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宠你——味澜
时间:2019-09-13 08:19:58

  知夏点头, 谨慎道, “小姐,可真要收下这衣裙?若是这青儿姑娘用了计,奴婢觉得还是不收的为好。”
  宋玉笙指着花裙的一处花纹, “你可瞧见了这个?”
  知夏凑上前去看, 花纹上清晰的绣了几个小字, 长乐群主。
  “这是何意?”
  宋玉笙轻笑, 不再看衣裙的区别, 轻抚着怀里的猧儿,“在示好。”
  这青儿, 倒也算是个聪明人。一边拉拢着秦漠,一边还懂得变着法子来讨好她。
  “小姐, 大少爷来了。”知寒在外禀报。
  “请。”宋玉笙站起身, 把昭雪抱给知夏, 到门口去迎。
  宋清歌心情似是好极了,眉眼都是带着笑, “笙儿。”
  “哥哥来了, 哥哥今日休沐怎不在家, 陪着爹爹。”
  “那老顽固有什么好陪的,倒不如过来瞧瞧你。”宋清歌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带着枣红色的雕纹,精细华美, 一眼便知并不是俗物,“送你的,打开看看喜欢吗?”
  宋玉笙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只雕花的玉簪,上面是坠着一颗颜色嫣红的玛瑙,无一丝杂质,成色上好。京都最近风靡起了玛瑙簪,想必这簪子,宋清歌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寻来的。
  “可还满意?”宋清歌问。
  宋玉笙颔首,眼眸晶亮的看着他,“谢谢哥哥,是喜欢的。”
  宋清歌瞧着她今日的打扮,正好配上这玛瑙簪子,站在她身后,接过她手中的红簪,寻了个合适的位置,小心的插放在发丝间。
  他前后仔细的看了看,才满意道,“真好,美簪配美人,果然是非我妹妹莫属。”
  宋玉笙抬手摸了摸发发簪,摆正好位置,带上娇俏的笑容,“哥哥待我最好了。”
  宋清歌最吃宋玉笙这一套了,坐在一旁,心满意足的饮着茶水。顺道侦查着宋玉笙的屋内,他满意的点点头,秦漠总算是没有亏待于她。
  余光间瞥见知夏还未来得及收起的衣衫,“这是新做的?笙儿不喜这颜色,太素净了。”
  “是……”知夏话还未说完,被宋玉笙打断。
  “王府里下人还不明我喜好,我瞧着做工还算精细,留下也无妨。”
  知夏顺着宋玉笙的话头,重重的点了两下头。
  宋清歌瞧着知夏这躲躲闪闪的神色,便知又有何处是出了问题,“说说,怎么了?”
  “无事,是哥哥想得太多。”宋玉笙笑意盈盈的转开话题,悄然给知夏使了眼色,让她把衣裙放起来。
  她如此解释,宋清歌也不多想了,只当做女儿家的小心思,“你若是喜欢这花色,哥哥在遣人寻好的给你。”
  说罢,想起刚刚那花色,完全不是宋玉笙喜欢的款式。宋清歌嫌弃道,“秦漠那人,靠不住。”
  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王妃,青儿姑娘求见。”
  宋玉笙:“……”真是挑了个好时候。
  宋清歌蹙着眉头,僵硬一般,一点一点移动头,转过去面带笑容,直直的盯着宋玉笙,“青儿姑娘?哪位青儿姑娘?府里的青儿姑娘?”
  “不是重要人物。”宋玉笙的了脸上的表情僵硬了几秒,快速反应道,“无关紧要,哥哥无需在意,我们聊着即可。”
  “知夏,出去说我不得空,让她改日再来。”
  “等等。”宋清歌喊住知夏,“请这青儿姑娘进来,来者是客,兄长不介意。”
  知夏不敢擅自决定,犹豫不决的看着宋玉笙,等待着吩咐。
  “怎么?现在我说话都不管用了?”宋清歌神色凝重,大掌一挥,拍在红木桌案上,发出一阵声响,大声道,“我说去就去。”
  宋玉笙被闹的头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自知是拦不住这个青儿。朝着知夏挥了挥手,示意让她过去请人进来。
  青儿被领进屋子里,瞧见位置上还坐着人,模样长相和宋玉笙有三分相似,猜测出身份,欠身给两人行礼,“民女青儿,见过王妃,见过侯爷。”
  “你且说说,你是何人?”宋清歌把玩着这手里的翠玉扳指,眸光淡然,又似有无数蓄势单发的利剑,令人不寒而栗。
  “民女……民女是殿下救回来的琴师。”
  “琴师?”宋清歌冷哼了一声,“究竟是何处的琴师,还需要殿下亲自相救,我倒是想听听看。”
  宋家的家世地位的,若是真要想查什么,轻而易举。青儿不敢有所隐瞒的,一五一十的说了,“是,是桃园阁的琴师。”
  宋清歌面色沉的难看,像大雨夜要爆发的雷鸣电闪,慢声道,“桃园阁,好去处。”
  青楼小院,美人相伴,那可不是个好去处吗?
  言必,他直接拉起宋玉笙的手,黑着脸就是往外走。
  “哥哥。”宋玉笙力气不敌他,一下便从座位上被拉起来的,“要去何处?”
  婚约才过多久,秦漠便敢让个青楼女子进府。他把他们宋府的颜面置于何处,把宋玉笙这个正室的颜面置于何处。
  宋清歌气昏,不管不顾,拉着宋玉笙往外走,冷冷的抛下四个字,“去哪都行。”
  知寒守在门外,见二位主子离府,怕出了什么差错,给室内的知夏使了眼色,自己则是匆匆跟了上去。
  青儿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呆楞在原地,一脸莫名的问知夏,“这是怎的了?”
  知夏看到这青儿就来气,冷着脸色,“不劳烦青儿姑娘记挂,今日王妃有事,青儿姑娘也瞧见了。今日请回,请青儿姑娘改日再来。”
  青儿在宋玉笙那得了坏脸色,和在知夏这得了脸色,那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意思。宋玉笙是主,她要受着是应该的;知夏是是奴,她却也要受着这无名怒火。嘴里不满的嘟囔了两句解恨,这才不甘不愿的离开了。
  宋玉笙离去一个时辰,秦漠也急急忙忙的过来了。他收到管家消息,说宋玉笙被宋清歌带出府,脸色很不好。
  “你们小姐呢?”秦漠环顾四周,没看见人。
  “见过殿下。”知夏敷衍性的给秦漠行一礼,把秦漠想问的话,一口气都回答完了,“王妃被侯爷带走了,侯爷也未说明去何处,奴婢不知晓。”
  秦漠平复了气息,在脑海里飞速的想着宋清歌会去的地方,随后步伐稳健的从府内出去。
  ——
  宋玉笙无聊的把玩着宋清歌给她买的小饰品,她对这些玩意其实不太感兴趣,还不如那医书更有趣味,“哥哥,你带我来这出作何?”
  这是宋清歌刚回京都买的小别院,以防不时之需。地理位置靠近喻府,这件事只有几个熟识的人知晓。
  宋清歌在院里走来走去,花银钱都不能消除他现在身上的怒火。
  “哥哥,你且坐下说话,慌得我头晕。”宋玉笙拉他坐下,“你听我解释,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样。殿下是有缘由的。”
  宋清歌听到这话,眼前一黑,思来想去,都是他太早离家的缘故。宋玉笙一人在后院,没接触过几个的男人这才被秦漠骗了。
  宋清歌苦口婆心道,“笙儿,你年纪尚小,你不明白。男人不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他和你说的缘由,定是什么以后有用处,什么留着些时日,就遣走。”
  宋玉笙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秦漠昨夜的缘由,她点点头,模样诚恳,“殿下是这么说的。”
  “啧!”宋清歌咒骂了一声狗东西,面上还需忍耐怒火,继续和宋玉笙说道,“他这么说,都是在欺骗你们这种单纯的小姑娘的。你想想,他若不是寻个如此由头,你会让那个什么绿儿还是什么姑娘,进府吗?”
  宋玉笙重重的点了下头,杏眸满是纯真,“会。”
  宋清歌重重阖上眼帘,脑海里仿佛似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长叹一口气,努力的平复自己的火气。默念三遍这是妹妹过于单纯,不是被秦漠那个狗东西教坏了,“你……哥哥今天必须得好好教教你,这男人在想什么!”
  “嘭——”的一下,大门处被踹开。
  “你想教我的王妃什么?”秦漠黑着脸,步伐凌厉,直直的走入院子。
  “殿下?”宋玉笙一下站起身,“你怎得也过来了?”
  秦漠站定在宋清歌面前,手准确无误的拉住了宋玉笙,一下把他护在身后,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犹豫,仿佛面前的宋清歌能把她吃了一般。
  “你想教本王的王妃什么?”
  宋清歌被气笑了,“你的王妃?那是我的妹妹?”
  “那又如何?”秦漠无所谓的应了一声,“她嫁于我,便是我的人。在外从夫的道理,侯爷可明白?”
  “侯爷?前些时日,你可是还叫我声兄长,怎么今日这么客套了?”宋清歌想上前拉过宋玉笙,奈何被秦所阻拦,他脸色住建沉下,厉着声音,“我再说一次,让开。”
  秦漠挑眉,话语间吐露这痞气,让人听着就上火,“我若不让?”
  两人之间的战火,融在眼神里,似敌军来临前的,即将吹响的战鼓,一触即发。
  宋玉笙躲在秦漠的身后,挣不开他的钳制,莫名心里也带了一股火气,一个是她的哥哥,一个是她的夫君,两人如此的针锋相对。
  “你们两个能好好坐下聊吗?”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评论到50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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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笙儿,你看看他!今天哥哥便替你教训教训他, 你莫要拦着。”宋清歌声色有所缓和, 意有所指, “不然以后你的日子,便是宋府的我们。”
  林姿是青楼女子,青儿也是。青儿更像是一面铜镜, 不断对应着喻言的前路。
  提起往事的伤痕, 像是摔碎了的瓷碗, 再无复原的可能性。
  宋玉笙眸子里的光芒一点点的散去, 声色淡然, 目光停滞,溢满哀伤。
  秦漠是知晓喻言的事, 他也是自幼丧母,最能理解她的痛处。他握住宋玉笙的手腕, 轻轻缩紧, 肌肤相触, 轻声的安慰着她,“莫怕, 不会有第二次。你不是善雅郡主, 青儿也不会进府, 相信我。”
  宋清歌最是不屑这副哄骗无知少女的神情。曾经,宋坤莫不是一字一句对着喻言说,我只钟情于你,旁人都是云烟。
  宋清歌不多做解释, 重新开口,暗里提点,“笙儿,你我明白。”
  秦漠还想说些什么,被宋玉笙打断,她用力甩了几下,奈何挣不开秦漠的手,只能高声道,“放开。”
  她反应过激,秦漠怕她身子受不住,沉眸看他,应声放手,手心里的温度抽离。
  三人都平静了片刻,才听闻宋玉笙说话。
  “有何可争吵的?”宋玉笙重新展开笑容,耐心和宋清歌解释,“哥哥,我与殿下在一起也不是情投意合,我不似娘亲那般多愁善感。若殿下真心于这青儿姑娘,我也不会有何伤感。娘亲的错误,不会在我这里重蹈覆辙。”
  “再则,殿下确实有用到这青儿的地方。你们两人切莫在冲动行事了。”
  宋玉笙在中间当说客的,宋清歌不可能在当面去质疑秦漠,看着身后的秦漠,问道,“确实如此?”
  秦漠颔首,也减轻了怒火,心里明白这青儿实在是留不得了,“青儿,我明日便回让她离开。”
  “明日?”宋玉笙蹙眉,秦景帝的寿宴,还有半月有余,“那最初的计划,岂不是完不成?殿下不必如此,照着原计划行事即可。”
  “我自有打算,你不必担忧。”秦漠自顾自的走进正厅,神色自若,“今日我就住在这儿了。”
  院子是宋清歌的,宋清歌自是不会同意,“你还想住这?你且给我个缘由,你能住着的缘由。”
  秦漠张开五指,露出手里一串古铜色的钥匙,朝着宋清歌的方向摇了摇,钥匙发出声响,“当初这钥匙,还是你赠予我的。”
  宋清歌想回去抽是那个赠钥匙的自己,咬牙切齿,“还回来。”
  秦漠佯装没听见,随意的挑选了一间屋子,走进去,留下一个背影,还朝着宋清歌摆摆手道别。
  折腾了一天,宋玉笙也累了,也随意的选了间屋子,“哥哥早些休息,明日见。”
  两人各行一边,留宋清歌一人,呆滞的愣在原地。他现在是不是要夸赞一句,这小夫妻俩还挺有默契?
  宋清歌冷哼了一声,也不合他们这些小辈计较,走回自己的屋子休息了。
  深夜。
  四月天正好,清风袭来,绵绵细雨过后,草叶被洗刷的晶亮,处处皆是新生命的蓬勃,让人看着,心情便好上了几分。
  宋玉笙静坐在院里一旁的,抬头仰望着漫天繁星,一点一点布满了整个夜空,渺小却不平凡。
  声音低沉,缓入耳畔,“再看什么?”
  宋玉笙刚想站起身来迎,秦漠手轻放在她的肩膀上,一下便挪开,“坐着,无需多礼。”
  “谢殿下。”宋玉笙坐回原位。他过来了,她多少会有些不自在,双手放于膝前,动作明显拘束了起来。
  “无法入眠?”秦漠注意到,却不多说。
  宋玉笙颔首,“有些。”
  “可是病症?”秦漠意识到什么,急忙转头去问她,语气里有自己都注意不到的关切。
  宋玉笙摇头,无法入眠于她而言,已是最不算病痛的病痛了,“无碍,只是近来烦心事多些。”
  秦漠脱下身上的外衫,转而在宋玉笙的身上,“夜里凉,注意这些。”
  宋玉笙想拒绝,手指刚触碰上外衫,又听到秦漠说话,“ 兄长可还在里面,莫要把他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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