾身不知道大少爷为何要陡然提起?”
  她这是准备装蒜到底了,相佩生‘不经意’道:“连夫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眼看二小姐和二弟婚期在即,若是二房的姨娘先有一个孩子,二小姐这嫡母嫁进门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他这是明晃晃拿连云浅威胁何莲,何莲撇过头:“二少爷院中几个姨娘都是老实不过的,而且,妾身也信得过二少爷会对云浅好的!”
  相佩生是隔房的大哥,去为难弟弟房中人传出去太不好听,何莲不信相佩生会这样做。
  “连夫人觉得方家这位表小姐如何?”相佩生笑了笑,意有所指。
  何莲脸色微变,方如意有方氏这个靠山,而且她一心想嫁给相桥梧,之前在满月宴上已经闹过一次了。
  若她也被相桥梧收进屋里,连云浅那点三脚猫手段绝对被欺负得死死的。
  “......相大少爷非要这样?”何莲语气听不出情绪,相佩生看了她一眼:“连夫人果真半点不在意女儿的死活。”
  说着,他又从袖中取出一顶虎头小帽放在何莲面前,何莲一看立马腾地站起身来,脸上血色退尽!
  “你、你......”
  若刚才拿连云浅威胁她何莲还不算失态,如今她几乎要瘫软在地,死死瞪着相佩生的脸,仿佛要将他撕成碎片!
  相佩生怎么会......
  他怎么会......知道!
  “我说过了,夫人还是考虑清楚为好。”
  相佩生靠在木轮椅上,微微抬起下巴,神情倨傲。
  相太师的这个嫡子打下生就是残废,无法从仕,行伍更进不去,三十几年只能像废人一般活在这一架轮椅上,可他心思沉,也足够聪明,最重要的是——他够狠。
  何莲看着桌上的小帽子,心中惊涛骇浪,她果然还是小瞧了这个废人!
  一拂袖,何莲将那虎头帽收进袖中,她不甘极了,眼神闪动:“东西还没拿到手,待我拿到手了自然第一个给大少爷送去。”
  相佩生冷笑了一声,并不信何莲的说辞:“夫人还是莫要自作聪明。”
  何莲露出一点不耐烦:“我真的还没有拿到!连士良防备得太紧!”
  小洛氏耳目聪敏,老远就听见脚步声,想是方如意回来了,她将手搭在相佩生肩上,示意他见好就收。
  “既然如此,我再给夫人一段时间,相信夫人不会让我失望的。”
  他松了口,何莲才敢喘口气,慌忙说:“妾身明白......”
  方如意刚好撩开帘子进来,她已梳洗干净,只是脸上还红红的:“连夫人、大少爷、大少奶奶......”
  小洛氏又挂起和煦的笑:“瞧瞧,这不是挺好的嘛,年轻姑娘是要好好打扮,快,吉时快到了,咱们一块儿去前头瞧瞧礼!”
  算算时辰,这个点相衍该下朝了,他一来相家人就到齐了,行礼吉时马上就到了。
  方如意心头一酸,她一心想嫁给表哥相桥梧,却在这里要看他给另一个女人下聘!
  何莲站起身,抚了抚鬓角勉强笑道:“几位先去,我院中还有些杂务,稍后再过去。”
  相佩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露出一点笑容:“那夫人可别迟了。”
  何莲浑身一抖,连忙点头:“自然的、自然的!”
  相佩生一行人走了以后,何莲才卸下那张怯懦的面具,从袖中取出那顶虎头小帽。
  这是她儿子善哥儿的,善哥儿远在清泉县,还有那位主子派人保护着,相佩生是怎么拿到这东西的?
  她心中慌乱,实在担心儿子,赶紧叫来连贵:“快,替我递个信儿给那位主子!”
  连贵是那位主子的心腹之一,潜伏在辅国公府十几年,他一改平时势力又獐头鼠目的样子,低头:“是。”
  何莲写好密信交给连贵,又低声问:“再问一问那位主子相家大少的事。”
  相佩生莫名其妙来找她,实在令人生疑。连贵点头,领命走了。
  何莲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走回书房,桌上有这几个月辅国公府上下的大小账目,足足十七八本,彰显了这个家的富足。
  可是里面没有她要找的东西!
  她进辅国公府已快一年了,要找的东西却连个影子都没有!
  想到这她不禁狠狠锤了一下黄花梨木的桌子,低声骂了一句:“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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